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三四章 關鍵性轉折(三)

正文 第四三四章 關鍵性轉折(三)

同時打了雞血的還有西線的這兩個師團,只不過就算磕了葯,先天受制對付機步一團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兩個師團編製都沒問題,但組織倉促,缺編嚴重。108師團欠一個主戰聯隊,而第八師團作為精銳甲種師團則更是嚴重,急於南下,麾下的重炮兵聯隊、騎兵聯隊以及所屬配套的戰車中隊都沒帶來。雖不至於裸·身前來,卻是以步兵的班底在跟機械化部隊周旋,還是攻方。

竹內取竹的多點突破一開始確實取得一些效果,不過很快蘇煜就找到了應對之法。他將步兵以連排為單位投送到各個區域,對日軍小股部隊進行阻擊圍獵,於多點面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此舉雖不能完全阻止日軍兵進,卻是讓冢田攻(第八師團師團長)兩人肉痛不已,而更為麻煩的則是蘇煜瞄上了他們的後勤輜重。步兵尚可在田間穿梭,可輜重部隊以及重裝備卻只能走幹道,後勤輜重不能及時跟進,這仗還怎麼打?於是這仗越打越沒心思,都不約而同的將希望寄託於二十三師團身上。

可憐的第二十三師團的小松原道太郎在收到命令之後還特意又等了十幾分鐘,在確定西線仍舊無甚改觀這才心一橫牙一咬,對周寨發起進攻。他並未用戰車部隊去強攻周寨,而是用一個步兵聯隊予以牽制,戰車部隊則對周寨以北的兩處陣地發起進攻。

在之前的幾次試探中小松原道太郎就發現這兩處陣地的支那軍雖多可戰鬥力屬實一般。沒錯!這兩處陣地填的可都是一眾輔兵,即便一〇一軍乃是國·軍最為精銳的作戰部隊,可輔兵就是輔兵,豈能與主力團相提並論?是以,在二十三師團步坦協同衝擊下這兩處陣地不多時就已岌岌可危了。

僅是岌岌可危?沒錯!關鍵時刻小松原道太郎又雙叒叕慫氣了,還是一〇一軍重炮兵部隊的緣故,他是真的怕啊!不過,看樣子倒像是他多慮了。

此時,參謀長大內孜大佐不禁猜測,「閣下!是不是支那軍在轟擊第八師團的時候太過火了致使炮管超過了極限?」

超過極限?小松原道太郎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炮管確實有壽命,可也不至於只轟擊幾個小時就報廢吧?相比之下他更願意相信是彈藥不濟!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與此同時在朱集鎮,討論的核心也是圍繞着炮兵展開的。

「孫長官!日軍第二十三師團戰車部隊剛剛衝擊了工兵營和輜重營陣地,雖是試探性進攻,可兩部的虛實已暴露無遺,可以想見日軍下一次進攻必是全力以赴,屆時他們將有崩潰的危險,還請孫長官提供炮火支援!」

可孫立人卻沒有同意,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為他不知道這仗還得打到什麼時候。由於渡湖的時候「遺失」大量重炮,致使一〇一軍目前重火力並不富裕,如果只是單對單那他絕對不作遲疑,現有的105重炮17公里的射程壓制力足夠。但有西線的兩個師團在側,孫立人就不敢冒險了,要知道這些帶字型大小的師團所屬炮兵無論裝備還是業務水平都不賴,萬一僅有的火炮再出現問題,那我軍可就只能挨打了。所以,此時之於炮兵的運用,威懾的效果要優於實戰。

可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當二十三師團再次襲來,工兵和輜重營的潰敗已無可避免。求援的電報一封接着一封,副官徐憲守急切道:「孫長官!再這麼下去他們全都得拼光!」

通過電報得知,前線已經在組織敢死隊了,孫立人才終於動容,卻也依舊沒有提供炮火支援的打算。

「命令他們退到第二道防線吧!」

「這……!」

徐憲守心急如焚,他就不明白了,炮兵明明佔優可軍長孫立人為何遲遲不用?但看孫立人那決絕的表情,想要勸說的心又熄了。然而,退到第二道防線就可以了嗎?

