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服洪吳
自從趙垓從翠墨和影三口中了解了泉州這邊的情況后就有了收服鯨鯊幫和毒沙派的想法。這兩個幫派雖然在城裡行事霸道，但是並非無惡不作的歹徒。兩幫的主要成員還是那些靠海生活的苦力，聚在一起保護他們的勞動成果。
而且趙垓也從面鋪老闆那裡打聽到了許多兩幫的事情，比如他們雖然經常因為爭奪地盤而械鬥，但是很少會傷及無辜，一般都會隔街喊話，給城裡百姓離開的時間。畢竟大部分幫眾都是泉州本地人，誰還沒幾個親戚什麼的。
只不過兩幫的首領一直對現狀不滿，想著擴大地盤，壯大幫派而已。所以趙垓的計劃就是以毒控制兩幫的首領，讓他們能夠聽從自己的安排。這樣不光可以減少內耗，同樣可以給翠墨留下人手來實施他對泉州的規劃。洪齊和吳志兩人實力不錯，起碼在沿海地區算得上是高手了。而且有了鯨鯊幫的船和水手，趙垓可以減少許多準備工作和時間。
趙垓沒有去過苗疆，所以沒有一般控制人的蠱毒，做不出來三屍腦神丹什麼的。不過以他返璞歸真的醫術和煉丹術，煉製一種長期發作的毒藥也不是什麼難事。三味噬心丸就是這種服用後會快速溶解在血液中長期存留的毒素。想要解毒就必須服用以三種主藥材植物的根莖所提煉的解毒丹，或者把身體里的血液全部抽離再換入新血。
然而兩種方法可以說一個比一個難。這三種植物只有趙垓有，而且數量稀少，雖然他已經開始培植了，但是產量不高。至於換血就不要想了，就算趙垓也不可能把人體里的血液全部抽離后還能保證人不死。所以想要解決噬心之痛，洪吳二人就只能為趙垓賣命。
片刻後趙垓就見到洪吳二人艱難地從門外又爬進樓里，他們渾身是汗，如同被人剛從湖裡打撈出來一樣。而回到大堂的二人再次聞到熏香的香氣后心口的疼痛開始緩解，洪齊爬起身子惡狠狠地瞪著趙垓責罵道，「姓趙的，你給我們下毒？」
「呵呵，洪幫主、吳掌門，你們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想通了？」趙垓沒有理睬洪齊的責問，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還用回答？
吳志所使用的青毒掌也是一門毒功，從他手上那層綠色油脂就能看得出來。所以他對施毒用毒頗有經驗，但是他此時卻是對趙垓是如何下毒毫無頭緒。他忍著還沒完全緩過勁的心口，表情憋屈的問道，「趙掌門，你是何時下毒的？我們從進來后最多只是喝了一杯酒而已，而且乘酒的銀杯可沒有絲毫遇毒的跡象。」
「嗯？誰說銀器就能驗毒的？」趙垓頗為好笑地反問，「在下只不過覺得好酒應該有相對應的器皿罷了，跟放沒放毒一點關係都沒有。」
其實這是江湖上普遍的誤解，以為銀針可以檢測出毒來。但是學過中學化學的小朋友們都明白銀器變黑只是因為化學反應而已，只有當遇到硫和硫化物之後才會產生反應。當然古代生產技術落後，導致最常用的砒霜之中都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
許多物品其實無毒卻含有大量的硫，比如雞蛋黃也可以使銀筷子發黑。相反，許多有毒的物質並不含硫，比如毒蕈、亞硝酸鹽、氰化物等，銀器與他們接觸也不會產生任何反應。而趙垓的三味噬心丸是純植物提取物，百分百純天然，無色無味，根本沒有什麼可靠的方法能探測出來。
吳志聞言即鬱悶也無語，難道用銀針驗毒不對嗎？可是江湖上所有人都這麼做的呀。可是現在他和洪齊都中毒了，
他也無話可說，正所謂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任由趙垓宰割。
無奈地搖頭，吳志向趙垓抱拳道，「趙掌柜，您贏了，還請給我們解藥。」
「呵呵，這麼說你們願意為我效力十年了？」趙垓笑容和熙地問道。
「啊？不是說五年嗎？」洪齊插嘴詢問。
「當然不是，剛剛我可是提前說了，走出逍遙樓的大門再回來可就不止五年了。」趙垓搖了搖手裡的摺扇提醒二人之前他說的話。
洪吳二人面面相覷，他們之前哪裡知道趙垓竟然會下毒，然而現在他們的確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可是一想到此後十年都需要向一個不到弱冠之齡的少年效力就感覺十分憋屈。
