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拒絕出征

翌日早朝，文武百官交頭接耳，朝堂上鬧哄哄。墨滄海像沒事人一樣坐在一邊，閉着眼裝睡！

「諸位愛卿，可商量出了結果？」墨瀾洲無奈的開口。

邊關平靜幾年，突然又開始出現戰亂，而且幾個邊關都有危機，似乎大墨又被幾個鄰國聯合針對了！

之前出現戰亂，幾個武將在墨滄海的帶領下，都是第一時間請命前往邊關鎮壓。今天也不知什麼情況，墨滄海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幾個老將也不吭聲。即使有人點名推薦，他們也聲稱身體抱恙，短時間內無法帶兵！

什麼身體抱恙，都知道那是推辭！這些人故意不去，把出征的難題甩出去！

「邊關告急，恐怕只有安王才能力退敵軍，護我大墨河山！」內閣老莫則初雖然不願承認，但除了安王墨滄海，實在找不出更合適的人選！

「沒錯。安王用兵如神，運籌帷幄，輕易就能擊退敵國。十幾年前他們就是安王的手下敗將，如今更不是安王的對手！」

眾人紛紛附和，論帶兵打仗，誰也比不過安王！他們忘了前段時間還一個個彈劾安王殘暴不仁殺人如麻！

「安王，這事你怎麼說？」墨瀾洲暗嘆一口氣，這些個二愣子，平時一個個上奏摺責怪安王心狠手辣，現在哪來的臉讓安王帶兵出征？

「皇兄，臣弟也很想為國效力，可這次真去不了！」墨滄海一副為難的樣子，似乎有什麼心事。

「哦？為何？」

「臣弟這段時間其實一直在反思！誠如昨天閻大人所言，臣弟嗜殺成性，暴虐殘忍，所以老天要懲罰臣弟，讓臣弟家破人亡！」

「臣弟的事皇兄也清楚，王妃生產當日就被人毒害，琛兒出生就中毒，辰兒更是被人搶走，歷經生死！臣弟自問對得起大墨，對得起百姓，可唯獨對不起妻兒老小！是臣弟殺孽太重，所以老天降下懲罰。若不是偶然找回辰兒，臣弟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一個！」

除了墨辰的事情無人知曉，其他事大家都清楚！而且，在場哪個官員不是三妻四妾兒女成群，唯獨安王至今還未續弦納妾，膝下也只有剛認回的墨辰而已。至於墨子琛，都猜到已經被害，只是沒公開！

「臣弟要感謝閻大人提醒，從今往後就在家陪着辰兒，也享受享受天倫之樂。至於邊關戰亂之事，皇兄還是另找他人吧！」

墨滄海絕口不提被彈劾的事情，卻句句都在控訴被彈劾這事！而且，借閻長明的話，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這樣就更有理由不出征！

「……」墨瀾洲沉默了。雖然閻長明昨天是惱羞成怒才說出那些話，但現在聽墨滄海這麼一說，好像也不無道理！

墨瀾洲比墨滄海大兩歲，兒子就生了十幾個，還有七八個公主。而墨滄海呢？堂堂王爺，只有一個過世多年的王妃，膝下也只剩墨辰，委實可憐！

「王爺，是我等愚昧，還忘王爺大人大量。邊關告急是大事，馬虎不得，王爺應以大事為重！若要怪罪，等戰亂平定，我等定當上門賠罪！」莫則初知道墨滄海記恨被彈劾一事，只能服軟認錯。可他說話也有技巧，又說王爺大人大量，又說日後賠罪。這意思就是日後若墨滄海要他們賠罪，就太小心眼！

「莫大人這是做甚？本王何曾怪罪過你們？邊關告急本王也很擔憂，可本王家裏就剩辰兒一人，再不敢造殺孽。大墨百姓固然重要，可本王的家人也重要！再者說，帶兵打仗而已，

在場諸位大人隨便去一個就行，區區小事，何必推來推去！倘若本王也如諸位大人這般妻妾成群兒女繞膝，必定二話不說去邊關上戰場！」

「退一萬步說，諸位大人在家享了這麼多年福，也該輪着你們上戰場了！總不能跋山涉水以命相搏的都是本王及幾位將軍吧！難道諸位大人比本王還尊貴？就該一輩子享受榮華富貴？」

「王爺說笑了，我等並無帶兵經驗，我等死不足惜，到時連累數萬士兵豈不是千古罪人！」莫則初尷尬的說道，他本以為認了錯墨滄海就會答應，可看來事情沒這麼簡單！

「無防，誰也不是天生就會帶兵的！本王相信諸位大人聰慧過人，定能很快用兵如神戰無不勝！」

「王爺！」莫則初自知理虧，若不給墨滄海滿意答覆，他是斷不可能答應帶兵出征的！

所以，莫則初朝墨滄海跪下，以他為首且彈劾過墨滄海的人也跟着跪下，喊著求王爺原諒！

「諸位大人這是何意？」墨滄海站起身，躲開這些人的跪拜。大殿之上，他可不想被人跪拜，這壞了規矩！

「安王，朕知道這事你受了委屈，可邊關戰事迫在眉睫，耽誤不起……」墨瀾洲也不想墨滄海出征，可幾個邊關都有戰事，實在抽不出人手！而且在場將軍都以墨滄海為首，只有墨滄海才能最大發揮全軍戰鬥力！

「皇兄，非是臣弟不願，實話跟你說吧！昨晚臣弟也跟幾位將軍商量過出征一事，只是辰兒聽說臣弟要出征邊關，當場就鬧了起來，甚至揚言要斷絕父子關係！」

「臣弟就這麼一個兒子了，可不想臨老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

誰也沒想到墨滄海會把事情推到墨辰身上！誰也不會相信墨辰能左右墨滄海出征的決定，可墨滄海非要這麼說，他們也沒轍！

「小王爺這邊，我等可以去勸說，只要王爺肯出征。」不管是不是墨辰阻攔的原因，莫則初都得接下這個話岔，不然事情就沒得談！

「算了吧，本王的辰兒受過太多罪，本王對他甚是虧欠，不想因為這些瑣事打擾他。諸位大人還是歇了這份心思吧！」

出征的人選直到退朝都沒有確定下來，以莫則初為首的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著怎麼辦，是不是真的要去王府找小王爺商量！

「去，必須去！這是墨滄海故意留的路，咱們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個小王爺不好對付！」莫則初似乎知道一切都是墨滄海的算計，畢竟以墨滄海的為人，定然不會因為彈劾的事情鬧情緒！只要大墨有難，墨滄海永遠是沖在第一位，這點莫則初還是很敬佩的！

於是，由莫則初帶頭，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宮，朝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