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孫堅戰劉表

董卓聽從李儒的話，遷都長安，以避各路諸侯，走時火燒洛陽，洛陽被燒成一片廢墟。卻說卓將趙芩，見卓已棄了洛陽，便獻了汜水關。

孫堅飛奔洛陽，看望火焰衝天，黑煙鋪地，二三百里，荒無人煙；孫堅先發救兵滅了火，令眾諸侯各在荒地上住紮軍馬。傍有軍士發現了玉璽，上交於孫堅，誰想有一個，是袁紹鄉人，連夜偷出營寨，來告訴袁紹。

次日，孫堅來向袁紹告辭說道：「吾抱小疾，欲歸長沙，特來告辭。」

袁紹笑道：「吾知汝疾病乃是害傳國璽耳。」

孫堅失色道：「何出此言？」

袁紹說道：「今眾諸侯興兵討賊，為國除害。玉璽乃朝廷之寶，公既獲得，當對眾留於盟主處，待誅了董卓，復歸朝廷。今藏之而去，意欲何為？」

孫堅說道：「汝何知玉璽在吾處？」

袁紹喚軍士出來說道：「打撈之時，有此人否？」

孫堅大怒，拔所佩之劍，要斬那軍士。

袁紹也拔劍說道：「汝斬這軍士，乃是欺我也。」

袁紹背後顏良、文丑都拔劍出鞘。孫堅背後程普、黃蓋、韓當也持刀在手。眾諸侯一齊勸住。

孫堅隨即上馬，拔寨離洛陽而去。袁紹大怒，於是寫書信一封，送與刺史劉表，教他在路上截住奪玉璽。

劉表當時看了袁紹書信，隨令蒯越(字異度)、蔡瑁引兵一萬來截孫堅。

孫堅軍剛到，蒯越將陣擺開，當先出馬。

孫堅問道：「蒯異度何故引兵截吾去路？」

蒯越答道：「汝既為漢臣，為何私藏傳國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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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速留下，放汝歸去！」

孫堅大怒，命黃蓋出戰。蔡瑁舞刀來迎。沒打幾個回合，黃蓋揮鞭打蔡瑁，正中護心鏡。蔡瑁撥回馬走，孫堅乘勢殺過界口。山背後金鼓齊鳴、乃劉表(字景升)親自引軍來到。

孫堅就在馬上施禮說道：「景升兄何故信袁紹之書，相逼鄰郡？」

劉表答道：「汝藏傳國璽，是想反嗎？」

孫堅大怒，剛想交兵，劉表便退。孫堅縱馬趕去，兩山後伏兵齊起，背後蔡瑁、蒯越趕來，將孫堅困在垓心。孫堅被劉表圍住，虧得程普、黃蓋、韓當三將拚死得脫，折兵大半，奪路引兵回江東。自此孫堅與劉表結怨。

……

孫堅想報劫路之仇，聚帳下程普、黃蓋、韓當等商議。江中細作探知，來報劉表。劉表大驚，急聚文武將士商議。蒯良說道：「不必憂慮。可令黃祖部領江夏之兵為前驅，主公率荊襄之眾為援軍。孫堅跨江涉湖而來，安能用武？」

劉表同意了，令黃祖準備，隨後便起大軍。

黃祖伏弓弩手於江邊，見船靠岸，萬箭齊發。孫堅令諸軍不可輕動，只伏於船中來往引誘；一連三日，船數十次靠岸。黃祖軍只顧放箭，箭已放盡。孫堅卻拔船上所得之箭，約十數萬。當日正值順風，孫堅令軍士一齊放箭。岸上招架不住，只得退走。孫堅軍登岸，程普、黃蓋分兵兩路，直取黃祖營寨。背後韓當驅兵大進。三面夾攻，黃祖大敗，棄卻樊城，走入鄧城。孫堅令黃蓋守住船隻，親自率兵追擊，來到樊城。

黃祖引軍出迎，佈陣於野。孫堅列成陣勢，出馬於門旗之下。孫策（孫堅的大兒子）也全副披掛，挺槍立馬在父親旁邊。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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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引二將出馬，一個是江夏張虎，一個是襄陽陳生。

黃祖揚鞭大罵道：「江東鼠賊，安敢侵犯漢室宗親境界！」

便令張虎出戰。孫堅陣內韓當出迎。

兩騎相交，戰二十餘合，陳生見張虎力氣不足，飛馬來助。孫策望見，按住手中槍，拉弓搭箭，正射中陳生面門，應弦落馬。張虎見陳生墜地，吃了一驚，措手不及，被韓當一刀，削去半個腦袋。程普縱馬直來陣前捉黃祖。黃祖棄卻頭盔、戰馬，雜於步軍內逃命。孫堅掩殺敗軍，直到漢水，命黃蓋將船隻進泊漢江。

孫堅分兵四面，圍住襄陽攻打。孫堅在帳中，忽聞喊聲，急上馬引三十餘騎，出營來看。軍士報說：「有一彪漢人馬殺將出來，望峴山而去。」

孫堅不帶大將，只引三十餘騎趕來。

孫堅馬快，一個人獨自而來，前面軍馬不遠。孫堅大聲叫道：「敵將休走！」

劉表部將呂公勒馬而回，來戰孫堅。交馬只一合，呂公便走，閃入山路去。孫堅隨後趕入，卻不見了呂公。孫堅剛想上山，忽然一聲鑼響，山上石子亂下，林中亂箭齊發。孫堅體中石、箭，腦漿迸流，人馬都死於峴山之內；壽止三十七歲。原來此正是蒯良之計。

呂公截住三十騎，並皆殺盡，放起連珠號炮。城中黃祖、蒯越、蔡瑁分頭引兵殺出，江東諸軍大亂。黃蓋聽得喊聲震天，引水軍殺來，正迎著黃祖。戰不兩合，生擒黃祖。程普保著孫策，急待尋路，正遇呂公。程普縱馬向前，戰不到數合，一矛刺呂公於馬下。兩軍大戰，殺到天明，各自收軍。

孫策用黃祖換回父親屍首，從此兩家罷兵。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