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傷可醫,重病難治

第四章 小傷可醫,重病難治

金花婆婆稍做思忖,溫聲問道:「葉姑娘,緣緣事先和我有約,恐怕……」

葉知秋急促打斷,「金門主,如果您沒時間出診,我立即讓飛機把鎮南王送來,您在這裡醫治行不行?」

「至於診金,都好商量,也耽誤不了多會兒功夫!」

金花婆婆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東方緣。

東方緣癟了癟嘴,有些委屈的問:「你那個朋友,除了找金花婆婆之外,就不能想想別的辦法?」

眼見東方緣鬆了口,葉知秋趕忙放低姿態。

「鎮南王的心臟被插了匕首,上帶有倒鉤和放血槽,除非金門主出手,否則他必死無疑。」

「那好吧,我只給你一個小時哦。」

「多謝。」

葉知秋沖著東方緣抱拳,隨即沖著傳呼機低語幾句。

十分鐘后,一輛直升機在頭頂呼嘯,從上面用鋼索吊下來一個擔架。

擔架上的男人赤裸上身,左心房的位置插著一把精巧的匕首。

整個匕首全然沒入心臟,只剩尾端露在外頭,正隨著心臟一顫一顫的跳動。

一個人傷成這樣還能活著,簡直是奇迹。

此時,金花門的少女單膝跪地,將盛滿清水的銅盆舉過頭頂。

金花婆婆洗乾淨手,旁邊立即遞過來白色棉帕。

擔架旁,有侍女取出狹長木盒,鋪在臨時放置的小木桌上。

前期準備工作井然有序,周圍人屏息凝神,連大氣也不敢喘。

陳如龍把破自行車停好,坐在大樑上頭觀看,隨即遺憾的搖了搖頭。

「傷是小傷,但病是大病,如果我不出手,恐怕必死無疑。」

頓時,原本就安靜的氣氛,變成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盯著陳如龍。

有群人的不屑與鄙夷,有葉知秋的惱怒,更有東方緣的不解。

尤其是金花婆婆一雙森寒老眼陰鷙的盯著他,「小夥子,幾十年了,還沒有人敢在我醫治病人的時候說話。」

陳如龍不知該怎麼回答,半晌才憋出一句,「那……你們那旮沓的人,膽子都挺小的。」

「放肆!」

捧著盆的少女嬌喝道:「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大言不慚?竟敢在婆婆面前說,你不出手就必死無疑?」

陳如龍聳了聳肩,「我說的是實話。」

擔架上的男人,臉色變得愈發蒼白,心臟的跳動頻率也變弱。

葉知秋擔憂提醒說:「金門主,救人要緊,沒必要和宵小之輩一般見識。」

金花婆婆冷哼一聲,「小子,如果我把人治好,你當如何?」

陳如龍懶洋洋的道,「我說過了,小傷可醫,重病難治,非我出手,必死無疑。」

東方緣趕忙央求道:「婆婆,您別和他一般見識。他就是我們家的一個小奴才,小時候腦袋被驢踢了,腦筋不好使。」

陳如龍不由感嘆,「當初用我的時候,叫我好哥哥。現在我沒了使用價值,就叫我小奴才,真是人心涼薄啊。」

「你!」

東方緣急得直跺腳。這個大笨蛋竟然看不出來,自己是在幫他還說話,竟然還抱怨!

葉知秋也跟著補充:「和這種宵小一般見識,跌了您的身份,回頭我替您教訓他。」

金花婆婆臉上帶著陰森笑容,眼神詭譎盯著陳如龍,「小傢伙嘴皮子利索這呢,可不像是個傻子。」

「如果放在平時,我已經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入葯。不過看在倆丫頭為你求情的份上,我給你一條活路。」

「跪下給婆婆我磕個頭,之前的話,我就當沒聽見。」

陳如龍不由無語,「您沒聽見,那我就再說一遍,小傷可醫,重病難治。」

東方緣氣得俏臉通紅,「你這個人真是油鹽不進!就算是找死,也沒有你這種死法的!」

葉知秋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帶著冷漠和鄙夷,哼了一聲道:「冥頑不靈,無可救藥。」

傷者生命體征正在下降,金花婆婆不再搭理陳如龍,而是冷冷的撂下一句,「我給倆丫頭面子,不要你的命。」

「等我把病人治好,就用針把你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給縫上。」

陳如龍搖了搖頭,頗有些憐憫的道:「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金花婆婆指尖輕捻,六根銀針嗡鳴作響,在空中懸浮了得有一秒,旋即緩緩落下,鑽入傷者心臟的竅穴中。

等銀針全部刺入,傷者臉色頓時漲紅成豬肝,額頭冷汗直流,汗水蒸騰整個人冒著熱氣。

金花婆婆見狀,從袖口中抽出一根金色絲線,手腕輕微抖動,絲線靈活的像是小蛇,將六根銀針全部纏繞住,輕輕往上那麼一提。

銀針一點點離開傷者體內,同時那枚匕首,竟也一點點被心臟的肌肉擠出。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驚奇的看著眼前一幕。

唯獨坐在二八杠橫樑上的陳如龍,眯著眼睛哼小曲兒。

東方緣溜到陳如龍身前,緊張兮兮的道:「哥哥,趁著金花婆婆治病,你快騎著車溜走。」

「你跑得快,她應該追不上。」

「他哪兒也去不了!」

金花婆婆雖然背朝著陳如龍的方向,卻是冷冷的撂下這麼一句,隨即將沾著鮮血的匕首取出,又從木頭匣子里取出通體雪白的藥丸,用嘴嚼碎了吐在傷口的位置。

被刀割開的傷口,竟以肉眼縮減的速度縮小,傷者的臉色恢復如常,呼吸也漸漸平穩。

「好了,讓他靜養一個月,傷口就可以恢復如初。」

葉知秋單膝跪地,抱拳拱手道:「多謝金門主,兩千萬診金馬上會打到您的卡上。」

金花婆婆疑問:「我的診金,鐵打不變的一千萬,難道你不知道?」

「另外一千萬,我想從您手中買下一個人。」

「誰?」

「就是剛才對您不敬的小子。」

金花婆婆大為詫異,「這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讓你們兩個姑娘求情到這種程度?」

陳如龍從二八杠上站起身,淡然說道:「你們兩位的好意我心領,但是真的不必。」

「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已經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還有精力對付我。」

金花婆婆渾濁老眼中殺機湧現,壓低了嗓音,一字一頓的質問:「你說誰是病入膏肓?誰又是泥菩薩?誰沒有精力對付你?」

「是你,是你,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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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震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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