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學道
「雪遇，雪遇，你回來了？」李老爹滿臉皺紋，蒼白的臉，溫和的目光輕輕的看着他微笑道。
「爺爺，爺爺。」李雪遇鼻子一酸，習慣性的張開雙臂向爺爺跑去，卻覺得喉嚨乾澀無比，不僅話說不出口，就連自己的手腳也看不見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李雪遇雙手死死摳著嘴，拚命的掙扎。
「雪遇哥」蓮兒可愛的小臉，一雙大眼睛閃忽忽，兩條羊角辮垂在胸前，一隻嫩白的小手輕輕玩弄著自己胸前的羊角辮，扭捏的看着他。
「蓮兒妹」李雪遇歡喜的看着她，正要開口喊她，頓時現兩個大棍在她身後急速砸來。
「小心」李雪遇慌了，一頭撞開他，還未來得及喊出聲，兩根大木棍狠狠向他背上砸去。不痛，李雪遇感覺背上沒有絲毫疼痛，心中一喜，正要炫耀一番，卻見黑白兩無常拖着碗口粗大小的鐵鏈向他走近，鎖上脖子。
不遠處，一張髒兮兮的臉，滿眸含淚的女孩正看着他。
「妹妹」張著嘴大聲喚著，卻無絲毫聲音，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叫了她一聲妹妹。眼見黑白無常拖着他而去。
那女孩突然舉起小手，一個血紅的包子映入眼帘，張著小嘴彷彿有千言萬語需向君訴：「哥哥」
淚花湧出，血鵑啼鳴！
李雪遇身體劇震，使勁拉着那碗口粗細的鐵鏈，止住腳步，不願再向前跨出一步，霎時熱淚盈眶的看着蓮兒、妹妹。
蓮兒那甜美的笑臉，兩條淚痕掛在嘴邊，不，我不能死，我不能就這樣死去，我要看到蓮兒長大的模樣，妹妹瘦小的身軀，她需要我照顧，我要照顧她！！
「啊」他如夢初醒的一聲泣血疾呼，雙手市使勁扳著脖子上的鐵鏈。
「師弟，師弟，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一聲急切的問候傳入耳中。
眼睛微微睜開，一雙手使勁的掐著自己的脖子。亮上的光線穿過紙窗，射向他滿臉是汗的臉上，一張堅毅的臉龐映入眼帘，皺着眉頭正看着自己，張開嘴，動了動，喉嚨乾澀，艱難的吐出一個字：「水。」
不知他是不是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快速消失在耳邊。
李雪遇扭動着脖子驚奇的打望着四周，簡單的一張桌椅靠在床邊，牆上掛着一幅山水畫，看似風景甚是優美，案牘上，一張雪白的紙上印着個黑墨寫的大字「道」，這種簡單雅緻裝扮，李雪遇感覺回到了家中。
低頭向自己的身軀看去，白色的布緊緊包裹着全身，彷如一個蟲繭，動動身子，一聲刺痛從身體的各個部分傳來，額頭青筋凸現，咬着牙沒吭出一聲。
感覺到真實清晰地疼痛，李雪遇雙眼略紅，活着，自己竟然還活着，他虛弱的喘了口氣，恍惚中，記起了那次慘痛的畫面。
那大木棍一棍棍用力的打在自己身上，血，全身是血，四肢連心傳來的刺痛，痛得快要窒息，妹妹，那個臉上印在兩條深深淚痕的女孩，是妹妹，她看着自己，淚眼汪汪的看着自己，包子，小手握著著那個自己搶來的包子一起停在了洞口邊，它再不也不受自己控制，那一刻，時間停留了。
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瘦高的男孩端著一碗水小心的向床邊移來。
「喝吧！」男孩端著水遞到了李雪遇的嘴邊，面無表情道。
「咕咕咕」李雪遇昂着頭用力的喝着。
「慢點喝。」男孩見他大口的喝着，心怕他嗆著了。李雪遇吁了口氣，手上的刺痛讓他差點叫出聲來。
「謝謝。」李雪遇忍着痛沖他一笑。
男孩見他不喝了，放下碗，看着他疑惑道：「沒事，對了，你方才做什麼？幹嘛用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嚇得我。」說罷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示自己被嚇得不輕。
