第18章：考核開始的霎那

世界將會是統一的，一切都不再有區別。唯一所區別的，無非是平凡和超凡兩個世界規則的不相交。——《巨人日記》

頓時，不僅僅時徐鍾，幾乎是每一個考生都覺得周圍的氣氛一下子便是冷了許多。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惡意啊！徐鍾鬢角處緩緩流下一點冷汗，如果在現實世界有人說這樣的話，徐鍾極大可能會當成時一句玩笑。

但這裏是瓦爾哈拉，是戰鬥的最前線。什麼危機沒有？什麼災難有遇不上？

「很好，看起來你們並沒有異議。」男人點頭說，「那麼本次考核將在三分鐘后開始，現在可以考慮一下你們的遺言什麼的。哦，對了，如果想要繼續進行下午的話請到我旁邊來領取武器。先到先得哦！」

男人的這話無疑是打開了惡意的大門。所有人才看到男人身邊還擺放着五六個木箱，各自裝着衛隊制式的裝備，而這些在褪去了武器和裝備的學員眼中無疑是他們活下去的希望。不要將考核想得太美好，這種考核可是會真的死亡的啊！

五六千的考生爭奪勉強人手一件的武器，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但你要知道，在這木箱之中有很大一部分可是儀式石類似的消耗品，而真正的武器之類的最多不過是一千多把。

看着已經開始大打出手，甚至已經有死人的現象出現的徐鍾，默默後退了幾步。

他不過只是一個孩子，為什麼會讓他來到這樣的世界啊！沒有禁止帶來的壓抑，徐鍾負面的情緒使他根本是無法直面這樣的場景。

「真是不軟弱啊。」後面傳來一個不知是嘲笑還是批評的聲音，「為什麼你不去拼一把呢？」

徐鍾有些僵硬地轉身，在那個聲音開口前，自己可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波動從身後傳來。這就是江韻輝口中的真正的叛死者的實力嗎？

「沒有這個必要吧。」徐鍾看到了一個傴僂這身子的少年，他四肢修長；皮膚透露著不正常的紫黑色，甚至感覺不時有什麼細小的東西從皮膚下面游過。

「是啊。」來人仔細打量著徐鍾說，「對於來說死在這個地方還不如死在外面要好。」

「外面？」徐鍾有些疑惑，面前這個人好似是知道什麼，說得如此斬釘截鐵。

「認識一下，我叫馬爾多·達特。稱號是大樹。」來人伸出右手，乾癟皮膚包裹着骨頭，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徐鍾。」徐鍾想了想，還是沒有將稱號說出去。他接着說，「你知道我們考核的內容是什麼嗎？」

「知道那個考官嗎？」馬爾多看着徐鍾獃獃地晃着腦袋，心裏一陣快意。想着自己的目標已經完成，馬爾多也是有這個閑心為眼前這個有着些許血脈力量的傢伙解釋道，「考官來自觀星室平子，名字是竇昊陽。他最為人知的事情就是在他考核時由於是在城外進行的一場類似逃生的考核，而被阿卡瑪納的眷屬咬掉了雙手。」

徐鍾聞言，不著痕迹地瞄了一眼竇昊陽的雙手，卻發現他雙手都戴着牛皮手套。

「義肢，由金屬科系教室學者出品，僅僅是在外觀上有一點差別而已。」馬爾多解釋道，「所以對於那個心理變態的傢伙來說見到我們歷經他當年的痛苦肯定是畢生的所求了。」

「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不得不說，徐鍾的反應卻是有些慢，但也許是他在套話？

馬爾多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這個最關鍵的問題。但他臉上的笑容無疑給徐鍾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那就象是在無聲地譏笑着，譏笑着徐鍾的無知與可憐。

「最後給你個忠告吧。城外有很多遺跡和戰場，你沒準可以在那裏找到些武裝自己的武器。」馬爾多緩緩向後面的人群走去，「另外，如果觀星室沒有預測錯的話，今天晚上可是阿茲拉伊爾最為活躍的晚上。祝你好運，不知名的白色遺民。」

不得不說，馬爾多的話在徐鍾聽來完全就是打啞謎的感覺。但其實對於其他人來說馬爾多的話就差是將答案寫在臉上那般的明顯了。可惜徐鍾說到底還是半路出家的叛死者，不然的話單憑馬爾多那一句「白色遺民」就可以篤定徐鍾絕對是最耀眼的幾顆新星之一。

但已經沒有時間給徐鍾去找馬爾多問個清楚了。就在徐鍾抬腳的那一霎那，一道薄薄的霧氣瀰漫在還活着的人群之中開始瀰漫。

「怎麼回·····咳咳。」措不及防之下，徐鍾不免是吸入了些許這般的霧氣。一下子，他便是感受到了彷彿有一股火焰在灼燒着自己的身體一般的感覺。

由內而外，如同火焰在炙烤著自己的五臟六腑。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感受到了無數人在拉扯著自己。一支一支，有一支的，潔白又乾枯如同老樹的手臂，他看到了。這些手臂正在拉扯着他，雙腳、軀幹、雙臂、頭顱······

「不，不·····」徐鍾的意識越來越遠，朝着未知的方向飛去。

五彩星空，他看到了，那些匍匐在毫無生機星球上吸食著熔岩和寒冰的怪物。哦，那些是斗姆的眷屬，祂養育着他們，就像是人類養育著寵物。

漆黑的世界，他看到了，那些沒有形體和五官的生物，在一片混沌黑暗的世界中扭動着。哦，那正是阿卡瑪納的子嗣，向著他們偉大的主宰獻上最完美的禱告。

橘紅所浸染的天空啊，他看到了，所有生命都在烈火中燃燒，在烈火中舞蹈。哦，這是伊西斯的饋禮，祂讓我們化作宇宙還未開始時的一，人類也不必如此苦苦掙扎。

灰霧籠罩大地，他同樣看到了，透明的靈體在世界的每一處角落飄蕩，帶來真正的死亡的未來。哦，這就是阿茲拉伊爾的希望，名為死亡的美好時代。

徐鍾意識早就開始消散，他無法承受這樣的恐怖和壓力。起碼目前無法承受。

「他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

「真有你的，在考核的時候動手腳。不過真的沒有想到，盡然還真就被你給抓到了。不過真是可怕啊，那些至高們。」

「是啊，還有那一位可別忘了。祂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

「放心，王座上的哪一位還沒有枯竭。我們要面對的真正的敵人不過就是阿卡瑪納和阿茲拉伊爾罷了。而且有了這位異界來人，相比我們能過真正結束這樣憋屈的時代了！」

「別忘了平凡世界的那伙崽種。他們現在好像推出了一個小傢伙。」

「沒有人能夠平白的掌握超凡的力量。但你說的沒錯，我會注意的。讓【大醫院】的傢伙去吧，也好控制一下傷亡。」

「江韻輝好像在哪。」

「那件事情由不得我們管，反正主要目的是敲打一下平凡世界的那群傢伙。」

「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