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歸
神降祭壇。
一行人到達的時候已經發現另外兩個隊友正在等候了。
「沒想到你們這麼早就到了，有什麼收穫嗎？」林平川問道。
李玉蓉在後面小聲地跟四人解釋：「這兩個人，拿圓盤的是寧學國，背着巨斧的是喬天德。跟我們一樣是拓荒替補。」
「這個空間跟很多空間都不一樣，我們跑了很多地方，但是也沒有找到和任務相關的消息，你們呢？」寧學國攤手。
「了解了一些，但是最主要的任務還是沒有頭緒。等會我們把消息匯總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沒問題。」
「他們……」寧學國還記得林楊和林馳，不過對蘇敏和歐文琪就不認識了。
「和我兒子一起被捲入到這個空間的。」林平川沒有詳細說，寧學國他們也識趣的不再追問。
將消息匯總後，林平川托寧學國二人代交任務：「我們出去以後和這幾個孩子位置不同，我們可能需要先回家一趟，看看孩子的情況。」
「沒問題。」
「夢境空間和我們世界的時間比不同，按照上次出去的人的時間測試來看，大致是1：2的比率。所以你們出去之後要注意一下時間。」林平川對二人道。
「我們回歸后需要檢測24小時，所以聯繫你們會晚些，返回世界后你們一定要主動去救助站報備檢查。」李玉蓉嚴肅吩咐。
限定時間結束，祭台上方的黑洞再次出現，李玉蓉和寧學國兩人當先飛入，林平川則用飛毯帶着四人進入。
待山頂再無人影，這個世界突然爆發四股寒流，世界瞬間進入冬季。
進入黑洞后，林楊突然發現其他人消失了，坐着的飛毯也不見了，而自己則懸浮在黑洞中，感受到一股吸引力，身子不受控制地飛去。
「歡迎回歸。」林楊置身於一處無名空間，耳邊是不知何處傳來的電子音。
「檢測世界任務完成度……」
「世界任務完成度60%。」
「完成度獎勵：個人積分+60，機械支架+1，日耀石+1。」
「檢測夢師……」
「無法檢測。」
「切換新人模式。」
「歡迎來到夢境空間，您的夢師等級為入夢4階，對比夢師記錄，獲得【最強新人】稱號。」
「檢測您的當前屬性：
【體質】32（包含力量、敏捷、氣血在內的綜合屬性）
【精神力】142（入夢四階）」
「請您填寫個人資料。」
林楊眼前突然出現一張紙，上面很簡單，只有姓名、性別、年齡空着，其他諸如體質精神力等等資料全都已經自動檢測生成。
看着這張紙，林楊有種在看自己病歷的錯覺，竟然連心跳時速都有。
【姓名】林楊
【年齡】18
【性別】男
一一填好后，紙張消失。
「夢境空間感謝您的加入。」
「檢測夢師林楊，跨境界完成任務日升之地，及格，根據境界比例進行獎勵加成。」
「完成度加成獎勵：個人積分+60x4，基礎DIY工具箱（機械支架升級），日耀石+1，月牙石+1，光之石+1，暗之石+1。」
「追加【最強新人】稱號獎勵：王者之證。」
【王者之證】無同期登錄夢師超越您的成績時，您獲得的獎勵加倍。下次任務起自動使用。
夢境空間的一套組合拳下來，林楊並沒有懵，想到上個世界流傳的各種空間類、系統流小說，他反應很快。
唯一讓他驚訝的是夢境空間有意識，不管這個意識是人工智能還是智慧生靈。
他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精彩了。
「新人註冊完成，任務獎勵發放完成，夢師林楊是否回歸原本世界。」
沒打算在這個空間停留，選擇回歸。
林楊回到葡萄園的時候，四周已經被駐紮的軍人圍得水泄不通。
「又有人出來了，叫救助隊過來。」觀察著日升之地鏈接點的軍人大聲道。
「你好。」軍人朝林楊敬了個禮，「請問您是後面還有人嗎？」
「我不知道，跟我一起回來的還有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他們出來沒有。」
「在您之前，歐文琪、林馳、蘇敏三人已被救助人員帶走，他們說還有一個人沒出來，請問您是林楊嗎？」
「我是。如果他們在我之前已經回來了，那麼應該沒有人了。」
隨着救助人員一起過來的還有一身軍裝的林母。
林楊不知所措地看着一臉嚴肅的林母。
