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魔葯課與魔法史

「唔——」羅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來，把頭髮甩了一下。

「睡著的修仙者，怕不是獨一份。」羅伊低聲嘀咕道。

平時這個時候都是冥想修鍊的。

你這個修為你怎麼睡得著的啊？

不過昨晚也算是入鄉隨俗吧，如果昨晚真想不睡的話，那肯定是不會睡的。

羅伊下了床，進了盥洗室隨便洗漱了一下，走個程序。

得找個時間看看能不能把清潔一新改造成常駐狀態，這樣就可以直接說我不染塵埃了。他這麼想。

他的室友走了進來，或許是一大早不太清醒，他看到羅伊先是一驚，開口要提醒他什麼，然後又反應過來，尷尬地笑了笑，當做無事發生。

羅伊：「……」

早上是九點上課，第一二節是和赫奇帕奇上的兩節魔葯課。

但問題來了，現在是早上七點。

所以他的室友為什麼要起那麼早？

他就算了，無論前世今世，七點起來都已經算晚了，但一個九十年代的英國小學生真的會這麼早起來嗎？

羅伊室友從盥洗室回來，然後拿起了一本魔葯書在看。

羅伊：「……」

這就是拉文克勞嗎。

***，捲起來了。

昨天的一個想法還沒嘗試呢。

羅伊看了一眼室友，發現他還在看書沒注意這邊，推開門出去了。

其實霍格沃茨的樓梯花樣還可以多一點。羅伊想。

什麼上下顛倒左右延伸莫比烏斯環都可以多整點。

到了大草坪上，羅伊隨手布下陣法，以免發生爆炸什麼的。

羅伊面朝黑湖，風把他的頭髮吹起，銀白色長發潑開來。

羅伊伸出手，看著一條由節點構成的魔力臂延伸出他的手心，然後節點之間的距離開始拉長，魔力臂向空中延伸，接著魔力節點開始變大，整條魔力臂也變粗了。

不斷有與這條魔力臂的節點相同的魔力臂從這條原初的魔力臂中開出，一條接著一條，綿延不斷。

一顆由魔力臂組成的「樹」出現了。

羅伊抽回手，魔力從他身上湧出，接上了「樹」的根系。

一個瑩白色的光球在一條魔力臂的末端出現。

空中開始不斷有光球出現，連成了一片光的海洋。

現在是九月，太陽直射開始往南回歸線偏移，位於北半球的英國七點天還未完全亮。

瑩白光海代替了太陽。

校長辦公室里，鄧布利多喝著蜂蜜酒，看著窗外，突然，一片又一片的光球出現。

「嗯？」他站了起來，消失了。

等他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大草坪上了。

他看到一個學生站在黑湖旁，黑湖的上方正是那片光海。

鄧布利多心神微動，他能感受到眼前這片光海就是那個學生釋放的。

他出現在了羅伊的旁邊。

來了。

「早上好，同學。」

「早上好，校長。」羅伊轉過身來，脫下巫師帽微微示禮。

「很不錯的手段，令我感嘆的是一個一年級的新生居然有如此法力。後生可畏。」鄧布利多笑著說。

「鄧布利多校長，我有幾個問題要問您。」羅伊看著鄧布利多。

「您應該有感受到法力在體內流淌而過時，那些波動較大的節點吧？」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我在施法時，感覺這些節點能拆開來，雖然每個節點都各不相同，但都有共通之處，就像單詞和字母之間的關係。」

「您是否試過把這些拆分開來？不需要告訴我拆分后的研究成果，我只需要知道是否能拆分。」

鄧布利多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對於這些法力節點的拆分，我是研究出了一些的。」

羅伊若有所思，變形術是一項對法力操控要求極高的法術，而鄧布利多身為當世變形術大師，對法力的操控造詣是毋庸置疑的，在這上面有所成就也是正常的。

「您解析出了幾個？」

「十三個。」

「您……能示範一遍無聲無杖施法嗎？」羅伊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雖然有些唐突，但可以見到一個大法師施法的機會可不多見。

鄧布利多一臉慈祥，點了點頭。

羅伊鬆了口氣，但又有些疑惑，為什麼鄧布利多會允許自己這麼予取予求，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吧。

鄧布利多似乎看透了他的心聲，笑著解釋說：「這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知識，如果有學生想了解，我自然是樂意告訴的。」

