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武裝船隊
數日後，趙垓再次站在船橋上望向即將到達的泉州港碼頭，此時他們出發時的三艘商船已經變為兩艘，而他們身後卻是拖著兩艘中小型海賊船。這兩艘海賊船當然已經沒有海賊了，一艘是用作於承載傷員的，另一艘則是裝滿了從海賊身上搜集的財物。
自從趙垓帶領鯨鯊幫的人追擊海賊開始，他們一夜中總共剿滅了十幾艘海賊船和聚集在一座孤島上的數百海賊。趙垓他們當然也有些許損傷，但是從整體作戰成果來看可以基本上忽略不計，尤其是只要沒有死透，趙垓就會在戰後為他們療傷。
之所以直到現在才回泉州港，主要是在剿滅孤島後趙垓命令船隊在海上再次徘徊巡邏了數日尋找海寇的蹤跡。他從一個叫龍行天的海賊船長口中得到了這次事件的全部信息，包括這些海賊和海寇各自都扮演了什麼角色。
據龍行天的講述，是海寇最先聯繫他們想一起對泉州發起進攻。海寇想藉助海賊的勢力來摧毀布置在澎湖列島上的大宋水軍基地，拔除卡在他們入侵沿海地區海道上的尖刺。而海賊則是想讓海寇去做誘餌引開水軍，從而讓他們掠奪富有的泉州城。
雙方皆有訴求，也有可得利益，所以一拍即合，聯合起來分頭行動。第一步就是海寇接連出現在泉州港，一是觀察水軍的出航規律；二是吸引水軍的注意力，使得他們沒有功夫去澎湖列島巡查，給海賊足夠的時間先拔除守在那裡的數百水軍；而三則是麻痹泉州對海面襲擊的警惕。第二步就是那日海寇白天入港引起水軍的注意，傍晚開始大量的沿岸掠奪，引水軍出海進行追擊，同時引動城外府兵分散尋找上岸的海寇，給海賊一個足夠空虛無守的泉州城。
總體來說泉州水軍雖然有不少過失，但是更多的還是沒有料到海賊和海寇會合作，同時對泉州和澎湖出手。不得不說雖然毗舍耶人看似愚昧無知，但是智慧其實並不差漢人多少，使用陰謀詭計同樣在行。所以在剿滅島上的海賊後趙垓就開始尋找海寇和落網之魚的海賊，他想儘可能的也把這群海寇一起殲滅。可惜沒有了定位，大海上尋人簡直不要太難，真的就是大海撈針。最後當船上的物資被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們才返航回到泉州。
「老二，這次算你大功一件，做得很不錯。」趙垓拍了拍站在一邊的影二誇讚道。
「公子過獎了，影二不敢當，都是公子料事如神命我提前潛伏，而且還能占卜我的位置，我們才能有如此的收穫。」影二受寵若驚地辭謝。
「行了，你能成功地完成任務也是功勞，不比推辭。等會兒你去找洪齊和吳志，叫他們三日後來樓里議事。」趙垓吩咐完后就離開了，他這幾天在船上待的實在太難受了。雖然不暈船，但是和一大堆男人擠在一起，僅僅那氣味就讓他實在受不了。他沒等商船靠岸就縱身一躍跳上了自己的那艘改裝小舟，獨自一人駕駛著木舟向碼頭而去。
。。。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城裡的百姓當得知是鯨鯊幫出海追擊海賊后也是對這個門派弟子刮目相看，使得每日都有更多的水手想要加入鯨鯊幫。洪齊沒想到主動追殺海賊竟然還會使得他們鯨鯊幫名聲大噪，心中對趙垓也有了些許敬佩，打算日後沒事兒就出海打擊海賊。而吳志見到鯨鯊幫不斷擴張，心中酸酸的，他也想讓毒沙派得到好名聲，從此擴大影響力。
二人不約而同地來到逍遙樓，對視一眼后便齊肩走進酒樓大堂。
影三見到二人後就招呼他們隨他上了二樓空出來的一間臨時會議室。他們這幾天一直在收拾東西打算換一處地產，主要是那晚趙垓在樓里殺人殺的太多了，導致現在大堂還有清理不掉的血腥味。
進入屋內，洪吳二人便見到趙垓一身白衣似雪正坐在一張圓桌后品茶，他身邊坐著一位黃衣女子，明眸善睞、小家碧玉。他們都認識坐在趙垓身邊的就是逍遙樓的翠墨姑娘，雖然翠墨並非絕色，但是在這泉州城裡也頗有芳名。二人見翠墨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就知道趙垓和翠墨之間的關係不一般，不過他們也沒有過任何非分之想，畢竟他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只是想著以後要跟翠墨打好關係，不然人家小姑娘一不高興卡你的解藥酒就麻煩了。
「喲，老洪、老吳，你們來啦，快坐快坐，喝點什麼？」趙垓見洪吳二人進來后便熱情地招呼二人。作為大老闆，其實總是端著架子並不會讓員工對你有尊重，反而首先尊重員工才能得到相應的反饋。
