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重創敵手

第八十六章 重創敵手

?第八十六章重創敵手

白若元見藍羽凌住手並未追趕,強自壓下涌到嘴邊的一口氣血臉色紅了一下慢慢恢復平靜,他受傷了。不是被藍羽凌打傷,看看手中厚背九環刀,九個響環全部損毀掉落,刀背一道道崩口大的竟如半個雞蛋,他是被自己受損的兵刃牽連了心神震蕩所傷。一陣陣后怕,要是眼前這小子再堅持個百八十劍的劈砍,就算是厚重的刀背恐怕也經受不住,如果以自身潤養的法器斷裂,那情況就不是眼下暗傷這般簡單了。

剛才拚鬥之間他不是沒機會,幾次刀尖刺到藍羽凌身上,除了震得他退了幾步之外,根本破不開對方戰甲外那層藍光琉璃的能量護罩,這樣耗下去明顯吃虧。儘管藍羽凌的隨身寶貝哪一件都令人眼紅,無奈之下白若元還是有了退意,並且他還知道,對方這樣的家底顯然不是出自一般修真宗派,那套戰甲別說凈水宗,就算修真第一宗五峰宗的鎮宗之寶估計也遠遠不及,一陣只吃虧不佔便宜的打鬥讓他有些明白了,對方好像不是他凈水宗能招惹得起。

見對方後退,藍少爺哪能讓他走?剛才打得痛快,雖然雙腕如骨折般痛楚,五臟六腑震得氣血翻騰,但自己不落下風沒有危險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再說不剮了這老鳥怎麼向死去的平秋雨交代?想到平秋雨藍少爺更是激怒,一晃身流光閃處快過白若元直接截住他:「老傢伙,你欠了本少爺我一條人命還想走?今天不宰了你本少爺是你大爺。」

白若元平時囂張跋扈,何時被人如此欺凌?不由大怒罵道:「小兔崽子,給臉不要臉,逼急了老夫大不了----兩敗俱傷。」白若元儘管發狠,但自己實在沒什麼憑仗,兩敗俱傷?就算拼了元嬰自爆能不能傷的了對方也是兩說,再說自己是不是有這勇氣?

費什麼話,藍羽凌掄起重劍逼上前去便是亂棍打狗的章法,金屬碰撞的震耳響聲再次響起。

數十次刀劍相交藍羽凌咬牙忍著兩腕劇痛仍不住手,臟腑震動傷勢加重,幾次湧上喉嚨的氣血被他強自吞了回去,他知道此時決不能露出弱勢。

兩人都拚命硬撐,就看誰先崩潰,時間又過了一刻。

白若元連連後退緊咬牙關嘴角已然浸出血跡。眼見撐不住,白若元轉身下竄扎進路邊一側密林,不是打不過,只是不想同歸於盡所以只能逃了。

「姥姥的要跑?」藍羽凌神識遠了不成,周身百米的範圍內探查還是清清楚楚,一頭紮下緊追不捨。期間不時一陣刀劍噹噹作響,然後再次一逃一追。要說御氣飛行,靈活控制方向卻是藍羽凌的弱項,畢竟他掌握戰甲的時日尚短,就算這樣,速度佔優的他還是東躲西竄的白若元弄個持平,大樹繞過,小樹直接一劍開路,林中樹木「呯呯」炸響當中,時不時再來個短兵相接一陣叮叮噹噹。

白若元作為凈水宗宗主薄威的師弟,平日的威風蕩然無存,抑鬱氣怒之餘胸口作悶,奔逃中一口鮮血終於忍不住噴了出來,咳嗽當中猛然駐身靠在一棵樹上面對追殺過來的藍羽凌。「小兔崽子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凈水宗知道老夫出來擒拿與你,要是老夫殞命,你藍家一定不得善終。」

注重情分的藍羽凌最恨別人拿家人要挾,白若元一句話偏偏觸動他的逆鱗,此話無疑給自己判了斬立決。

藍羽凌收起重劍一晃手,掌中出現一柄法杖,看看杖頭那可翠綠色晶石,木系法杖不對路,一收一放掌中又換過一柄,褐色晶石土系法器還不對路,再換、再換、、、

白若元饒是死到臨頭,但那一柄柄木杖上鵝蛋大小的晶石還是讓他泛起一絲貪慾和疑惑,這每一件法器的品級都要高過這世上任何一宗的鎮宗之寶。忍不住驚顫問道:「你到底什麼來歷?你身後到底是什麼人?」

藍羽凌看看暗青色晶石。「嗯,應該差不多。」自身水屬性元氣輕鬆注入進去,杖頭能量晶石被同屬性能量激發頓時青光閃爍,隨著能量散放開來青光更甚瞬間便泛起一片湛藍。藍羽凌雙手握住將近身高的法杖兩端用力折下,法杖不見絲毫彎度。「注入元氣后硬度不弱於神兵,可惜我折斷的那根。」