李雪遇扭過頭看了眼用白布包着的手，再向男孩看去，眼中滿是疑惑。男孩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呵呵一笑，解釋道：「師傅給你上了葯，現在沒有大礙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李雪遇不敢相信，什麼葯如此的靈驗，既然把自己已經斷了的四肢都恢復了過來。只是他不知道在敷藥之前，他被蜀山四大禁訣的回魂咒訣救治過。
男孩見他閃躲不定的眼神，知道他剛醒需要好好調理，也不打擾，輕聲道：「你好好休息。」說罷轉身向門外走去。
「等等。」李雪遇急忙叫道。
男孩轉過身，微笑道：「什麼事？」
「這裏是哪裏？」
「蜀山」
「蜀山？！」李雪遇陷入沉思中。男孩見他不開口問話了轉身而去，輕輕關上門。
「等等。」李雪遇見他快要關上門急切的喊道。
「又有什麼事？」男孩推開門又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李雪遇看着他道。
「徐長卿。」男孩抬起堅毅的臉龐自豪道。
「徐長卿。」李雪遇低下頭暗自念道。男孩等了會兒見他再不說話，轉身向門外走去，輕輕關上了門。
「等等啊！！」屋內響起一個疲憊但又急切的聲音。
「你又有什麼事？你有事一股腦說完，行嗎？」徐長卿站在門外看着他不耐煩的說道。
「過來。」李雪遇低聲道。
「什麼事？」徐長卿見他神秘的樣子，心中疑惑，向他走去，輕問道。
「你的碗忘了拿走。」李雪遇向桌子上的青碗瞟了眼，平靜的說道。
「哦」徐長卿恩了聲。
「這不是我叫你的目的？」李雪遇見他轉身要走，不快不慢的說道。徐長卿望了他一眼，正要開口問是何事，卻聽他續道：「我叫李雪遇，記住了。」
聽到他的話不禁讓徐長卿微微一愣，莞爾道：「記住了，好好休息，我等會來看你。」門嘎吱一聲關上了，叫徐長卿的小子離開了，一股說不出的睡意襲上心頭，眼皮打架，李雪遇睡了過去。
七天後，兩個孩子躺在流水邊，四肢腳丫子在水裏輕輕的擺動着，靜靜享受水滑過腳丫的感覺，痒痒的，蔚藍的天空，偶爾有幾隻雄鷹飛過，叫上一兩聲，愜意之極。
「長卿小子，你就教教我劍法吧！」一個身着灰色袍子的男孩，嘴裏叼著根小草，扭過看着身邊的男孩道。
「雪遇，我告訴你多少遍了，叫你不要在我名字後面加上『小子』兩個字，多不雅！」徐長卿扭過頭看着嘴上叼根小草的李雪遇不滿道。
「好，不加，那你教教我劍法吧，長卿小子！」李雪遇臉不紅心不跳的喊道，眼中寫滿了哀求。徐長卿白了他一眼，眉頭緊皺，牙齒一咬，狠下心道，算了，就讓他加個『小子』叫吧！
「好不好，長卿小子？」李雪遇見他不開口繼續乞求道。
「不行。」徐長卿語氣堅定，一口回絕。
「長卿小子，你就教教我吧！」李雪遇眼中滿是乞求，臉上寫滿真誠。
「我也很想教你，你也不是不知道，師傅過話，任何人不得教你練劍。」徐長卿看着他難為道。李雪遇看了他一眼，拉下眼皮不再說話。
「你真的想學？」徐長卿看着他的表情心裏不好受，略想了會兒，伸長了脖子，低聲問道。
「是的，是的！」李雪聽他口氣似有鬆動，睜大眼睛忙不可跌點頭道。
「那好吧！我教你，但是你不得向任何人說」徐長卿見他高興的神情，心中也歡喜。
「我誓，我李雪遇若透露半點有關徐長卿小子的事，天打雷劈。」李雪遇三指指天信誓旦旦。
徐長卿聽罷滿意的點了點頭，站起身，折了一根樹枝，比劃起來。李雪遇學着他樣子慢慢揮動着手上的樹枝。
徐長卿見他學得有模有樣更加賣力起來，手中的樹枝也快速的舞動着。李雪遇看不清，索性停下手中的動作，專心看他練劍，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動。
「回劍」徐長卿大喝一聲，一招反手回「劍」結束了這場劍法。
「你來試試。」徐長卿摸了把額頭上的汗珠，退開幾步，指著那塊平地道。
「恩。」李雪遇輕聲恩道，回憶着他的一招一式，手上的樹枝也慢慢舞動起來，旁邊的徐長卿心中一驚，彷彿不敢相信眼前是真的，他手中的樹枝快慢有序，招式絲毫不落於自己，落葉輕舞，暗自驚訝，這雪遇怎麼學得如此之快。
