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回憶

「這裏是哪？」

洛昀下意識地伸手觸碰遠處的黑暗。清冷的觸感，帶有着類似於雨季般潮濕的感覺。但是迅速的，立刻突如其來的亮光射了進來，吸引起洛昀的目光。

逐漸適應刺眼的亮光，洛昀走過狹長的黑色古道，似乎周圍都被黑色的石牆封鎖，只有遠處的刺眼的一抹極致的白光浮現。

「那邊就是出口吧？」洛昀皺着眉頭，強忍着被白光刺痛的眼睛，尋着石道緩緩步去。但是緊接着，那道方形的白光似乎向著他而來，洛昀不禁嚇了一大跳，被這白光籠罩。

喧囂聲幾乎是瞬間響起。

洛昀眼睛睜開，被突如其來的喧囂嚇了一跳，但立刻，他就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車水馬龍的街道。

周圍皆是復古的建築，地面上不是現代標誌的柏油馬路，而是一種類似於青石磚磊疊的長路，路面很寬，不時有些許衚衕敞開。

街邊兩邊皆是敞開營業的各色店鋪，無論男女老少，說話的語氣都帶有着一種獨特的口音，但洛昀卻總能從中聽出少許熟悉的感覺，不知道為何。

店鋪面前，也有些小販，形形色色，糖人，糍粑，各色零食，在街邊擺成一排。周圍也有路過的人，有在攤位前停留的，也有路過的。

但是她們所穿的復古的衣裙，很明顯都能看上去是精緻的手工，上面的圖案也大不相同，但都是寓意良好。走路時，翻動的各色衣闕發出清脆的聲響。

洛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不知道何時，一聲怒喝響起，就如同晴天響起的驚雷，洛昀驚了一下，打了個哆嗦，順着聲音看去，聲音的來源還沒有看到，那個方向的天似乎已經開始變了，原本晴空萬里轉瞬間烏雲密佈，黑雲壓城，就像是想要籠罩整個世界。

周圍走動的行人，皆如果熱鍋上的螞蟻，跑到兩處，大街上驟然明朗起來。緊接着，所有人皆是面向街道，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也不說話，叩了下去。

「這是……」洛昀瞪大雙眼。

正說着，遠處的街道上，幾聲馬嘶響起，數匹駿馬疾馳而來，身後互送著眾多的載人車輛。

滴答！

滴答！

漸漸的，有雨珠飄落，沒有絲毫徵兆。

那馬余勢不減直奔洛昀而來，洛昀想躲，可那馬已經縱身一躍，竟投過洛昀的身體，向著遠處而去。想像中的撞擊感並沒有出現，洛昀這才明白，這些只是夢境。

小雨淅瀝瀝，幾聲脆玲風鈴聲在最中間的車中響起，等到離開后，天氣這才恢復成剛剛的模樣。所有人站起，拍拍衣服，有無其事地繼續閑逛，就像是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般。

洛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尋着車馬消失的方向跟了上去。

「時間越來越近了。」

一位中年男人緩緩開口，「如果不能按照時間，令南越降雨，恐怕那邊……不好交代啊……」

「自從清兒出生……我的天賦就已經無法動用，就如同遇到天生相剋的凶獸一般，使用時是一陣陣的心悸，何談什麼降雨？」秦明緩緩開口。

「不是我多嘴，這事情不都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