怎麼可能!很快,第二道防線也宣告失守。

「孫長官……?」

徐憲守忍不住想要再勸,可孫立人根本不給他說的機會,搶先一步就下令讓工兵、輜重二營再撤到第三道防線。

「可……?」

一退再退也不是個辦法,更何況……?

徐憲守明顯是有話要說,可話到嘴邊又停住了。孫立人察覺之後,問道:「第三道防線還有誰?」

「是直屬工兵營!」

徐憲守內心竊喜不已,彷佛又看到了希望,促使孫立人改變主意。便繼而又道:「軍長!直屬工兵營設立至今已發展成為專業性極強的特殊兵種,其地位和份量非同一般,若是就此折損怕是不好向陸長官交代啊!」

他原以為孫立人會看在這點情份上回心轉意,不想孫立人卻道:「交代什麼?打贏這仗就是最好的交代!」

得!看來孫立人是打定主意讓他們拼個你死我活了,拖而不決,似乎是在等什麼,卻又不給透露丁點兒底細,弄得徐憲守心裏空落落的。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長官!那是不是把苗城河上的幾處橋樑盡數炸毀?」

炸毀橋樑表面上是絕了他們撤退的念想,卻也是在保護他們。日軍之所以還會衝擊第三道防線原因就在於這幾處橋樑之上,若是炸毀這些橋樑則再行攻打第三道防線意義不大,日軍極有可能會選擇繞道。要過苗城河除去那幾處橋樑,還可繞道以西的史新莊,苗城河自此截斷。

這個道理徐憲守明白孫立人又何嘗不懂?所以,他搖頭說道:「不行!炸毀橋樑就怕日軍會朝兩翼拓展,眼下我們還沒有太多精力擋其兵鋒!」

「可……?」

知道他要說什麼,孫立人急忙打斷,順帶安撫道:「好了!好了!直屬工兵營方面你也毋須擔心,陳六如(直屬工兵營營長)那小子可是鈞座麾下的老人了,經歷的事情比我還多,他可是戰區有名的爆破專家。所以,千萬別小看了直屬工兵營!」

小瞧?他徐憲守哪敢吶,但凡掛上戰區直屬的名,又有哪個是好相與的?他是知道底細,自然不敢小覷,可小鬼子不知道啊!

連破兩道防線,小松原道太郎不禁有些飄了,又立馬對第三道防線發起進攻,之所以這麼急正是看中了那幾處橋樑,他要趁著掩殺的勁兒,不僅要破陣,還要一舉奪取橋樑,過了苗城河就是朱集鎮。所以,本該迅速殲滅的潰軍,小松原道太郎卻一直吊著,這個方法對付支那軍可謂百試不爽。但他卻忘了,對面可是一〇一軍,兵員素質一流,豈會讓他這麼輕鬆利用?

陸樓石橋,這是周寨一線苗城河上距離最近的一座橋樑,這個近不光是對於眼下發起進攻的第二十三師團,也相對於朱集鎮而言,同時還是最堅固的一個,小松原道太郎勢在必得,驅著工兵、輜重兩部的潰兵企圖衝擊陳六如直屬工兵營陸樓陣地。

「頭兒!是一〇一軍工兵和輜重營的兄弟們,後面還有大隊鬼子。……天吶,領頭的竟然是鬼子的坦克部隊,快提請炮兵支援吧!」

「沒用的!」

作為高層,陳六如知道更多內情,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指望炮火支援。不過,即便沒有炮火支援,小鬼子也休想突破他直屬工兵營的陣地,但眼下這些潰兵屬實是個麻煩。

