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穿越

001 穿越

()何雅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倒霉,只不過是年前家中大掃除,她站在凳子上面去掃那天花板上的蛛絲,卻一腳踩空給摔了下來。

摔下來也就算了,偏偏就把頭給磕到了房中那張紅木床的床角上。

磕到床角也就算了,偏偏把自己給磕成了植物人。

摔成植物人後,渾渾噩噩地在床上昏迷了一個多月,結果某rì,何雅如那「新婚」的丈夫尋上醫院,一番涕淚交加的絮叨后,就毫不猶豫地把她的呼吸機偷偷地給摘除了。

雖然只是相親認識的,但也算領了證;雖然還沒有擺酒,但也算是親朋皆知。

聽着那賤男人在床前一番的絮叨,無非就是不想承擔何雅如以後有可能繼續產生的醫藥費用;接着又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着說要再找個妻子生孩子,不想讓他家斷後……

怎麼,他還好意思還不滿啦?

婚房、本田雅閣都是女方家一次xìng付款買下來的,還登記了兩人的名字;新房的裝修和傢具都沒要他掏一分錢。在醫院躺了這麼久,他也沒來看過幾次,醫療費用全都是自家父母在擔着。

如今這渣男倒開始擔心她會拖他後腿?如果不是因為家裏太過擔心她成為大齡剩女,她還看不上這渣男呢!

何雅如僅存的那絲微弱的意識如蟄伏的兔子般,硬生生地給氣得跳了上來,在他伸手撥出呼吸機的氣管時,何雅如睜開了眼睛。

悲催的事情生在後面,在她睜開眼睛后,她居然神奇的現,自己穿越了……

她恨恨地認為自己八成是給那渣男給氣死的!

而更悲催的現是——她穿到了一個嬰兒身上。

一個厚實的藕合sè襁褓,把她穩妥而緊密地包裹起來,使得她想撒開四肢蹬一蹬手腳的願意始終無法實現。

冷靜地冥想了半天,總算是勉強壓下傷心,接受了這個不爭的現實。

為了不被人當成怪胎丟出去,她終究沒敢開口說話,只能氣憤地扯開嗓子乾嚎。說話不行,難道哭也不給嗎?!

只是她這麼一嚎,倒是把那個坐在搖籃邊海棠錦墩上打着瞌睡的小丫頭給嚎醒了。

小丫頭俯身看了下搖籃中的小嬰兒,輕輕地在襁褓上拍了兩下,檢查了一下襁褓,現沒有溺尿,又見那三個月大的嬰兒還是乾嚎不止,於是扯著喉嚨脆生生地向外間喊了聲:「王娘子,小姐醒了,可能是餓了,你來看看呀!」

不消一刻,一個身形圓潤的婦人帶着一股子的nai香味從外間走了進來,出現在何雅如身邊,這婦人膚若凝脂、臉若銀盤,面目和善,一把鴉sè青絲在頭上用一個羊脂白玉的簪隨意地盤了個髻,髻上戴了朵手工jīng致的珠花,那伸向王雅如的皓白手腕上,分別戴了兩個金燦燦的蝦須鐲,身上穿了件鎏金sè百吉紋錦緞對襟短襖,系了件桂子綠的挑線裙。

何雅如眼珠子轉了轉,心中不禁盤算開了。聽剛才這小丫頭對這婦人的稱謂,這個王娘子,應該不是這嬰兒的母親,頂多也就是個nai媽級別的下人,不過看這nai娘的穿戴打扮,這戶人家應該不是平常人家。

王娘子輕輕地自搖籃中把何雅如給抱到懷中,解開衣襟,熟練地掏出那豐滿的**,就要把那**塞到何雅如的嘴裏。

何雅如看着那正往外滲著白sèrǔ汁的**不由地感到一陣噁心,扭著頭咿咿呀呀地不肯就範。

那王娘子經驗老到地輕輕拍打着襁褓,嘴裏不住地輕聲哼著一些動聽的兒歌。

何雅如很鬱悶地聽到自己的肚子適時地「咕嚕」了一聲,尷尬……,她餓了!

王娘子嘴角逸出絲甜甜的淺笑,用她柔滑的指尖點了點何雅如的下頜逗了逗她,繼而再次把那**給湊到何雅如嘴邊。

何雅如皺着眉頭,心想反正遲早都要走到這一步,不如一咬牙喝了算了,民以食為天啊,不喝最終受罪的還是自己!這麼想着,終是閉上眼睛,張開小嘴,張口咬住了nai娘送過來的**。

正當她極其認真地在填飽自己肚子的時候,旁邊小丫頭嘆了一聲。

王娘子聽着這聲嘆息,不由地把視線從何雅如粉嘟嘟的臉上移開,調到那小丫頭身上,手卻仍輕輕地拍著襁褓,笑問道:「綠菊,你年紀小小的,怎麼也學會嘆氣了?」

那叫綠菊的小丫頭聽王娘子這麼一問,索xìng搬了張小杌子,坐到搖籃邊上來,又回頭打量了一下門口,見沒有過往的閑雜人,方小心冀冀地開口道:「王娘子,你會跟二小姐去璃島嗎?」