「回劍。」李雪遇大喝一聲，脫手而出的樹枝瞬間回到自己的手裏，李雪遇高興得差點蹦起來，望着手裏的樹枝，眼中寫滿不可思議。
「雪遇，你真的是好厲害，這套劍法我都學了一天，沒想到你二個時辰就學會了。」徐長卿走上前，用看一頭怪獸般的眼神看着他。
「呵呵，長卿小子，我厲害吧！」李雪遇摸着手中的樹枝得意道。
「恩，厲害，呵呵。」徐長卿拍着他的肩膀，為他能這麼快學會劍法感到高興，兩孩子聊得甚歡，望着天色黑了下來，李雪遇笑呵呵拍了下他的肩膀：「呵呵，長卿小子走，回家。」
「恩」
「你學會了其他的還要教我哦？！」
「一定。」他倆人並肩嬉笑着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大樹后兩個身影出現，一個無奈的聲音輕輕響起：「唉，這孩子真的是他轉世！」
「的確不同常人，別人四天才能學會的劍法他兩個時辰就學會了。」另一個詫異道。
「呵呵，那叫徐長卿的弟子也不錯啊！！」
「是啊，他是大師兄呢？！」
「哈哈頓時消失在黑夜之中。
「雪遇，快開門，我長卿。」徐長卿在門外拍著門大聲喊道，額頭上隱約的汗珠，臉色說不出的一絲惶恐。
「長卿小子，你這麼早拍門幹嘛？」李雪遇用被子蓋過頭，不滿的說道。
「你開開門啊，師傅找你。」李雪遇大聲喊道。
「什麼，師傅。」李雪遇一聽，睡意全無，師傅從沒正眼看過自己，話也未與自己說過，今日是怎麼了，難道是昨天李雪遇心中猜測，也顧不得折上被褥，慌忙穿上道袍，撇著鞋子打開房門。
「長卿小子，你怎麼了？」李雪遇看着門外臉色難看的徐長卿，急切問道。
「不用管我，你快去太極閣，師傅找你？」徐長卿推着他道。
「放心，我李雪遇過誓的。」說完，李雪遇蒙頭跑去。
「雪遇」徐長卿倚著牆大聲喊道。
「放心吧」李雪遇頭也不回的向前跑去。
「雪遇，我不是不放心，我只是想告訴你，你跑錯了。」徐長卿看着跑遠的李雪遇，搖頭輕聲道。
太極閣內，四個長老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着李雪遇。
「掌門，師傅，長老。」李雪遇雙手抱拳低着頭道。
「抬起頭來，讓我好生看看。」清微長老微笑道。
「是，掌門。」李雪遇慢慢抬起頭。
坐在對面掌門椅上的清微掌門呵呵一笑，問道：「李雪遇，你來蜀山都有十餘天了吧！」
「是，掌門。」李雪遇恭畢的答道。
「恩，那你想學點什麼？」輕微掌門此言一出，眾長老都不解的看着他。
「什麼？」李雪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放肆。」玄氣長老大喝道。
「無妨，我是問你想在蜀山學點什麼？」清微掌門對玄氣掌門擺擺手，微笑的看着李雪遇。
李雪遇聽得心裏嘭嘭直跳，不敢相信的看着掌門，卻見他正對着自己微笑點頭，李雪遇臉色一沉：
「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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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如夢初醒的一聲泣血疾呼，雙手市使勁扳著脖子上的鐵鏈。
「師弟，師弟，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一聲急切的問候傳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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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李雪遇急忙叫道。
男孩轉過身，微笑道：「什麼事？」
「這裏是哪裏？」
「蜀山」
「蜀山？！」李雪遇陷入沉思中。男孩見他不開口問話了轉身而去，輕輕關上門。
「等等。」李雪遇見他快要關上門急切的喊道。