選擇了趁手的兵刃,藍羽凌這才正視靠在樹身的白若元。「本少爺白手起家,背後沒什麼勢力,就一個超級打手而已。這回你瞑目了?」

白若元:「那你這些東西哪來的?」

「殺幾個神界的什麼上位神啊、神王啊就有了,難道樹上結的不成?老子手上隨便一件東西就能買下你們幾大宗派,要買你們凈水宗全宗的命是不是很容易?」說完藍羽凌雙手握住杖尾,姿勢像打高爾夫似的比劃了一下,杖頭鑲嵌的晶石就像一個鎚頭,看著白若元:「這東西這般用法敲人腦殼是不是砸西瓜般過癮,估計一打一個爆。」

白若元聽得一震不由肝膽俱裂:「公子饒命,老、、、在下知錯了、饒命、、、」

藍羽凌眼神聚焦在白若元面上,怒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你沒有動我的人,老子還沒心情跟你計較,但現在晚了,你不但殺我的人,而且弒殺的還是我藍羽凌的兄弟,受死吧!」

改了招子的藍羽凌舉起榔頭欺身照著白若元當頭砸下。白若元舉刀相迎垂死掙扎:「老夫和你拼了。」

「呯」的一聲脆響,白若元那柄九環刀炸裂飛濺,杖頭余勢不減又搗碎了他的雙手上臂,懸停在落到地上的腦門上。白若元連續幾口鮮血噴出,氣息微弱眼神有些換撒,就是如此境地,他仍沒勇氣自爆元嬰,一旦自爆元嬰就是魂飛魄散的結局,那是修真之人的最慘的下場,純粹的灰飛煙滅。他也不敢元嬰出竅,元嬰不同元神,元嬰沒有絲毫反抗能力,鐵定逃不出藍羽凌的追殺,所以苟延殘竄的白若元現在只求活一刻是一刻。

藍羽凌掂了掂手中的法杖,一件神級法器這個用法可真是被他糟蹋個夠嗆,要說法杖真正的用法,那是法修高手藉以引動天地之力的器物,但藍少爺沒練過不會。就算當做打人的家什,此物自身的威力也不是下界凡物所能格擋,要是藍羽凌早拿出屬性相同的此物,白若元那柄法器九環刀早就崩碎了。說起來藍羽凌的實戰經驗太過匱乏。

看著毫無反抗之力的白若元,勝利之後的藍羽凌也泄了氣,強行壓下的內腑淤血再也忍不住,連同胃裡咽下的幾口全都噴出來,看那樣子傷勢絲毫不比白若元輕。

白若元跑不了,藍羽凌原地休息片刻后改變主意。「平兄,我用仇人來活祭你,等著。」抓起堆作一團全身發軟的白若元,藍羽凌沒有收起戰甲,快速竄上半空化作一道藍光看準中京方向疾飛而去。幸好此時是白天,藍色的天空一抹藍光隱入其中,並不太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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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中的藍羽凌俯視腳下的中京城,縱橫交錯的街道就像一幅航拍圖一樣展現在眼前。看準綠柳河邊的一品樓,藍羽凌提著殘廢的白若元直接俯衝下去。

時間還未到晌午,不是飯點的一品樓還不是很忙。掌柜衡友偉昨夜送走了三位駐紮在這裡的活祖宗,一品樓便又是他的天下,除了每季上交的賬房細目和利潤剩餘,平時他就是這裡的天,是男女三十幾個傭工的天。

酒樓前面寬廣場地上幾棵柳樹間的躺椅上,衡友偉正一身輕鬆的躺在上面曬著太陽。入冬上午的陽光沒了夏日的毒辣,反而和煦溫暖,溫柔得好似暖床的女人。從椅子邊的矮桌上端起巴掌大的掌中壺,含在嘴邊輕飲幾口,愜意的衡友偉閉合著雙目正在算計今日的余錢,「通」的一聲重物落地聲音在耳邊響起,震得矮桌一套茶具叮噹脆響,猛然受到驚嚇的他自躺椅上一下子跳起來,壺蓋掉落茶水連帶茶葉灑了一身。

眼神冷的讓人心顫,眼神中的殺意滲得人心慌,衡友偉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冰冷目光,儘管那是一個少年人的目光。

衣衫襤褸,散亂灰發遮面,雙臂衣袖破碎骨肉自臂彎處細碎粘連,這人依稀可辨的服飾看著眼熟。衡友偉視線落到癱坐在地上那人的腰間飾物,一塊翠綠潤玉雕琢的九環刀只剩半截,但形狀絕對差不了。「嘶」一絲冷氣自牙縫間吸入,衡友偉大驚之下不由脫口而出「白長老」?

