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天災降世
「我身體里有魔氣嗎？」上京如煙納悶道。
陳衍細細品味了一下那道魔氣，發現是自己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那啥，那魔氣是我的，一時沒認出來。」
上京如煙翻了個白眼兒，看向外面的刀王和宇文成空，雖然房屋已經破碎，但是他倆還是進不來，只能幹看著。
兩人走了出去，刀王開口就罵。
「媽的，動靜不能小點？你想拆了這兒？」刀王說著還不夠，上腳給了陳衍一下。
「嘿嘿，您這說的什麼話，我能拆了這兒嗎？」陳衍嬉皮笑臉道。
刀王忽然嚴肅起來，閉眼感受了一會兒，開口道:「你出去吧，外面情況很急，我和你一起。」
沒等他說話，刀王一手一個，一起給提了出去，留下宇文成空獨自羨慕。
「什麼急啊，急啥？」陳衍還奇怪著呢。
一出家門，陳衍就知道為什麼急了。
對面街道的屋子支離破碎，地面轟隆隆的響，裂出一個又一個裂縫，孩童大聲哭鬧，婦人小聲抽泣，男人在一旁默默的低著頭。
陳衍驚了，上京如煙也驚了，唯獨刀王一副見慣了的模樣。
刀王袖口中跑出一道金光，把陳衍的房屋和周邊的區域保護起來。
陳衍忽的想起自己父母，急忙跑進屋子打電話，幸運的是，陳衍父母的公司好似早就知道會這樣，提前將高層聚集在一起，保護了起來。
電話那邊的陳衍父母都急死了，因為他們早就和陳衍打了很多電話，還以為陳衍出事了。
一開始都是要被急哭了的樣，但是知道兩邊都沒事之後，陳衍父母就開始罵他，陳衍也開始敷衍，沒多久就掛斷了電話。
刀王開口道:「出去轉轉？讓你這無知小兒見識一下什麼叫人性。」
陳衍也沒多問，就是對人性這個詞有些疑惑。
三人悄無聲息的走在外面。
這次的天災，很多人家破人亡，有些人坐地哭泣，有些人崩潰著自殺求死。
眼前儘是蕭條破敗，只能用四個字形容，人間慘劇！
陳衍一路走來，心驚肉跳，第一次見這般如同戰爭后的場面，屬實把握不住。
三人走著走著，走到了一家破敗的屋子前，一個少婦正抱著孩子哭泣。
少婦身旁是一塊一人高的巨石，孩子的手臂看著已經扁了，應該是被石頭壓的，不知這位母親是怎麼把巨石搬開的。
孩子奄奄一息，連哭聲都發不出來了，上京如煙不忍再看。
揮手灑下一片金光，孩子的手臂恢復如初，少婦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上京如煙。
一旁的刀王皺了皺眉，掌心放出一道白光，化作屏障罩住幾人，從外面看，幾人好像憑空消失一般。
「謝謝，謝謝女神仙，謝謝。」少婦趕忙抱著孩子跪下，不停的道著謝。
上京如煙輕輕把她拉起來，輕聲安慰了幾句，隨後又幫她修好了房屋。
三人離開時，那少婦還在鞠躬送行。
「你怎麼不出手救人？」陳衍扯了扯刀王的衣服，問道。
「你救的過來嗎？」刀王平靜的回答。
「你可知，剛才她救人要是被其他家破人亡的人看到了呢？」刀王再度開口。
陳衍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都救？說的容易，又不是自己來，都不救？那那個少婦該怎麼辦？
「這是一場劫，這些人命里該有的一場，他們有的會度過去，有的度不過去。」
「剛剛她出手救人可以稱為善，可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呢？他們會去求她救人嗎？會！可是怎麼救的過來？一旦救不過來，這個善，就成了惡！」
「人性很複雜，善惡一念間，因果終身纏，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
「我說這些，以後會對你有幫助，你好好記住。」刀王告誡陳衍。
陳衍被這一席話說的有些慚愧，自己還想讓刀王出手救人，刀王沒一下砸死自己算好的了。
陳衍一時之間有些厭惡人性，但自己也是人，也有人性，若是自己家破人亡的時候正好碰見神仙，會去求神仙出手嗎？
會！答案是肯定的，可神仙不想救你呢？你會恨神仙嗎？會！答案也是肯定的。
陳衍越想越糊塗，都快要成魔了，上京如煙扯了扯陳衍衣袖，說道:「人性複雜，雖說有善有惡，但終是善多惡少，不同情況下有不同的人，不要太過於揪心。」
陳衍這才停止了化魔的趨勢，感激的看了一眼上京如煙。
「小子，知道我為什麼和你說情況很急嗎？」刀王慢慢悠悠的說道。
「您說。」陳衍很是恭敬。
「天災不止這地震，還有變異的凶獸要出世了，除了這些剛剛變異的，還有些上古留存的，它們也要出世了。」刀王有些如臨大敵。
「這些東西實力很強大嗎？」
「也不是很強，就是現在六大世家還沒全部解封，六王還未歸位，現在和這些上古留存的凶獸打，不好打啊。」
「那六大家族要是全部解封，六王歸位呢？」陳衍問道。
「六大家族全部解封也是白搭，六王自上古一戰結束后就離去了，怎麼可能現在歸來，上古凶獸可不是鬧著玩的。」刀王似心有餘辜一般。
「怎麼說？」陳衍好奇的問道。
「說一些你認識的吧，燭龍，應龍，貔貅，狻猊，白澤……」刀王掰著指頭說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合著這些東西上古就有啊？要是和書上一樣的話，那確實不好打。」
「遙想我人族當年，這些東西就是食物，還撰寫了一本食譜，名為《山海經》！」刀王感嘆道，有些懷念上古強橫時期的人族。
陳衍自是聽過《山海經》的威名，自然知道那上面個個都是大神，竟然被上古人族拿來吃？
還真是，不敢想象。
說著說著，眼前忽然蹦出一隻一隻腳的小東西。
這東西全身青蒼色，頭上沒有角，又只有一隻腳。
陳衍一下就認出了這小東西是啥。
夔牛，上古神獸，吼叫聲如同雷鳴，且渾身伴有日月般的光芒。
眼前這隻只有大半個陳衍高，應該是個小崽子，但是它還朝著三人吼叫。
「這小崽子的吼叫已經像一點點雷鳴聲了，是個純種，不錯，上，小子，殺了吃肉！」刀王打量著，對陳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