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血星·南

二.血星·南

「你帶地圖冊了嗎?」「沒帶我都記得血印章位於星球中心地帶的蠻荒界,被四大守護神守護著,但四神的元魂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如果我們先破解元魂再解決它們的本體一定會輕鬆得多。」

汀鑰正欲點頭,又猶豫了一陣后問:「不是說除四方神獸外還有一個劍靈嗎?」「是啊,劍靈也在中央地帶,必須先找到神劍本體后才能去砍斷四神獸的羈絆,然後才能殺了它們,獲取印章。我們先去南方,讓朱雀的神火給我們暖暖身子吧!」

因貢頭一點,腳下的長刀向南飛去,銀髮在空中飄飛,加上他那與生俱來的自信的笑,整個人顯得十分瀟灑。汀鑰沒再猶豫,驅使寶劍向前,緊緊跟在因貢身後。

越往南就越熱,本荒涼一片的血星表面時不時有趵突泉噴涌而出。汀鑰小心翼翼地裝了些滾燙的泉水,準備有時間再拿出來研究。

「看,是座活火山誒。」兩人一齊看向遠方,那裏的地面漸漸裂開,火山口內有多股岩漿流淌而出,但並未流出多少距離,說明它才剛剛開始噴發。

「南方朱雀所在處,有多座火山,接連噴發,時間長,範圍廣,我們怎麼過去?」汀鑰問。「進陌生的地方當然得找一嚮導了。」

話音剛落,一道刀光劃過,地上一隻長得像鱷魚的上古異獸斷了尾巴,異獸怒吼一聲,張開大嘴朝二人噴出火焰。因貢隨口念了一個訣,火焰被吸入長刀中。異獸見火焰奈何不了二人,哀鳴一聲后便落荒而逃。

因貢接過好友手中的瓶子,只來得及瞄一眼瓶中還熱乎的異獸血便向它追去。汀鑰緊跟其後,生怕被正在噴發的火山傷到,卻見那異獸打了一個滾后消失在了岩漿中。

「怎麼回事?我們不會也要滾進去吧?」因貢不等汀鑰問完,打了一個響指,拉着汀鑰就往下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飛去,岩漿尚未湧出,也已在蠢蠢欲動,地面也在搖晃着,熱氣撲面而來,簡直能將二人當即融化。汀鑰不免有些畏懼,下一秒卻被因貢二話不說拉了進去。汀鑰失聲叫着,項上串著的鑰匙項鏈向上浮起,差點要勒斷了他的脖頸。兩柄武器停在了正翻滾冒泡的鮮紅色岩漿上方十米處。在熱浪的籠罩之下,汀鑰只覺暈乎乎的,恨不得白眼一翻就此閉眼。

「看,岩漿下面有東西在動。」汀鑰強撐著眨了眨已經眯成一條縫的雙眼,驚訝地發現下面真有東西——有一隻通體發着紅光的動物在下面游來游去,難道這就是……?

「我數到三就躲到一旁。一,二,三!」

因貢率先貼住山的內壁。汀鑰也急忙隨之貼去。只見翻滾著的岩漿向上衝去、噴出,那發光的朱雀之魂也一併向上飛去。二人緊緊貼著山壁,儘可能地調整體內呼吸,減少運動和身體水分的蒸發,乍一看像兩個掛在上面的死人。也不知過了多久,岩漿脫層,上面一截繼續向上,下面的則落了回去。一個東西順着下層岩漿自上落下。因貢眼疾手快,扔出隨身攜帶的用特殊材質做成的繩子套住它後用力一拽。只聽「啪」的一聲,脆弱的朱雀之魂撞在壁上,被因貢揪在手中。

「四大神獸朱雀,擅長用火,倘若體內神火熄滅將死去……這裏這麼多火山,就只有這一隻?」「嗯,我能感受到它體內的巨大力量撞擊著繩子,你看,我整個人都開始抖了。我猜,朱雀之魂會隨着各處火山的不斷噴發來獲得生能,一旦離開火太久就會變得越來越虛弱,等到一定時候我們就可以毫不費力地殺死它了!」

因貢說着,臉上綻放出一個邪魅的笑。汀鑰有些擔憂地掃視着因貢和他手中的繩子上系著的朱雀之魂,那東西看起來像個禿毛雞,紅色的嫩肉暴露在外,兩隻稚嫩的翅膀無力地耷拉在身側,眼睛緊緊閉着,呼吸微弱。像因貢這樣的人,特別喜歡挑看起來十分弱小的動物開刀,當然,如果能戰勝比較兇猛的動物,他也會很樂意。汀鑰看着因貢,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個詞:虐待狂。

這「禿毛雞」該不會也要被他先劃出無數口子再剜心剔骨吧?

因貢飛出火山口后,果然從袍子內掏出了一把小刀,刀刃映射著另一個火山口碰觸的岩漿的光,刀把上雕著少許花紋。汀鑰清楚地記得在出發前,因貢特地配置了一種毒藥,並用這毒藥淬鍊這刀片十五天,原來是為了干這個用的。只見因貢提起刀,猛地插進那「禿毛雞」的身體,血漿四處飛濺,濺到了因貢的銀髮上、臉上、金白相間的袍子上,還有幾滴落在了他原本潔白的長靴上。因貢嘴角輕輕上揚,舔了一口手上的血,細細品味着。汀鑰僵在原地,頓覺一陣噁心。

「嘿,看下邊。」汀鑰望望從四面八方趕來的黑壓壓一片不明生物,自然地背道:「火汽雞,常年生活在火源處,與火作伴,通常群居,往往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這就是了,頭兒死了,小弟們來護駕了。不過我這刀可是特地用劇毒的葯淬成的,它們的老大哥早就斷氣了。」因貢一邊說,一邊用力將手中的繩子扔出三十米開外。火汽雞們急忙沖向那裏,企圖用它們燃燒着一簇簇火苗的毛髮讓朱雀之魂再次睜開雙眼,卻並沒有什麼卵用,反倒是它們身上的火能順着繩子被因貢吸收了,等它們回過神來想起要追殺二人時,因貢早就扔了繩子,帶着汀鑰離開了這群再無利用價值的小動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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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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