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前朝聖廟
「誰告訴你的各地聖廟都被朝廷掌控在手了？」
「這……老師您的意思是？」呂延心思一動問道。
胡縣尊緩緩說道：「聖廟的建造需要以皇朝氣運，祈求聖人降聖，如此建造的聖廟才具備獻祭神通詩詞的功能。大康朝才立國之後所修建的聖廟自然是都掌握在朝廷手中，可大康之前呢？
「老師，您是說前朝的聖廟？」
「不錯，大康立國之時，為將所有聖廟收歸朝廷掌控，曾大肆拆除和遷移前朝聖廟，但總有一些聖廟隱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沒有被人發覺，又或者是一些地方的世家大族，因為私心隱瞞不報。」
呂延有些疑惑，「這世家大族隱瞞不報又有什麼用？只要他們用了聖廟進行獻祭，產生異象，總是會露出馬腳的吧？」
「並非如此。」
胡縣尊搖頭道：「據傳前朝朝廷有一種秘法，能夠隱藏文道異象，若是在建造聖廟之時，使用了此秘法，便能將獻祭時的異象隱匿。
現如今這種秘法已經失傳。
但前朝修建的這類聖廟，本就是為了隱秘，多建在隱蔽之所，也就更難被找到了，留存下來也不奇怪。
那些世家大族隱瞞下來的就是這種聖廟。」
胡縣尊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水林縣縣誌記載，這禾山曾是前朝的一處屯兵所，似乎就有一座前朝聖廟留存……這水林縣時不時地冒出個沒有登記在冊的山賊儒修，很可能與此有關。」
聽到這話，呂延眼頓時眼前一亮。
心思活泛起來，若是他能在禾山之中找到那前朝聖廟，那他豈不是就有一個能安全獻祭詩詞的地方了？
不過很快，他又生出疑惑。
「老師，既然朝廷不容許前朝聖廟存在，而禾山之中卻有一座，那朝廷怎麼不派人去把它拆了，還一直留到現在？」
「誰說朝廷沒派人了？」
胡縣尊慢悠悠道：「派了不少人呢，前幾任水林縣縣令都派了不少人進入禾山尋找那聖廟的蹤跡，可一直沒找到。
如此一來，後面的水林縣縣令也就懶得找了，就當它是傳聞好了。」
呂延撇了撇嘴，心說，這後來的水林縣縣令也包括您老人家吧。
…………
三日後。
水林縣，城外。
呂延向便宜老師請了假，跟呂老爺說他要外出訪友之後。
便喬裝打扮，扮成一副農夫模樣，搭了個商隊的順風車。
晃晃悠悠出了城，往那禾山地界去了。
之前的嘗試，他也知道，他這黃階神通泯然眾人雖然可以壓制文道異象。
但黃階上品的品階，終究還是太低了。
高品階的異象根本壓不住。
壓的太多，就會出現他不久前的狀況。
直接就爆了，搞出的動靜更大。
現在，既然知道了禾山地界可能有，能夠隱藏文道異象前朝聖廟的存在。
他自然不可能放棄。
在車隊即將到禾山地界之時，呂延便向商隊的管事告辭，說自己到了地方，脫離了商隊。
但實際上，他是往自己身上套了個泯然眾人的神通，背著一個包裹，手上提著把柴刀，儼然一副上山砍柴的樵夫模樣，悄悄跟在商隊後面。
「福管家說禾山出現的那伙山賊中，有一位儒道修士。而老師說，禾山時不時會冒出來些不在官府記錄之中的山賊儒修……
那很有可能這些個山賊儒修，
就是通過禾山之中聖廟完成的儒道築基的。」
呂延眼中異芒閃爍。
他跟在這商隊後面，就是希望用這商隊作為魚餌，把禾山的山賊給釣出來。
然後偷偷尾隨那群山賊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聖廟的存在。
有神通泯然眾人的壓低存在感，他自信能夠做到這一點。
實在不行還能跑的嘛。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山賊也不知道是休假了還是怎麼的。
商隊走了四五里地，走出了禾山地界，結果那伙山賊竟然沒出來！
「日啊，這山賊這麼不敬業的嗎？像你們這個工作態度，在我前世是要被拖去996的知道嗎？」
呂延一臉蛋疼，看著商隊緩緩走遠。
「不行，禾山的範圍實在太大，地勢有複雜，我並不想自己一個人在山裡面亂竄，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那座聖廟，還是得蹲一波山賊。」
於是，呂延只能又走了幾里地，在一旁村莊裡面借宿了一晚上。
第二天，又一商隊經過，山賊沒出現。
第三天，沒出現。
呂延感覺自己都快吐血了。
忍不住生出乾脆自己上山去找得了的想法。
又想了想，他忍住了。
迷路更浪費時間。
然後第四天，又一個商隊經過。
山賊終於出現了！
「千呼萬喚始出來！」
呂延淚流滿面，看著前面突然冒出來的一群衣衫襤褸，提著銹跡斑斑刀劍的山賊，將商隊包圍。
而領頭的正是一個四五十歲，身穿儒袍的蒙面中年男人。
揮手之間，文氣釋放，便將商隊的護衛鎮壓。
呂延稍微判斷了一下，此人的實力。
發現他之前的推測沒錯，這中年男人的確是九品境界。
而且是九品巔峰。
而能夠將商隊的護衛輕易鎮壓，是因為他使用的乃是神通。
看樣子應該是御風類的神通。
「九品巔峰的實力，再加上這能夠御風的神通……」
呂延微微皺眉，他發現自己可能打不過這人，當然要跑的話那肯定是跑的掉的。
「果然，沒有貿然進山是對的。」
呂延看著山賊們收了買路錢，大喊一聲「風緊，扯呼」，一群人躥進山林之中。
連忙又往身上套了個神通泯然眾人，跟了上去。
在文氣的加持下，呂延身輕如燕，堪比武林高手。
有文氣護身，也不懼蛇蟲。
雖然對禾山地勢並不熟悉，但總算還是穩穩跟上了那伙山賊。
跟了好久，走了大概有十幾里的崎嶇山路，左繞右繞。
呂延喘著氣，終於遠遠地看見，一座破落山村出現在他眼前。
「呼——，難怪找不到我那便宜老師不願意來剿匪，若不是有這伙山賊帶路，我都未必能找到這來，這路也太繞了……」
（PS：設定補正，前文詩詞前面全部加上神通兩個字，改為神通詩詞，實際完全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