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大鍋菜
何雨柱就這樣自在的躺了接近一個小時，才被馬華從一旁喊醒。
「師父，師父，該您掌勺了。」
馬華在一旁彎著腰，動作極輕的推了一下。
何雨柱在迷迷瞪瞪的狀態下，這就醒了，他看了看廚房裡的人，其他雜活做的都差不多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左右，十二點開飯。
的確是該做飯了。
還是老樣子，大鍋菜。
不過，這大鍋菜可不好做，同樣的材料，不同人做出來的味道，那是相當不一樣。
工廠的工人們，都是工薪階級，填飽肚子這件事情，基本上已經解決，自然想著吃一些味道好的飯菜。
「馬華，你小子在這裡做幫廚多久了？」
何雨柱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不慌不忙的先喝了一口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杯茶又換成了熱的。
「師父，大概有三年了。」馬華在想了一下，報了一個數字。
「三年了。」
何雨柱想了想，然後拍了一下馬華的肩膀，說了一句：「今天先跟我學做大鍋菜吧。好好地看，能學多少，就學多少。」
「啊？」
馬華明顯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隨後便是一陣狂喜。
因為，這意味著，他能夠學習廚藝，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謝謝師父！謝謝師父！」
馬華簡直高興的要瘋了，那神情和模樣，絕對是發自內心的，普通人裝是裝不出來的。
這年頭，又沒有那麼多的影帝。
食堂里其他人自然也都聽到了，一個個眼睛里中透露出羨慕的神色。
「馬華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讓傻柱相中了。」
「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熬出來啊，等我能夠學習炒菜和大鍋飯的時候，就發達了。」
「我要像馬華看齊，爭取下一個能夠學習做飯的對象是我。」
大家心思各異，但羨慕的神色都一樣的。
要說學會大鍋菜和炒菜有什麼好處，在這個年代，那可太多了。
首先，在食堂里，你的地位提升了，工資也隨之漲高了。
就像何雨柱一樣，每天中午一頓飯，天天拿點剩飯剩菜，每個月還能夠領到三十七塊的工資。
這已經是極為清閑，又讓人羨慕的工作了。
除此之外，還能夠自己接點私活。
你比如，周圍哪家親戚朋友家裡有婚喪嫁娶的事情，一般都得找個廚師，在家裡置鍋，開火做飯，擺流水席。
六十年代，物資匱乏，大家沒那麼多講究，流水席也就是一些家常菜，最後再上一份大鍋菜。
這大鍋菜還不端上來，就放在鍋里。
誰吃，誰自己端著碗去舀。
而作為廚師，除了給主人家幫忙給的部分酬勞，還能夠拿走本次做菜做飯剩下的一部門東西。
這都是規矩，主人家不會說什麼的。
要是這飯菜做的出彩，主人家高興，說不定還會賞下來一部分賞金。
總而言之，能夠學會炒菜和大鍋飯，是這些幫廚目前最大的夢想了。
而馬華，無疑就成了他們眼中的幸運兒，那個即將要騰飛的人。
「這大鍋飯，看著好做，其實不然。」
當何雨柱穿上圍裙，拿起勺子的時候，整個人氣質陡然一變，極為嚴肅和認真，他一邊解釋一邊開始做飯。
他把豬油渣從罐子裡面拿出了大約三十斤左右，然後開始用到切。
把這些豬油渣切成細小的碎末。
其實，這第一步，放豬肉是最好的了。
可這年月豬肉可是稀罕物件。
走的是定量供應。
食堂一個月有幾次、能夠領到多少豬肉，這都是有具體數額的。
為了能夠讓大家頓頓都吃上帶葷腥的大鍋菜，何雨柱才想了這麼一個招。
當然，那個年代的人，幾乎都這樣。
肥肉比瘦肉都貴。
肥肉不僅僅能夠炒菜，吃得香，而且還能夠煉出豬油。
而且剩下的渣渣，也是好東西。
就是目前何雨柱手裡的豬油渣。
這種豬油渣，剛出鍋的時候，稍微涼一些，是可以直接吃得，而且很脆很香。
也可以用來熬湯喝。
當然了，這種湯不是雞湯魚湯，指的是燉白菜、茄子之類，能夠增加油水，讓人吃得香。
起碼，能夠從感官上，增強幸福感。
在物資匱乏的年代，能夠支撐到這一步，也算是真的不容易了。
很快，這些豬油渣就切成了碎屑。
隨後，把蔥、豆腐、白菜等都切好，備用。
鍋中加油燒熱，放入蔥花辣椒爆香，放入油渣渣繼續炒，加醬油，料酒翻炒。
隨後，放入豆腐加水煮一分鐘，加入提前泡好的粉條，將粉條煮開以後，放五香粉，鹽，蓋上蓋子煮20分鐘，再加切好的白菜，攪拌均勻，蓋上蓋子繼續煮。
如果是按照往常，何雨柱做的很快，可以說行雲流水，但今天為了讓馬華能夠明白做的步驟，他特意減緩了速度。
「這大鍋菜，有兩個重點，一是要看好火候，而是這些調味料，在什麼放、放多少。這些都要精心去研究。」
何雨柱非常有耐心的傳授著經驗，然後說道：「怎麼樣，馬華，學了多少。」
「師父……」
馬華的臉有些紅，因為他的確有一部分不清楚。
「沒事，明天，你在看一遍。」
何雨柱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畢竟如果看一遍就會做了，那這大鍋飯也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悶著鍋，又煮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飯就做好了。
幫廚的幾個人，很有眼力勁的將大鍋飯盛到大盆里，端到食堂窗口的桌子上，準備迎接即將下班的工人。
下了班，大家都會在食堂吃飯。
價格便宜，幾乎比外面便宜一倍左右，但只有中午這一頓。
畢竟賠本生意，也不能夠一直做，那樣廠子里的效益會有很多都補貼在食堂了。
工人們排著隊，手裡拿著自己的飯盒，一個個迫不及待的朝著窗口瞅，想提前知道今天食堂準備了什麼飯菜。
一個接一個，何雨柱打飯打的很有水準，不多不少，但絕對不會抖手。
可沒過多久，他就看到了隊伍裡面的秦淮茹，而且還有兩三個人就輪到她打飯了。
「馬華，你過來替我一下，我有點事情。」
何雨柱安排好馬華，自己就離開了窗口，不從事打飯工作了。
這一系列舉動，看的秦淮茹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