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轉述過往

第四十八章 轉述過往

在場的大家也都同意,於是眾人紛紛向他們三人行禮告辭。

最後卉笙也準備行禮告辭時,涵櫟我要突然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說:「你就別走了,我會想你的。」

卉笙望了望涵櫟身後的星耀,見他也默許,才點頭同意了。影汐見他們二人這樣,一臉壞笑地跑到卉笙面前,挽起她的胳膊說:「這麼長時間不見,看來你們感情很好啊,是不是我要改口喊嫂子了?」

卉笙頓時臉就紅了,涵櫟趕忙替她解圍道:「你的嫂子可不止這一個哦。」

影汐一聽,一臉驚訝地望向星耀:「大哥,難道你也……?天啊,這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星耀示意影汐先坐下,然後說:「你先別急,到底發生了何事我們慢慢與你道來。」

於是星耀和涵櫟大致講述了一下這些年自己的經歷,影汐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麼說來,你們是被母后變成了嬰兒還送回了過去?」

涵櫟倚靠着堂廳里的一個圓木柱子,雙手抱懷,點着頭說:「沒錯。」

影汐又說:「然後先是卉笙找到了二哥你,又喚起了二哥的記憶。接着一直在織雲姐姐身旁的大哥也恢復了記憶,最後是我醒來了。」

涵櫟又點點頭:「不錯。等等,你醒來了?什麼叫你醒來了?難道你不是和我們一樣,也被母後送往了過去?」

影汐想起自己昏迷的這五年和子彥,突然不做聲。

星耀見她有些沉默,便問道:「影汐,你這五年到底去哪兒了?」

影汐舔了舔嘴唇,躊躇著到底要不要將自己的事情告知二位哥哥。此時,卉笙走上了前,將手輕輕搭在影汐的肩膀上,關切地問:「到底發生了何事,讓你如此難以開口?既然你已經回來了,不如告訴我們,我們也能一起替你想想辦法。」

影汐望着卉笙的眼睛,她的眼睛裏全是溫柔與關切之情,不免讓影汐動容。於是影汐將當初在水晶宮拔劍自刎,又昏迷了五年,才終於被子彥救醒的事情告知了二位哥哥。

涵櫟聽完大驚失色:「影汐!你怎麼這麼傻,拔劍自刎?!」說着他一個箭步上前,將影汐脖子上的一塊絲巾扯了下來,絲巾之下露出醜陋又可怖的傷痕,足足兩尺長。之前涵櫟就覺得奇怪,這丫頭從來不戴絲巾的,今日怎的還戴了這麼個勒脖子的東西,原來是為了掩蓋住傷痕!

星耀臉色鐵青。他從椅子上站起身,慢慢走到影汐面前,望着那道傷疤,自責地說:「都是我這個當哥哥的錯,沒有保護好你們二人。」

卉笙望着影汐,也是滿眼的心疼:「影汐,你這是何苦呢?子彥,他也是被人騙了啊。你為何要這般苦苦地為難自己和他呢?」

星耀一臉迷惑地說:「有關子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涵櫟便將當初得知子彥被魔族欺騙,而將界虛門開啟之法泄露給魔族一事,告知給了星耀。聽完后,星耀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子彥雖然做錯了,但自有律法去懲戒他,影汐,你何苦這般折磨自己呢?」

影汐始終沉默不語,她始終沒有將子彥利用仆忠草取到了自己的血一事告訴二位哥哥,她也不知為何,也許,這就是她對子彥最後的愛了吧。沉默許久后,影汐開口道:「不管怎樣,我還活着啊,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我不想再想了。」

星耀心疼地說:「好,你若想忘記,我們便不再提起。只要你日後,好好愛惜自己,切莫再讓我們擔心了。」

影汐笑着說:「放心吧,大哥。我已經想開了,不會再行這麼衝動之事了。」

涵櫟舒了口氣道:「那就好,你可真是要把我們嚇死了。」

卉笙對影汐說:「既然你覺得這件事過去了,我們也就不再提起了。如今你回來了,萬事都有我們,你不必再獨自承擔這些。」

影汐感動地點點頭。

涵櫟又問:「那影汐,你可知子彥此時在哪兒?」

影汐搖了搖頭:「我告訴他,我無法再面對他,便離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之後會去哪裏。」

涵櫟說:「影汐,這件事子彥難辭其咎,若是他回來,我們自會按照律法懲戒他。」影汐點點頭。涵櫟繼續道:「但我也答應過子邦,一定會照顧好子彥。等他接受完懲罰,我便不會再糾結於此事。至於你和子彥的事,我們外人無法插嘴,為兄只希望,你不要太過苛責自己或是子彥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始終是魔族。」

