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

相遇

許澤從殯儀館的窗戶翻了進去,明明是個警察卻如此沒有規矩,像個街頭小混混一樣,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能力,至於是具體的話...

陳莫言走在返回辦公室的路上,不知為何他的太陽穴不禁抽痛著,他皺了皺眉,說:「這年頭了,不對這才幾個年頭啊。」他自嘲得笑了笑,自從從警視廳辭職后他因為與屍體在冥冥中,建立起特殊緣分,使他輕鬆找到了其他工作。儘管不怎麼受待見,想到這裏他居然不禁嘆了口氣。

不能算是辦公室吧,只能說是在這殯儀館的個人房間,具體位置在最頂樓的一個浸沒在陽光的一個房間,連館長問他關於這方面問題都是再三強調,「你現在的小年輕是不是有什麼...」不過他的話並沒有說全。陳莫言穿過三樓轉角發現門口多了一盆不明來處的綠色植物,他端詳者眼前色彩清雅的「小東西」,在陽光的散射下,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小東西」彷彿在散發的微光。

「是白蝴蝶嗎?」陳莫言頓時陷入沉默,白蝴蝶喜熱放在這裏也不奇怪,畢竟對他這種喜歡生活在陽光下的人說,他倆半斤八兩,但是問題是它是從哪兒來的。本來內心還是在掙扎中,但是他卻情不自禁得蹲下身來。

「喂徐智。」許澤撥通了電話,強烈的好奇心促使他還是決定重查此案。

「啊...頭兒?」徐智接電話時聲音有些沙啞,一聽就是剛剛抽了煙的嗓音。沙啞,他彷彿心虛一般咳嗽來一下,強行咳幾聲,「怎麼了頭兒,葬禮還順利嗎?」

「上班抽煙,等會兒找你算賬。」許澤可不想浪費時間,直奔主題,表明了自己要重查卷宗的意圖。

「什麼?你認真的嗎頭兒。現在手裏的案子已經...」徐智還沒說完就被無情地打斷。

「辦不辦?」

「辦!現在就辦!」

聊天結束,許澤掛斷電話,眉頭又皺在了一起。煩躁的心情不斷席捲着他的頭腦,不自覺想着:我這麼做真的對嗎?算了反正又有活兒,這陣子閑不下來了。還是先把屍體扣下來,我可不想讓那些法醫因為一罐骨灰朝我開刀。想着又嘆了口氣。

陳莫言在辦公室里不斷翻找著今天關於許女士的案件線索,雖然什麼都沒找到,甚至開始懷疑是否是自己的能力存在一定問題。「是我老了嗎?這不科學啊總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啊?!」他一手撐起額頭。

辦公桌上的鬧鐘響了,午休時間。陳莫言取下義眼,那是曾經參與一次圍剿行動時失去的,不對,是被挖去的。眼球浸泡在特製的藥水中,看着怪滲人的,雖然陳莫言不是那種懦弱的人,但是終究還是現實戰勝勇氣,他還是辭職了。

一個小時過去,什麼都沒找到,難道說有人刻意的隱藏了嗎?屍體都成那樣了,想也知道絕對不是自然死亡啊。那他們一家人就沒想過找警方,額...不對或許找過,但是沒有獲得答覆吧?真是的,臨水市的辦案效率這麼差的嗎?陳莫言心裏想着,但是不久又把這個想法咽下了喉嚨。他趴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但是腦子裏還是閃爍著今天葬禮上,許女士那些「親屬」的表情。

厭惡?鄙夷?傷心還是難過?是不是自己管的太多?

也許吧...是不是我太善良了,不,說不定我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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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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