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冰美人的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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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冰美人的宋詞
目送著樊鋼和陳琳的那輛三菱警車的尾燈消失在街角的轉彎處，王大為駕著桑塔納3000剛剛起步，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又是粉色佳人的歌聲，孫曉倩那充滿磁性也充滿期盼的歌聲在車內飛旋，那個霸道的聲音在手機里唱著：「你親吻了我，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就是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那是錢鳳柔的電話。冰美人是個奇怪的，猜不透的漂亮女子，她在楊婷婷手機上用的是孫曉倩的那首《飛旋的心》，卻在他的手機上用這首叫他有些忐忑不安卻又充滿霸道和嚮往的歌。他曾經小心翼翼的問過那個清高獨傲的女警察這其中有什麼區別，她的回答令他噴飯：「就是要引起流氓的無限遐想卻又一無所獲！」今天真的是他的幸運之日，從上午沿江大道上，冰美人和粉色佳人的同時出現，到李玉如和李嫣然的相繼出現，再到神仙妹妹的飄然降臨，他現在不就是滿載而歸嗎？
「流氓。」還是劉心怡給他打開的手機，冰美人清脆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傳了出來：「都已經是晚上了，你在哪兒閑逛呢？」
「剛從刑偵支隊出來，因為要祝賀人家胖子榮升你們局的副局長。」他將車沿著體育場路緩緩前行，簡要的給冰美人說了一下傍晚的時候和孫鐵喝酒的時候的一些談話要點：「當然，你也是第一批得到這個喜訊的，是不是也應該為樊局感到高興呢？是不是也應該給胖子打個電話表示一下祝賀呢？」
「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不就是當了個副局嗎？不就是官升一級嗎？那是你們那幫狐朋狗友的喜事，關我什麼事？」她在電話里冷笑：「不過你這個朋友最好得再為胖哥努把力，把那個淫蕩、噁心的趙虹從他身邊驅逐出去，好把人家琳琳名正言順的娶進門來，那才是婷妹……當然也包括我在內的一些人的奮鬥目標。」
「既然發了話，小生敢不從命？實話告訴你，我們今天晚上已經基本上接近達到了這個目標，婷妹就可以等著給琳琳當伴娘了。」他的聽覺很好，有些察覺：「等等，柔柔，聽聲音似乎情緒不高，而且長嘆短吁的，是不是又在見月傷感、對花落淚、觸景生情、浮想聯翩了？按照我的估計，極有可能就是又在替古人擔憂，或者又默默地想起我這個流氓。」
「滾！根本不關你這個流氓的事！」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開始念了起來：「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只有相隨無別離。」
「鳳柔妹妹，你好啊，恰好我知道這是呂本中的《採桑子》，就替大為哥念下去了。」笑臉盈盈的劉心怡對著話筒接著背了下去：「恨君恰似江樓月，暫滿還虧，暫滿還虧，待得團圓是幾時？」
「天哪，心怡姐來了？而且和他在一起？」錢鳳柔明顯的高興起來：「下午在醫院的時候，我還和玉如姐一起罵過流氓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居然敢把神仙妹妹忘記，真是該打，你現在就替我們打他一巴掌。」
三月雨當真就揚起玉手給了王大為一巴掌，雖然不過就是做了個姿態，只不過打得輕輕的，卻出乎王大為的意料，玉手拂過，他居然愣住了。
