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第30章 第30章

來之前大家對肖承耀口中極其值得一去的度假山莊真的沒什麼期待值。但來了之後,南風和付樂棋都有些傻眼了:這簡直是世外桃源啊!!!

明明是修在山裡——這話毫不誇張,就是在山裡。下了高速之後根據導航的提醒左拐右拐,肖承耀沉浸在開豪車的快感里,帶著四人就往山上開。

從山上開始,付樂棋的埋怨就不絕於耳。當所謂的度假山莊露出一點門面來的時候,付樂棋的埋怨也就跟著停了。

這裡的風光是真的不錯,依山傍水,度假山莊也是古色古香還混雜著一點日式風味——甭管是什麼風味,反正對他們很少出來旅遊的賭博份子來講,都是看著賞心悅目的地方。

「這叫農家樂?」付樂棋正色沖肖承耀道,「你是不是對農家樂有什麼誤解?」

「不是出來住在某個地方吃特色菜的都是農家樂?」肖承耀邊在略微崎嶇的山路上小心行駛邊皺著眉回答道。

「……服了。」南風道。

面對這麼好的景緻,還完全沒有五一假期那種人多嘈雜的感覺,路上的疲勞彷彿一掃而光。

「這快中午了吧?我老早就預訂了,等會咱們就先吃飯,我保管你們說好吃!」肖承耀信誓旦旦道。

度假山莊里還有溫泉,山裡溫度比城裡稍微低一點,晚上泡泡溫泉也是很不錯的享受。午飯果真如肖承耀所說,美味異常,聽主人說,食材除了肉類,都是山上來的,非常新鮮。吃過飯,四個人不約而同地回了房間,開始打牌。

這一天過得相當愜意,南風玩得瘋瘋癲癲,直到晚上閑下來,才想起尤理來。

不知道尤理在幹什麼……

一冒出這個念頭,南風就死命地搖了搖頭,迫使自己不再去想。他已經在家煩了兩周這破事,現在出來玩,要是再被尤理的事毀了心情,那真是得不償失。

肖承耀定了兩間房,他和秦均逸一間,南風和付樂棋一間。南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甚至有些詫異地看向秦均逸。

這麼好的機會,秦均逸居然不特意跟自己一間房?他平時可是表現的很熱切啊。

但對方只是看著他溫柔地笑了笑,好似已將他的心思看穿。

四個大男人穿著泳褲正泡在溫泉池子里。

溫泉冒著氤氳熱氣,池子邊裝著古色古香的石凳,發出微光來,到真有些人間仙境的意思。南風靠在某塊大石頭邊,抬頭望著天——山裡能看到更多的星光。

「二狗子,想什麼呢?」付樂棋跟小孩兒似的游到他身邊,拍了拍南風的肩膀,「你瞧你瘦的,像吸毒的。」

「去你的,你才吸毒的!」南風嫌惡地拍開他的手,跟趕蒼蠅似的想把他趕開。

付樂棋可不在意,笑嘻嘻地指了指另一頭,肖承耀和秦均逸正在那邊閑聊:「你瞧人家秦少,那個身材,這叫什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你是真的變態,都是大男人你盯著別人看身材。」南風翻了個白眼。

雖然是在擠兌付樂棋,但他仍不自覺地看了看秦均逸。

對方確實身材很好,漂亮的肌肉並沒有很誇張的線條,一切都顯得恰到好處。他本身長得也還算挺帥的,說賞心悅目,一點都不過分。

「秦少這種人,說真的,我是個姑娘我都喜歡他。」付樂棋正兒八經道,「長得帥,身材好,人和善,還多金,完全是十佳男人。」

「……那你去追求啊。」南風道,「他男女通吃。」

「哇塞是真的嗎?!」付樂棋立馬做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還有點小激動!」

「我發現你這人越來越賤了。」

「狗子別嫌棄我啊狗子!」付樂棋擺出委屈巴巴的表情,轉手就纏上了南風的脖子,整個人都掛了上去。

「嘔……」

另一邊,肖承耀笑得有些猥瑣,看著秦均逸道:「你還別說,狗子人真的挺不錯,招人喜歡。」

「是啊,多虧了你,不然我也不會認識他。」秦均逸道。

「誰知道你就看上了呢?」肖承耀道,「我也就是想介紹你們認識,你不一直嫌沒什麼厲害的牌搭子打著沒意思么?」

秦均逸沒回答,肖承耀接著道:「不過我看你沒戲,狗子喜歡他那個發小,不是一兩天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戲?」秦均逸胸有成竹道,「只要沒在一起,那都有機會。」

「你這麼說也沒錯。」肖承耀皺著眉道,「他要喜歡你,那兄弟祝福你;他要不喜歡你,你別亂搞事……好歹也一起玩了這麼些年,我可不想背負罵名。」

「放心。」

過了一會兒,肖承耀朝那邊打鬧的兩個人招了招手:「喂,上去了吧?回去打牌啊?」

「好——」

四個大男人上了岸,隨意地裹著浴衣,排成橫列往溫泉外走去。

「我們這樣像不像黑社會?」付樂棋興緻勃勃地問道。

「像你個頭。」肖承耀沒好氣道,「我發現你怎麼最近越來越弱智了呢?」

「這你就錯了,」南風道,「他什麼時候不弱智?」

「嗨呀這樣欺負我,等下不打到你們脫褲子!」

「來啊來啊,怕你啊。」

秦均逸在旁邊負責微笑,並不搭茬。

四個人朝著房間走著,狹窄的走廊里就他們幾個說話的聲音在回蕩。還沒等他們走到房間,就在一個轉角,迎面就碰上兩個人。

南風本還扭著頭跟付樂棋繼續瞎叨叨,誰知道一回過頭就看見了驚人的場面:林幼琪踩著高跟鞋,挽著尤理的手,此時也像是受到了驚嚇,正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人。

尤理的臉色難看得不行,南風嚇得差點驚呼出聲,一句「你怎麼在這裡」差點就從嘴裡竄了出去,被他硬生生憋住了。

他身邊站著的秦均逸倒是對著場面沒什麼驚訝,率先禮貌做足,朝著尤理微微點頭道:「好巧。」

「不算巧,是倒霉。」尤理冷著臉道。

「麻煩讓讓。」尤理只扔下這麼一句,伸手摟住林幼琪的肩膀,從南風身邊擠了過去。

南風下意識地避開,看著女孩精緻的妝容和含笑的神情,大概不用猜也知道,這兩人是成了。

這兩人成了,那自己算什麼?

