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戲班子,病秧子,極陰子

第一章 戲班子,病秧子,極陰子

自盤古開天以來,人族從始至終都因為天生實力不如神、魔兩族而不得三族話語權,但人族靈智極高,故千萬年來也衍生出了許許多多的修鍊之法,人們想通過後天的修鍊來彌補身體方面的缺陷。可數千年來,也就只有一位人族大能領悟真道,羽化成仙。這位仙人出現后,定北荒、鎮南蠻,給神魔兩界來往人界都設了結界。自此人族的生活才算是安穩了下來,可仙人之後卻是杳無音訊。在這世上有很多尊崇之人究其一生以尋覓成仙之法。

徽州自古以來就是人傑地靈之地,徽州以北沿襲著北方人的豪爽,徽南崇山峻岭,傳說大山之中更是有着許多寶貝藏匿其中。而中部由於緊鄰著長江更是被稱作魚米之鄉,人才多出於此。時至酷暑,看着出門農忙的父母和其他長輩,吳天心中有些愧疚。他雖是家中獨子,如今二十歲也理應和父母去田中勞作,奈何其天生體弱多病,之前也下田干過幾次,可都沒有撐多久就不行了,有兩次甚至都暈厥了過去。龍舒鎮位於徽州的中西部,地理位置極佳,雖不緊鄰長江,但四周山水相鄰,確是一塊風水寶地,其中最有名的當屬萬佛湖了。萬佛湖極大,湖中有着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島嶼,風景也是極佳的。吳天便住在萬佛湖旁的龍舒鎮中,小鎮里一般的人既種田又外出捕魚,基本上家家都有一個水陸皆通的好手。而吳天一家在鎮中的地位也是較低的,由於他家就他一個兒子,吳天還體弱多病幹不了活,擔子自然都壓到了吳天父親的身上,而歲月向來都是一把殺豬刀,即使吳天父親年輕時再這麼厲害也抵不過時間的摧殘。看着遠處田裏勞作的父母親,吳天再一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隨即拿起了一本書看了起來,他自從懂事起便看起了這些道家之書,道家講究修身養性,更何況還有着道家祖先成仙的傳說,吳天也幻想着能有一天可以讀書悟道,從而化仙成道。

蟬鳴陣陣,綠葉娑娑。一個女聲打亂了吳天的胡思亂想。「小吳天,這麼熱的天你在門口坐着幹什麼呀。」殷小柔蹲下來看着眼神迷離的吳天。看着跟自己一般大的女孩這麼叫自己,吳天也是有些許的惱火,說道,「小柔,說了多少次,不要『小吳天』、『小吳天』這麼叫,我很不喜歡這樣的叫我。」說罷拿着書和小板凳便走向了內屋。看着生著氣還有些許可愛的吳天,殷小柔偷笑了一下隨即也是小跑跟着吳天進了屋,「小吳天還挺傲嬌。」看着一起進來的殷小柔,吳天也不由得嘆了口氣,他知道小柔一直都喜歡他,但確實對她是沒多少意思,況且他的家境實在是太差了。殷小柔家雖算不上富貴,可她也算是小家碧玉了,鎮上多少個年輕人都盯着她呢。有時候吳天也再想她到底喜歡我什麼,我家境不行、身體不行、長得也不是貌似潘安。有時候真的挺奇怪的,可能殷小柔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這樣一個人,或許是一次肢體的觸碰,又或許是一次眼神的交集。毫無疑問,殷小柔的晚飯又是在吳家吃的,對於這個經常來蹭飯的小姑娘,吳天的父母是非常喜歡的,他們很喜歡這個可能是未來的「兒媳婦」的人,所以他們也不止一次勸說兒子對這個小姑娘好一點。可二人就像是上輩子結了什麼仇似的,吳天一直對其不太待見,這也讓吳父吳母操碎了心。