「又有什麼事？」男孩推開門又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李雪遇看着他道。
「徐長卿。」男孩抬起堅毅的臉龐自豪道。
「徐長卿。」李雪遇低下頭暗自念道。男孩等了會兒見他再不說話，轉身向門外走去，輕輕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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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有什麼事？你有事一股腦說完，行嗎？」徐長卿站在門外看着他不耐煩的說道。
「過來。」李雪遇低聲道。
「什麼事？」徐長卿見他神秘的樣子，心中疑惑，向他走去，輕問道。
「你的碗忘了拿走。」李雪遇向桌子上的青碗瞟了眼，平靜的說道。
「哦」徐長卿恩了聲。
「這不是我叫你的目的？」李雪遇見他轉身要走，不快不慢的說道。徐長卿望了他一眼，正要開口問是何事，卻聽他續道：「我叫李雪遇，記住了。」
聽到他的話不禁讓徐長卿微微一愣，莞爾道：「記住了，好好休息，我等會來看你。」門嘎吱一聲關上了，叫徐長卿的小子離開了，一股說不出的睡意襲上心頭，眼皮打架，李雪遇睡了過去。
七天後，兩個孩子躺在流水邊，四肢腳丫子在水裏輕輕的擺動着，靜靜享受水滑過腳丫的感覺，痒痒的，蔚藍的天空，偶爾有幾隻雄鷹飛過，叫上一兩聲，愜意之極。
「長卿小子，你就教教我劍法吧！」一個身着灰色袍子的男孩，嘴裏叼著根小草，扭過看着身邊的男孩道。
「雪遇，我告訴你多少遍了，叫你不要在我名字後面加上『小子』兩個字，多不雅！」徐長卿扭過頭看着嘴上叼根小草的李雪遇不滿道。
「好，不加，那你教教我劍法吧，長卿小子！」李雪遇臉不紅心不跳的喊道，眼中寫滿了哀求。徐長卿白了他一眼，眉頭緊皺，牙齒一咬，狠下心道，算了，就讓他加個『小子』叫吧！
「好不好，長卿小子？」李雪遇見他不開口繼續乞求道。
「不行。」徐長卿語氣堅定，一口回絕。
「長卿小子，你就教教我吧！」李雪遇眼中滿是乞求，臉上寫滿真誠。
「我也很想教你，你也不是不知道，師傅過話，任何人不得教你練劍。」徐長卿看着他難為道。李雪遇看了他一眼，拉下眼皮不再說話。
「你真的想學？」徐長卿看着他的表情心裏不好受，略想了會兒，伸長了脖子，低聲問道。
「是的，是的！」李雪聽他口氣似有鬆動，睜大眼睛忙不可跌點頭道。
「那好吧！我教你，但是你不得向任何人說」徐長卿見他高興的神情，心中也歡喜。
「我誓，我李雪遇若透露半點有關徐長卿小子的事，天打雷劈。」李雪遇三指指天信誓旦旦。
徐長卿聽罷滿意的點了點頭，站起身，折了一根樹枝，比劃起來。李雪遇學着他樣子慢慢揮動着手上的樹枝。
徐長卿見他學得有模有樣更加賣力起來，手中的樹枝也快速的舞動着。李雪遇看不清，索性停下手中的動作，專心看他練劍，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動。
「回劍」徐長卿大喝一聲，一招反手回「劍」結束了這場劍法。
「你來試試。」徐長卿摸了把額頭上的汗珠，退開幾步，指著那塊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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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遇，你真的是好厲害，這套劍法我都學了一天，沒想到你二個時辰就學會了。」徐長卿走上前，用看一頭怪獸般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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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厲害，呵呵。」徐長卿拍着他的肩膀，為他能這麼快學會劍法感到高興，兩孩子聊得甚歡，望着天色黑了下來，李雪遇笑呵呵拍了下他的肩膀：「呵呵，長卿小子走，回家。」
