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堂
「探長,這是一個月以來第三起這樣的案件了。」一個探員把一根i-pen變換成平板模式,遞給了仇途探長。
仇途看都沒看,白了這個探員一眼,「上頭是不是還沒有給我們搜查白教堂附近的權力?」
那個探員支支吾吾的,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仇途打斷,他搖搖頭,「算了,我知道你們也難辦,那我就給自己放個假,去白教堂旅旅遊好了。」
而此時的他不知道,有一雙眼睛,正在一處隱秘的角落,觀察著一切。「聯邦終於有一個像樣一點的探長了,哎……可惜了,你把那個i-pen打開啊,我想看看資料啊。我自己又不會用。」
沒錯,這個人,正是剛剛到達這裡的羅獄。
他做過仇途的功課,這傢伙是個敢於跳出束縛的探長。
「這傢伙可以和上面高層取得聯繫,如果有機會成為合作夥伴,那麼以後的審判就會簡單許多。」羅獄暗自盤算。
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第三起案件的資料,之前的他都從黑市那裡買到了。其實這些東西都不重要,他只是惡趣味地想知道,聯邦探員能搜查到多少線索,應該重要的都沒有吧。
沒有辦法,只能……
仇途走後,那個來找他的探員正在收拾他的辦公桌,羅獄直接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拍了拍探員的肩膀。
「選一個,貞德還是絞肉機。」
「呵啊?」那個探員轉身過來,「這兩個東西……你,你是誰?」
羅獄也不等這個探員反應,簡簡單單地打了個響指,這人就兩眼無神,慢慢地回答道:「絞肉機。」
不得不說,會催眠真的很方便啊。
「打開i-pen,我要看看最新的剜心者犯罪資料。」
「對不起,其實,我們並沒有資料,只是我們比較了解仇探長,所以……」
太真實了……
羅獄內心中一萬匹草打頭三字吉祥物奔騰。
浪費時間啊,直接去白教堂啊!
等等,我沒有地圖啊。
「有沒有白教堂的地圖?」
那個探員熟練的調出地圖,羅獄打眼一看已經記住了全部。
事不宜遲,順了一件制服,羅獄趕往白教堂。
在大多數的宗教中,十字架都是其象徵物,當然,白教堂的主也不例外。可是,聖潔的十字架上面綁上了人,還是被剖去心臟,鮮血橫流的人之後,無論多神聖都會被玷污。
羅獄前往的現場,是白教堂部分的一個分教堂,巨大的拱門上的十字架上面,正掛著一具男性屍體。
沒有上面的批准,沒有人敢去將那具屍體放下了。
而羅獄不管這個。換上聯邦探員的制服,羅獄直接上去把屍體弄了下來。
沒有人看見,因為白教堂本來就是歷史遺留區域,沒人住,只是有時候,管理白教堂的女主教會來。
不巧的是,仇途正好與名叫厄萊娜的白教堂唯一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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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一起目睹了這一切。
「你的手下怎麼都這麼莽撞。」主教冷冰冰地開口。
「我是請假自己來的,應該是上面派這個人來的,跟我沒關係。」仇途也是一臉茫然。
而感受到目光的羅獄,也是反應極快,「長官,剛才上頭下了命令,可以調查了。」
說話的同時他也不閑著,從懷裡拿出了一份資料,一個響指,直接催眠完成。「這是搜查令,本來是要叫您的,結果您自己找來了,這次是特別任務,只有我們兩個人。」
仇途受到了影響,真的以為這資料是真的,頓時來了興緻,向羅獄點頭。
「長官,屍體我已經檢查過了,可能有些地方還沒有調查清楚,請您再著重看一下,我去檢查一下教堂內部。」羅獄搖頭晃腦的,一
副諂媚的樣子,也算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誰知他剛要動身,厄萊娜卻提議和他一起去。
兩人一起走進教堂,厄萊娜臉上的笑容有一絲不懷好意,「你的把戲對我沒用。」
「沒關係,我猜你也想知道真相是什麼,而且我還猜到,你認為我能找到真相。」羅獄收起了諂媚的嘴臉,也是不懷好意的笑。
「難道,背後的推手就不可能是我嗎?」
「沒關係,推手和兇手,我只抓兇手。」羅獄退後一步,紳士一禮。「請主教大人,不要打擾本偵探辦案,我從來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哦。」