「媽的!小鬼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險!千萬不能讓潰兵衝擊我方本陣,命令機槍手給老子抬高槍口,先打一梭子再說!」

黑夜裏,配上曳光彈,彈道清晰可見,嗖嗖的從人頭頂掠過,此時原本慌亂的潰兵竟不約而同的向兩翼側動。

「呦西!」

隨行的小松原道太郎見狀不禁佩服。

「一〇一軍不愧為一〇一軍,訓練之有素不亞於皇軍!」

不過他並未在意這些細節,當即捨棄追擊,下令直接衝擊我軍陣地。連番戰鬥下來他已經能夠確定,這伙支那軍根本不是主力,既然是軟柿子那就要一捏到底。於是命令麾下兩個戰車聯隊一個正面突防,一個側面迂迴,力求以最快的速度突破這道防線,將支那軍與陸樓石橋分離,呵呵!算盤打得不賴,一開始陳六如也極盡配合,整個防線幾乎不見任何重火力。日軍大喜過望,衝鋒起來更加賣力了,甚至把隨行摩步遠遠甩在身後。

「索幾給給!~」

兩百米……一百米……

隨着日軍進攻的號子越發清晰,陳六如卻面露不屑。

「哼!死到臨頭還敢叫囂?傳令下去,給我狠狠的打!」

對付坦克戰車普通槍彈根本不起作用,誠然陳六如所仗者壓根就不是槍械。

命令一下,只聽見對面陣地一陣悶響,隨後就在戰車中間炸開了。

「這……這是……?」

小松原道太郎立時呆在當場,只見距離我軍陣地一二百米的地方立馬爆炸連天,毀傷遍地,頓時一個他最不願意提及的一個詞脫口而出。

「重炮?」「八嘎壓路!是支那軍的大口徑重炮!」

幾乎整條防線上全都被炮火覆蓋,那陣仗,那威力……?他親眼得見,即便是近失彈也能輕易掀翻九五式輕戰車,不是重炮是什麼?八嘎!千防萬防,還是著了道了,才不到兩輪轟炸,兩個戰車聯隊就損傷過半,很顯然這是支那軍提前標定好的炮擊區域,小松原道太郎不做多想急忙下令撤退,他可不想待在這裏當靶子,一口氣連撤數公里才停下腳步,將情況上報竹內取竹知曉。

竹內取竹看罷破口大罵:「八嘎壓路!該死的小松原道太郎,他是在為他的無能找借口嗎?一〇一軍怎麼可能有超過兩百毫米的重炮?動點腦子,他們是渡湖而來的,連150榴彈炮都遺棄了,怎麼可能費大勁氣擺弄兩百毫米以上的巨炮,還幾十上百門?」

「去!給我致電大內孜(第二十三師團參謀長)大佐,我要此戰的詳盡戰報!」

「嗨!」

竹內取竹已經受夠了這些師團長,相比之下還是參·謀們更可靠。

在發泄過後,又給西線的兩個師團去了電報,嚴令他們無論如何也要向朱集鎮挺進,他們是距離朱集鎮最近的部隊了,看了看時間距離天亮只剩不到三個小時,可三路大軍就沒一個省心的,竹內取竹愁腸都快出來了。與之截然相反,孫立人則是眉開眼笑。

「哈哈!好樣的!陳六如果然沒讓人失望啊!」

笑罷!看着地圖,就當前局勢說道:「這竹內取竹還真有意思,老子這朱集鎮就只剩軍·部機·關和炮兵旅了,他還一根筋的非挑了老子不可?這得是多大的執念,為此甚至不惜違背軍事常識,顧前不顧·腚,速戰速決是沒錯,只是沒想到會跟咱僵持住吧?」

嗯!沒錯!不過他也不想的,假如第二十三師團同西線兩個師團對調一下,這仗怕是早就結束了吧?可惜這世上沒那麼多假如!