「恩」
「你學會了其他的還要教我哦？！」
「一定。」他倆人並肩嬉笑着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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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李雪遇過誓的。」說完，李雪遇蒙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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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李雪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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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向自己的身軀看去，白色的布緊緊包裹着全身，彷如一個蟲繭，動動身子，一聲刺痛從身體的各個部分傳來，額頭青筋凸現，咬着牙沒吭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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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李雪遇急忙叫道。
男孩轉過身，微笑道：「什麼事？」
「這裏是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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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李雪遇低聲道。
「什麼事？」徐長卿見他神秘的樣子，心中疑惑，向他走去，輕問道。
「你的碗忘了拿走。」李雪遇向桌子上的青碗瞟了眼，平靜的說道。
「哦」徐長卿恩了聲。
「這不是我叫你的目的？」李雪遇見他轉身要走，不快不慢的說道。徐長卿望了他一眼，正要開口問是何事，卻聽他續道：「我叫李雪遇，記住了。」
聽到他的話不禁讓徐長卿微微一愣，莞爾道：「記住了，好好休息，我等會來看你。」門嘎吱一聲關上了，叫徐長卿的小子離開了，一股說不出的睡意襲上心頭，眼皮打架，李雪遇睡了過去。
七天後，兩個孩子躺在流水邊，四肢腳丫子在水裏輕輕的擺動着，靜靜享受水滑過腳丫的感覺，痒痒的，蔚藍的天空，偶爾有幾隻雄鷹飛過，叫上一兩聲，愜意之極。
「長卿小子，你就教教我劍法吧！」一個身着灰色袍子的男孩，嘴裏叼著根小草，扭過看着身邊的男孩道。
「雪遇，我告訴你多少遍了，叫你不要在我名字後面加上『小子』兩個字，多不雅！」徐長卿扭過頭看着嘴上叼根小草的李雪遇不滿道。
「好，不加，那你教教我劍法吧，長卿小子！」李雪遇臉不紅心不跳的喊道，眼中寫滿了哀求。徐長卿白了他一眼，眉頭緊皺，牙齒一咬，狠下心道，算了，就讓他加個『小子』叫吧！
「好不好，長卿小子？」李雪遇見他不開口繼續乞求道。
「不行。」徐長卿語氣堅定，一口回絕。
「長卿小子，你就教教我吧！」李雪遇眼中滿是乞求，臉上寫滿真誠。
「我也很想教你，你也不是不知道，師傅過話，任何人不得教你練劍。」徐長卿看着他難為道。李雪遇看了他一眼，拉下眼皮不再說話。
「你真的想學？」徐長卿看着他的表情心裏不好受，略想了會兒，伸長了脖子，低聲問道。
「是的，是的！」李雪聽他口氣似有鬆動，睜大眼睛忙不可跌點頭道。
