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傳奇落幕

一天下午自習課，7班召開了關於下月文娛比賽的專項擴大會議。

接學校通知就各班級表演的節目需要提前上報審核，就一些練習的場地，各班級提前選好地方以免出現爭用，重疊的現象，如有其他特殊的情況可以找老師來協調。

文娛委員在講台做了以上一個簡單的介紹。

文娛委員開會之間前就存在疑問問何辰：「班長，為什麼這次文娛比賽那麼重視，平常都是幾個班干商量一下就可以，今次還要開個專項班會，還要擴大會議？」

何辰在講台上講到：「這次文娛比賽，表演的節目類型，等一下以組群的形式寫上來，投票決定，不能出現上次表演節目類型跟風的情況，一個比賽下來有7、8個節目都是獨唱。這個我們不要學。」

「還有我們要了解其他班級表演什麼節目不要重複，各位同學要幫忙打聽一下，所以才組織了一個擴大會議，對接下來參加演出的同學大家要努力，如果文娛委員選中的同學，大家也要積極配合。還有就場地練習問題，我們盡量要避開其他班級的使用，以免重疊時間，看看大家有無留意到合適的地方。」

有同學提出問題：「如果等一下我們投票出的節目和其他班的重複怎樣辦？」

何辰回答：「那我們不改形式改內容？」

有同學又問：「練習時間是怎樣？」

何辰回答：「一般利用下午自習課和晚自習后一個小時，不能影響交作業。」

何辰下來后找了文娛委員：「你了解一下隔壁6班的在哪裡練習？盡量在他們附近。」

文娛委員問：「為什麼要在他們附近？」

何辰又說：「聽說他們這次很有信心，在附近容易了解到情況。」

何辰還找了大隻廣幫忙文娛委員確定練習場地的問題。

本周的體育課上大家都通過了跑步的考試。同時文娛委員選了幾個自願參加表演的同學組成表演隊，經過幾次的交談后6班的練習場地定在一樓禮堂的左側，7班在右側。

很快星期五的晚自習結束了，大隻廣過去挑逗大豆：「今晚還練不練習跑步？」

大豆不客氣地回答：「試都考完了，你去啊。」

這時文娛委員找何辰：「班長，今晚計劃是練習的，不過有個別的同學要回家，怎麼辦？」

何辰說：「回家的就讓他回家吧，不過比賽前一次的練習不能缺席，今晚留下來的繼續練習，等一下我也去看看。」

文娛委員約幾個同學走去練習，何辰走到大豆這裡：「大豆，等一下你陪我去看看練習。」

大豆不耐煩地說：「我不去，這些扭扭捏捏的東西，我不感興趣，我還有張試卷要做。」

何辰又來勒住大豆的脖子問：「你去不去？去不去？」

大豆妥協了：「只看一下子，我就回來了。」

等大豆簡單收拾了一下桌面，兩人走去禮堂。

一路上有些班級的同學在走廊上、有些在實驗室、有些在樓道上、有些在課室前、

食堂等做練習，熱鬧的場面不比白天差。來到禮堂，何辰向左邊6班的同學們打了招呼，有同學回應了。他們還在就一些動作方面的事情在討論和預排，很明顯6班的節目是舞蹈。7班方面文娛委員帶著大家在對台詞，時不時發出哈哈的笑聲。何辰和大豆沒有去打擾，在靠牆面一點的位置找了兩張椅子坐下。

何辰正面朝著7班，側面可以看到6班的同學。坐了一會兒，大豆悄悄地說：「何辰，沒什麼好看，我走了。」

何辰沒有回應只是點點頭，何辰一直坐著時不時看看7班，偶爾也會看看6班。一點也沒有讓人覺得他無聊的樣子。時間一點點過去，何辰見到有6班的同學走到7班那邊聊了幾句話然後6班的同學就全部走出了禮堂。再過了一會兒，文娛委員走到何辰這裡說：「剛才6班的也過來交待，最晚走的負責關燈。」

何辰看著文娛委員：「好的，大家練完了？」

文娛委員：「我們也準備走了，明天下午2點我們再過來練練。」

何辰點點頭：「好的，我負責關燈。」

7班的同學一起走到門口，只見文娛委員朝還是坐著的何辰喊道：「班長，記得把全部燈都關了。」

何辰依舊坐著只是點頭的幅度大了點以示意知道，同學走後。何辰站起來環顧一周，禮堂里一片安靜，通過禮堂的窗戶可以看到除了一些公共照明燈外，校園內也是一片漆黑和安靜。何辰朝門口的燈開關處走去，準備關燈時，突然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

何辰沒有關燈心想：是不是有同學遺留了東西在禮堂？

何辰走出門口，一看。只見汪可雨一隻手拿著一個小音樂往向禮堂這邊走來。

何辰會心一笑，指了一下汪可雨手上的小音箱。

汪可雨一本正經地說：「我看禮堂燈還亮，過來試一下音樂。」

何辰無語，哈哈哈大笑起來。

汪可雨也被自己所說的話逗笑了。真的是-----我懂你的故作矜持，你懂我的圖謀不軌。

兩人進入了禮堂，何辰情深地看著汪可雨問：「你不是去試音樂嗎？」

汪可雨害羞地低著頭，沒有說話。

何辰嘗試雙手搭在汪可雨的肩膀上，汪可雨扭幾下身體，甩開了。

何辰嘗試伸手拉住汪可雨的一隻手，汪可雨又甩開了。

何辰一時不知道怎麼辦？這樣的情況還沒有面對過。正在愣在原地時，聽到汪可雨嘀咕了一聲。

何辰聽不清楚問：「你在說什麼啊？」

汪可雨聲音放大了一點：「燈。」

何辰又來抽神經了，一邊說道：「燈？什麼燈？我記得關燈。」一邊走去關燈，關完燈就走出了門口，在門口有點生氣地說：「關燈了，汪可雨你走不走？」

等汪可雨走出門口時，何辰向著前面邊走邊說：「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只見何辰頭也不回一直走，汪可雨在後面喊了句：「何辰，你是大笨蛋。」