「鳳柔妹妹，任務執行完了，大為哥被打呆了。」她在向錢鳳柔報告：「他肯定沒有預料到，一句話也不說，惡狠狠的盯著我，就想要吃人似的。」
兩個女孩子就笑得很開心。
「是不是有些解恨呢？不過鳳柔妹妹剛才念的那首詞過於幽怨，不如嚴仁的這首《玉樓春》。」劉心怡背著：「春風只在園西畔，薺菜花繁胡蝶亂。冰池晴綠照還空，香徑落紅吹已斷。」
「這首我也記得。」錢鳳柔興緻勃勃的念了下去：「意長翻恨遊絲短，盡日相思羅帶緩。寶奩明月不欺人，明日歸來君試看。」
「惺惺惜惺惺，兩位才女果然了得！」王大為聽得如醉似狂，連連在喝彩：「如果加上你們的嫣然姐，那才叫三女一台戲呢！等忙過這一陣子，等你們大姐的傷好一些，等大家都有了點空閑時間，我一定給你們姐妹三人開一個品詞茶會，我也好欣賞一下才女們的相思之苦。」
「滾！快滾！滾得越遠越好！」話剛出口，錢鳳柔就在電話里急忙解釋道：「心怡，我是叫他那個流氓滾開，你可千萬別誤會。」
「說說倒可以，就是別叫大為哥滾開，如果真的滾開了，咱們不就沒有相思之人了嗎？」劉心怡格格的在笑：「我可聽玉如姐說過，鳳柔妹妹今天下午可露出了一回真身，表示了溫柔的另一面呢！一個出水芙蓉就把某個人迷得神魂顛倒、意亂情迷，到現在都還分不清東西南北，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呢。剛才和我接吻的時候，我都懷疑他還以為和冰美人在纏纏綿綿的呢。」
「天哪，羞死人了，連你也知道了。」錢鳳柔羞答答的叫了起來：「都是一家人，都是好姐妹，心怡姐千萬別笑話我。」
「為什麼要笑話你呢？和你說的一樣，大家是姐妹，又是一家人嘛，我才喜歡鳳柔妹妹這樣的性格呢。」劉心怡在電話里對她說道：「對外人冷若冰霜，不屑一顧，孤芳自傲，把任何誘惑和是非置之度外；只有在自己所愛的人面前，才溫情脈脈，才熱情洋溢，才激情似火，我一直就想達到這樣的境界呢。」
「心怡姐，你就別誇我了。」她顯得有些羞答答的：「其實是因為今天流氓給我奶奶交了手術費，還以未婚夫的身份把奶奶哄得笑逐顏開，又幫著請了臭腳哥給奶奶做手術，我無法解釋，也無以回報，只好以身相許、委曲求全了。當然，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流氓有些地方還是挺有紳士風度的，也很大氣，決不乘虛而入，也不欺弱逞強，不過歸根結底，他終究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
「冰美人，別在這裡沾沾自喜了，我那是被你反常的舉動嚇懵了，手足無措呢，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己該怎麼辦。」王大為在一邊叫著：「你知不知道，我到現在都在後悔呢，悔的連腸子都悔綠了！我不知道當時為什麼猶猶豫豫，本來應該乘勝進攻，讓你也嘗嘗悔之晚矣的滋味，再說不是說只要有過一次就不愁第二次嗎？以後不就和心怡一樣是老夫老妻了嗎？」
「心怡，這是怎麼回事？」錢鳳柔在電話里有些慌張：「流氓怎麼聽得見我們的談話呢？」
「這就是大為哥光明正大的一面，剛剛婷妹打電話進來，也是這樣的。」她回答著：「你不知道嗎？他把揚聲器打開了，當然會聽見，還在旁邊笑得樂滋滋的呢，我從來沒見過他笑得如此開心。」
「天哪。」錢鳳柔絕望的在叫：「羞死人了，什麼心裡話都被他聽見了，那個流氓以後可有笑柄了。」
「鳳柔妹，我聽婷妹說過，其實你們早就已經……坦誠相見了，今天又以身相許，還有什麼可害羞的？」三月雨也笑得前仰後合：「要不要我現在就把這個精神抖擻、神采飛揚的江樓月給你送到家裡來，好安慰一下鳳柔妹的相思之情，也讓大為哥知道冰美人的諸多好處呢？」
「不要。」她的回答還算乾脆：「此一時彼一時也，今天晚上就讓心怡姐陪著他共度良宵吧，我還得好好休息一下。」
「據我所知，現在可是你一個人在家裡我們正好共敘友情。」王大為在一旁插話說：「如果是我一個人來呢？」