洪吳二人對趙垓的熱情有些不適應，畢竟上次來逍遙樓的時候可是被趙垓狠狠地教訓了一回。他們現在可不敢見趙垓和和氣氣的就擺起架子，尤其是洪齊，他可是看見過趙垓屠殺海賊時的模樣，那簡直就是地獄修羅，那血腥的場面到現在他夜裡都會被驚醒。
「趙掌柜，翠墨姑娘。」二人抱拳禮貌地打招呼后便坐在圓桌左右。吳志率先開口問道，「趙掌柜，您今天叫我們過來可是有事要吩咐？」
趙垓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茶后道，「沒錯，我因為還有要事所以不能在泉州久留，所以今天就要把這裡的事情先跟你們交代好，正好也可以跟你們聊聊我們可以一起合作的項目。」
「趙掌柜您說，我們洗耳恭聽。」洪齊立即回應，他可是吃到了一些和趙垓合作的好處，也知道了趙垓的實力，所以對給趙垓效力已經沒那麼反感了，反而更加想得到趙垓的信任和認可。
「好，那我就先說說你們未來十年的主要任務。」趙垓從懷裡取出一卷宣紙，放在桌上后將其展開。洪齊二人望眼一瞧，只見紙上畫的是一幅海圖。
「這是泉州東面海峽對面的流求島，你們這十年的重點任務就是殖民開發流求島。」趙垓指向海圖上所畫的島嶼開始解釋。「你們不要小看這座島嶼，它目前還處於未開發的狀態，可是它的氣候與土壤非常適合農耕，而且也有獨特的海外貿易作用。若是能夠徹底將其開發好，那麼你們的回報可不僅僅只是金錢。」
「這。。趙掌柜，殖民開發一座大型島嶼可不容易，這些是我們能做的事情嗎？朝廷應該是不會允許我們這麼做的吧？」吳志沒想到趙垓的胃口竟然這麼大，想直接私吞了流求島。
「朝廷方面你們不用多慮，到時候我會跟官家那裡打好招呼的。而且所需的資源也不用你們擔心，到時候會有人跟你們聯繫的。你們的任務就是配合翠墨打通航道和運輸物資、人口去流求。」趙垓語氣平淡的解釋。
洪吳二人聞言心中大駭，這趙掌柜到底什麼來頭？竟然可以跟皇帝搭話。他們也不是沒想過趙垓是在說大話框他們，但是看趙垓那篤定自如的神態就覺得趙垓應該沒有騙他們，而且也沒必要騙他們。見二人的面部表情，翠墨捂嘴輕笑，她知道趙垓不太喜歡在外展露皇室的身份，但是就這話說出來也自帶一股人中龍鳳的氣勢。
「我給你們每人一個小任務，若是能做好，那麼殖民流求不在話下。」趙垓見洪吳二人沒有再提意見便繼續布置任務。「首先就是物資，這個會由老吳你來運作。我知道你們毒沙派一直做的是私鹽買賣，但是這個行業有風險，同時你們很不容易走出泉州。」
吳志聞言點頭同意道，「是啊，這年頭私鹽不好做，許多兄弟都是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煮鹽賣鹽。」
「嗯，所以你先整合好現有產業，我會讓翠墨幫你弄到一個販鹽的資格，不過你們不能漏掉應繳的鹽稅。同時還會有一個商會來找你合作，到時候你們可以用鹽來換取不同的內陸物品做海外貿易。最好能轉型為泉州最大的海外貿易商會。」
「呃。。真的嗎？」聽到趙垓竟然可以弄到販鹽資格，吳志心中大喜，不過聽到趙垓竟然想要他們轉行做海外貿易，他又有些擔憂，「趙掌柜，我們沒船啊，而且也不會航海技術。」
「嗯，這就要和老洪合作了。老洪的任務就是整合鯨鯊幫的水手成為一個海上武裝勢力，也可以理解為海上鏢局，專門以武力護送物資和商船。我會為你們提供一種海上專用的武器，保證你們有絕對的武裝優勢。」趙垓打算讓鐵匠依照他畫的圖紙造出簡易版的艦載加農炮。這種加農炮因為炮管長和用料沉重，只適合用在船上。但是趙垓相信只要給出一些治金方面上的提點，這個時代的工匠應該可以打造得出來合格的加農炮，而配備了火炮的大型巨艦絕對是海上的霸主。
這次輪到洪齊目瞪口呆了，他們鯨鯊幫常年在海上不假，但是他們可沒做過這種類似鏢局的生意，這是要讓他們軍事化？這泉州水軍能忍得了？他咽了咽口水道，「趙掌柜，且不說泉州水軍會不會有意見，我們鯨鯊幫雖然是水手和一些海運商人的聯合，但是我們其實沒有多少自己的船。」
「這個我也知道，所以一切的關鍵都在船上，也就是翠墨要負責的任務，造船廠。」趙垓看向翠墨繼續道，「翠墨的任務就是整合所有的造船廠和工匠，按照我給出的設計來打造出我們的需要的船隻。」
翠墨沒有猶豫地答應道，「公子放心，奴婢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