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被偷襲

二狗陪着小傢伙瑩瑩在屋外玩了約莫有十來分鐘，說是玩，其實還不如說是二狗在講故事給瑩瑩聽。

這農村裏頭在沒有月亮的情況下，又沒有路燈，而且農村人也不捨得在院子中點燈，烏漆嘛黑的能有什麼好玩的。而所講的故事，其實連二狗自己也聽不下去了，依舊是老掉牙的那種：七個矮人和白雪公主的故事。

這對於初中都沒有畢業的二狗來說，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而這時候，門外有一個男人正鬼鬼祟祟地在院牆外偷聽着。

「他娘的，這二狗子怎麼還真勾搭上寡婦翠蓮了。」偷聽之人還是程長貴，本想着趁今晚夜黑來會會這個寡婦的，誰曾想這二狗子又在裏頭。

「瑩瑩，二狗，過來吃飯了。」苗翠蓮在屋裏頭喊著。

「哎，媽媽來了。」小傢伙聽到苗翠蓮的聲音后，一躍從二狗的懷中蹦躂了下來，並對着二狗喊道，「二狗哥，我媽媽喊咱倆去吃飯呢。」

「嗯，好。」二狗隨即起身，被小傢伙手拉着朝裏屋走去。

「二狗你大爺的，怎麼還吃上飯了呢，難道是這二狗真的和翠蓮勾搭上了？」程長貴此時心裏頭越想越生氣，但是他又不能這樣子衝進去，索性在心裏頭想着，躲在院外，待會等二狗出來的時候背後給他一棍子。

這心中有恨的程長貴，在院外的草叢中找到了一根枯樹棍，然後就靜靜地躲在了牆角中，農村人一般都會在院子外曬些枯樹枝條這類的，有些還會曬一些枯稻草。這玩意是做飯燒柴火的好料，就是容易招惹蚊子，此時的程長貴正在遭受此劫。又不敢大聲呼喊，只能用衣服在那裏散著。

屋裏頭的三人，正在享受着美食，尤其是二狗帶來的這條大鯉魚，在苗翠蓮的烹制下，紅燒鯉魚吃起來顯得格外的香。

這許久沒有開葷的苗翠蓮和瑩瑩兩人更是對二狗誇讚不已。

「二狗哥，你真厲害，這麼大的鯉魚都讓你給抓到了。」小傢伙一邊吃着還對二狗豎起了大拇指。

而此時的苗翠蓮同樣也很高興，白天二狗給自己挑了兩桶水，現在又給自己帶來了這麼大的鯉魚，今晚她只是做了一小部分，其餘的都用鹽腌制起來了，可以吃好幾頓了。

「媽，你給二狗哥拿些酒來吧，別人多說好菜配好酒。」這小傢伙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這話，居然說了出來，而且說得還是有模有樣的。

「哦，對哦。」苗翠蓮聽女兒這麼說，這才想起來，自己屋裏頭的確還有葡萄酒，這葡萄酒可不是市場上面買來的那種，而是去年自己釀的。

這青山村雖然是山裏頭的村子，也不富裕，但可是種植水果的好地方，每家每戶基本上都會種一些水果，這葡萄就是其中之一。由於交通實在是不方便，拿到鄉裏頭賣也不實際，所以每家基本上都是自己釀酒儲藏起來。

苗翠蓮給二狗倒上了一大碗，隨後自己也倒上了一些。

「媽，我也想要。」小傢伙見媽媽和二狗都有了，自己也想要來一些，卻被苗翠蓮給說了一通。「小孩子不能喝酒，喝酒了讀書就不上進了。」

這小傢伙還是很聽媽媽話的，但又不甘心，雙眼一眨一眨地看向了二狗，二狗對於小孩子這般模樣自然是感覺到心痛。端起碗遞到了小傢伙嘴邊，並說道，「瑩瑩，你就只能喝一點點嘗嘗味道。」

「嗯，好。」小傢伙看着二狗遞過來的碗，聞着那味道，直接將嘴湊了上去，也顧不得自己老娘是否反對了。苗翠蓮看着二狗給女兒喝，當然也知道二狗會自有分寸，所以也不再說什麼了。

這葡萄酒雖然喝起來有點甜，但是那玩意後頸也大得很呢，沒多久苗翠蓮便感覺到臉頰有些滾燙，再看看二狗，那傢伙就跟沒事似的，這顯然二狗的酒量是苗翠蓮女人家家無法比擬的。

而小傢伙也是飯飽之後，吃完后便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開着電風扇吹涼去了。

「二狗，再來點酒嗎？」苗翠蓮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大舌頭了，好在意識上還有些清醒。