「那好吧！我教你，但是你不得向任何人說」徐長卿見他高興的神情，心中也歡喜。
「我誓，我李雪遇若透露半點有關徐長卿小子的事，天打雷劈。」李雪遇三指指天信誓旦旦。
徐長卿聽罷滿意的點了點頭，站起身，折了一根樹枝，比劃起來。李雪遇學着他樣子慢慢揮動着手上的樹枝。
徐長卿見他學得有模有樣更加賣力起來，手中的樹枝也快速的舞動着。李雪遇看不清，索性停下手中的動作，專心看他練劍，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動。
「回劍」徐長卿大喝一聲，一招反手回「劍」結束了這場劍法。
「你來試試。」徐長卿摸了把額頭上的汗珠，退開幾步，指著那塊平地道。
「恩。」李雪遇輕聲恩道，回憶着他的一招一式，手上的樹枝也慢慢舞動起來，旁邊的徐長卿心中一驚，彷彿不敢相信眼前是真的，他手中的樹枝快慢有序，招式絲毫不落於自己，落葉輕舞，暗自驚訝，這雪遇怎麼學得如此之快。
「回劍。」李雪遇大喝一聲，脫手而出的樹枝瞬間回到自己的手裏，李雪遇高興得差點蹦起來，望着手裏的樹枝，眼中寫滿不可思議。
「雪遇，你真的是好厲害，這套劍法我都學了一天，沒想到你二個時辰就學會了。」徐長卿走上前，用看一頭怪獸般的眼神看着他。
「呵呵，長卿小子，我厲害吧！」李雪遇摸着手中的樹枝得意道。
「恩，厲害，呵呵。」徐長卿拍着他的肩膀，為他能這麼快學會劍法感到高興，兩孩子聊得甚歡，望着天色黑了下來，李雪遇笑呵呵拍了下他的肩膀：「呵呵，長卿小子走，回家。」
「恩」
「你學會了其他的還要教我哦？！」
「一定。」他倆人並肩嬉笑着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大樹后兩個身影出現，一個無奈的聲音輕輕響起：「唉，這孩子真的是他轉世！」
「的確不同常人，別人四天才能學會的劍法他兩個時辰就學會了。」另一個詫異道。
「呵呵，那叫徐長卿的弟子也不錯啊！！」
「是啊，他是大師兄呢？！」
「哈哈頓時消失在黑夜之中。
「雪遇，快開門，我長卿。」徐長卿在門外拍著門大聲喊道，額頭上隱約的汗珠，臉色說不出的一絲惶恐。
「長卿小子，你這麼早拍門幹嘛？」李雪遇用被子蓋過頭，不滿的說道。
「你開開門啊，師傅找你。」李雪遇大聲喊道。
「什麼，師傅。」李雪遇一聽，睡意全無，師傅從沒正眼看過自己，話也未與自己說過，今日是怎麼了，難道是昨天李雪遇心中猜測，也顧不得折上被褥，慌忙穿上道袍，撇著鞋子打開房門。
「長卿小子，你怎麼了？」李雪遇看着門外臉色難看的徐長卿，急切問道。
「不用管我，你快去太極閣，師傅找你？」徐長卿推着他道。
「放心，我李雪遇過誓的。」說完，李雪遇蒙頭跑去。
「雪遇」徐長卿倚著牆大聲喊道。
「放心吧」李雪遇頭也不回的向前跑去。
「雪遇，我不是不放心，我只是想告訴你，你跑錯了。」徐長卿看着跑遠的李雪遇，搖頭輕聲道。
太極閣內，四個長老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着李雪遇。
「掌門，師傅，長老。」李雪遇雙手抱拳低着頭道。
「抬起頭來，讓我好生看看。」清微長老微笑道。
「是，掌門。」李雪遇慢慢抬起頭。
坐在對面掌門椅上的清微掌門呵呵一笑，問道：「李雪遇，你來蜀山都有十餘天了吧！」
「是，掌門。」李雪遇恭畢的答道。
「恩，那你想學點什麼？」輕微掌門此言一出，眾長老都不解的看着他。
「什麼？」李雪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放肆。」玄氣長老大喝道。
「無妨，我是問你想在蜀山學點什麼？」清微掌門對玄氣掌門擺擺手，微笑的看着李雪遇。
李雪遇聽得心裏嘭嘭直跳，不敢相信的看着掌門，卻見他正對着自己微笑點頭，李雪遇臉色一沉：
「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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