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虛空

黑暗、冰冷

四周的一切都在碎裂，虛空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縫，彷彿無數蜘蛛網立在虛空之中，沒有一絲光線，破碎卻發生的真切。

這裡沒有時間，甚至連空間都無法察覺。哪怕是突破至「神之階」的強者，若不慎現身於此，那也只有灰飛煙滅這一條路可走。

無邊的黑暗中，一個巨大的「物體」在呼吸。稱它為「物體」可能不是很貼切，因為它太巨大了，它就好像是宇宙形成之初的原始火球，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給熄滅了。四周彷彿存在的空間，都隨著這個龐然大物的一收一縮間而碎裂，那密密麻麻、若隱若現的裂縫也伴隨著它的運動而閃爍。

「是的，錯不了，這就是終湮。」法奧斯說道。

對於最早突破「聖階」的至強者來說，現身此地不是不可能，但也頗為費力。

他凌亂的金髮在這無重力的環境中隨意飄動。法奧斯虛空而立，周身散發出強烈的光芒，亮度比擬恆星，不過這光芒也僅僅向四周輻射了一尺。

此時法奧斯與這龐大物體間的距離可謂是相當遙遠…

如原始火球般體積無限大的物體，在法奧斯面前像一堵無限延伸的黑牆一般，望不到盡頭。法奧斯那近三米的身高在這個黑球前也是那麼的不值一提。

法奧斯此刻看上去風輕雲淡，其實他已經調動了自身現狀態最大的力量去抵禦那黑球恐怖的引力。刀削般堅毅的側臉看不出任何悲喜。

「為了來到這裡，我等了數百年。不過如今我的目標也算是達成一半了。」

「讓我好好看看…」

法奧斯自言自語道，雙眼逐漸蒙上一層莫名的光彩：「這所謂盡頭之中，到底有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忽然法奧斯周身光芒大漲，向四周輻射的光芒漸漸化作一副鎧甲把他悉數包裹，隨後這副光芒鎧甲瘋狂擴張，僅僅一息間便膨脹千尺。又在之後的三息間瘋狂暴漲到近十萬尺高。

這等巨大的體型放到任何世界中都是無人能及的。但在這所謂「終湮」面前，依舊是那麼渺小。畢竟體積無限大的黑球，跟近十萬尺高的身體根本沒有可比性。

隨著光芒鎧甲越發明亮，法奧斯的神情也逐漸凝重起來。

忽然間，在光之巨人的心口處出現了十個米粒般大小的黑點，在黑點出現的瞬間，法奧斯英俊的面龐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痛楚。

那巨大黑色物體收縮的頻率，彷彿也更激烈了點，四周虛空也在加速破碎，留下一道道蛛網般的痕迹隨後消失然後又破碎。

「這就是我的極限了。」法奧斯對面前的黑球低聲說道，不過更像是喃喃自語

「你說…能破開你嗎？」

語畢，十顆黑點便融入進了那巨大的光之身軀中。就在那一剎那，光芒巨人身軀各處開始瘋狂的噴射白色像液體一樣的能量。那些能量離開了光之巨人便被無邊的大黑球給吸了過去，就好像被吸入黑洞中一般。

「身體…果然還是難以承受嗎。喝我的血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法奧斯眼神冰冷。

原來那身長萬尺的巨人竟是法奧斯的肉身！究竟要修鍊到何種地步才能到這種境界。

「聖階…開！」

光之巨人越發明亮，莫名的能量瘋狂往上涌，隨後幻化成一把兩萬尺的巨劍懸浮在巨人頭頂，劍尖處還在不停的噴射著能量。光之巨人抬手握住劍柄，定了定，隨後……

「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