被竹內取竹寄予厚望的第二十三師團在陳六如手上吃了大虧,南線的壓力驟減,孫立人尋思著看看能不能找找機會搞搞事情,就在此時一封急電送到他的手上。

「哈哈!真是瞌睡就來枕頭!」

「長官!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徐憲守不禁問道,孫立人也不忌諱,抖了抖電報,興奮的說:「是航空兵!航空兵終於可以騰出手來了!」

如果徐憲守再問孫立人之前究竟在等什麼,那必定是航空兵無疑了。蔡水根的裝甲部隊陷入重圍,幸得航空兵的支援才得以保全,為以防萬一,孫立人只能讓航空兵留在那裏。如今航空兵終於騰出手來,那是不是意味着蔡水根已渡過白衣河了?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正說着蔡水根的電報就送來了。

「哈哈哈!」孫立人心情大好,笑着說道:「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看吶這東西得分人!」

看樣子是又有好消息傳來,不過這次孫立人沒有分享出來,徑直來到沙盤前,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說道:「現在形勢在我,既然小鬼子喜歡冒進,那我們就跟他好好過過手了!命令907、908團即刻兵進黃庄,把龍王廟這個口子給老子封死嘍!機步一團不必費力阻擊,給我向北迂迴,他不是喜歡冒進嗎?那就把這條道給我敞開嘍,迫使其拉長戰線。再調軍屬突擊、警衛兩營回來,我倒要看看小鬼子西線的這兩個師團怎麼挑老子的指揮部!」

「這……!」

不得不說,孫立人這是真的膽大。先不說調回突擊、警衛二營,南線直屬工兵營好不容易打出來的平衡會不會就此打破,單說調動蔡唐鎮的兩個主力團,907和908團就足夠讓人緊張了。要知道蔡唐鎮可是頂着109師團,先前有三個主力團才沒被突破,這會兒調走兩個,蔡唐鎮可就危險了,萬一……?更何況……?徐憲守不敢想像,急忙勸道:

「孫長官是不是再考慮考慮?蔡唐鎮干係重大,若是發生意外我軍可就直面日軍三大師團了。與其它兩個師團不同,他們還有河道阻隔,蔡唐鎮一失,兩地之間八公里之內是一片坦途啊!」

孫立人當然知道,所以當初佈局的時候,龍王廟一失,孫立人首先加強的就是蔡唐鎮的守備力量,而讓出龍王廟,就是要吸引日軍從龍王廟方向突破,而不是全力攻打蔡唐鎮。而且炮兵旅一直無甚動作,除了要保存實力為日後計,留有餘力看護蔡唐鎮也是主因之一。不過眼下急需的是扭轉戰局的一個契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至於徐憲守的顧慮?孫立人擺手說道:

「蔡唐鎮自有航空兵持護,放心好了!」

「那……?」

若是如此的話,那麼調機步一團北上,敞開大門也就不算什麼了,畢竟別看日軍是兩個師團,但真要拉開戰線,有我兩個主力團在後背刺也絕對不好受。

……

蔡唐鎮!

得了命令,907、908團立即向黃庄進發。這邊一動,那邊109師團就立馬反應過來,但不論是進攻還是追擊全都被凝固汽油彈勸退了。沒辦法,火焰構築的壁壘誰也不敢輕觸,阿南惟幾(109師團師團長)只能提醒友軍,順帶整理了一份情報上報方面軍。

此時的徐州,岡村寧次也在時刻關注著這場戰役,只不過表現的很佛性,僅是關注而已。像第二師團的炮兵聯隊被毀,二十三師團進攻受挫他表現的都極為淡定,但當蔡唐鎮的兩個主力團兵進黃庄的時候,心裏突然咯噔一下,意識到不妙。一開始還不甚強烈,而當第二師團傳來支那軍坦克部隊似是渡河脫困,岡村寧次再也無法淡定,當即對一旁的參·謀副長武藤章說道:

