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桿法
「這怎麼打不到啊?你別進球了,都沒有了!」上京如煙噘著嘴,拿著球杆咋咋呼呼的。
「因為你菜。」陳衍嘲笑道,隨後就是一桿響袋,黑八應聲入網。
「擺球去吧。」
「一直都是我擺,我不管,這才你去。」……
無垠空間之中,兩道巨大的門戶緩緩出現。
其中一個門戶同體金黃,散發著聖潔的光芒,而另一個則是魔氣肆虐,隱約間,兩種不同的力量都從門戶里滲出來一點。
「哼!」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冷哼一聲,滲出來的兩種力量被瞬間磨滅。
男子看了看兩道門戶,嘆了口氣。
「快要撐不住了……」
無垠虛空中,幽幽的嘆氣聲在不斷迴響。
撞球廳……
「山炮吧你,打著我的球了。」陳衍邊說著,邊用球杆點了一下上京如煙的頭。
上京如煙揪著陳衍的衣領子問道:「這是你的球?」
「對啊,花的不就是我的嗎?」陳衍苦笑不得,打球打暈了,球都分不清了?
「放屁,這哪是花的?這分明就是……」上京如煙拿起球。
上一秒還在信誓旦旦的說著,下一秒看向手裡的球的時候就說不出話來了。
「我看錯了還不行嗎?」上京如煙支支吾吾的,把球放了回去。
「快點打啊,磨蹭什麼?」
「我讓你一桿都打不了。」陳衍直接給她清了,一桿清,一點機會都不給。
這直男癌……
「接著打,我就不信贏不了了!」上京如煙一臉的不服,擺好球直接給陳衍擠開了。
「我來開球。」
「行。」
上京如煙剛開好球,兩個警察也進來了。
弄好發電機的老闆走到兩個警察旁邊,笑呵呵的遞了兩根煙過去,說道:「來來來,抽支煙,兩位同志巡邏辛苦,打把球消遣消遣啊?」
撞球廳挺大的,要不是陳衍已經快要入道,絕對聽不見三人的說話聲。
「打球……不好吧?劉局讓我倆來看著的,被他知道了得挨罵。」
「哎呀,不要緊的,我小舅子要是知道了我跟他說一聲就行。」
兩個警察眼神交換了一下,笑道:「行!」
這些警察不去看著受災的群眾,來看著這個撞球廳?想什麼玩意呢?陳衍有些氣憤。
這時,門口那一夥子社會青年也進來了,和老闆打了個招呼,開了陳衍旁邊的一個桌。
「衍哥。」領頭的遞來一根煙,掏出火來給陳衍點上。
陳衍笑了一下,問道:「湊夠錢了?」
領頭的也是一笑,這群人都這樣,不論去哪玩都得湊錢。
「也不是,門口來了一隊帶槍的警察,就杵在門口,其中幾個還來抓過我們,我們也不想看他們,就湊湊錢,進來了。」
「還帶著槍?」陳衍越聽越氣。
兩人說話之餘,陳衍也在聽著那兩個警察說話。
「這老闆是誰啊?怎麼劉局讓我倆來看著?」
「你來的晚,不知道也正常,劉局是這老闆的小舅子,這十里八方的就沒有敢在這裡鬧事的。」
「哎,別和別人說哈,劉局還專門派了一隊的人來守著這兒。」
「哦哦」
陳衍越聽越氣,天災降世,身為護一方百姓的官,居然濫用職權來守著自己的親戚?
「我去買瓶水,別耍賴啊。」陳衍對著上京如煙說道。
上京如煙正瞄著准呢,聞言沒好氣的說道:「放心吧,我都進去兩個了,不會耍賴的。」
陳衍走到門口的冰箱里拿了兩瓶水,順勢往外面看了看。
果然是一對拿著槍的警察在站著,頗有威嚴的樣兒。
陳衍駐足一會兒,嘆了口氣就回來了。
「回來了?這是啥水?怎麼黑色的,能喝嗎?」上京如煙接過一瓶陳衍遞過來的可樂,拿在手裡打量著。
「搖搖再開更好喝。」陳衍忽悠道。
「是嗎?」上京如煙還真搖了搖,可樂是冰的,短時間氣泡不會湧上來。
這一打開可壞了事兒,氣泡一瞬間全湧上來了,上京如煙嚇了一跳,手不知道該往哪放,竟將瓶口對著陳衍。
陳衍正喝著可樂準備看上京如煙一會兒是怎麼噴自己一身可樂的,所以來不及躲避,反倒被噴了一身。
「撲哧,哈哈哈!」上京如煙看著眼前被噴了一身,連頭髮都在滴水的陳衍笑個不停。
「你他么笑屁啊?本來不打算問你要水錢的,現在也得給,一併算欠的。」陳衍瞪了她一眼,說道。
「老闆,我去你屋裡洗個頭!」陳衍高呼道。
老闆抬頭一看,也笑出了聲,說道:「怎麼弄得,可樂開過火了?去吧。」
老闆平時就在撞球廳里住著,所以東西也都齊全,陳衍應了一身就洗頭去了。
「光棍的命喲,人家好歹也遊歷了幾天,怎會不知道錢是啥?」刀王虛影緩緩出現在球廳的上分,搖著頭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道。
「你真缺德。」回來后的陳衍把外套脫下來,扔在一邊。
「衣服都不要了?」上京如煙指著被扔在一邊的衣服問道。
「要個屁,本來也要買新的,家裡也還有,不要了!」陳衍晃了晃頭,搖下來幾根頭髮。
上京如煙看著他,笑了起來。
「笑屁,該我打了吧,都打幾桿了你。」陳衍問道。
「我都進了四個了。」上京如煙一臉的驕傲,像是在等著陳衍誇讚自己。
「嗯嗯,還行,不過你還得擺球。」陳衍邊說邊打,一句話說完就進了兩個。
「你慢點打,洗頭洗累了吧,喝口水。」上京如煙一看自己又要去擺球了,趕忙拿著可樂來干擾陳衍。
陳衍被晃了一下眼,一聲清脆的聲音——呲桿了!
「你這不玩賴嗎?干擾我。」陳衍喝了口水,說道。
「不算,不算,該我了。」上京如煙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她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趁陳衍不注意,打了一桿球,本來已經偏離了路線,裝作沒注意的樣子用球杆又給矯正了。
陳衍哭笑不得,開口道:「你這都哪學來的?桿法啊?」
「桿法嘛,他就是這樣打的,還有別的呢,我待會打給你看。」上京如煙大言不慚的指了指旁邊桌上一個正打球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