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114章

第114章 第114章

「不是你推的你跑什麼?」宋時風壓下心頭的狂喜沉聲問。

「都死人了我還不跑,難道等著公安找上門嗎?」女人恨恨的嘟囔,「錢沒掙着幾塊再把自己折騰進去,我圖什麼!」

「吳家興不是你男人嗎?」

「屁男人!那個大老摳誰跟了他誰倒了八輩子霉,一個套兒都恨不得兩人對半付,簡直不是個男人!」

呃,這話糙得宋時風這個混不羈都有點不好張嘴,還是閆冬接過話頭,單刀直入,「你看見有人把吳家興推進了水坑?」

「你又不是公安,我幹嘛跟你說這些。」女人緩過勁兒來,一眼就認出了他是那天被她甩了一臉鈔票的男人,頓時氣焰就莫名其妙的高了起來。

閆冬正要說話,付鵬程突然趕了過來,「我是公安,請配合調查。」說完就讓小警員把人帶走。

閆冬直接攔住,「不地道了啊,付隊。」他們出錢出力出主意把人釣出來問都不問就來截胡,當他是死人吶?

付鵬程臉皮厚得很,張嘴就說,「這次算我欠你們一個人情……」

「別,這女人關係到我和我雜誌的生死,沒辦法賣這個人情。」宋時風雙手抱胸寸土不讓。

胳膊一抬付鵬程推著人就帶到一邊,順便擺擺手讓警員把人帶進警車,這才說,「一審完我就把結果告訴你,絕對比你自己問得清楚明白。」

「你要想先審也行。」宋時風摸摸下巴,「不過我們要旁聽,你總不能讓我們苦主光出力沒好處。我保證不插嘴不亂看,就想第一時間知道事情原委。」

按說這事付鵬程不該答應,可就像宋時風說的,人家苦主出錢出力把人找出來了,就想旁聽一下,也算不上太出格,畢竟特事特辦嘛。

……

「說吧。」詢問室,宋時風兩個隔了一道門坐在小隔間,聽外面付鵬程問話。

「我就是吳家興顧過去照顧他的,一天十塊錢外加完事一條金項鏈。可金項鏈根本就是假的,我洗了個澡就掉色,可摳不死他!」

「說重點。」

「呃,我什麼也不知道啊。公安同志,他幹什麼都背着我,不是把我支出去就是自己跑出去,根本什麼都不跟我說。」李芳芳急急地辯解,「就那回他讓我把錢甩給那個來賠不是的男人身上時說露了嘴,說什麼不管多少錢都不要,有人出雙倍。」

「嗯,然後呢?」

「然後我就心裏跟貓爪似的痒痒,想知道誰給他錢能不能弄點出來,我就開始留意他的舉動。那天晚上的事就是他把我趕了出去,我覺得不對就悄悄跟着才看見的。真不是我乾的,我可不敢殺人!」

「那你為什麼不報警?」

「我,我,我這不是怕說不清嗎?」女人小聲叨叨,她自己都不清白,見了公安就想繞着走,瘋了才自己上趕着找上門。

「把那天在水坑的情況具體再說一遍。」

「就是我偷偷跟着他到了水坑邊,我也不敢離得太近了,就看見他跟一個男人在說話,什麼十萬二十萬的,那人不肯給,他就跟對方推搡起來,然後就被一腳踹進了水坑。」

「據法醫判斷吳家興死於六月二十七日晚十一點到三點之間,天那麼黑,還下着雨,你離得又不近,怎麼看見有人推他的?」

「那不是那死鬼,不是,吳家興拿了手電筒掉在地上,正好照着那麼一片,我就見那個人抬腳把吳家興踹進了水坑。本來我以為他就是嚇唬嚇唬吳家興,很快就把人撈上來,可沒想到他就那麼看着人給淹死了。」

