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血虐海賊
「牛老大，咱們這是去哪兒呀？其他船隊的人都已經搶到了不少好東西和女人了，咱們可還兩手空空呢。」跟在牛十三身後的海賊嘍嘍問向自家船長。
牛十三名十三不是因為他是家裡的第十三個孩子，跟扶桑人的取名方式不同。他全家世世代代都是農戶，沒什麼文化，所以按照習俗以出生日期來取名。和朱重八同志一樣，只不過重八同志生於八月八，而牛十三是某月的十三日。
「急啥？跟俺走，上次俺來城裡就看好了一家，那裡不光美酒管夠，還有個上等的小美人。」牛十三目光淫邪的望向不遠處的逍遙樓。他幾周前偷偷進城踩點的時候就看上了正在逛街的翠墨，不過為了不招惹麻煩，他只是跟隨翠墨一路回到了逍遙樓，稍微打聽一番后才知道那個姑娘是這個酒樓的老闆娘。
此時他正率領著自己船上的五十幾個親信向逍遙樓直奔，他要最先去把那個小娘子給擄回去，然後再去掠奪周圍的幾家富商。這些都是他提前標記好的目標，按照他的估算，他們這隊人應該能很快就掠奪足夠的錢財，起碼在被那幫黑猴兒引走的水軍反應過來前就回到自己的船上。
舉著火把，揮舞著手裡的寬刀，一眾海賊驅趕著城民們在前逃竄，時不時的以砍人為樂。沒過多久牛十三就領著人來到了逍遙樓前。只不過與那些大門緊閉的商鋪不同，此時的逍遙樓前門大開，大堂內燈火通明。
「咦？難道有人比俺來的還早？希望那個小娘子還沒被玩兒死，俺起碼還能嘗兩口熱乎的。」見到大門中開的逍遙樓，牛十三嘴裡淫穢地嘮叨道。隨即他就大手一揮，帶著身後的海賊向樓里沖了進去。
可是當一眾海賊衝進樓內后並沒有看見任何人，也沒有聽見任何喊叫聲。就在他們愣神的剎那，一道銀白匹練從斜上向下劃過，瞬間三四人就被摘去頭顱，沸熱的血液從脖項中噴出，灑在眾人臉上。摸著臉上那溫熱的血漬，牛十三驚愕道，「啊！誰？！」
和翠墨一起站在房樑上的趙垓嘴角一抹邪笑，玩世不恭道，「呀呀呀，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守護世界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正義，我就是帥氣又迷人的逍遙樓酒保。」
牛十三聞聲抬頭向上看去，只見一位身披白色大氅的男子與自己心心念念的翠墨姑娘正站在房樑上。他沒聽懂趙垓說的什麼狗屁世界和平和愛與真實的正義，但是他知道今天可能是碰上硬茬子了。剛剛那一劍雖說是偷襲，但是能以劍氣隔空砍下數人頭顱的人絕對是個高手，他自己只不過是仗著比人更狠更拚命才做上的海賊船長，自己其實最多就是個三流武者。
趙垓低頭看著下方的數十個海賊，他擺了擺手裡的白虹劍語氣懶散道，「嘛，你們是海賊吧？話說，你們有被劍氣砍過嗎？」
一眾海賊普遍文化水平不高，但是他們也知道被劍氣砍上一次就沒命了，誰還會說自己被砍過。呃，好像身邊的幾個無頭屍體被砍過，但是他們肯定不會站起來答應。從震驚到驚恐，數十人片刻間便反應過來他們該逃了，這人太厲害。臨近門口的海賊轉身就要向外跑，然而牛十三卻是大喊一聲，「站住！跑個啥子，他就一個人，咱們一起上，亂刀砍死他！」
原本想要逃走的海賊聽到船長的話也是一愣，對啊，咱們那麼多人呢，一起上，一人一刀就得把他剁成肉醬。他們隨即轉身齊齊向趙垓罵道，
「小癟犢子，給爺爺們滾下來！看老子們不亂刀砍死你！」
趙垓對這些海賊的迷之自信感到無語，可能是他們長期漂在海上，腦子被太陽曬傻了吧。不過沒跑更好，省的他待會兒還得去追。他縱身一跳，輕飄飄的從房樑上落下，正好站在一幫人中心處的一張四方桌上。隨即他展開螺旋九影，右手持劍，左手成爪，在大堂內左突右穿，迅捷如疾風，開始收割人命。
