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先問此刀

第1章 先問此刀

第一章先問此刀

大奉,涼州,涼州城,秦王府。

「麟哥兒,暗香閣今天新來個雛兒,那模樣兒,那身段兒,嘖嘖」一個富家公子哥模樣的人雙手彷彿在空氣中抓着什麼物件兒,眯着眼睛跟身邊正在坐在亭子中間釣魚確更像公子哥的人笑道。「真的?馮二愣子,你錢帶夠了嗎?別又像上次一樣臨了臨了最後手裏沒銀子,只能喝茶看戲。」「帶夠了帶夠了,麟哥兒,我這次可是拼着被我爹禁足半個月才偷來的錢,看這麼厚一沓,今晚你我兄弟二人必須一親芳澤。」釣魚郎聽到這話,嗤笑一聲,「娘的,老子魚兒都被你驚跑了,滾滾滾,誰跟你一起一親芳澤。」姓馮的聽這話,立馬奉承「是是是,麟哥自己親,小弟在外面助威。」

這二人聽說話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他倆就是涼州城,準確說是整個涼州都數一數二的公子哥,姓馮的名倒挺文雅,叫馮存孝,父親是涼州經略使,屬於是朝中一品大員,大奉皇帝為了制衡在各地作威作福的「土皇帝」,特意設十二道經略使,不過這裏是涼州,是經略使有話語權還是秦王有話語權,那是平頭老百姓都知道的道理。姓馮的和旁邊姓秦的從小就是一起長大的,用姓秦的話說就是一起扒過尿炕,一起扛過槍一起打過仗。至於抗的什麼槍,打的什麼仗,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秦家公子哥,姓秦,和王爺秦烈一個姓,複名家麟,至於這名為啥叫秦家麟,也是大有來頭。據說王妃有一夜夢見仙人和麒麟一起送子,醒來便有孕在身,大為驚奇之餘跟當時還是大將軍的秦烈說明此事。秦烈哈哈大笑,說媳婦既然夢到麒麟送子,那就叫秦家麟吧。王妃黛眉一促,白眼看了將軍一眼,也沒多說什麼。就這樣,這個貴不可言的公子哥就叫秦家麟了。

馮秦二人可以說是涼州內最大的禍害,倒不是說欺男霸女,只不過誰家好看的女子出遊都免不了被秦家世子調戲一番,調戲完還說問人家想不想當世子妃,次次搞得女子小臉通紅,掩面而逃,然後等了好幾天發現沒了音訊,才后覺是戲言。

兩人帶着一堆惡犬惡仆大搖大擺走在涼州城內,暗香閣入門費就一千貫,據說裏面的戲子清綰可以說是吹拉彈唱樣樣精通,甚至吟詩作對也是張口就來,而且大多是賣藝不賣身,遇到知心貼己的,家世又好的,才半推半就得跟着入了后室。「馮二楞子,你說這裏面的小娘子是不是都是貞潔烈女啊?怎麼小爺說讓他們當王妃都不情願呢?」秦家麟看着牌匾,轉頭問正在旁邊跟老鴇咬耳根的馮存孝。「去他屁的貞潔烈女,說白了就是又當表子又立牌坊,誰家好娘子來這做活?」聽到世子問自己,馮存孝抽出在老鴇懷中的手,回答道。「前年有一個進京趕考的士子,也不知道那窮酸樣的傻小子是怎麼哄的女人,真把閣中的娘們哄的準備和他一起去趕考,後來本世子來了,聽說這事,當時就帶人揍他丫的,娘的,這不是光天化日強搶民女嗎?你說是不是,李媽媽?」「是是是,那小子也就紅香那種傻丫頭才會跟着跑,明眼兒的都離一裏外就聞到他身上的窮酸味兒了,哪想二位公子,每次看見都恨不得貼上一貼。」老鴇手中扇子半遮,胸口擠出個傲然的弧度,眯着眼笑嘻嘻說道。「還是李媽媽會說話,存孝,賞!」聽到這話,馮存孝瞄了眼老鴇傲然的胸膛,抽出一沓子錢,塞了進去。「世子賞你的,還不趕緊把新來的那個魁首喊出來招待咱們世子殿下?」「確定只要她一個人嗎?年輕可不一定有老的會的多哦」「去去去,

別掃世子雅興,給世子先安排,然後咱們上樓再說。」馮存孝手擰了李媽媽一把,嘿嘿笑道。聽到這話,李媽媽扭著腰走開了。

暗香閣是涼州州內第一花坊,裏面三層,金碧輝煌,內有無數暗室暗閣,樓中花魁「白玉兒」更是享譽盛名,與江南花魁「李玉獅」並稱「南北二玉」。今個世子來就是奔一睹花魁芳容去的。