厄萊娜這一次笑得很開心,「不打擾你,也沒指望你什麼。」
羅獄挑眉,意思是正合我意。
這個教堂不大,剜心者行兇的地方就在教堂的正中央祭台,這次的死者是一個搞地皮的,最近盯上了白教堂這邊的舊址。
羅獄帶著手套,再祭台周圍踱步。
「發現什麼了,偵探?」厄萊娜,歪著頭,一副謙虛討教的樣子。
羅獄開懷大笑,問道:「可以讓您猜個謎語嗎「由綠變紅,我是什麼?」
「蘋果?」
「榨汁機里的青蛙。看見這個提示過分明顯的榨汁機,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冷笑話。」羅獄擺出一副已經看透一切的模樣。「對於我來說,案子已經破了,只不過,還有一場好戲沒有上演,我不好意思落幕。」
羅獄接著拿出了糊弄仇途的那份資料,「最近,好像有很多房地產看上了白教堂啊。」
「是啊,我也很難辦啊。」主教大人嘆了口氣。
此時仇途也走了進來,「厄萊娜主教,死者應該是先被擊暈,然後搬運到這裡,再進行剜心的。」接著他看向了羅獄,「對了,你那邊有什麼線索嗎?」
「有一個榨汁機很可疑,應該要送去化驗一下裡邊的成分。還有發現了一份報紙,應該是犯人留下的。」
聽完羅獄的話,仇途就像是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他醒了之後會怎麼樣?」厄萊娜小聲問道。
「會以為,所有的發現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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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搜集來的。」
厄萊娜看了看仇途,露出來一個可憐人的表情。
「主教大人,下次見。」
「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羅獄,羅生的羅,地獄的獄。」
響指聲再次響起。
仇途又回到了那個幽暗的小倉庫,面前的羅獄還是那副惡魔般的嘴臉。一些記憶湧上心頭,剛剛的情景再現讓他回想起了當時的一切。不說現在的仇途憤怒吧,至少這時候他很想槍斃眼前這個崽種。
「這就是你給我的禮物?」太沒誠意了!
「你是個聰明人,當我把這些線索透露給你之後,你立馬明白了這個剜心者的目的。但是因為你的想象力太過的欠缺,所以你根本沒有明白,這個傢伙為什麼要喝血。反而懷疑了剩下的那幾個地廠商。還有,他故意留下的我家病人的dna也成為了你們誤判的關鍵。」
羅獄語氣激昂,攥住了仇徒的衣領。
「接著,第四起案件,伴隨著血祭終章了……」
倉庫隨著羅獄的話,變成了當時剜心者血祭時的模樣。
「剜心者,原名康譚斯,流浪漢,白教堂狂熱信徒,因為想要用借屍頂替的手法脫罪,偷走了我醫院裡的一個病人被我盯上了。」羅獄拉著仇途看著當時的血祭。
康譚斯將那人的手割下來,當作畫筆,在倉庫的一角作畫,病人早就昏厥過去了,鮮血直流,成為了火焰的飼料,康譚斯在火焰中起舞,想象著自己逃出生天後的美妙。
圖騰畫好了,這是完美的對主的祝福,也是主對他的恩賜,暢飲著剛剛剖出來心臟鮮榨的血漿,一把聖火點燃了病人的身軀。
仇途看呆了,原來被宗教學家解讀成信仰的斷手,竟然只是用來書寫圖騰的道具。
這個場景,血腥的讓人噁心,但是羅獄卻想,如果要用文學手段表達,那麼這一段落一定是……神聖感的。
接著……羅獄,那時候的羅獄出場了,他擊暈了欣賞聖火的康譚斯,帶著康譚斯一起消失在了無邊的夜景之中。
「我知道你可能會不信,但是!你們可以再次解剖一下那具屍體,他的脊髓上面應該刻著7046,這就是最好的證明。」羅獄鬆開了手,眼神變得誠懇起來。
「我知道你也渴望正義,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們兩個,完全可以構建一個安穩的秩序。你也看到了,有些案子,你沒辦法破解,聯邦里的別人也沒辦法。如果沒有真相,你的正義又要在哪裡呢?」羅獄揮舞著雙手,一副傳銷的模樣。
「我需要考慮考慮……」仇途心動了。
敲桌子的聲音突然在仇途的腦海里響起,仇徒他面前的羅獄,正在一臉詭異的說著,「探長,我……這是正當防衛啊。」
原來在這時就已經被催眠了。
「我知道了,我考慮考慮。」
「聯繫我的話,來夢死城,別敲門偵探事務所。」
「快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