「沒有灌他酒?」

「沒有啊。」女人滿臉莫名其妙,「他們就吵架來着,吳家興去之前讓我給他買了瓶高粱酒,他喝了能有小半瓶。」

「去要錢這麼重要的事他為什麼提前喝酒?他身上的傷口也不允許他喝酒,你糊弄誰呢?」

「沒有沒有,我可不敢。他就是個酒悶子,一天不喝酒肚子裏酒蟲子就叫喚,在醫院醫生管着不能喝,一出院就開始喝,每天二兩半斤的,就跟喝水似的。」

「人沒醉?」

「他敞開了二斤起步,那麼點就是解解饞。」

「那個水塘只有一米五左右深,按你說就算吳家興被踹下去也可以自己爬起來,完全不可能被淹死,那個人還做了什麼?」

「我離得遠沒看清,反正就聽見人那男人後來也進了水塘,然後吳家興就沒了聲音。」

那男人就是進水坑踩着吳家興的背把人淹死的!

怪不得他背上一大片烏青,本以為是他自己撞的,現在全解開了。

「那男人你看見臉了嗎?」

「天太黑,我光緊張害怕了,沒注意。」女人說完突然想起來什麼,「對了,他走的時候光着一隻腳,我看到他踩了石頭還是什麼,抱着腳蹦了兩下……」

那隻鞋肯定還在現場!物證!

付鵬程立馬帶着人去搜了臭水坑,天漸漸熱了,那水坑的味兒就別提了,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在水坑裏扒拉了大半天終於找到了那隻皮鞋,米國原產地,我國根本沒有!

又是一陣連夜突擊,老鷹終於招了。人是他踹進水坑的,也是他腳踩着把人活活憋死的,可這根本不怨他,都是吳家興太過貪婪,竟然跟他要二十萬,他老闆才給他兩萬美金做活動經費,他怎麼可能給他那麼多錢。吳家興還威脅他不給就跟警察實話實說,他氣急了就忘了自己在幹什麼,等反應過來人已經沒氣了。天知道他就是想教訓他懂事一點。至於扔錢包那不是正好手裏有這麼個東西可以嫁禍嗎?就算不能成功也能拖閆冬幾天,到時候交不了貨正好賠他錢,他準備拿完錢就走。

說完了還他強調一句,閆冬這是他自己私心乾的,可其他一切都是受老闆指使,他就是個幹活兒的。

又一個幹活兒的。

宋時風聽了結果就在想,果然什麼鍋配什麼蓋兒,什麼老闆帶什麼貨,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們,都壞的流膿了。

「人能判嗎?」他問。

「肯定。」付鵬程肯定的點頭。

「外國人也行?」

「他就是天上人也給他辦了!」

「他背後的那家雜誌?」

「我們的人已經出發了。」

宋時風豎起大拇指。在我泱泱大花國還敢作亂,看你這回怎麼蹦躂!

不過他還有更關心的問題,「還有我的事你別忘了,明天我就要見報,我的名聲都快毀沒了,你們得給我正名。」

付鵬程看他一眼略顯為難的說,「我們可以給你出證明,但登報得結案之後才行。答應你的肯定辦,現在畢竟案子還沒完結。你也知道,有些事民間辦得,我們辦不得,你們可以玩花樣,我們得按流程來。」

本來這種情況他們也是不出什麼清白證明的,畢竟你捅人是事實,雖然是被陷害,但傷了就是傷了,不起訴你就是了。可因為這個事涉及一家公司興衰,又因為宋時風的各種配合,當然還因為現在國人對外國人外國事的過分崇拜,警局經過考量最終還是決定給他開這個證明,然後他要怎麼做就不管了。當然也是默許了他會玩兒點花樣,也算是給大家一個警醒,給那些戴眼鏡看外國什麼都好的降降溫。

「行,明白了。」宋時風不知道更高一層面的在考慮什麼,但能搭東風他肯定不能放過,當場讓他們給出了證明,蓋了大紅章。然後拿着東西就掃描給了人民報社,你們不能登報,我自己登!

