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就這麼穿越了?
「我們宿舍四人,一人發燒,一人又被花灑燙傷。」鄭軍說道。
「進房裏吧,我幫你擦點燙傷藥膏。」許天磊對方俊說。
「好。」
三人便回到了開着空調的宿舍房間里。
許天磊拿出專治燙傷的藥膏幫方俊擦了葯。
治燙傷的藥膏剛放在傷口上還挺舒服的,但是突然出現了一道白光,大家都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了,他們被卷了進去。
許天磊只記得自己抓了誰的手,然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不知過了多久,許天磊覺得自己腿痛,他睜開雙眼,看見自己坐在地上,旁邊還有個人。
他一看,那個扎著小麻花辮的男子是方俊,只是他手上的傷口不見了,還穿着清朝的衣裳。
許天磊拍醒了方俊:「俊兒,俊兒,快醒醒。」
方俊被他拍醒了,他看了眼許天磊:「磊哥,怎麼了?」
「你醒醒,看看,我們這是在哪?」
「我們不是在宿舍嗎?」
「我記得我被花灑里的水燙傷了,你幫我擦藥。」
「咦,我手上的傷怎麼不見了,還有我們這是在哪呀?」方俊疑惑的問道。
「是呀,我們這是在哪?」
「咦,我們怎麼穿着清裝?還有我們的頭髮也變了?」
此時的許天磊身着官人衣裳,而方俊則穿着管家的衣裳,他們的髮型是清朝男子的統一紮着小麻花辮的樣子。
映入眼帘的是古香古色的建築,一顆棗樹,一個裝有棗子的筐子...旁邊有兩位小廝跑來。
兩人抬頭看了看四周,這沒有攝像機,沒有反光鏡,沒有導演,看起來不像是拍電影,那麼這裏究竟是哪裏呢?
這個疑問懸在兩人的腦海里。
「恭喜宿主,您已經穿越到清朝乾隆年間。」許天磊閉上眼睛,看見一位藍色的小機械人和他說道。
清朝?乾隆年間?
猛地,在他們的腦海中,出現了很多零碎的記憶,他們都沒有想明白,就聽見從他們的身後傳來了一個陌生的小青年聲音。
「老爺,老爺,你終於醒了。」
「老爺,是叫我嗎?」許天磊向那位迎面而來的小青年問道。
「是呀,老爺,你摔傷腿了。」
許天磊再次閉上眼睛,可是剛才說話的那位藍色的小機械人卻不見了。
「是呀,我的許老爺,你不是被摔傻了吧?」那位男子又說道。
「來,小心點。」那位男子(小廝)叫了兩位人,並將許天磊扶起,讓他們小心的把許天磊攙扶到偏殿中的一張榻上。
「老爺,你忍着點,小的幫您上藥。」
這位小廝對他們說話的語氣很尊敬。
「我怎麼受傷了,還有我怎麼會在院子裏摔傷?」許天磊疑惑地問着他身邊的人。
剛才說話的那位小廝拿着一些東西進來,放在許天磊的身邊,又倒了一杯水遞給許天磊,說道:「老爺,先喝水。」
許天磊接過那杯茶水喝了起來,這茶水雖有苦味,但卻很是甘甜。
「老爺,你真記不清了?」
「我們府邸的棗樹上的棗熟了,夫人想吃,你便和方管家去採摘棗子。」
「你們不讓我們去幫忙。」
「但是,由於方管家沒有扶穩梯子,導致您摔了下來。」
這時,方俊也被扶了進來,坐在側椅上。
「方管家,你也喝水。」一位小廝遞了一杯茶水給方俊。
話還沒有說完,外面有小廝跑進來慌張地叫道:「老爺,不好了,老爺,不好了,官兵來了。」
緊接着,一隊官兵沖了進來。
許天磊剛摘的棗子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就被官兵綁了起來。
「許天磊,你還敢跑?」
「你寫反詩,被許翼斌告發了,皇上下旨,將你捉拿歸案。」
「來人,給我搜,查抄反詩,反句和反書。」
官兵把在場的人都控制了起來。
一些官兵便擁進了屋子和後院,「去,一邊去。」
丫鬟、小廝都被官兵給趕了出來。
「老爺,這是怎麼了?」
他們看見老爺和管家都被官兵捉拿了,院子內的棗樹下還有一地散落着的棗子,他們都嚇得不敢發聲。
這時,許天磊的妻兒們都被官兵趕了出來。
「老爺,這是怎麼了?」
「阿瑪,這是怎麼了?」
「怎麼家裏來了這麼多官兵?」少爺許茂問道。
「閉嘴,不許說話。」官差怒斥道。
緊接着一根鞭子就抽到了許天磊兒子許茂的背上,他很痛,很想叫出來,但是為了避免再被打,他便忍了下來。
一時他看懂了父親許天磊用眼神傳遞給他的信息,還有他為了保護妹妹。
「我只是讓丈夫幫我摘點棗子來吃,難道這就犯法了嗎?」程娟問道。
沒人理她。
「報,大人,在許天磊的書房內,我們發現了一些反詩、反書和反畫。」是位官差的聲音。
「呢,全部在這。」
緊接着兩位官差搬了一口木箱子出來,裏面堆滿了字畫和書籍。
「夫人,許天磊摘你家的棗樹上的棗子,這是不犯法。」
「但是,在許天磊書房內找到的這一箱子的字畫就足以定你全家的罪。」欽差張大人怒斥道。
「這些都是朝廷禁止閱讀的書籍字畫。」
欽差張大人轉過頭去,看向了那個耷拉着腦袋,被五花八綁着的許天磊問道。
「許大人,你還有何話可說?」
「回大人,罪臣無話可說。」
此時的許天磊沒有力氣,他剛受了傷,又被抓了,受了如此大的打擊,這就是他穿越后的第一課。
「好一個無話可說,來人,給我帶走。」欽差大人嚴厲地說道。
出了宅院的大門,許天磊和方俊被一前一後的被官兵們押上了囚車。
其餘的人們,包括妻子,兒女和小廝,丫鬟,他們都被用繩子拴著,被官兵趕着走路。
這才宣旨,許家所有財產全部被抄,等待分配。
「你們看,許家這是怎麼了?」
門外的老百姓們小聲的議論道。
「是呀,這許老爺不是廉官嗎?他這是犯什麼事了?」
「他可是浙江巡撫,是位極有才氣的文官,好官。」
「真是可憐,連孩子都沒放過。」
「聽說許老爺愛買書籍字畫,今天在府里,被官兵搜出一箱子的字畫,聽說那是反書和反詩。」
「反書,反詩?」
「這怎麼可能呢?許老爺不會做出這種事的呀?」
「是呀。」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哎。」
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
等許家的人和官兵們都走遠了,許家門上被官兵貼了封條和栓上了鐵鏈,圍觀的路人們才三三兩兩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