「你出去玩一趟，倒是玩到夢境空間去了。好玩嗎？」林母看着林楊，眼眶微紅，林楊這一消失就是兩個多月。她在收到大姐消息后，嚇得幾欲暈厥，學徒毫無準備被捲入夢境空間，生還可能幾近於零。
林母跟着林楊一起上了救助車：「一會到救助站後會開始24小時的監測觀察。我沒辦法陪你，有什麼需要的找救助站的人就可以了。」
「媽，你要去幹嘛啊？」
「你知道你媽我多久沒合眼了嗎？你回來了，我還不能休息休息？」
林楊看着她紅紅的眼睛，說實話，他以為是他失蹤后他媽哭紅的，沒想到啊。
「我記得媽你不是軍人吧？怎麼換上軍裝了？」
林母嘆口氣：「還不是你，要不是你，我用得着回國守軍嗎。」
她年輕的時候就因為父親的原因直接加入了國守軍，不過後來隨同父親進入一個夢境空間，她父親，也就是林楊的外公為了保護她死了，而她雖然沒有死亡，但精神力也受到那個夢境空間的污染，出來之後一直處於療傷狀態，精神力無法使用的她也沒有理由留在國守軍。
也是退伍之後和林父相識相戀，最後生下林楊的。
而這次林楊的失蹤，加上失蹤地的夢境空間波動，即使她是失蹤人員的直系親屬，也沒辦法在附近蹲守，於是她申請復職，這才能在林楊一出來就見到他。
不過這些事就沒必要讓林楊知道了，「之後我會接軍隊任務，去鎮守資源空間，你要是有本事，可以來看我，沒本事，就等着你媽我放假回來吧。」
國守軍的職責和拓荒部剛好相反，他們要去鎮壓大型資源型的夢境空間。
林楊被送到救助站后做了一番檢查。
「精神力142，雪瑩你家崽子厲害啊。」檢查人員送林楊進了觀測室后，拿着剛出來的體檢單遞給林母。
「你要是學徒階段就去圓夢級別的夢境空間，你也可以。」她看着這個遠遠高出同齡人的精神力，心裏只有對林楊的心疼。
檢查人員訕訕離開，他好像做錯了什麼。
每個從夢境空間出來的人都需要在救助站的觀測室內待滿24小時，不論等級。
這是因為夢境空間千奇百怪，說不準有能侵蝕人精神力的特殊能量，或者寄生類的存在。以前就發生過，一個高級別夢師進入一個夢境空間后，出來看着沒事，結果後來才知道被一種名為食腦蟲的寄生型生物寄生了，給當時的華國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自那以後，華國致力於針對這些情況研究，終於發明了醒神劑，自此每個出夢境空間的人都需要在充滿醒神劑的觀測室待滿24小時才能真正回歸世界。
醒神劑，刺激精神力，使其活躍，無法直接飲用，但能通過噴霧器噴到空中，使一定空間內充斥這種藥劑。
觀測室則是會24小時對比進入人員的精神力波幅。就像世界上沒有完全一樣的樹葉一樣，也沒有完全一樣的精神力波幅，即便能模仿精神力波動頻率，但始終會有差別。所以通過這個方法能看出一個人是否有受到污染、寄生或變異等情況。
林楊不知道觀測室的作用，如果知道，他可能就不會像現在一樣安然地待在這個觀測室內了。
因為林楊這次進入的空間是野生夢境空間，所以監察人員還需要詢問一下他們遇到的這個夢境空間的情況。
將自己所知道的都給監察人員說過之後，等檢測結束，才跟着林母回家。
家裏已經落了層灰。
「爸呢？」
「他換工作了，現在經常出差。」林母穿上圍裙，「楊楊你休息休息，我一會就收拾好了。」
「一起收拾吧，能快點。」
拿着飯碗，林楊猶豫再三對林母道：「媽，我想去柏青。」
林母沉默：「嗯。」
「想清楚了？」
「這次在夢境空間中，我和林馳他們一開始的遭遇都差不多，但是後來……」林楊簡單地把自己的遭遇告訴林母，「也正是這些事情，讓我認識到變強的重要性。」
「媽，我想成長到能保護你們的程度。」
最終，她想藏在羽翼下呵護的孩子選擇了獨自面對風雨。
慶幸，曾被她藏在她羽翼下呵護的孩子也想要保護她。
「我說過，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會尊重你的決定。」
「不過這條路真的不平坦，甚至很危險，你……」林母後面的話笑容在林楊認真傾聽的面容里，「我的兒子，是最棒的，所以……我不擔心。」
「媽，你真好。」
「媽，我爸出差要多久啊？我想死他了。」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