宋時風怎麼也算個新興時尚圈名人,他的事報社自然願意登,尤其是這種帶着傳奇色彩的報道,是的,他給的可不光是清白證明,還讓手底下的編輯寫了事件經過,那叫個曲折離奇,跟小說似的,可看性特彆強。就是最後把結論寫得略模糊,背後主使人也一筆帶過留了個尾巴。

第二天人們喜聞樂見的娛樂版頭條就是宋時風,一時間大家嘆息的有,憤憤的有,更多的在想多大的仇啊坑人都要害人命了。這年輕人不容易。

就在這時,通過郵政寄出去的黑料折頁終於到了廣大讀者手中,這時候大街上還沒有發爛的廣告,目光所及的地方可看的文字故事並不多,所以在有免費的折頁故事看的情況下,所有人饒有興趣的想看一眼上面到底寫着什麼。

折頁第一頁就用黑色帶骷髏頭的標誌顯示出一個極具衝擊性的標題:《OWA》雜誌,人血饅頭好吃嗎?

好傢夥,一句話就把大家給看毛楞了,什麼人血饅頭?

人們忍不住往下看,開頭就是桃色新聞,可越到後面越不對,尤其是看到他們對櫻花國神社的態度,對彎彎的態度,頓時氣得牙根兒都癢,什麼玩意兒啊,掙着他們的錢資助他們國家分裂,跟他們的敵人卿卿我我,合著就拿他們當傻子耍呢?

買時尚雜誌的都是什麼人啊,熱血青年呀,不管平時如何意見不合各有想法,可只要涉及到國家主權尊嚴,這幫可愛的青年頓時奇迹般的擰成一股繩,變身噴火巨龍到處放炮,要不是那會兒還沒網他們能直接把對方網站噴癱瘓!

就算現在沒網這幫人也拿着折頁四處宣傳,一個人影響一批人真不是說假的,抵制《OWA》雜誌成了大家不約而同的動作。

而這折頁還真讓國安同志看到了……

聽到反饋宋時風心情大好,就等著過幾天雜誌發行看效果,不過現在他還忙着給自己恢複名譽,這事可不是光登一則聲明就能了的。

登報的同時,他就讓人把這段時間採購的圖書裝車,帶着記者滿山溝里送圖書,哪兒窮往哪兒送,哪兒偏往哪兒走,每送完一個偏僻小學中學被大家隆重相送夾道歡迎的場景簡直不要更高光。

宋時風承認自己不是純粹的好人,他虛榮愛現要強還臉皮厚,他承認自己在利用這些學生老師的感激,這裏每一張笑臉都會成為他提高自己聲名的利器,可是他半點都不心虛。他錢出了,力出了,帶給了他們沒錢購買的知識眼界,而他就取那麼一點點的好處,怎麼也算等價交換,他不心虛。

不過他也就跟着跑了一天,其他直接甩手公司員工,只要把雜誌大名帶着就行,反正他是說什麼也不跟了。

可就這一天已經把他給累屁了,那山路難走的車根本上不去,得一趟趟的背,天知道他多少年沒幹過這種體力活了,簡直要人老命。背書的時候他都後悔了,幹嘛挑這麼破的地兒來啊,隨便找個鄉鎮一送不就行了?反正都是做好事在哪兒做不一樣?

好不容易把書背到學校,他特意穿的白色亞麻衫汗一層土一層的早沒了顏色,精心打理的頭髮也沒了樣子,最要命的是他穿了雙皮鞋,路走長了那叫個累,整個人都想躺地上,再也不幹這賣力氣的活兒。

可當那些孩子老師看到他們和他們帶來的書激動的滿眼都是光,臉色迸發出的不可形容的喜悅時又讓莫名自豪無比,就是覺得這書再背兩趟似乎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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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風的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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