王娘子垂下眼睛,看着懷中正努力喝nai的粉雕玉琢的小嬰孩,嘆了口氣,道:「我倒是想去,但老爺卻沒點我的名,況且我家裏有老又有小,根本也脫不開身呀!」

綠菊聞言,垂下她那梳着整齊雙丫髻的頭,悶悶不樂地說:「唉,我跟你不同,我是賣斷給府里的,昨兒個宋嬤嬤已經跟我和白蘭說了,我們倆都要陪着二小姐去璃島。」

王娘子懷中的嬰兒正撲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邊喝nai,一邊好奇的打量著一旁的綠菊,眼中帶了一絲的玩味。

王娘子現嬰兒這奇怪的眼神,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這孩子難道能聽懂大人的對話?這念頭剛冒出來,自己卻又感到好笑,不過三個月大的嬰兒,怎麼可能!

綠菊見王娘子不語,又追問道:「王娘子,你說我要是去了璃島,還回得來嗎?」

王娘子失笑:「傻丫頭,去了璃島,你就升到一等丫環了,月錢就漲到一兩多銀了,有什麼不好?該高興才是!再說了,二小姐又不是一輩子要待在那地,不知你今天犯了什麼渾,怎麼說出這麼不經大腦的話來!」

綠菊又瞄了瞄門外,悄聲道:「我們小姐是外室生的,我就怕太太會容不下,這深宅大院中生過多少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太後院那個王姨娘,昨兒半夜急症死了,前天還見她生龍活虎著呢!我聽後院伺候王姨娘的小丫頭說……」

話音未落,門「咣當」一聲響了一下,接着就響起一個老婦人壓抑而惱怒的聲音:「綠菊你這丫頭今天皮癢了是吧,癢了就說,我直接就揭了你的皮,免得你這蹄子亂嚼舌頭害了整個院子的人。」

王娘子聞言慌忙垂下頭不敢再言語,綠菊臉sè大變,調轉頭一看,見那門檻外卻只有宋嬤嬤一個人,臉上才稍微好看一點,又慌亂地站起身,躬身行禮:「宋嬤嬤。」

宋嬤嬤瞪着綠菊,緩步走到屋裏,伸手狠狠地點了下綠菊的額頭,罵道:「這些話應該是由丫頭說出來的嗎?幸而今rì只有我聽到,若是被其它好事的人聽去,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來,你呀,上次那頓板子還是沒讓你長記xìng!」

何雅如已經喝飽了nai,正舒服地打着飽嗝,歪著頭吐著泡泡看那宋嬤嬤口水飛濺地在教訓著這個叫綠菊的丫頭片子,心中卻懶洋洋地思量著,原來這身子卻是外室所生,是個庶女,聽她們方才這番話,看來不rì就要把自己送到那個叫璃島的地方,還有一點很重要的信息就是——自己這個身體的嫡母不是一般的女人,也是,高宅大院裏的女人有幾個是簡單的?!

正想着,卻又開始犯困,但心中卻不想就此睡去,仍想從這幾個女人身上打聽些有用的信息出來。

宋嬤嬤這邊已經罵完了綠菊,看王娘子餵飽了嬰兒,於是伸出手,輕柔地從王娘子懷中把何雅如給接了過去。

宋嬤嬤身上有股奇異的汗臭味,肯定是有幾天沒洗澡了,遠沒有王娘子的懷抱那麼舒服溫暖芬芳,這讓何雅如感到很不滿,不停地咿咿呀呀地往王娘子的方向揮舞著小胖手。

宋嬤嬤笑道:「好娃娃,象老爺那般聰明,還知道嫌嬤嬤臭是吧?唉,只可惜也是個苦命的,剛出生就沒了娘,也不知道老爺是怎麼想的,幹嘛要送到那麼遠的璃島去,雖說那邊是祖宅,老太太也在那邊,可對於這麼丁點大的孩子來說,卻始終不太便宜。」

何雅如垂着眼皮,聽着宋嬤嬤的呢喃,困意一點點地襲來,終於又睡了過去。

嬰兒的rì子很好過,吃飽睡,睡飽吃,時間如流水一般過去。

三rì后,五輛黑漆平頭車駛出了柳府所在的明月坊,何雅如終於開始啟程前往璃島,先走6路到大6最南邊的鳳城,再從鳳城登船前往璃島。

這幾rì來,她通過偷聽幾個丫頭片子的八卦,終於弄清了幾件很重要的事。

原來這嬰孩名叫柳月如,此番去璃島,隨行的有宋嬤嬤,綠菊還有白蘭,nai娘不是之前那個王娘子,換了一個叫net的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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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蝶繞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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