「立即制定撤退計劃!再致電竹內取竹,告訴他事不可為,讓他撤兵吧!」

岡村寧次說罷,武藤章卻無動於衷,甚至連眼皮都不待撩一下。岡村寧次震怒,竹內取竹只是受到大本·營的青睞,但與其說是青睞倒不如說是大本·營為平息參·謀本·部的怒火,消除杉山元越級指揮的影響所做出的妥協。這既是妥協,也是一個陷阱。因為無論此戰勝利與否,竹內取竹的軍旅生涯算是完了。大本·營不想看到將相不和的局面,更不想越級請命成為一種傳統。答應竹內取竹只是想讓參·謀本·部怨念少一些,五十步不笑百步,彼此彼此,而後各打五十大板和好如初。正是因為這樣,岡村寧次才會如此縱容,但這並不代表他要賭上華北方面軍的未來。

支那軍顯然已經在策劃反攻了,兩個團看似不多,但要是再加上脫困而出的坦克部隊呢?可別拿第二師團的那點成就套用到第八和108師團身上。第二師團一開始之所以能夠取得優勢原因是多方面的,夜色的掩護;豐富的反坦克經驗;重炮兵聯隊的支援以及兩河夾一地的地形約束,但這一切都將在天亮之後變得一無所有,支那軍航空兵的厲害足以左右戰局。他不敢想像,折損兩個主力師團之後,華北局勢會糜爛成什麼樣子?而且僅僅只是兩個師團就可以了嗎?此時的岡村寧次後悔異常,如果他能再堅持堅持,華中方面軍的那三個師團是不是能夠晚幾天歸建?這樣還能有些許轉圜的餘地,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葯可賣。所以,岡村寧次才要儘可能降低損失,但武藤章的表現着實令人憤怒,岡村寧次忍無可忍,一把攥住他的衣領,厲聲說道:

「八嘎壓路!你難道想讓皇軍五大師團都灰飛煙滅嗎?」

咕嘟!

岡村寧次看似瘦弱可身形高大,此刻又有怒氣縈繞,一股威壓油然而生,武藤章愕然的點着頭,就急忙聯繫竹內取竹去了,他怕稍有怠慢岡村寧次會真的殺了他。

形勢的瞬息變化着實打了竹內取竹一個措手不及,喃喃自語道:「怎會這樣?怎會這樣?不!我沒輸!我還有機會!」

他這個樣子似是癲狂,大聲叫囂;「命令第二十三師團全力進攻,只要突破苗城河,勝利仍舊屬於皇軍!」

所謂的大口徑重炮不過是一種名為飛雷的土炮,射程極近,既然知道底細,想必定可一戰而下吧?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然而,重整旗鼓之後還未發力就遭到航空兵的轟炸。雖是夜色依舊,仍能為日軍提供掩護,但對此時日軍來說就算亂炸一通也足夠驚慌錯亂了。

「八嘎壓路!」

竹內取竹本想再博一把,但奈何他這盤子可謂是處處漏風,二十三師團遭遇轟炸且先不說,第二師團也是節節敗退,支那軍的坦克部隊渡河脫困之後更有迂迴繞后的意思,「及時」清醒的安井藤治當即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絲毫不顧及他這個指揮·官的顏面。這倒罷了,關鍵是第八師團的大本營胡寨丟了。

胡寨、單縣、黃庄,再加上一個游弋在側的機步一團?支那軍這是將西線的兩個師團包圍了?胃口不會這麼大吧?

如果一直是黑夜那肯定不必擔心,但馬上天亮就另當別論了。他也怕支那軍航空兵,可他此刻腦海里一片空白,完全沒了主意。所幸關鍵時刻岡村寧次接過指揮,第八、第108師團就地防守,第二、二十三師團分別撤往魚台和碭山縣。

呼!~得知是這麼一個結局,竹內取竹彷彿被抽掉了精氣,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他知道他這輩子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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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之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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