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得到了系統，還不如沒得到
「爹啊！你可算是回來啦！」
裴大謙鼻頭一酸，控制不住的紅了眼睛。
看著裴大謙捧著請帖熱淚盈眶的樣子，於掌柜則是十分欣慰。
一年了。
從當初的尋死覓活到現在小有名氣，這個賠大錢終於被自己感化了。
馬上就要入宮獻藝，瞧把孩子激動的！
都要哭了！
「抱歉裴主管，這片大陸十分遼闊，而且自然界磁場並不穩定，出於保險起見，我才花費了大量時間去探索。」
一口氣跑上樓，關好門窗，裴大謙的情緒這才爆發。
「一年！你知道這一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裴大謙深呼了一口氣：「你能明白那種感受嗎？就像墜崖時抓住了一根藤蔓，生怕這根藤蔓斷裂，又不能放手！就像……」
裴大謙搜腸刮肚都沒找到合適的形容，只得咬著牙說了一個萬能比喻：
「就像那個愛情！」
見天網沉默不語，裴大謙冷靜了一下，把積攢了一年的牢騷和埋怨咽回肚子里，隨後迫不及待的問道：
「找到回去的辦法了嗎？」
「找到了一個。」
「快說！刀山火海我也要闖上一闖！」
「需要您去找到五樣東西：醉劍山莊莊主的佩劍『金烏』、釀雪樓樓主的佩刀『山陰雪』、北漠皇朝風沙裂谷天塹處的『陰陽沙漏』、北虞皇朝國庫中的『北斗星盤』、以及南康皇朝傳國玉璽上的『龍目珠』。」
「這五個東西啊……」
裴大謙舒舒服服的往床上一躺，臉上寫滿了安詳：
「我還是老老實實在這混吃等死吧！」
剛剛在一樓看了一遍英雄榜，裴大謙可是過目不忘的。
剛剛說的那五個東西，他心裡大概有數。
醉劍山莊莊主謝凌雲，神威境榜第一。堂堂武林盟主，說他是天下第一高手也差不多，要拿他的貼身寶劍……怎麼拿？你當我手裡有ak還是來福？
釀雪樓樓主夏挽輕，不在任何一個榜單上。但這英雄榜就是她操持發出來的，連謝凌雲的三圍都敢公布，要說她不是同境界的高手，鬼才信。想拿她手裡的刀？呵呵！
北漠國界處的天塹風沙裂谷，那可是阻斷南康百萬輕騎兵的天然凶地。能在那存放的陰陽沙漏，連南康一眾高手都搞不定，自己去還不是喂沙子？
北虞國庫里的北斗星盤，是北虞國師每年祈雨祈福時候用的，八成是呼風喚雨趨吉避凶的寶貝，更何況是存放在北虞國庫里的器物，哪能說拿就拿。
至於南康傳國玉璽上的龍目珠……要不你還是把我刪了吧！
「天網，能想個別的辦法嗎？求你了！」
「裴主管，這應該是唯一的辦法了。我們現在身處平行時空，我需要北斗星盤來指引現代社會時空的方向，再用一刀一劍構建驅動力動能磁場……」
「說簡單點，我現在除了做飯啥都不會了！」
「那麼簡單說，我要用北斗星盤做路引，兩把兵器一陰一陽做正負極磁場，利用陰陽沙漏，將龍目珠里的海量內力轉化為電磁驅動力，把你傳送回現代時空。」
「聽懂了，但我做不到。」
裴大謙眼角淌下了淚水：「只能在這做一輩子伙夫了嗎？那我得找個機會跟於老頭商量商量五險一金的事兒了……」
突然裴大謙坐了起來，帶著幾分希冀的說：
「或許……你能給我個什麼超能力之類的？」
「抱歉裴主管，我必須要待機了。這一年的探索，我的動能儲備消耗了九成，我會以生物電的形式在您的大腦中沉睡恢復。等您收集齊了那五樣東西，您可以再次喚醒我，我們一起回家。」
「天網你別睡啊！哪個系統像你這麼不負責任啊！小說都沒這麼亂寫的！」
「大不了咱們不回去了，你陪我聊聊天也行啊！別睡啊大哥求你了！」
「網子！網子！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網子！」