趙垓見二人為難的表情也沒有催促，只是指了指香爐道，「這裡的熏香應該還能再燃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二位好好考慮一下，實在不願的話也無妨，我相信你們的副幫主、副掌門應該會同意我給出的條件。」
這話如同壓倒駝背的最後一根稻草，瞬間擊碎了洪吳二人的猶豫不決。是啊，趙垓想要的只不過是鯨鯊幫和毒沙派這兩個勢力，自己雖然也是一流高手，但是人家比自己厲害多了，根本看不上自己這點實力。況且幫派里也並不是鐵桶一片，興許自己的副手真的會非常樂意為趙垓效力呢？
沒再多猶豫，二人齊齊抱拳對趙垓行禮，「洪齊，吳志，見過趙掌柜，我等願意為您效力十年。」
「嗯，很好，二位請坐吧。」趙垓再次指向面前的位置，隨即再次叫道，「老三，上酒。」
影三再次面無表情地從酒窖走了出來，依然端著一個木盤。只不過這次木盤上的酒壺酒杯不再是銀質的，而是普通的瓷瓶瓷杯。斟酒後擺好酒杯，影三站到了趙垓身後。
「二位請吧。」趙垓指向了桌上的酒杯。
「呃。。這。。」二人見到面前的酒水心中冒出一股不詳的感覺。上次二人就是喝了趙垓給的酒而中了不知名的劇毒，他們心中懷疑這酒能喝嗎？
見到二人的表情，趙垓心道『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不過他還是面帶笑容道，「放心，這酒可以壓制你們體內的毒素一個月。只要你們日後聽從調遣，盡心做事，那麼你們可以每月來向翠墨姑娘領一杯。十年後我會為你們徹底解毒。」
這酒是用紫莖含羞草的根莖泡製而成，專門用於壓制三味噬心丸的毒效，只不過最多只能壓制一個月，多喝無用。所以只要他們定期來逍遙樓喝上一杯，那麼就沒有任何問題了。而且一個月的時間足以讓他們放下任何能夠在別處解毒的希望了。
趙垓倒是不怕他們威脅到翠墨，畢竟這解藥酒只在臨安生產，以後每月只會送來當月的份額，所以他們想多要也沒有辦法，只能乖乖的聽話辦事。當然以毒控制人是很低端的手段，趙垓之所以用毒也只不過是讓他們老實點而已，能合作共贏，以利益捆綁才是上上之策。
洪吳二人聽后心中鬆口氣，但是也明白了趙垓的用意。這是要他們老老實實的賣命幹活，每個月才能領到解藥。二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次的酒釀非但沒有任何辛辣的口感，反而略顯甜膩。
見二人服下解藥酒後趙垓再次開口道，「兩位其實沒必要覺得為我效力會很糟糕，其實你們以後還會覺得與我合作是一件明智之舉。」
「嗯？」飲完解藥酒的二人感到心口的疼痛緩解，聽到趙垓的話后皆是一愣，難道給人做走狗還會有什麼好處不成？洪齊性子直爽，直接問道，「趙掌柜這是何意？」
「呵呵，在下的意思是做我的合作夥伴，你們不僅僅可以擴大你們的勢力範圍，而且還能獲取你們不敢想象的利益。」趙垓開始為二人畫餅。
「趙掌柜您可否詳細地說說這個合作是怎麼合作？」吳志被不敢想象的利益勾起了興趣，他這人不好色，不好賭，也不好酒，但是就是喜歡錢，不然也不會成為販賣私鹽幫派的首領。
「當然可以，不過今天時間已經不合適我們談論未來十年的計劃了。二位可以先回去核算一下手底下有多少人力物資，咱們過兩天可以再詳談。」趙垓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覺得快到午時了，翠墨應該要起來了，他還得去送老雞湯呢，沒空跟兩個老爺們啰嗦。
「呃，好的，那我們告辭，我們會派幫內弟子在這裡候命。」洪吳二人被勾起的興趣被壓下，只能無奈的告辭。
待二人並肩離開后，影三略有懷疑地問道，「公子，您確定他們不會反水嗎？我們這裡畢竟人少，要不您叫胡大哥來一趟震懾一番？」
「無妨，等他們聽完我的計劃，相信他們會很後悔為什麼沒有第一次就坐下來好好的跟我談。我給他們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他們不會因為一點面子問題而放棄這個機會的。」趙垓頗有自信的回答影三。
趙垓對泉州的計劃的確很宏大，而且鯨鯊幫和毒沙派也確實可以從中獲取難以想象的好處，所以他絲毫不擔心二人會反水。只不過想要開始實施他的計劃，那麼泉州還有一些問題需要先解決掉。而最大的問題現在也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夜晚對泉州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