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以棋子做天眼
白天，李同等人也沒了出去玩的興緻。
他們圍坐在宋遠橋跟前，聽著他講述一些江湖往事。
沒過多久，參與帶隊的俞蓮舟和張松溪也參與了進來。
郭靖與黃蓉賢伉儷的故事。
昔日華山論劍的諸位絕世高手。
乃至十多年前各地詭異出現的妖魔。
……
夜深了。
宋青書在確認張無忌入睡之後，便手捏黑子，盤腿坐在床上，意識進入了一個神奇的空間。
這是一處無邊無際的虛無世界，腳底下是一個巨大的棋盤。
每次進入這個空間，思緒都會變得清明，白天在武學中遇到的困難，都能迎刃而解，彷彿悟性都提高了很多。
也是因為此，宋青書才能在短短十年時光，從初入氣脈境的武者一路修行到了半步先天境。
如今，因為這片神奇空間，他對純陽無極功的領悟日漸深厚，先天隔牆一捅即破。
十年前他意外獲得的一枚黑色棋子改變了他的一切。
和往常一樣，宋青書在這片空間里看到了一個神秘的存在。
宋青書自己也可以在這片空間偽裝自己的外表，但是這個神秘人不同。
遠遠望去，這個神秘人籠罩在一片迷霧中，就好像獨立於這個世界。
他帶給宋青書的感覺十分複雜，清冷，浩渺，氣機更是深不可測。
十年前的第一天在這個神秘空間見到這個自稱為無極真人的神秘人之後，兩人就沒有過直接的交流。
「見過無極前輩！」
宋青書不敢隨意打擾到他，和往常一樣打過招呼之後，便悄悄遠離他，盤腿運功，體驗著純陽無極功的玄妙。
這片神奇空間雖好，但是自己只能待一個時辰，得抓緊利用每一分每一秒。
每次自己進來的時候，這個神秘人就在這個空間，當自己離開之後他依然還在。
從這點來看，就讓宋青書覺得很是高深莫測。
張無疾瞅了眼暗自運功的宋青書，沒有在意。
今天，他離開武當山之後，雖然一路向北，但是卻沒有急著趕路，而是一直在施展望氣術，希望能尋覓到一些道門氣運。
剛下武當峰的時候，他確實在附近幾座主峰那探尋到了不少氣運之地。
張無疾並沒有冒失前去探尋，只是暗自記下了每個氣運之地所在。
那些地都是武當派其他八峰所在，有諸多高手。
張無疾有自知之明，雖然如今的自身有了先天境的修為，但是在偌大的武當派，這點修為甚至還進入不了高手的層次。
而作為所謂的道門首座，他更不可能在同門那暴露自己會修武的能力。
在不清楚道門究竟發生了什麼危機之前，一切還是低調探索為主。
自己作為武當門徒，將來應該是有機會去尋覓的。
奇怪的是，他今日一路五百里走了下來，除了在武當派發現了那幾道氣運之後，竟然就沒有了任何發現。
參照以往的經歷，這也就意味著這條路沒有任何道氣靈物，沒有任何和道運有關的東西。
聯想到武當道門典籍中有關十多年之前道門昌盛的描寫，無不說明，近十年來，道門的痕迹正在被迅速抹除。
一想到這裡，張無疾就感到一陣惡寒。
這十年來，簽筒除了兩年前發現朱果樹的時候產生了一根簽，就沒有其他簽凝聚過。
簽的形成如此艱難，難道真的要去死人堆里走一遭么？
畢竟張無疾之前獲得的四根簽，其中有兩根可是和什麼靈魂碎片有關的。
搖了搖頭，張無疾輕嘆一口氣，他猜測以靈魂碎片凝聚成簽，應該也是有特定要求的。
一旁的眾生棋，自從十年前凝結出一顆黑色棋子后，也沒有第二顆棋子形成，這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張無疾一直以為，棋子應該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自然而然地形成，結果發現卻不是這樣。
如果他之前知道棋子的形成如此之困難，就一定不會在十年前草草地將那唯一的黑色棋子塞到了宋青書那。
貌似這個舉動也只是利好了宋青書。
雖然張無疾可以控制宋青書的生死，但他本身又不是那種喜歡掌控別人生死的人，所以這個手段目前來說，有些雞肋。
除此之外，他暫時想不出怎麼利用這眾生棋提高自己的修為。
不過隨著武當峰解封，宋青書跟著去襄陽參加武盟集會，眾生棋棋子其中一個功能倒是體現了出來。
這個好處，就好像是衛星影像，或者說是天眼系統。
張無疾隨時可以通過這顆黑色棋子，以上帝視角觀察棋子周邊的環境和人事。
這十年來，他時有時無地就會窺視黑子周圍的一切，那種彷彿上帝般掌握一些秘密的感受，還真有些吸引人。
之前宋青書在武當的時候，這個功能還體現不出來。
畢竟宋青書能去的地方自己幾乎都可以去。
但是如今宋青書在襄陽的時候，這個功能就顯得異常強大了。
張無疾可以通過這顆棋子，觀察同福客棧方圓一里地正在發生的事情。
同福客棧就是武當一行人在襄陽所落腳的客棧。
而此時，他正津津有味地看著一些事情。
相對於有些孤單的張無疾，此時襄陽城真的熱鬧太多了。
「咦，有意思…」
張無疾眼睛一亮，通過黑子，他好像發現了其中一位熟人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
同福客棧，夜已深了。
宋青書和張無忌在一個客房。
另外三個武當峰三代弟子在另一個客房。
在所有人都陷入沉眠的時候，一個人影悄悄地站起了身。
他看了看兩個師兄弟，複雜之色一閃而過，緊接著就悄悄地離開了客房。
走出客棧，圓月高照，清冷的大街上幾乎空無一人。
月光照在此人的臉上，他此刻的神情竟然顯得十分期待和緊張。
是俞岱岩的大弟子魚七！
魚七避開了偶然出現的江湖醉鬼，幾個轉折，又疾行幾步，來到了不遠處的一處農舍。
打量了一下周邊，見沒有人影后，就將手按在門板上，卻沒有直接拍響，而是這麼躊躇了起來。
咯吱…
一聲嘶啞聲，就在魚七微微愣神間，門開了。
一張陌生而又熟悉的臉龐就在門檻那邊巧笑倩兮地看著他。
「七哥…」
「九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