或許是裴大謙的喋喋不休搞的天網很煩，天網最後留了一句話：
「我會將資料庫在您體內釋放，一是減輕我的負擔，二是這樣做也許能給您一個所謂的『超能力』。那麼，很高興與您共同奔赴這一趟平行時空之旅，期待我們的下次相見。」
天網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再沒有任何聲音了。
與此同時，一股洶湧澎湃的奇特能量湧入裴大謙的體內，裴大謙痛苦的捂住了頭。
倒不是什麼精神衝擊或者身體改造之類的，而是裴大謙自己的情緒快要崩潰了：
「你資料庫里全特么是犯罪案例和作案手法分析，我要這些玩意兒有屁用？你這行為……跟往我嘴裡倒農家肥有什麼區別啊逆子！」
酥酥麻麻的感覺遍布全身，裴大謙看向自己的雙手，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
想偷東西的慾望？
「天網你大爺！你不會給了我一個叫『變態』的超能力吧？我現在手怎麼這麼癢？」
天網沒有回答，應該是已經徹底沉睡了。
裴大謙表情如喪考妣，渾渾噩噩的推門下樓，望著熱鬧的人群。
恍如隔世。
於掌柜見到裴大謙下樓，趕緊擺起笑臉迎了上去：
「賠大錢啊，行李都收拾好了，明早你就出發去皇宮吧！發達了別忘了咱們酒樓啊！」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錢嚢，拍在了裴大謙手裡：「這是你這一年的工錢，可一文沒少！」
裴大謙渾身一震，因為他的腦子裡出現了一個聲音：
「叮！天網捕捉成功！得到《長壽心法》，有效時間剩餘二十四小時。」
裴大謙看了看手裡的錢嚢，又驚恐的看著於掌柜：「於老頭，你……習武嗎？」
「不啊。我一個老頭子習什麼武？就是練練吐納心法什麼的，能延壽幾年就不錯了。」
那就是說……
這個所謂的《長壽心法》是從於老頭那偷來的？
也就是說……
我可以偷別人的武學？
裴大謙望著擠在一起的食客們，花了0.1秒拋棄了所有文化道德素質，再次一記惡狗撲屎鑽了進去......
直到夜幕降臨，裴大謙才坐下喝上一口水，心情複雜的呼出一口氣。
經過一整天的實驗，裴大謙大概明白了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他的雙手經過天網資料庫的污染，現在什麼亂七八糟的奇葩東西都能偷，甚至可以盜取其他人的武學心法！
這種小偷小摸沒有次數限制，但偷來后的武功只能使用一小段時間，武學越高深，有效時間越短。
而時效一過，他又是個毫無內力的廢物。
這個扯淡能力有個致命缺陷，那就是必須要精準摸到別人錢嚢的位置才能偷取成功……
這片華夏神洲上，錢嚢一般都放在懷裡，也就是胸前。
男的倒還好說，哪怕錢嚢掛在腚上也能接受，大不了上去拍一巴掌就跑。
但這樣對女的可不行，這要是上去對女士毛手毛腳的，被人追殺的畫面肯定是雞飛狗跳。
「天網啊天網，你資料庫那些垃圾把我弄髒了......」
「我現在要從伙夫改行做採花賊了么……」
裴大謙數了一下白天偷來的武學，整整偷了二十多種，雖然現在時效已過，但裴大謙仍有種感覺……
就是「我曾經會過」的感覺。
其中那個《采元秘術》的武學讓裴大謙很是感興趣！但遺憾的是白天客人太多，不知道是從誰身上偷來的，不然一定要買過來好好研習一番！
裴大謙獃獃的望著天花板，突然回憶起天網交代的那五樣寶物，心裡莫名一動：
「嘶……做賊的話......似乎還有湊齊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