「流氓，有神仙妹妹陪你還不知足嗎？得隴望蜀、不要臉！」她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電話：「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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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樊鋼和陳琳的那輛三菱警車的尾燈消失在街角的轉彎處，王大為駕著桑塔納3000剛剛起步，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又是粉色佳人的歌聲，孫曉倩那充滿磁性也充滿期盼的歌聲在車內飛旋，那個霸道的聲音在手機里唱著：「你親吻了我，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就是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那是錢鳳柔的電話。冰美人是個奇怪的，猜不透的漂亮女子，她在楊婷婷手機上用的是孫曉倩的那首《飛旋的心》，卻在他的手機上用這首叫他有些忐忑不安卻又充滿霸道和嚮往的歌。他曾經小心翼翼的問過那個清高獨傲的女警察這其中有什麼區別，她的回答令他噴飯：「就是要引起流氓的無限遐想卻又一無所獲！」今天真的是他的幸運之日，從上午沿江大道上，冰美人和粉色佳人的同時出現，到李玉如和李嫣然的相繼出現，再到神仙妹妹的飄然降臨，他現在不就是滿載而歸嗎？
「流氓。」還是劉心怡給他打開的手機，冰美人清脆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傳了出來：「都已經是晚上了，你在哪兒閑逛呢？」
「剛從刑偵支隊出來，因為要祝賀人家胖子榮升你們局的副局長。」他將車沿著體育場路緩緩前行，簡要的給冰美人說了一下傍晚的時候和孫鐵喝酒的時候的一些談話要點：「當然，你也是第一批得到這個喜訊的，是不是也應該為樊局感到高興呢？是不是也應該給胖子打個電話表示一下祝賀呢？」
「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不就是當了個副局嗎？不就是官升一級嗎？那是你們那幫狐朋狗友的喜事，關我什麼事？」她在電話里冷笑：「不過你這個朋友最好得再為胖哥努把力，把那個淫蕩、噁心的趙虹從他身邊驅逐出去，好把人家琳琳名正言順的娶進門來，那才是婷妹……當然也包括我在內的一些人的奮鬥目標。」
「既然發了話，小生敢不從命？實話告訴你，我們今天晚上已經基本上接近達到了這個目標，婷妹就可以等著給琳琳當伴娘了。」他的聽覺很好，有些察覺：「等等，柔柔，聽聲音似乎情緒不高，而且長嘆短吁的，是不是又在見月傷感、對花落淚、觸景生情、浮想聯翩了？按照我的估計，極有可能就是又在替古人擔憂，或者又默默地想起我這個流氓。」
「滾！根本不關你這個流氓的事！」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開始念了起來：「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只有相隨無別離。」
「鳳柔妹妹，你好啊，恰好我知道這是呂本中的《採桑子》，就替大為哥念下去了。」笑臉盈盈的劉心怡對著話筒接著背了下去：「恨君恰似江樓月，暫滿還虧，暫滿還虧，待得團圓是幾時？」
「天哪，心怡姐來了？而且和他在一起？」錢鳳柔明顯的高興起來：「下午在醫院的時候，我還和玉如姐一起罵過流氓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居然敢把神仙妹妹忘記，真是該打，你現在就替我們打他一巴掌。」
三月雨當真就揚起玉手給了王大為一巴掌，雖然不過就是做了個姿態，只不過打得輕輕的，卻出乎王大為的意料，玉手拂過，他居然愣住了。
「鳳柔妹妹，任務執行完了，大為哥被打呆了。」她在向錢鳳柔報告：「他肯定沒有預料到，一句話也不說，惡狠狠的盯著我，就想要吃人似的。」
兩個女孩子就笑得很開心。
