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很高興
算了！
我得想個法子，幫她湊點銀子，發點軍餉。
他站了起來，走出了閣樓，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
閣樓還是那座閣樓，裏面有我的妃子，有我，有我不能當皇帝的時候。
這座閣樓是什麼時候在崇明殿內的，沒有任何證據。
她嬌小玲瓏，宛如一個少女。
難道歷代先祖，都能進入山洞，與西陵姬一樣，也不知道。
我只是無意中在這裏休息，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秘密。
他之所以拒絕重建崇明殿，是因為他害怕西陵姬會在重建之後，就此銷聲匿跡。
我需要一個可以讓我安心的地方。
「陛下，該吃點東西了。」蓬蒙守在外面，看到皇上，連忙迎了上來。
「不過，要簡單一些，我要吃點素菜，讓你胃口大開。」
但是，他現在很缺錢。
我的飲食要簡單一些，讓所有的妃子都能聽到，不會太過奢華。
在沒有開放資源的情況下，錢是可以用的。
「陛下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應該好好補補身子。」一直陪在身邊的太監昆吳，勸他別吃太多。
他的脾氣不像蓬蒙那麼好，卻比蓬蒙更適合做生意。
一個管事，就是要懂得做人，不能太拘謹。
蓬蒙一心一意，為我着想，我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這倒不是什麼壞事，只是我也不是全能，總會有失誤的時候。
昆吳就不一樣了，他知道如何與宮中的宮女和太監打成一片，懂得如何在大局觀中樹立自己的權威。你能為我完成很多蓬蒙無法完成的任務。
所以，我的大內總管是昆吳，而不是與我關係比較好的蓬蒙。
「我也想……」他說的是實話，但最後卻是胡說八道，「不過，我在祭祖的時候，看到了先祖的臉，說要讓我體諒百姓的疾苦，不要再奢侈了！朕只能……聽你的，昆吳，你知道我的口味，去瞧瞧廚房裏的事。挑一些味道不太好，味道也不算太差的。」
皇帝的心思，誰也猜不透。
我可不能讓他們知道，我是個窮鬼。
還是先拿出老祖宗的名頭，這東西不但好用，而且還挺好用的。
只要是他們的祖先，他們就會閉上嘴巴！
「得勒!」昆吳果然沒有多說，領命而去。
我回到偏殿，就在這裏等著用飯了。
就在我剛剛落座的時候，數十個太監，端著一隻綉著金龍圖案的食盒，從大殿外走了進來。
他們的速度很快，動作也很平穩，沒有讓湯濺出來，也沒有讓食物涼一會兒。
我是真的餓了。
按照規矩，一共有六張桌子。
兩個桌子，一個米飯，一個粥，一個點心，一個泡菜。
看似熱鬧，其實也就是三兩口。
每一塊肉，都要在上面寫上幾個字。
昆武布菜。
先給我盛一碗飯，再澆上一層青色的醬汁。
「嗯?」朕不解地望着他，不知道他何意。
我要吃肉！
做一碗雞湯配米飯有什麼意思？
「陛下要不要試試？」昆吳膽大，口才好，不可能撒謊。
我要嘗嘗。
如果你不喜歡，我就砍了他的腦袋！
味道很一般，有些辛辣，有些苦澀，並不好吃。
可就在我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辛辣的味道，在他的嘴裏蔓延開來！
難以言喻！
好吃嗎？
河豚和鱸魚，都要退避三舍！
只有女人的胸部，才能與之相提並論。
真是奇怪！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味道？
詭異到連我的表情都無法控制，下意識睜大眼睛，讓昆吳看得一清二楚。
「你怎麼看？」他問道。
「再來一匙。」
「那怎麼行？」
我還真要把他拉出來剁了呢？
明明是你讓我吃的，我看着很好吃，你卻不肯給我，你非要這麼想要殺我？
「為什麼？」「你若不告訴朕，朕就不做大內總管！」
哎！
這種欺負人的感覺，真的很好！
如果有一天，我能指著上官箴的鼻子說，你不出銀子，幫我建觀景樓，選個美女，那你就別做戶部尚書了！
那我就放心了。
這簡直比在西陵姬的身體里釋放出來的感覺還要好！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在權力面前，他的慾望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陛下，這是一種葉子，名為醬汁。在綠葉還很嫩的時候，摘下，清洗乾淨，用辣椒、鹽等簡單的調味料腌制，由於製作方法簡單，味道鮮美；不是因為調料，而是因為葉子本身的味道太好了，所以皇帝陛下可以多吃幾口。吃別的菜，就像是嚼蠟一樣，沒有任何味道，我只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才會出此下策！」
好吧，他說的也有道理。
那我就不殺他了。
「但是，我不想吃其他的東西，我只喜歡這個醬汁！」
停不下來！
如果能多吃一些就好了。
「陛下，您嘗嘗這道鮑魚羹吧。」昆吳很會說話，「巫山不是雲，我從未見過更大的大海，也從未見過更高的山峰。陛下縱橫天下，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有沒有吃的？幹嘛非要吃葉子醬不可，昨天晚上我讓廚房熬了一晚上，還帶着滿滿的湯汁。保證陛下嘗了，再也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他夾了三塊鮑魚，端著一小碗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好吧，我就不信了！
低頭一看，這鮑魚已經煮熟了，個頭不小，應該是上好的。
它的形狀很豐滿，顯然是吸收了足夠的湯汁，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熬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又看了一眼那碗湯。
潔白的瓷盤，色澤金黃，香氣四溢，一股淡淡的葯膳香味，當真是極品！
喝了一碗，整個人都是精神一振。
一塊鮑魚下肚，外面的天空就亮了三分！
陽光從兩邊的雕花窗戶透了進來，在地上投下一片美麗的陰影，看着這一幕，我就想拿起畫筆。將這美麗的下午，畫了出來。
等湯汁和鮑魚都喝光了，酸澀的感覺也消失了。
我很高興！
「賞!」王沖淡淡道。
等菜都上齊了，我就問蓬蒙，這一頓要花多少錢。
彭蒙報出了一個數字。
我的心都碎了。
這鮑魚湯，他怎麼就這麼開心呢！
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