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流動的歲月

十六章 流動的歲月

時間流動得很絲滑,時間給予每個人一天都是24小時。在香港出入境辦完了手續,大豆攜帶着個人的行李從出入境走了回來,洶湧的人潮推動不了兩顆赤誠之心。何辰和大隻廣站在深圳出入境門口見到大豆的身影,使勁地招手。正所謂:十大九不輸,長的高的好處是在人群中找人比較方便。

大豆看起來清減一些,經過那麼多的手續和折騰,顯得有點疲態。兩人幫忙拿過行李,一路上大隻廣都數說兄弟重逢的喜悅,大豆和何辰也緬懷着過去快樂的日子。

大隻廣問:「裏面是不是像電影一樣,有幫派和勢力?」

大豆顯得很平靜:「有就是有,不過一般都比較平淡。日常生活一樣,我被分配去一個負責安排分工的崗位,辦理人員的分工和進出手續。像我這樣洗黑錢的人多得是,基本上打官司都是沒有用。」

何辰:「有人的地方就有分工,有階層。」

大隻廣:「就這樣吧,過去就過去了。」

大隻廣帶大豆和何辰去了一個高檔的餐廳,吃了晚餐和喝了點酒。本來計劃還要去桑拿,按摩一下,洗洗塵。看到大豆意願不是很大,沒有去。

三人來到了平常的公園裏,見到老伯的宵夜攤準備開了,今晚除了老伯推著餐車來,旁邊還有一個18歲出頭的小姑娘在幫忙準備物品。

老伯見到大隻廣他們三人高興地笑着:「大老闆,今天還過來訂千層糕?」上次大隻廣的生日會上,大隻廣使用了老伯3個月量的千層糕。

大隻廣:「沒有,下次再搞活動再和你訂。今晚只是過來這邊走走。」

老伯連忙向旁邊的小姑娘介紹:「這位是上次的大老闆,訂了我幾個月的量。」

大隻廣問:「老伯,平常只見你一個人出攤和收攤,今天還帶幫手了?」

老伯解釋到:「這個是我孫女,放假過來幫忙一下。」滿是喜悅地看着自己孫女。

老伯的孫女叫小柔,穿着一身樸素的衣服,不像是城市裏出身的人家。瘦瘦的身材,青白色的臉色,簡單地綁起頭髮,沒有化妝,穿着一對布鞋,不過擁有一對非常純潔的眼睛。

小柔點點頭感謝大隻廣對爺爺的生意的關照。

三人誇獎小柔勤快,幫爺爺忙。打完招呼靠着河邊的圍欄邊上坐下。今晚人不多,宵夜餐車上了了幾個人買了東西就走,何辰注意到小柔總是貼著爺爺耳邊說話,不時地看着他們三個人。

何辰說:「大豆,你有沒有發現,小柔老是看着我們?」

大隻廣說:「可能看上你了。」一陣的嬉笑。

大豆說:「何辰,你說的也是。剛才我也覺得有點怪怪的。」

何辰說:「這樣的年紀,不應該是樸素打扮,你們有沒有發現她手上帶的一串木珠?」

大隻廣疑惑:「是黃花梨還是紫檀的?」

大豆說:「女孩子愛戴點飾品吧。」

何辰看了一下大隻廣:「如果是黃花梨或紫赯,這樣說得過去,至少有的光澤,她手上的不是一般的木珠,一點光澤都沒有,啞光,而且木珠也不是很圓。像是手工自己弄的。」

大隻廣來興趣了:「那我過去問問吧,如果你們都那麼感興趣。」

大豆和何辰叮囑著:「不要嚇到別人。」大隻廣打了一個ok的手勢。

望着大隻廣跑過去的身影,老伯坐在四角凳子上雙手扶著餐車邊,小柔站着餐車旁,他們也見到大隻廣走過去,沒有再交談。

何辰和大豆在遠處看到:大隻廣和他們寒暄了幾句,小柔在餐車上拿了一份千層糕遞給大隻廣,大隻廣接過來,小柔好像和大隻廣交談起來,大隻廣一邊吃東西,一邊點點頭,只見大隻廣腰越彎越低認真著小柔講話。老伯一直看着他們講話沒有離開過凳子顯得很悠閑自在。

