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心之所向
「未曾找人練習過，不過是情之所至，心之所向罷了。」褚淵垂眸，目光緊緊鎖着她。
墨星染髮覺他們的距離被驟然拉近，她輕抿唇角，「你……」
那對紅唇微微張著，似是在對他發出無聲的邀請。
褚淵的喉結微微滾動，伴隨着那張臉的不斷放大，他的薄唇覆下，吞沒了紅唇中想要發出的其餘字眼。
墨星染就這般被緊緊箍在他的懷裏，不能退，也不想退，就這樣享受着此刻的齒間溫存。
縱然他們走在街上，而褚淵早就是化出了結界，尋常人根本無法發現他們。
一個淺嘗輒止的吻過後，兩人之間似是變得更加親密了些。
而在接下來的三天內，他們一起看了日出，看了日落，看了星辰漫天的夜空，用最普通的方式，過完了對他們而言那彌足珍貴的三天。
但，在這第三天，褚淵離開了。
沒有太過莊重的道別，更沒有依依不捨的情緒生長在心底揮之不去。
墨星染便是靜靜站在樹下，笑着送別。
「我會來找你的。」
褚淵與錦澤已然置身於通道之中，他望着墨星染，眼底帶着笑意。
即便此刻沒有多餘的話語，但他們心底，早已經承托著許多對對方的信賴。
風輕輕拂過墨星染的臉龐，她終是不再像第一次分別時候那般，滿是充斥着意外與不舍。
對於她而言，能與褚淵度過這三天，已經是太過美好的事情。
而同樣的，墨星染也知曉，自己在此之後，必須要更努力，才能配得上褚淵。
墨星染與莊主司曳告別，過後，她便將那隻精神系靈獸放歸於它的天地。
然而那隻精神系靈獸真的被墨星染放開時，它摸了摸自己的蛋殼，盯着墨星染離去的方向遲疑了許久，最終決定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墨星染帶着手下人回到了天雲大陸。
只是，墨星染並未在天雲大陸待太久的時間，短暫的休整之後，她再度帶着自己的兩隻崽崽，踏上了自己新的旅途。
……
五年後。
蒼穹山頂，彎月如弦。
墨星染早已經讓天機閣揚名在外，誰人都知曉天機閣閣主年紀輕輕，卻是實力超絕。
墨星染的名字，在天雲大陸上早已經成為了值得傳頌的存在。
而在這五年間，墨星染也並未再見過褚淵。
以至於兩隻崽崽常常問她：「主人，你們這麼久不見，你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嘛？」
時間常常會抹去記憶中的人與物，無論好或壞的，都將隨着時間而逐漸被抹平，直至被記憶消退乾淨。
墨星染任憑山頂凜冽的山風吹拂過自己的臉龐，她摸了摸兩隻崽崽的腦袋：「記得。」
許是因着靈犀的存在，墨星染時常覺得褚淵的模樣就像刻在自己腦海中似的，萬般清晰。
她也樂意如此。
「現在主人距離神級就差一步了！」炎炎歪著腦袋，眼中隱隱流露着些許興奮。
自從極北之地離開之後，墨星染的修為便開始突飛猛進，短短五年間，已經跨越了許多人不能跨越的鴻溝。
墨星染似乎也是開心的，她眉眼稍稍彎起：「是啊，我終於……快要見到他了。」
她現在已經是小神境的巔峰，一旦突破小神境，跨越至大神境，她就可以前往神域。
只是，墨星染如今身處於小神境已經許久，卻也未曾突破。
她尚且還需要一個契機。
墨星染起身，任憑山風吹過自己的發梢，「走，我們該前往下一個地方了。」
這五年來，墨星染已然是不要命的修鍊，在她這裏，唯有實力的增長才是她的動力。
她想要快一點，更快一點地去到神域之中。
她將兩隻崽崽收回了空間里去，自己則是再度踏入了蒼穹山中。
可當墨星染想要離開的時候，她卻覺著自己的身後彷彿跟了什麼東西，她回過頭去，卻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她的身影去到蒼穹山中，而在墨星染原先站定的位置，更是出現了一隻小小的靈獸！
它伸著細細的胳膊，摸了摸自己的腦殼，而後跑到山頂邊沿瞧了瞧這座山有多高，似是在思考着自己到底要不要一起跟下去。
墨星染進入了蒼穹山之後，特意挑了處魔獸氣息最重的地方。
可即便如此，墨星染還是很快就宰殺了那些魔獸。她看着滿地晶石，又感知了一下自己的實力，搖了搖頭。
她仍舊是處於小神境巔峰，實力的等級越是靠後，其晉陞便愈發困難。
這些年來，墨星染已經進行了太多場對決，若是從心底說，她也有些厭倦如此的生活。
可她卻是不斷告訴自己，還不能停下來。
墨星染收回自己的靈力，將晶石收走後，便離開了這一片區域。
在墨星染離開后，有一道小小的黑影探出了腦袋來，那細細的胳膊環繞在自己的身前，像是對於自己沒跟上墨星染而感覺到氣惱不已。
正當它想循着墨星染的氣息再找過去時，它忽而朝着某處嗅了嗅，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雖然已經過了很多年，但是它還是認出來了！
「是那時候遇到的氣息！」
經過了這麼多年，它大概已經知曉了那氣息來自何處。
來自鬼域。
它悄悄溜走，不打算再偷偷摸摸跟着墨星染了。與此同時，它也打算將鬼域之人潛入大陸的事情，告訴墨星染。
如今她還未曾突破，還留在這裏，鬼域的人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不敢有所耽擱，它立即前去找墨星染。
但偏生是這麼一耽擱，讓它更是氣惱地發現，墨星染好像跑得更遠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讓蛋生氣啊！
但它也沒辦法，只好邁開腿，繼續去找尋墨星染。
至於墨星染，在離開后，也並未走遠。
因着她感覺自己被跟蹤了。
這種被跟蹤著的感覺並非是一朝一夕間產生，她起先也並未感覺到對方的惡意，也就隨着它去了。
但今日，墨星染在解決完那群魔獸以後，也同樣感受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息遊盪於蒼穹山之間。
她本是想着再觀察一番，沒料到，她等到的居然是……那隻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