「是不是有些解恨呢？不過鳳柔妹妹剛才念的那首詞過於幽怨，不如嚴仁的這首《玉樓春》。」劉心怡背著：「春風只在園西畔，薺菜花繁胡蝶亂。冰池晴綠照還空，香徑落紅吹已斷。」
「這首我也記得。」錢鳳柔興緻勃勃的念了下去：「意長翻恨遊絲短，盡日相思羅帶緩。寶奩明月不欺人，明日歸來君試看。」
「惺惺惜惺惺，兩位才女果然了得！」王大為聽得如醉似狂，連連在喝彩：「如果加上你們的嫣然姐，那才叫三女一台戲呢！等忙過這一陣子，等你們大姐的傷好一些，等大家都有了點空閑時間，我一定給你們姐妹三人開一個品詞茶會，我也好欣賞一下才女們的相思之苦。」
「滾！快滾！滾得越遠越好！」話剛出口，錢鳳柔就在電話里急忙解釋道：「心怡，我是叫他那個流氓滾開，你可千萬別誤會。」
「說說倒可以，就是別叫大為哥滾開，如果真的滾開了，咱們不就沒有相思之人了嗎？」劉心怡格格的在笑：「我可聽玉如姐說過，鳳柔妹妹今天下午可露出了一回真身，表示了溫柔的另一面呢！一個出水芙蓉就把某個人迷得神魂顛倒、意亂情迷，到現在都還分不清東西南北，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呢。剛才和我接吻的時候，我都懷疑他還以為和冰美人在纏纏綿綿的呢。」
「天哪，羞死人了，連你也知道了。」錢鳳柔羞答答的叫了起來：「都是一家人，都是好姐妹，心怡姐千萬別笑話我。」
「為什麼要笑話你呢？和你說的一樣，大家是姐妹，又是一家人嘛，我才喜歡鳳柔妹妹這樣的性格呢。」劉心怡在電話里對她說道：「對外人冷若冰霜，不屑一顧，孤芳自傲，把任何誘惑和是非置之度外；只有在自己所愛的人面前，才溫情脈脈，才熱情洋溢，才激情似火，我一直就想達到這樣的境界呢。」
「心怡姐，你就別誇我了。」她顯得有些羞答答的：「其實是因為今天流氓給我奶奶交了手術費，還以未婚夫的身份把奶奶哄得笑逐顏開，又幫著請了臭腳哥給奶奶做手術，我無法解釋，也無以回報，只好以身相許、委曲求全了。當然，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流氓有些地方還是挺有紳士風度的，也很大氣，決不乘虛而入，也不欺弱逞強，不過歸根結底，他終究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
「冰美人，別在這裡沾沾自喜了，我那是被你反常的舉動嚇懵了，手足無措呢，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己該怎麼辦。」王大為在一邊叫著：「你知不知道，我到現在都在後悔呢，悔的連腸子都悔綠了！我不知道當時為什麼猶猶豫豫，本來應該乘勝進攻，讓你也嘗嘗悔之晚矣的滋味，再說不是說只要有過一次就不愁第二次嗎？以後不就和心怡一樣是老夫老妻了嗎？」
「心怡，這是怎麼回事？」錢鳳柔在電話里有些慌張：「流氓怎麼聽得見我們的談話呢？」
「這就是大為哥光明正大的一面，剛剛婷妹打電話進來，也是這樣的。」她回答著：「你不知道嗎？他把揚聲器打開了，當然會聽見，還在旁邊笑得樂滋滋的呢，我從來沒見過他笑得如此開心。」
「天哪。」錢鳳柔絕望的在叫：「羞死人了，什麼心裡話都被他聽見了，那個流氓以後可有笑柄了。」
「鳳柔妹，我聽婷妹說過，其實你們早就已經……坦誠相見了，今天又以身相許，還有什麼可害羞的？」三月雨也笑得前仰後合：「要不要我現在就把這個精神抖擻、神采飛揚的江樓月給你送到家裡來，好安慰一下鳳柔妹的相思之情，也讓大為哥知道冰美人的諸多好處呢？」
「不要。」她的回答還算乾脆：「此一時彼一時也，今天晚上就讓心怡姐陪著他共度良宵吧，我還得好好休息一下。」
「據我所知，現在可是你一個人在家裡我們正好共敘友情。」王大為在一旁插話說：「如果是我一個人來呢？」
「流氓，有神仙妹妹陪你還不知足嗎？得隴望蜀、不要臉！」她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電話：「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