而剛剛大聲喊住手下逃跑的牛十三此時卻是悄悄地向門口移去。他可不傻，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還衝上去送死。這種事情還是留給手下吧，反正他船上還有船員，到時候不夠了再去劫幾艘商船就行了。然而當他剛要閃身逃出酒樓大門的時候，一道身穿鵝黃紗衣的倩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咦？我認識你，你不就是幾周前一直尾隨我的痴漢嗎？」此時擋在門口的翠墨也看清楚了牛十三的長相。這個人她認識，那種猥瑣的眼神根本逃不開女人的知覺。當時她正愁著鯨鯊幫的事情，所以也就沒理睬這個人，權當是一個猥瑣大叔偷窺了，畢竟那時這個人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見到擋在面前的翠墨，牛十三心中大喜，沒想到原本倒霉透頂碰上了高手要逃跑的時候卻柳暗花明又一村，自己來這裡的目標小娘子竟然獨自一人擋在了面前。這不是肥豬跑進屠夫家，肉送上門了嗎。牛十三淫笑著搓了搓手掌，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屠殺自己手下的趙垓，見他正被十幾個人圍住，心中就有了趕緊抓住翠墨就跑的念頭。
牛十三快步沖向翠墨，大手直接抓向翠墨的肩膀，打算拉住翠墨向港口跑。然而翠墨眼見這個丑漢竟然對自己出手，她柳眉一蹙，雙手勾成爪型直接以九陰神爪抓向牛十三的雙臂。
『刺啦』伴隨著布料撕裂聲，翠墨的雙爪直接掐入牛十三的雙臂，瞬間拉出八道一寸深的血痕。
「啊！！！」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劇痛，牛十三不可置信的看到面前那嬌滴滴的小娘子化為母夜叉，直接雙手連血帶肉的抓在自己的胳膊上。
翠墨雙手染血，對此她也覺得有些噁心。不過趙垓曾經教導過，既然已經出手，那麼就不能留手，尤其是對待無惡不作的壞人。她鼓起勇氣，強壓下胃中的不適，再次出爪抓向牛十三的中路。若不是她不想弄得滿手腦漿把自己噁心壞了，這招應該會直接抓向牛十三的頭顱。
牛十三見狀撒腿就跑，此時他也不再想著做新郎了，能不能逃命都不知道呢。然而翠墨可不會輕易地讓他逃掉，只見她一個閃身追上牛十三，右手抓住他的左肩，手指如同鐵鉤般陷入他的肩膀，直接扣入肩峰。同時她左腿一記鞭腿甩在牛十三的左膝蓋側面，隨著『咔嚓』一聲，牛十三的左腿從膝蓋關節直接斷裂。
別看翠墨平時軟軟弱弱還極為容易害羞，但是認真起來起來也能心狠手辣、鵰心雁爪。而被翠墨這一連招擊殘的牛十三心中悲痛欲絕，後悔自己怎麼就這麼點背看上了這麼一個兇殘的小娘子。現在不僅沒有抱得美人歸，就連性命都快保不住了。
就在翠墨出手阻攔牛十三的時候，趙垓其實也感知到了這裡的動靜，但是他沒有插手翠墨戰鬥的想法，畢竟江湖險惡，翠墨能增長些實戰經驗也是好事兒。他迅速地穿梭在僅剩的二十幾個海賊之中，隨手一劍便斬下一顆頭顱，反手一抓不是抓碎頭骨就是直接掏心，殘忍至極。
不管是山賊還是海賊，不管因為什麼原因落草為寇，這些人手上都沾滿了無數無辜之人的性命，所以趙垓下手極為狠厲，絕不給這些人絲毫存活的機會。十幾息后，趙垓站在一地屍體之中，身上的白色大氅早已血染成赤色，鮮血從手指和劍尖淋漓。
翠墨拉著牛十三來到趙垓身邊，鬆開扣進肩峰的右手將牛十三甩在地上。噁心的不行，翠墨直接走向廚房打算先去洗手。趙垓沒管翠墨，女孩子愛乾淨沒啥問題，他也想去洗個澡，只不過現在不是時候而已。
用腳尖踢了踢躺在地上不停低聲痛苦哀嚎的牛十三，趙垓將劍尖指在他的喉嚨上邪魅的笑道，「我問，你答，懂？」
感受著那一絲冰涼的劍尖抵在自己的喉結上，牛十三頃刻間停下了哀嚎，小心的咽了咽口水微微點頭道，「大俠您問，俺老牛知道的都說，還請您饒俺一命，俺上有。。。」
「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孩，嗯，這個我知道，所有賊都這麼說。」趙垓不屑的打斷牛十三，他可不會饒過任何一個賊，這是他曾經在黑虎寨給自己定下的規矩。
「不。。不是，俺是說俺有錢，有寶藏，就埋在海上。」牛十三忍痛開始解釋，他希望趙垓會為了找寶藏放過自己。
趙垓癟嘴不屑的看向牛十三，他可不信一群亡命之徒會埋下寶藏，費那功夫他們早就吃喝玩兒樂去了，而且他又不想當海賊王，找個屁的寶藏啊。他用劍尖在牛十三臉上劃開一道深深地口子，面色變得陰沉問道，「我問你，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是誰組織入侵泉州城的？你們的計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