再搭上那句「咱誰也別理誰」,他跟尤理大概成陌生人了。

「狗子,你跟尤理哥怎麼了?」硬是等尤理已經走過去了,付樂棋才敢小聲問道。

南風一吸鼻子道:「沒事啊,人約會呢,趕緊的,回去打麻將了。」

大家都看出來南風表情不對,沒人再作聲,氣氛變得沉寂起來,往房間里走去。

沒有麻將機的地方,這幾個人也不會納入度假的考慮範圍。秦均逸和肖承耀住的那間房裡有麻將機,大家搖了位置坐下來,南風依然處於離線狀態,心不在焉地跟他們打起麻將來。

要不了兩小時,南風的錢就輸得差不多了。

平時麻將桌上有說有笑的付樂棋,看著南風這一臉的難受,都不好意思再講段子了,打牌都變得無趣起來。

「要麼今天先休息吧,早上開車過來也還真有點累。」肖承耀適時的提議道。

付樂棋連忙非常浮誇地打了個呵欠:「呵啊——對對對,真有點累了,回去睡吧狗子。」

「哦好。」南風機械地點點頭。

說他機械一點不誇張,南風直直的站起身來,也不跟其他人打招呼,也不等付樂棋,徑直走出了房間,朝著自己房間去了。

「狗子這是……」付樂棋看著他這麼詭異的狀態,擔憂地跟肖承耀問道。

「失戀了唄。」肖承耀毫不避諱地說道,「你別說你從沒看出來啊,狗子跟尤理……」

「卧槽?!卧槽卧槽?!」付樂棋聞言,驚訝得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還有這種展開?」

「……你還真不知道啊,你怕不是瞎的。」

「沒事,」秦均逸點上一根煙,淡然道,「反正很快就會再戀的。」

「卧槽???」秦均逸的驚爆發言讓付樂棋的驚訝再上一層樓,「你不會是???」

「是啊,我喜歡南風。」秦均逸吐出些煙霧,笑眯眯地說道。

「卧槽!我身邊這麼多基佬的嗎?!天了嚕!」付樂棋抱著頭一邊哀嚎,一邊走了。

南風在床上輾轉半晌,直到付樂棋已經發出不大不小、正好有點煩人又不是不能忍受的鼾聲,他依然沒有睡著。

尤理跟別人交往了。

他們現在正在這家度假山莊的某個房間里為愛鼓掌。

活了二十幾年從沒覺得有什麼事能稱為「天塌了」的南風,在見到尤理挽著林幼琪的瞬間,真的覺得天塌了。

喜歡尤理這件事,一直徘徊在真假邊緣。他不知道自己那種悸動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喜歡,但這一刻的難受,心臟想被人攥著一樣的緊縛感,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他喜歡過好幾個女孩,大概初中高中大學,都分別有那麼一兩個。

但又很奇怪,不是非要跟對方在一起不可,在察覺有點喜歡后,也不會試圖表白,後來反而覺得談戀愛不如打牌,就這麼淡了,最後忘了。

那他現在知道了,那種充其量是好感。

他對尤理,才是真的喜歡,而且是非要到明確自己失去了,才能認清的喜歡。

南風又在被褥里翻來覆去好一陣,實在是無法在付樂棋的鼾聲中睡著,他索性起床,披上件外衣,穿著拖鞋就出了房間。

山裡的夜色著實迷人,他失魂落魄地在庭院里站著,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大腦逐漸放空。

直到身後傳來莫名的腳步聲。

南風本仰著頭望天,聽見腳步聲他回過頭去。

……又是秦均逸。

「這麼晚還不睡?」秦均逸走上前跟他並排站著問道。

南風搖搖頭:「睡不著。」

「是心煩吧。」他一邊回答,一邊從口袋裡摸出煙來,「要不要來一根,心煩的時候抽煙可以解壓。」

「我不會抽煙。」南風回答道,並沒有去接。

秦均逸也不介意,轉手給自己點上一根:「是因為他吧,你喜歡他?」

「不是!沒有!你別亂說!」聽見這麼直白的提問,南風連忙別過臉去,來了個否認三連。

「那你喜歡我嗎?」秦均逸接著道。

「我……」

「你否認喜歡他,但是卻不否認我,說明你喜歡我。」他一邊說著,一邊沖南風笑了笑。

「不是,哎,我覺得吧,你這樣挺尷尬的。」南風只好如此說道。

「跟我在一起吧,看在我這麼真心實意的份上。」

「……」南風真是被這話逼得無話可說,只能生硬的轉換話題,「你抽得什麼煙啊,聞著不是很大味兒啊?」

「薄荷味的,試試?」秦均逸把手上燃著的煙遞了過去。

抽就抽吧,抽煙總比聊那些東西好。南風這麼想著,還真的伸手接了過來:「怎麼抽?」

「你先吸一口到嘴裡,然後像呼吸一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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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竹馬打不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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