藍羽凌攝人魂魄的陰冷目光掃向衡友偉:「這人你認識吧!他在這裡蹲了多長時間?」

衡友偉顫顫巍巍,藍少爺他認識,前段時間差點讓他丟了飯碗的人怎能忘記?這小子能將白長老傷成這樣得是什麼樣的手段?「回、回這位少爺,白長老駐在一品樓十二日,昨日太陽落山才被人叫走離開,至於在這裡幹什麼所圖什麼我一個代管事的一概不知啊!」

藍羽凌不願傷及無辜:「一品樓一炷香時間內就會垮塌,去叫裡邊的人全出來。」

雖然驚懼,衡友偉還是莫名其妙沒反應過來。「一品樓建造不過二十年,所用木料都是上好的雲杉木,不會塌呀!」

藍羽凌沒心思廢話,一巴掌將矮桌拍個粉碎:「老子說它踏掉就一定不會錯。」

衡友偉嚇得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忙不迭跑進酒樓一陣嚎叫,不一刻不多的食客和三十幾個傭工全被趕了出來。藍羽凌抬頭看看建築氣派裝飾豪華的一品樓,凈水宗在中京標誌性的產業成了他撒氣的地方。

藍羽凌穿著戰甲都能撞斷百年以下的大樹,雖然現在他收起了戰甲,但他雙手握劍意在破壞又會是什麼結果?特別土木建築出身的藍羽凌,整個酒樓的幾個主受力支撐點怎麼能逃得過他的法眼?一眾看熱鬧的人只覺眼前人影一閃,藍羽凌已經竄了進去,遊走一圈僅八劍,一層大堂中八個主力支撐的二尺莖粗的柱子便齊腰斬斷。

奔出的藍羽凌一進一出僅僅兩個呼吸,不管誰的馬匹解開一騎提起白若元絕塵而去。

幾十人站在酒樓前空地上莫名其妙。衡友偉抻著脖子向酒樓內探了探,這時斷斷續續澀耳的「噼噼啪啪」木頭走形斷裂的響聲才傳出來,幾層高的一品樓慢慢開始晃動。「快跑啊!一品樓要塌了、、、」隨即幾十人不管其他,轎夫扔下轎子,車夫扔下車馬捂著腦袋拚命後撤。

名震中京飲食界、凈水宗產業頂級豪華標誌的一品樓,在越來越密集的碎裂聲中轟然垮塌,塵土飛灰如水中漣漪般向四外涌去。

衡友偉端著少了蓋子的掌中壺流淚了,好日子沒過上幾天,他又失業了。

中京城今日最大的奇聞,關注程度似乎蓋過了北關的議論----一品樓被人給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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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不引人注意,人家御器飛行高度可達百丈,他踏著飛劍只能保持十幾丈的高度,碰到高的建築物只能堪堪掠過,名副其實的超低空飛行。著急的藍羽凌棄了馬匹一路上也不管京城百姓的驚慌差異敬鬼拜神,栽栽晃晃直奔藍府。

到了藍府大門藍羽凌落了下來,想到一天前活生生的平秋雨現在命歸故里,心裡愈發沉重起來。不管驚世駭俗的舉動,藍少爺提著半死不活的白若元直接進了大門。

正巧,負責府內大小雜物的婷兒迎出來,見到小煞星似的藍少爺手裡提著一個半死的殘肢大活人,嚇得一聲尖叫立刻貼在門邊,眼睛瞪得大大捂住小嘴。

藍羽凌哪在意這些:「平兄在哪裡?」

婷兒躲閃著緊貼堂廊,用手指指裡邊:「在、在後宅躺著。」

婷兒驚嚇之後語不連貫,哪會清楚解釋,一句「后宅躺著」藍少爺怎會明白?想到僵硬的平秋雨孤零零躺在靈堂,藍少爺眼淚嘩就下來了。「平兄,你等著,兄弟給你帶祭品來了,你先慢走、、、、」

一把鼻涕一把淚,藍少爺邊往裡走便嘟囔著,那神情絕對傷心之極。昨夜平秋雨為了讓他逃命兒決意自斃的一幕,讓藍少爺打心裡認準了這位兄長,自己還沒叫聲哥哥平秋雨就翹了,藍少爺感覺平秋雨死的冤哪!

驚嚇了一路人,藍少爺沉重腳步邁進后宅。「平兄,兄弟來了,你在哪啊!」后宅東面三座月亮門,藍羽凌不由悲呼。

翠兒聽得喊聲從右首一座門裡迎出來,一抬頭啊的一聲差點暈過去,小丫頭何時見過這種血腥場面,那活死人的衣袖血肉碎骨粘連實在太駭人了。

藍羽凌問道:「平兄在那一座院子?」

翠兒捂著嘴臉色煞白,指指自己出來的地方似要作嘔,連忙跑了出去。

安排在龍五的院子里,藍少爺知道后立刻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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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多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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