「啊，嗯，好。」二狗倒也是直接，這好酒再配上這魚肉，吃起來特別的香，以致於苗翠蓮問他是否再來點，他也就隨口答應了。

苗翠蓮見手中的這瓶已經倒完了，連忙起身想去再拿一瓶，沒等她完全站穩身體，被葡萄酒的後勁直接給搞得倒了下去。

「哎，翠蓮嫂子。」好在二狗反應快直接扶住了苗翠蓮，有時候這倒下去的位置和時機就是那麼得巧合，二狗低下頭望去，卻發現自己的手觸碰在苗翠蓮的身體上。

二狗本想說對不起來着的，但是她發現此時的苗翠蓮根本沒有反應，雙眼眯著，嘴中還在咀嚼著，很明顯已經醉了。

「翠蓮嫂子，翠蓮嫂子。」二狗輕聲地連喊了兩聲，很顯然苗翠蓮意識聽不清了。

無奈二狗只能攙扶苗翠蓮到睡房去，但這人喝醉了之後，就會變得軟綿綿的，而且變得很重，身體已經無法聽人使喚了。

二狗嘆了口氣，半蹲下身體，直接將苗翠蓮抱了起來。

「嗯，啊」苗翠蓮在二狗的懷裏頭髮出了低沉的聲音，這聲音着實有點讓二狗心血澎湃，再加上苗翠蓮那手左右晃動了下，上衣碎花襯衫鈕扣之間被她拉開了一大口子。裏面白色的貼身衣物清晰可見，這看得二狗不禁停了下來，眼睛死死地盯着裏面看。

有時候這種若隱若現的視覺比起直接的觀看來得更加地讓人想一探究竟，二狗此時真想伸手過去將那口子再撐大一些。

「流氓。」忽然之間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意念中響起。

「是誰？」嚇得二狗轉頭往身後望了望，什麼人都沒有，這剛才明明聽到了有人的聲音，難道是幻覺，二狗一下子被嚇住了，色心被嚇走了一大半。

來到睡房后，瑩瑩正坐在草席上對着電風扇搖著小腦袋，看到二狗抱着自己老媽進來了，連忙問道，「二狗哥，我媽媽怎麼了，死了嗎？」

「別瞎說，你媽媽喝了點酒，睡著了，來瑩瑩幫叔叔一個忙，將枕頭拿過來。」二狗將苗翠蓮放在草席上后，還給蓋兩人一條薄薄的睡被。隨後對着小傢伙說道，「瑩瑩，你照顧你媽媽，叔叔要走了。」

「嗯，好，叔叔再見。」小傢伙對着二狗搖了搖手。

二狗回到廚房，簡單地將飯桌上的殘局收拾了下后，來到了院子中，卻發現這門栓得有人鎖才行，於是又回到了睡房。

「瑩瑩，你和叔叔一起，帶叔叔出院子后，你把門栓鎖上。」

「嗯，好。」瑩瑩一邊回答著，一邊快速地跳下了床。

「嗯，啊」此時的苗翠花嘴中還在嚷嚷地嘀咕着什麼，剛才二狗蓋的睡被早已被她踢掉了。看着這床上睡着的女人，二狗不免得咽了下口水。

「二狗哥，我們走吧。」

「啊，嗯，好。」二狗被小傢伙的忽然喊叫聲給拉了回來。

院子外牆角處的程長貴聽到了二狗和瑩瑩的說話聲，忽然間來了精神，雙手緊緊地捏著棍子，想着待二狗走出去后，跟在後面，來那麼個一棍子。

此時已經接近晚上八點鐘了，二狗和瑩瑩告別後，走出了院子，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

「咳...」一陣酒味從喉嚨處冒了出來，二狗回味着葡萄酒的香味，以及大鯉魚的鮮味，很久沒有這麼好的大吃一頓了，再回想起苗翠蓮那光滑的肌膚，以及惹人心愛的身材，不免得浮想聯翩。

要是這時候有女人陪着他多好，二狗想想自己已經23歲了，還是孤獨一人，不免得搖了下頭。

這和二狗有着同樣命運的，村裏頭還有另外一個人，只不過處境比二狗稍微好一些。

周癟三是村裏頭開拖拉機幫村民鋤地的，由於一些歷史原因，家裏頭值錢的東西也被村民們瓜分完了。在那個時候這拖拉機可算是高級貨了，村民們也開不來，於是就沒人要了。後來村長一合計，總得要給人家留後吧，於是就讓他幫村民們鋤鋤地啥的。

另外，由於家庭情況特殊出身,因此一直單著，隨着年紀的上漲，也就光着了，直到現在已經快五十來歲了。但程癟三本身人也很聰明，再加上開拖拉機鋤地也賺得一些錢，索性就不再找婆娘了，有錢的時候就到外面玩，這對於他來說也算是人生一大樂事了。

程長貴跟在二狗身後，一直來到了村東頭的玉米地旁，眼見再不動手就要進二狗家裏了。程長貴心裏頭一橫，緊握著木棍的雙手高高抬起，直接對着二狗的背部砸了下去。

「咔嚓」一聲，二狗感覺到背部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下，一轉身便看到了程長貴站在身後，一隻手上還拿着半截木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