「聽說這花魁初來咱們涼州,閣主特意拿出好酒,只要是來暗香閣的客人都可以開懷暢飲。不過這些天不知道多少富家公子哥想一擲千金只為搏佳人青睞都鎩羽而歸。」「這都不是咱們該想的,我今天只為那個秋月共度良宵。」「哈哈,飲酒飲酒。」二人在談話沒注意旁邊有個一身煞氣的瘟神,正在跟一群虎狼一般的漢子聽他們對話。「將軍,今晚就帶兄弟們嘗嘗這花魁的滋味兒唄?」其中一個豹首環眼的漢子笑嘻嘻的說。「好!弟兄們平時在邊境上,都淡出鳥了,今晚帶兄弟們開個好葷!」如小鐵塔一般的男子,看了一眼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說道。

「花魁到時辰怎麼還沒出來?」「不是說好今天花魁出來嗎?老子可是把一年的伙錢都帶出來了!」

「各位客官,不好意思,今天花魁身體有恙,改日把身體調理好再出來給大家賠禮,今天的酒錢菜錢都免單!」

「我們來你這是來喝酒的嗎?今天花魁不出來給我們個說法,老子今天把店堵咯!」之前那個環眼豹首的漢子拿起板凳吼道。

「這可如何是好,只好把那那家公子喊出來了。」李媽媽暗襯道。「本世子還道怎麼了,什麼樣的人都敢在暗香閣耀武揚威了?」秦家麟早就聽見外面吵鬧,一手攬著花魁腰另一隻手背在後面,好似捻着什麼東西。「原來是世子殿下,我就說嗎,整個西涼除了世子也沒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了。」眾人見狀,紛紛退後,整個西涼境內的公子哥都多多少少吃過世子的虧,之前有個京州的公子哥來西涼欣賞塞外風光,衝撞了世子車架,當時就讓打斷了腿,那個公子哥也是硬骨頭,一邊哀嚎一邊罵北蠻子,世子一聽笑了,隨即就讓護衛把他下巴卸了。後來那個世子哥族內叔父在朝中當三品大員,聽到此事屁都不敢放一個,反而千里迢迢帶着一家老小來秦王府賠罪,據說半個月後世子實在嫌礙事,說了句滾。才如蒙大赦的灰溜溜走了。打那之後,還真沒幾個人敢觸這位世子霉頭。不過凡事也有例外。比如今天這幾個當兵的,就不太賣世子面子。

「原來是聲名遠揚的世子殿下,咱們大將軍和少帥都是提槍上馬殺敵的好手,咱們世子殿下相比更是「提槍上馬」殺敵的好手了,只不過殺的什麼那就不好說了,哈哈哈哈!」鐵塔一般的漢子喊道,惹來四周哄堂大笑。馮存孝聽到臉色冰冷,秦家麟眯起好看的桃花眸子,臉色陰翳「狼犬許文豹,渭水之戰八千輕騎對大楚三萬兵,最後帶不到八百人回來,其中輕傷三百重傷四百五,你身上挂彩無數,其中差一點要了你命的傷就在你心臟下方三指處,最後是秦斯遠在死人堆里給你背回來的,從此你就為他賣命,是也不是?」「哈哈,世子殿下說的這些,西涼哪個酒樓的說書先生不比世子說的好聽?難道我老許還要因為世子記得老許的過往就感激涕零?剛才和軍中將士講了今天要帶兄弟們嘗嘗花魁的滋味,既然世子殿下捷足先登,那我們老哥幾個就排在後面,我們不在意的,哈哈」許文豹哈哈笑道,白玉兒聽到這等粗鄙話語,黛眉微促,秦家麟聽罷,也皺了眉頭「本世子今天要是不讓呢?」「那今天老子就把暗香閣一把火燒了,不然老子回營怎麼和弟兄們交代?」聽到這話,秦家麟陰沉的說「秦家軍第一條軍規是什麼?你敢對百姓拔刀?」「自是不敢,不過暗香閣我懷疑與西羌相同,抓幾個人送到三弟那審審應該不壞規矩吧?」許文豹雖然鐵塔身材,不過長了顆玲瓏心,西涼四犬,排行老三的鷹犬張賢,武功平平,不過為人陰險狡詐,善用毒計,自稱沒撬不開的嘴,掌控西涼情報網,可以說是西涼第一耳目。「放肆,你們敢這麼跟麟哥兒講話?老子明天就上王爺面前告御狀!」馮二愣子咬牙說道。在場所有人並未覺得「告御狀」有什麼不妥,甚至是僭越,因為這裏是西涼。「喲,你不說話我還真沒看見你,這不是馮二公子嗎,怎麼今天沒和兔兒爺玩啊?」鐵塔漢子無情嘲笑着。馮存孝氣的齜牙咧嘴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麟哥兒,麟哥兒一臉平靜,彷彿受到挑釁的不是他,一手攬著美人的腰,一手抽出腰間的涼刀,波瀾不驚的說道,「今天本世子定和白玉兒共度良宵,誰想造次,先問此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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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世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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