羅伊有些尷尬，人老成精，連他在想什麼都能知道。

至於攝神取念，先不說鄧布利多就連對學生時期的伏地魔都沒用過，就是用了也沒用，真當他仙白修的？

羅伊神念鋪開，世間一切盡不遺漏收納心中。

鄧布利多揮了揮手，一片金光海出現了。

羅伊有些詫異，因為鄧布利多剛剛壓根就沒有使用節點。

他可以保證，絕對不是太快了導致沒看見，而是純純粹粹的沒有節點。

「當你法力高深到了某個層次的時候，法力的性質是會隨你發生一些改變的，一般來說，在你看到法力節點后，就可以預見未來法力性質會出現的改變了。」鄧布利多注意到了羅伊投來的疑惑的眼神，開口解釋道。

「……」

唯心法術恐怖如斯。

所以萬能節點就是我將來會出現的改變？羅伊想。

鄧布利多拿出了接骨木魔杖，開始揮動起來。

法力如墨，魔杖如筆，勾勒出條條輪廓，渲染出片片墨色，重淡相輔。

藤蔓在地上爬起，攀住虛空，構建出一個房子的骨架，接著枚枚綠葉交織，為房子鋪上了牆壁。

「將法力轉化為物質，校長的變形術造詣令人折服。」羅伊讚歎。

類似的將靈力轉成物質他也能做到，可那是借了體系等級之便，若是換成單純的魔法體系，他做不到。

不過也不必妄自菲薄，畢竟他迄今接觸超凡才十餘年，而鄧布利多已經百餘年了，是他的將近十倍。

鄧布利多笑而不語。

「這也是法力變質……質變後會產生的變化嗎？」羅伊指的是法力轉化物質。

「不，事實上，只要你的對變形術的掌握足夠高就可以做到。」鄧布利多為羅伊解惑。

「謝謝校長的指導。」羅伊鞠了個躬，與鄧布利多的交流解開了他的一些疑惑，這是鄧布利多應得的。現在他該回去把乍現的靈光整合了。

可就這麼走也不禮貌，羅伊想了想，鄧布利多本身也沒啥物質需求，而能讓他精神上有所觸動的都是些傷心事，他現在也做不到逆轉這些悲劇。

於是他就在這裡站著不動了。

鄧布利多：「……」

羅伊：「……」

「……」×2

「同學，你不去上課嗎？」鄧布利多先開口打破了尷尬。

有借口潤了。

不過鄧布利多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名字？自己全程沒做自我介紹就要離開，是不是有點不禮貌？可如果現在開口會很突兀啊。

怎麼辦現在？

「瞧我這記性，還不知道你名字呢，你是哪個學院的啊？」還是鄧布利多。

姜還是老的辣啊，這一開口情商就體現出來了，台階一下就有了。

不過在別人要離開了的情況下問名字好像很正常……

眼下先不管這些了，先順著台階下吧，下完就潤。

「我叫羅伊·瓦伊凡，校長。是拉文克勞學院的學生。」

「我要回去準備上課了，教授再見。」

「嗯。」鄧布利多頷首。

羅伊施了個禮，背對著鄧布利多向城堡門走去。

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讓鄧布利多發現他是有意為之，找他解惑也是順手的，真正的目的還是要讓鄧布利多發現他這個「變數」。

由於預言的原因，對付伏地魔的人選鄧布利多是不可能改變的，只能是哈利波特。

但鄧布利多在發現了羅伊這麼個在一年級就有如此魔法造詣的變數之後，很難不對計劃作出些許改變。

在他的計劃中，伏地魔最終肯定還是要哈利來殺死，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有羅伊這麼個存在後，也肯定要將他納入計劃中，不會放著這個不可控因素的。

羅伊不可能不被鄧布利多放過的原因很簡單：除非羅伊對魔法界的一切袖手旁觀，不然肯定會對局勢有所影響，羅伊的高度越高，對布局的影響就越大。

而按他呈現出來的成長速度，等到伏地魔真正復活那天，會成長到什麼地步誰也不好說。

他現在才一年級就可以無杖無聲施法了，就算從此停滯不前，也超過了魔法界的大部分人了。

更別說他不可能從今以後都不進步了。

鄧布利多具體會怎麼做他也不知道，不過這不正是有趣的地方嗎？

跟原著不一樣的變數越多、越大，那這個世界就會愈發偏離原著，不可預知因素就會越多。

但那正是他想要的。

他的壽命註定會很長的，甚至在朝著永生邁進，在漫長的時間裡，不找點事做也是無聊的。

因此改變一個世界，看著它朝自己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不是很不錯的選擇嗎？

反正他有再怎麼作都不會死的底氣，所以他敢浪。

不過在那之前……

還是先回宿舍準備準備上課吧……

網上我重拳出擊，現實里我剛上初一了屬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