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秦牛兒

看到這一段，潘十三摸了摸自己的頭，九首，那該會是個什麼模樣呢？

在往下看，是介紹每增加一首，會呈現的哪一種狀態。但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修鍊的方法。

這算是什麼古卷啊？難怪說讓人參透呢？

合上古卷，又拿起烈火道人給的《御火之術》，這個倒是介紹的詳細了一些。

御火，顧名思義：就是駕馭火的能力。火之一物，最為神奇。給予人溫暖與光明；又能燃燒一切，焚盡一切。駕馭了火，也等同於有了改變世界的力量。

今有御火五術。一曰：熒光之火。二曰：烈焰之火。三曰：熔岩之火。四曰：煉獄之火。五曰：天雷之火。

每一種火後面，都附帶了一些簡單的說明。至於修鍊到哪一層，哪一種，全看個人的悟性了。

潘十三看著兩本古卷，覺得它們有一些共通之處：那就是燃燒。他彷彿看見這熒熒之火在燃燒，然後越燒越烈，在火中有一隻九首五彩的大鳥在浴火飛翔。當火光散盡之後，露出了世人一張張喜笑顏開的臉。

華夭夭還是一如既往的在院子里打坐。金鵬在晚飯之後和她消除了矛盾，現在就棲息在石榴樹上，看著華夭夭打坐。

第二日，烈火道人安排了清風，繼續帶著眾弟子們打坐練劍。又囑咐潘十三好好修行，就下山去了。

這是黑龍八十九年，七月初一。

黑龍王長子，秦牛兒屬地。秦牛兒喜好音樂，可以說是無樂不歡。平日里，最喜歡收集各種名貴的樂器和珍藏各種古樂典籍。

秦牛兒今年剛剛四十歲，放在人身上可能已經到了不惑之年，但在龍族身上，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

雖然，他叫秦牛兒，但是長的卻眉清目秀，皮膚細膩。穿一件白色紗衣，在他的樂龍宮裡，彈一把古箏，撥弦的動作，好似行雲流水，愜意的很。

那抬頭低頭之間，配著他那清秀的面容，竟然美顏的不可方物。如果不知道他的那些殘暴過往，很多人都會以為他是一個絕美的「女子」。

一曲終了，秦牛兒還在細細品味著剛才的樂曲，雖然他的彈奏技藝已入化境，但奈何曲子太差。

「流雲，可有客人來訪?」秦牛兒問。

一個書童模樣的少年連忙回道：「王爺，烈火道人求見」聲音清脆，原來是個女孩。

「讓他進來吧！」秦牛兒說。「不知道這老道又給我帶來什麼好玩的東西？」

烈火道人進得殿來，拱手施禮，卻被秦牛兒一把扶起。「道人，來我這裡又客氣什麼？如此多禮，到顯得我秦牛兒不念舊人一樣？」雖然話語裡帶著一點點責備，但這種責備卻讓人感到特別的舒服。

「多謝，大王爺。」烈火道人卻不願意就此失了禮數。

秦牛兒親切的拉著烈火道人的手，向桌案邊走去。這秦牛兒不但長的如同女子，連走起路來都好似女子，一步一搖，腳生蓮花。

等分賓主坐下以後，秦牛兒說：「流雲，去給道長上茶，要上剛剛送來的莒國綠茶。」

流雲屈膝低首應道：「是王爺。」

很快，流雲就端著一杯綠茶上來，她告訴烈火道人，這綠茶極其稀少，是王爺最喜歡的茶葉，要不是烈火道人來，別人是喝不到的。

秦牛兒輕斥道：「今日怎得如此沒有規矩。」

烈火道人卻急忙起來致謝。

秦牛兒讓烈火道人不用拘禮，坐下說話，問他上次選的那些兒童可還合心，

若是不合心意儘管打發了，可以再來選擇。

烈火道人看著這嫵媚如女子的王爺，對人的生死絲毫沒有一點憐惜，不由得在心裡長嘆一口氣。

他本想讓王爺撥些糧食和銀兩，去救濟一下那些受災的村民。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秦牛兒也是個心眼靈通的，他看烈火道人似是有話說，但卻故意不問。只是讓著他喝茶，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烈火道人知道這個王爺陰柔，也不想在和他東拉西扯。便主動轉移話題說：「王爺，你的技藝已入化境，可以通神，剛才貧道在外面聽著王爺的彈奏，好似神仙指法。只是……」

烈火道人故作遲疑。秦牛兒最喜別人和他談論音樂，知道這個道士是懂音樂的，上次送自己的那把二胡，自己喜歡了很久。這次他主動聊起音樂來，想必還有好東西給自己，只是不知道這老道這次需要點什麼？

秦牛兒說：「道長，有話直說就好，難道我秦牛兒，還聽不得幾句批評嗎？」

烈火道人說：「王爺一直虛懷若谷，胸有丘壑，貧道怎會如此想王爺呢？」他頓了頓，接著說：「只是王爺彈奏的曲子雖然也很美妙，但總是差了一點古色古韻。」

秦牛兒聽到烈火道人的話，一拍桌案，嘟嘴瞪眼，一副小女子遇到知心人的做派：「道長，真是小王的知音啊！奈何小王遍尋古籍不得，這已是小王所有典籍里最古的一曲了。往日里還不覺得，最近越來越覺得其庸俗。」說完了，還輕輕嘆了一口氣。

烈火道人卻是哈哈一笑。

秦牛兒被烈火道人笑得有點著鬧，黛眉微皺，「道長，為何笑小王？」

烈火道人收住笑聲，不慌不忙的說：「貧道哪裡是笑話王爺，而是要恭喜王爺。」

「本王哪裡來的喜事？秦牛兒疑惑的看著烈火道人。

烈火道人說：「前幾日，我雲遊在外，在一處荒山古廟裡，偶然間發現了一張古舊羊皮，貧道貪財，以為是一張藏寶圖，哪知道打開一看，哪裡是什麼藏寶圖，而是和王爺那樂典上的字一樣的，好像是一張樂譜。」

烈火道人邊說邊看著秦牛兒的反應，看他聽的認真就繼續說道：「氣的老道想當場把它撕毀！」

秦牛兒聽說烈火道人得了古老樂譜，已是心癢難耐，又聽他說要將樂譜毀壞，不由得大急，但看到烈火道人笑眯眯的模樣，知道自己心急著了像，這老道肯定又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好處？

見烈火道人說到這裡不說話了，秦牛兒主動接過話題道：「歷來錢財都是身外之物，道長又何須將錢財太過看重。況且，道長不是還有牛兒這個好朋友嗎，本王是最不缺錢的，道長想要多少，儘管來拿便是。」

烈火道人說：「王爺記掛著貧道，貧道又怎會忘了王爺。當日我正想撕了這張假藏寶圖，可是一看像是樂譜，就一下想到了王爺，所以貧道就立馬好好收藏了起來，一回來，便馬不停息的帶來給王爺看。」

說罷，從衣袖裡取出樂譜，遞給秦牛兒，「不知道這樂譜可是抵過藏寶圖?」

秦牛兒小心接過，急忙打開一看，那張圖上的音符其實並不多，倒是有一句旁白：簡簡單單，最是逍遙！

秦牛兒用手在岸上輕點，那簡單的幾個音符竟然被他敲擊的也是節奏鮮明。秦牛兒先是慢敲，然後快敲，但總是感覺不對，但僅僅這一句，也好聽的如同天籟。

秦牛兒收住心神，想要把樂譜佔位己有，然後再慢慢研究。他收起樂譜，把眼看向烈火道人。

「確實能抵過藏寶圖！」秦牛兒對烈火道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