文娛比賽上，學校為每一個參加隊伍都用相機拍了一張照片以作留念。果不其然6班孔雀舞蹈表演拿了第一名，可是還沒有到期末考試。汪可雨再沒有來上學了。

6班的班長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只聽老師講汪可雨家裡有事沒有來上學。」

何辰叫大隻廣去打聽一下有無汪可雨的消息，大隻廣回來說：有些同學說她跟她爸爸去了其他地方、有些說她生病了、有些還說她突然轉校了。反正眾說紛紜，在那個年代手機沒有普及，同學們一般是用固定電話或不同學校的同學是靠寫信往來。有一次何辰也到6班問劉穎欣，劉穎欣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也沒有汪可雨的家裡電話和通信地址。

很快期末考試完的一天還沒有放假，課間休息時何辰經過門衛室，門衛室保安大哥叫住：「何辰同學。」

何辰停了下來：「保安大哥，什麼事？」

保安大哥說：「你有一封信。」

何辰愣了一下心想：我的信？

保安大哥又說：「上個月有個搬走的女同學放在這裡說要交給你的，有2個6班的男同學剛好經過說順路可以帶給你，不知道為什麼昨天他們又拿回來這裡。」隨後遞給了何辰一封信。

何辰接過信來，上面沒有郵票也沒有拆過。一個白色的信封寫著：請交給高二7班何辰收。

何辰打開信封一看：

何辰：

你好，我家裡出了點意外，爸爸要帶去其他地方。這裡是我家的電話號碼，請在x晚上11點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明天我就搬走了。到時再和你詳談。（畫了一個笑臉）

汪可雨

何辰壓抑住心中的衝動，問保安大哥：「那6班的兩個同學是什麼樣子的？」

保安大哥大概描述了一下，當時何辰就被嚇傻了，臉色一青。那兩個不就是上次在游泳池被推下水的男同學嗎？

保安大哥一看何辰的臉色：「何辰同學沒有什麼事吧？」

何辰弱弱回了句：「沒有事，沒有事。保安大哥，謝謝了！」拿著信離開了門衛室。

下午放學休息時，大隻廣問何辰：「要不要去食堂吃晚飯？」

何辰平靜地說：「你和大豆去吧。」

大隻廣嫌棄地說：「這段時間幹嘛了，整天神不守舍。大豆，他不去，我們去。」和大豆一起走了。

課室里的人越走越少，何辰拿著信封在6班課室門口看了一下，剛好其中一個男同學在收拾東西。何辰走進了6班課室，其他同學和何辰打招呼，何辰沒有回應。

何辰走到那個男同學面前，嘭一聲拍下信封在課桌上。

那位男同學抬頭一看一臉凶光的何辰驚訝地說：「何---何辰，不是7班---班長，我忘記這回事，忘記給你了。.」

只見何辰一拳打過去，男同學就爬在桌上，接著何辰連續打了幾拳，男同學只顧用手護著頭部求饒道：「忘記了，真的忘記了。」「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在場的同學們都嚇傻了，都不知道發生什麼情況？有些在場的女同學被嚇得尖叫起來：「7班班長打人啊。」、「打人啊」。在走廊上的同學紛紛被吸引望向課室、有些還圍在窗邊和門邊上。另外一個男同學聽到聲音在門口跑了進來準備拉開何辰，何辰一看是他？接著就是一拳，這個被追著打一邊跑一邊喊：「何辰，你冷靜點，聽我說。」

6班的其他同學都不敢向前阻止，外面跑來了兩個7班的男同學過來勸阻，何辰推開試圖拉住他的同學，追著那個繼續打。只見有人朝樓下大喊：「大隻廣，大隻廣，你快點上來。」

聽到聲音的大隻廣三步作兩步地火速跑了過來。面對在6班裡凶神惡煞的何辰，大隻廣也沒有直接去拉阻先安慰地說：「何辰、何辰，你冷靜點，冷靜點，做兄弟在心中。」

何辰見到了大隻廣冷靜了一點，打了那麼久估計氣也消了一點，隨後大豆也到了。

大隻廣見狀使了個眼色，叫7班的另外兩個男同學和大豆一起過來拉住何辰，何辰沒有反抗。大隻廣叫他們把何辰拉回7班，自己留在6班裡一會兒。

事情迅間轟動整個學校，關鍵不是男同學打架事件，而是一向優秀的7班班長會打人。當天晚上學校進行調查鑒於被打的同學始終堅持是追逐時摔倒，不是被打。目擊現場的同學又含含糊糊表達，有些又不說話。何辰說話不多，有時又答非所問。但對於兩位6班同學的臉上浮腫，這兩位同學還幫忙求情。學校對此事也難處理。

第二天班主任宣布撤銷何辰班長的職務。從此一代7班班長的傳奇就此落幕。

經過一段時間大隻廣的死磨爛泡，何辰對大隻廣講述了和汪可雨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