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水夜叉伐難

夜幕降臨，璃月的街道上卻依舊燈火闌珊，較之白天更甚熱鬧。

許諾來到一家奶茶店，上面寫著「古茗」。

這就是許諾在璃月開的奶茶店，生意極其火爆，一般去點餐的都要等上好幾十號人才輪得到。

「老闆回來了！！」

在前台正忙著的三位妙齡少女見到許諾慢悠悠地走來，都是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

「你們繼續忙，我上樓待一會。」許諾讓她們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是的老闆。」

少女甜美一笑，繼續投入到工作中。

她們三人都是「十六歲」的妙齡少女。

五百年前，坎瑞亞覆滅后，許諾在坎瑞亞的廢墟中發現了這奄奄一息三胞胎，出於憐憫吧，許諾將系統抽出的唯一一瓶生命聖泉分成三份，為三人喝了下去。

從此之後，三人的生命都定格在了十六歲這一年。

她們感激涕零，就留在了許諾的身邊充當著侍女的角色。

近些年，許諾在璃月開的「古茗」奶茶店就是交由她們三人打理，自己就是一個甩手掌柜。

「古茗」是一座閣樓，一層是奶茶店，二樓是日常休息活動的區域，三樓是三姐妹的房間，四樓才是許諾的房間，也是最頂層，可以遠眺璃月港的美麗風景。

許諾剛上到二樓，就愣住了——

窗邊趴著一位身材嬌小的少女。

少女有著美到令人窒息的絕色容顏，海藍色的髮絲懸垂到腰間，卷翹的長睫毛，令萬千少女都嫉妒的白暫肌膚，時時刻刻都在透露著動人心弦的魅力。

那雙潔白圓潤的玉腿隱藏在緊身的連體衣下，堪堪一握的纖纖細腰更加襯托出了少女的傾城之姿。

頭頂上還有一對類似的龍角，給少女增添了一份神秘的魅力。

許諾的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好，隨後便準備輕手輕腳地邁步向上走。

「回來了。」

少女動人的聲音傳來，同時，少女轉過身，澄澈唯美的深藍色瞳眸滿是喜悅，同時也有幾分委屈。

許諾嘴角抽搐：「好久不見，伐難。」

「我們已經有三百六十五年沒有見面了。」伐難撅起了小嘴，不滿地說道。

許諾沉默，只是默默地走上前，很快便來到伐難的面前，與她澄澈的眼眸對視。

十秒過後。

「你沒有聽說過嗎？兩人對視十秒過後會愛上對方。」許諾戲謔道。

「好啊，那你愛上我了嗎？」

出乎許諾意料的是，伐難不再像以前那般靦腆，羞於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而是變得更加直率。

「呃？」

許諾愣住了，直視伐難美麗的眼睛，從中讀出了好多，這不由讓他心生憐惜。

「你怎麼來了？」

許諾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而是牽起伐難的玉手在精緻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本來因為許諾沒有回應自己的問題而有些失落，可是當許諾牽起自己手的那一刻，伐難的那一絲失落和委屈都蕩然無存。

「我聽帝君說你回來了，所以最近就一直在璃月港附近，不過你也知道，我們身為夜叉，最好是少與普通人有什麼聯繫，今天請示了帝君之後，徵得帝君的同意我才進入璃月港，打聽了一會兒才知道璃月港新開了一家奶茶店，打理的人是三個長相相似的少女，我就知道是你。」

「是嘛。」

許諾無奈地笑了笑。

自從喝了生命聖泉，三位少女不僅僅生命線停在了十六歲這一年，同時她們的身上還流淌著一股濃厚的生機之力，和許諾身上的氣息給人的感覺如出一轍。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你身上不會再有業障纏身的，畢竟當初我可是花了巨大的代價才為你除去身上的業障。」

許諾有些責怪地看著伐難。

系統一年的沉睡時間。

那一年許諾過得可是極其艱苦啊。

哪裡都不敢去，只敢窩在璃月港。

「可是我還是很擔心……」感受到許諾的責怪，伐難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唉。」許諾輕嘆一聲。

伐難什麼都好，就是太在乎和曾經夜叉們和鍾離訂立的契約。

不過，這也許也是許諾喜歡她的一個理由吧。

話音落下，場面陷入了一陣沉默。

「心猿大將怎麼樣了？」

意識到了有些尷尬，許諾很快就找了一個話題。

心猿大將·彌怒——岩夜叉。

七百年前和伐難戰鬥在一起，後來被鍾離鎮壓的岩夜叉。

「他……」

提到彌怒，伐難俏麗的臉蛋上掛上了幾分悲傷。

「他還在層岩巨淵嗎？」

許諾記得當初鍾離把彌怒以和封印若陀龍王一樣的方式，將彌怒封印在了地底。

身上業障不除，難以出來。

當初也就是因為這，伐難覺得是自己的問題，若不是許諾將唯一的凈化業障的機會交給了自己，恢復正常的就是彌怒了。

「嗯，帝君說除非彌怒身上的業障消退到他恢復神智，否則是不能把他放出來的，不過好在，每隔10年，魈都會去層岩巨淵看望彌怒，他身上的業障確實是有減弱的跡象。」

伐難輕聲說道。

「那好吧，我以後試試能不能再搗鼓出什麼東西可以清除業障的。」

「謝謝你。」伐難很認真地盯著許諾，眼神中滿是感動。

……

「許諾，我要喝你們的奶茶！」

由於伐難還惦記著與鍾離的契約，所以第二天她還是需要離開璃月港繼續履行契約，就想著讓許諾陪自己逛逛街。

「喝奶茶可是會變胖的，你都喝了兩杯了！」許諾揉了揉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伐難的秀髮，笑著調侃說道。

「嘻嘻嘻，我可是夜叉，只要我不想變胖，我就怎麼可能變胖？」似乎是很享受許諾對自己的親昵舉動，伐難還微微轉頭對許諾做了一個鬼臉。

「行行行！」

許諾寵溺地說道，然後拉著伐難的小手走向自己的「古茗」奶茶店，對著收銀的少女說道：「小祈，來兩杯多肉桃桃，大杯冰。」

「好的老闆。」

小祈是三人之中最高的，其他二人分別叫小熙和小依，他們在緊張地趕製奶茶中呢。

許諾可是老闆，身為侍女的他們自然是先幫許諾做奶茶的。

很快，他們的兩杯多肉桃桃就好了，許諾遞給了伐難一杯。

由於很多地球上的果實在提瓦特上都沒有，所以在最初創立「古茗」的時候，許諾還特意改變了許多配方，用日落果替換了桃子。

伐難吸了一口，露出燦爛的笑容，開心地挽上了許諾的手臂。

……

鍾離負手站立在不遠處的高樓上，望著下方的二人。

「【契約】無法界定【友誼】，無法丈量【情誼】，那到底什麼才能稱量我們之間的情感的重量呢？」

久久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