螢火爍爍,蛙鳴陣陣。把殷小柔送回家后,吳天走在黑的看不清五指的小路上,路邊的草叢蟲鳴陣陣。行到轉彎處,一個明亮的大燈籠發出的光亮突然刺到吳天眼中。拿着燈籠的是一個約莫七尺多的中年男子,男子五官端正,略顯威嚴,此人正是龍舒鎮的鎮長韓三立。韓三立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冒出來的人嚇了一跳,當看到是吳天隨即也緩了過來,當即說道:「吳天這麼晚還沒睡啊。」看到是鎮長,吳天隨即也是笑着回到,「鎮長,我剛把小柔送回家,正準備回去呢。」對於鎮長吳天還是比較有好感的,韓三立在當地是有名的好鎮長,對像吳天這些的貧困人家也是十分照顧。顯然韓三立也是知道殷小柔和吳天的事,沒有多問只是交代回去小心點就提着燈籠走了,臨走前還留了一句,「記得明天到鎮中集市裏去看唱戲,這次來的可是一個有名的班子。」殷小柔家距吳天的家足足有半個鎮子遠,這讓身子本來就不好的吳天回家后就因為累直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吳父吳母便出門忙農活了,吳天也是醒的很早,想到昨晚韓鎮長說的唱戲,便收拾收拾去集市裏了。大清早的集市自然是十分熱鬧的。賣菜的、賣肉的、賣水產的、下棋的、吃早飯的,人一片片地聚著;吆喝聲、討價聲、爭論聲、大小聲,聲一陣陣地傳著。集市門口靠左邊早已收拾出了一大塊地方,此時有很多人聚在那商量着什麼,最中間的就是昨天晚上吳天見到的韓鎮長了。不用多想,這一定就是韓鎮長昨晚說的搭戲台的地方了。韓鎮長後面還有幾個畫着戲妝的人坐在凳子上並沒有出聲。戲曲的傳承已是很久遠了,吳天湊上前一問才知道這次表演的並不是很有名的劇種,而是在徽州中部地區發源出來的廬劇,廬劇的傳播並不是很廣,也僅僅是在中部被人們所知曉。「小吳天你也在啊!」吳天感覺到自己的頭上方正在被人用手蹂躪,他煩躁地去撥開上方的手,轉身一看,不是殷小柔又會是誰呢。正準備發作呢,韓三立過來笑着說道,「小柔來啦,這次能請到這樣的戲班子也是多虧了令尊啊。」殷小柔笑道:「韓叔叔您見外了,我爹平日裏就愛研究些這玩意,這次他請來元道戲班子也是十分開心。」吳天心道:原來這就是在大別山那邊非常有名的元道戲班子,今天也是終於見到真面目。元道戲班子傳聞中是為一個道士所開,戲班子裏的人皆會一些修行之術,也正因如此,其表演中武打戲份較多,當然也是十分的精彩。

此時坐在板凳上的那幾個戲子見到殷小柔來了也起身走了過來,「小柔妹妹好久不見又變得漂亮了。」說話的是其中一位女子,只見其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色如春曉之花,透過妝容便可以看出這是一位絕世美人了。女子一出現殷小柔便笑吟吟地伏在了她的身上,撒嬌道:「夢瑤姐姐你又取笑我,幾個月不見我想你想的好苦啊。」女子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就連旁邊搭戲台幾個年輕小夥子也不由得看這邊幾眼。「好啦好啦,不鬧了,這次我們戲班子過來除了唱戲其實還有一件事要辦。」吳天只見蘇夢瑤在殷小柔耳邊說了幾句話,殷小柔聽后說道,「這可是件好事。」說罷還朝自己看了幾眼。蘇夢瑤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於是也隨着其一起轉了過來,但也就是僅僅一眼罷了,隨即便將頭轉了回去,對殷小柔說:「這件事還不着急,等今晚戲唱完了我們還要在鎮上待幾天呢。」殷小柔也是笑吟吟地說:「好呀好呀,這次我可得好好帶你去周邊玩玩呢。」

夏季的徽州白天酷熱難耐,可就是在如此熱的天氣下,農人們還要去田中勞作,鎮長特地把戲放在晚上表演也是出於對這些人的考慮。果然到了黃昏,人們聽說晚上有唱戲的都自發的聚了過來。

戲台早已搭好,在人們的掌聲中角兒都進了場。「這有名的戲班子就是不一樣,這動作這唱功,真是絕了!」台下人們都在讚歎這表演。看着這些在台上翻滾打鬥的角兒,吳天不由得羨慕了起來,要知道他小時候就想要當一個除惡揚善的大俠,可誰曾想到自己的身體不爭氣,他也一直在強身健體可效果真的微乎其微。吳天看着台上然後自嘲的笑了笑,可能這就是天意不可違吧。曲停,武止,演罷。看着逐漸散去的人群,吳天這才起身準備回家。

「小吳天你過來一下。」殷小柔的聲音從枱子旁邊傳了過來,此時她旁邊還站着一位身着道服的道長,男子面目清秀,肌膚細膩如水,就說跟殷小柔比也不遑多讓,可更讓吳天吃驚的是有如此面貌的人竟已白頭了,毫不誇張地說你在他頭上找不到除了白色的第二種顏色了。如此便顯出道長是一位世外高人了,也沒做其他多想,吳天也是小跑上前去了。「這位道長便是這個戲班子的班主,班中的人皆是道長的徒弟。」殷小柔在一旁熱情的介紹道,「紫虛道長可是有大神通的,尤其對於修身這方面是很有研究的,我就請道長來看看你的身體,看看有沒有法子能讓你調養好。」聽到這吳天心裏不由得動了動,從小到大除了父母就是這個小妮子對他最好了,其他人都是看不起他們家。「那就有勞道長了。」吳天對着紫虛道長禮貌的笑了笑。做道士的一般對中醫都略懂一二,紫虛對吳天也是先把一下脈之後看了一下舌苔,可他就像為吳天看的所有的中醫一樣皺起了眉。

看到這個情形,吳天心中也是嘆了口氣,他又何嘗不想把這身體調養好呢,「我這身體從小就是疑難雜症並存,我都習慣了。」說完吳天正準備收手,可突然紫虛左手緊抓住吳天的左腕不放,右手不知從哪掏出一道黃符,吳天二人在旁還沒看清黃符已被他拋在了空中,隨即在二人注視下飄在了空中。「把右手指破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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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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