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渣
前台員工不再搭理閻辰，他便詢問起公司里的其他人，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但凡公司里的人聽到趙一舉的名字便會馬上一臉厭惡的催促他離開。
繞了好大一圈，終於在公司里的一名保潔阿姨口中，他打聽到了趙一舉。
但阿姨知道的事情並不多，只是告訴他，趙一舉人品很不好，總是在公司里騷擾女員工，在他離職的前兩天，還被公司的里的男員工們抓住揍了一頓。
聽完保潔阿姨的講述，他大概明白了，為什麼當他提到自己是趙一舉的朋友時，前台的員工會如此厭惡自己。
「對了，那個男人他的腦子好像還有問題，整天神神叨叨的，可嚇人了。」
保潔阿姨接下來的話，引起了他的興趣，他急忙開口詢問道。
「阿姨，你說他神神叨叨是什麼意思？」
「就在他離職的前一個星期吧，我看到他獨自一個人在廁所里，對着茅坑聊天，聊得還津津有味，哎呀，你說這人，多半是腦子有問題。」
聽到這裏，他皺眉，若是原來，他一定會認同保潔阿姨的話，但如今，他卻並不覺得趙一舉是在犯病，他隱約感覺，趙一舉可能並不是在和活人聊天。
「阿姨，除了這些，他還有沒有其它反常的舉動？」
「反常的舉動？」
保潔阿姨皺眉，思索了良久，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急忙開口說道。「對了！他還隨身攜帶一個奇怪的小木盒，有一次，那個木盒放在他辦公桌上，有個小姑娘就是找東西碰了一下他的木盒，他便好像發瘋了一般，指名道姓的辱罵那個小姑娘，罵的又狠又臟，當時就把那個小姑娘罵哭了。」
「木盒？什麼樣的木盒？」
「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當時我記得他罵哭那個小姑娘后，經理便來了，經理問他木盒是什麼，你猜他說啥？」
閻辰搖頭。
「他說那裏面是他愛人的骨灰，當即就把在場的人嚇到了！」
保潔阿姨說着，還一邊打了個哆嗦，顯然，當時被嚇到的人當中，她也沒有例外。
閻辰皺眉，他知道趙一舉是在說謊，根據他之前的調查，趙一舉的老婆陳淼與他是在同一天身亡的。
「他有提起過他愛人的事情嗎？」
「沒，從那以後，公司里便再也沒有人理他，而沒過多久，他就因為騷擾公司里的小姑娘被經理開除了，不過前段日子，我好像聽說，他跳河自殺了。」
就在他和保潔阿姨聊天時，公司經理收到前台員工的訊息，說是有人來公司調查趙一舉，第一時間從外邊趕了回來。
看到他正在與保潔阿姨聊天，公司經理便上前詢問道。「您好，請問您是？」
前段時間趙一舉跳河自殺的事情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公司經理還以為他是來調查的記者。
「額，我是……」
他正準備說他是趙一舉的朋友，但想起之前公司員工們對他的態度，他便宣稱趙一舉是他姐姐的男朋友，但先前卻突然甩了他姐姐，他為姐姐打抱不平，這才來公司找趙一舉，但沒想到，他來了公司卻得知趙一舉已經身亡。
對於他的話，公司經理顯然不相信，要知道前段時間趙一舉的事情是上了新聞的，他怎麼可能不知曉？
公司經理上下打量着他，隨後試探性的開口詢問道。「趙一舉自殺的事情和我們公司無關，你要是記者，承認就行，不用遮遮掩掩，我們可以協助你調查。
」
他聞之也是尷尬一笑，他還正琢磨著要是對方不相信自己，他該怎麼解釋的時候，公司經理卻給了他提示。
「不好意思，我是怕給你們帶來麻煩，所以就……」
「沒事，有什麼你就問吧，趙一舉雖然曾經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不過我想你現在也應該知道，我們公司上下沒人喜歡他，而且他還曾多次騷擾我們公司的女員工，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可謂是死有餘辜，不值得同情。」
見公司經理如此好說話，他舒了一口氣，便開口說道，「是這個樣子，我這次的目的，是想查一查先趙一舉自殺的真相。」
「我想他自殺多半與他的精神狀態有關係？」
「精神狀態？」
「對，精神狀態，我想你聽保潔阿姨說了，那傢伙總是神神叨叨的，有次我下班回家，路上剛好碰見他，我見他手裏捧著一個小木盒子自言自語，那樣子就像是在盒子聊天，後來聽他說盒子裏裝的是他愛人的骨灰，我還以為他是個痴情的種，但結果你猜怎麼着，有一次我看到他打開了那個盒子，那盒子裏根本沒有骨灰。」
「那盒子裏裝着什麼？」
「頭髮。」
「頭髮？」
「對，就是頭髮，而且，那些頭髮有長有細好像並不是一個人的頭髮。後來我也是聽公司的另一名員工提起過，那傢伙好像有收集別人頭髮的特殊癖好，想想就令人噁心。」
一旁的保潔阿姨聽着，下意識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隨後想到了什麼，趕忙開口說道，「我聽說用別人的頭髮做法，能害對方，他是不是想害人啊？」
公司經理聞之，冷笑着開口說道，「阿姨，他都已經死了，怎麼害人？難不成？他還能變成鬼回來害咱們。」
阿姨聞之，急忙開口警告他，「可不能這麼說，回頭他回來報復你。」
「阿姨，你這就是迷信，要相信科學，這世上，哪有鬼？再說了，就是有鬼，人也比鬼可怕！」
閻辰始終沒有開口，他如今在想，趙一舉為什麼要收集別人的頭髮？又為什麼跳河自殺？
在公司經理的幫助下，他又詢問了公司的其他員工，但卻沒有查到新的線索，只是得到了所有人給予趙一舉高度一致的評價。
趙一舉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尤其是公司的女員工，只要提到他，立馬破口大罵，可見她們有多麼厭惡趙一舉，而得知他跳河自殺的消息后，她們更是拍手叫好，稱讚老天有眼。
眼看着已經查不到新線索，他便離開公司，打算前往陳淼的單位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