影汐沒有回答,卻反問道:「子邦呢?子邦去哪兒了?」

涵櫟閉上眼,嘆了口氣,極不情願地說:「他死了,為救我,他被諸葛南殺了。」

影汐瞪大了眼睛,一時間難以接受。星耀說:「這一次魔族入侵水晶宮,水晶宮折損了約五百人,有平民有羅列士也有御師。他們的仇,我們一定會找魔族報的。」

影汐痛苦地垂下眼睛。卉笙察覺到后趕忙安慰道:「影汐,這不是你的錯,也不全是子彥的錯。真正該恨的,是魔族!」影汐沒有應聲。卉笙也沒再勸解,有些事,需要花時間自己想通才能真的釋然。

既然大家都回來了,要住在哪裏就成了個問題。思來想去,星耀捨不得織雲所以要繼續留宿靈界寒闕宮,涵櫟想留在夷界日泉派等諸葛南上門,卉笙倒是可以回戎界齊溪山,不過被涵櫟否決了。剩下影汐,不知該去向何處。

卉笙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影汐,賀蘭瑾和你雪鸞殿的幾位女使眼下都在靈界,你若是想找個伴,可以去他們那兒。這樣大殿下也能隨時給你個照應。」

影汐頓時覺得這個主意很好,笑着說:「好啊,我也想有個伴,若是有瑾兒還有雪鸞殿的幾位姐姐,我也就不孤單了。正好,我還想去見見織雲姐姐呢。」

卉笙笑着說:「你想去見織雲?要不我和你一起吧,我也想找織雲聊聊天。」

星耀聽着不禁微微蹙眉,涵櫟瞧見了,用胳膊肘頂了一下他,說:「怎麼?瞧見織雲這麼受歡迎,捨不得了?」

星耀瞪了一眼涵櫟:「以前,卉笙身邊只有你,如今有了織雲和影汐,我看,她留給你的時間也不多了。」聞此,涵櫟臉色很是難看。

幾番噓寒問暖后,星耀便帶着影汐回靈界了。卉笙也隨涵櫟回了日泉派。其實卉笙完全可以回戎界的齊溪山,但近日戎界事務並不多,她不趕着回去,她也捨不得涵櫟,所以便答應再陪他幾日。

回到日泉派,正是晚飯時間,於是二人直奔了飯堂。一進飯堂,就見陸文博正朝他們二人招手,他的身旁站着陸蔓思。卉笙有些遲疑,涵櫟卻說:「昨日,我們已經把話說開了,你不必再介意。」

卉笙笑着說:「只要陸姑娘不會不好想,我是萬不會介意的。」

說着,陸氏兄妹便走上前來,向他們打招呼。這大概是涵櫟找回記憶以來,陸蔓思第一次面對卉笙,不免有些局促。為了打破這種心中芥蒂,卉笙決定先開口:「昨日,沒嚇着你們二人吧。讓你們涉險了,是我們疏忽了。」

陸文博笑道:「落言姑娘言重了。不如說,昨日倒真是讓我們開了眼界,見識到了何為真正的靈術。」

「別叫我落言姑娘了,聽得我怪怪的,直接喚我卉笙好了。」

「卉笙,」此時陸蔓思開口道,「之前,是我誤會了你,讓你糟了許多非議,還望你見諒。」

「蔓思,你言過了。換做我是你,也不會開心的。倘若,我遭受一些非議能令你舒心一些,我是完全不介意的。畢竟這件事本來就怪涵櫟,不該你來承擔這一切。」

「對,一切都怪我,要不你們把我打一頓,是不是就解氣了?」涵櫟攤攤手,說。

陸蔓思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哥之前已經替我揍過你了,所以我也算解氣了。」

陸文博忽然臉色僵硬了起來,驚嚇地說:「我,我當時不知道你是……咳咳,所以,你可千萬別怪我。」

涵櫟大笑一聲:「放心吧,我不會介意的。那一拳你揍得好,完全就是一個好哥哥替妹妹出頭了。既然大家話都說開了,以後就沒什麼好尷尬的了。不如我們找個桌子坐下聊啊?」

陸文博看了一眼妹妹,陸蔓思非常爽朗地笑着說:「好啊,正好,我對你們神族的事情挺感興趣的,要不,說給我聽聽?」

涵櫟笑道:「好啊。」

自此以後,四人常常相約一起吃飯,涵櫟和陸文博又作回了之前無話不說的兄弟,沒事便切磋一些靈術。當然,所謂的切磋,多數都是涵櫟在教授陸文博。但陸文博滿不介意,虛心求學,令涵櫟很是欽佩。

日泉派上下對這四人關係的轉變又是一陣驚訝,不過涵櫟對外一口咬定是陸蔓思先選擇了離開他,陸蔓思也說對顧韓舒再無感情可言,這場閑言碎語還未真的喧囂起來,眾人已經失去了興趣。也好,終於還四人以清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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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無悔之夫君是個龍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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