大豆奇怪了:「何辰,他們在聊什麼?看起來有點不正常。」

何辰回應:「我也不知道,很少見大隻廣會彎腰和別人講話。先等等看吧。」

一會兒,大隻廣滿是高興地走了回來:「何辰,大豆。我告訴你神奇的事情。」

何辰和大豆疑惑地看着大隻廣。

大隻廣喘了兩口氣說:「讓你們猜十次都不一定猜中,小柔居然會看相。」

接着說:「她說我背面不見耳,敢問是誰家子,她說大豆前額如覆肝。」

大豆問:「這是什麼意思?」

何辰回答:「她說大隻廣是有錢人,你是聰明人。」

大豆問:「她怎麼知道?」

大隻廣驚奇問何辰:「你怎麼知道她是這個意思。」

大豆翻過來問何辰:「對啊,你怎麼知道她是這個意思。」

何辰沒有直接回答,看着大隻廣:「然後呢?」

大隻廣哈哈哈大笑:「小柔說何辰會知道,果然沒有說錯。」

大豆又問:「小柔怎麼知道何辰會知道?」

大隻廣自信地說:「小柔就是知道何辰會知道小柔知道的知道。」

大豆:「走、走,過去聽聽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催促何辰和大隻廣過去。

來到宵夜攤前,大隻廣又笑出來。大豆問:「你還在笑什麼?」

大隻廣說:「小柔,正如你剛才所說是大豆要求我們過來找你。」

大豆疑惑:她怎麼知道我會過來?

老伯沒有說話,只是在旁邊微笑着。小柔也沒有說話。

大隻廣虛心地問:「小柔師傅,大豆想知道你有什麼可以指點的?」用手肘碰了一下大豆。

大豆明白了意思連忙說:「希望小柔師傅能指點一二。」

小柔看着老伯,老伯笑着:「小柔,你和他們講講吧。」

小柔看着面前的三個人回了一句:「好吧,爺爺。」

小柔比劃了一下大隻廣:「這個背面不見耳,是有錢人。」

大豆問:「這是什麼意思?」

小柔解釋了:「背面不見耳,敢問誰家子?古代的有錢人很少,耳朵貼著臉,從背後看不見耳朵的人,他們都會好奇問這樣孩子打扮得那麼富貴是哪一家的有錢人孩子。」

大豆從後面看了一下大隻廣:「對啊,真的是不怎樣看得見耳朵。」大隻廣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也去看看摸摸大豆的耳朵,大隻廣說:「大豆,你能看得見耳朵。」

小柔繼續說:「這個高個子,印堂光亮和潤紅,現在走好運。」

大隻廣笑道:「就是這樣,小柔師傅講得對。」

小柔看看大豆:「這個天生聰明,現在印堂消白,濁氣漸去,雙目漂浮。看來是從低谷從剛走出來。」

大豆內心是震驚的,表面平靜:「小柔師傅,你有話可以直說。」

小柔看了一下爺爺,爺爺點點頭。

小柔直接說:「受牢獄之災。」

大豆完全啞口了,大隻廣和何辰也佩服。

大隻廣笑着:「我剛才都說是那麼神奇了,大豆你相信了嗎?」

大豆點點頭再問小柔:「那現在有什麼可以指點指點?」

小柔謙虛說:「指點不敢當。現在晦氣已去,後面會好起來了。

大隻廣問小柔:「你戴的什麼什麼木珠,很少見這種的?」」

小柔提了左手:「這個?桃木珠。」

大隻廣指了指何辰:「小柔,他怎樣?」

這時候,爺爺打斷了小柔的話,補充了一下:「十年修行換一轉身。各位老闆,今晚已經很晚,有時間再聊吧。」推著宵夜餐車走了,小柔問爺爺:「為什麼不讓我說那個黑個子的呢?」

老伯:「有些事情不能及,總有機會的,怎麼啦?你還不捨得他?」

小柔低頭害羞著:「你說什麼爺爺,那有。」

望着兩人遠處的背影,大隻廣和大豆有點惋惜:「早點過來就好,現在太晚,人家要回家了。」

何辰說:「高中過招,點到為止。別人不想說的,你多早來也沒用用。」

大隻廣:「小柔說那個是桃木珠。何辰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何辰點點頭:「辟邪保平安用。」

大豆說:「也挺特別的,看看就知道個人在發生什麼事情。」大隻廣點頭表示認同。

何辰:「其實看相是一個統計學的範疇。」

大豆問:「統計學?」

何辰解釋:「以前的人把類似的情況歸納在一起,記錄。用通俗的語言背下來。比如剛才講到的有錢人背後不見耳,是把有錢人的特徵歸類起來,以後見到這個的情況可以大概率說明這種是有錢人。」

大豆說:「原來是這樣,也算是一個概率性的問題。」

何辰補充到:「背面不見耳,敢問誰家子,還有下一句:背面不見腮,敢問哪裏來。」

大豆微笑:「挺有意思。」

大隻廣疑問:「何辰,後面那一句是什麼意思?」

何辰說:「臉腮窄的人多數是漂泊在外面打工,別人就會問你老家時哪裏的。」

大隻廣恍然大悟:「忘記留小柔師傅的電話和微信了。」

大豆:「還有她爺爺在,總有機會。」

每天的24小時不知道是被誰偷走了,有時只見一面的人可能就是一輩子了,經歷的事一次已經是一生,蹉跎歲月里,誰曾在湖面劃過一條痕迹,慢慢又被湖水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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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味千層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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