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戰鬥接踵而至
「喂，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
對著懷裡的少女微微笑了下，陸過的身體已經穩定了下來，雖然沒能將魔力補滿，但至少已經可以勉強應付戰鬥，至於日常行動完全沒有阻礙。
「陸過。」
遠坂凜趴在陸過胸口，手指輕輕地在陸過身上摩挲著。
「什麼？」
「你之前說過的吧，自己沒有什麼願望需要藉助聖杯的力量實現。」
「嗯。」
輕聲應答著，陸過用手撫摸著遠坂凜的秀髮。
「那麼使用聖杯的話可以讓你留下來吧？」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別裝傻啊。」
不滿地瞪了陸過一眼，遠坂凜從陸過懷中爬了出來，撿起一旁的衣物穿戴起來。
「我只是不希望作出一些沒法保證的承諾。」
看著眼前的遠坂凜，陸過輕聲說著。
「就會找借口。」
穿好了衣服，遠坂凜一邊整理著頭髮一邊說道。
「事實而已，至少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可能在往後的戰鬥中贏下去了。這一次的魔力消耗已經耗盡了我體內的魔力儲備，你是沒法為我提供戰鬥所需的魔力的，凜。」
站起身，相比遠坂凜穿衣的繁瑣，陸過只是身上魔力波動了一下，便回復了平時的打扮。
「是啊……」
整理好了自己的儀容，遠坂凜幽幽地嘆息了一聲，望向了陸過那張平凡的臉。右手伸了過去，輕輕撫摸著陸過臉龐。
「如果我能提供足夠的魔力的話，陸過你也不會差點因為魔力消耗而消失了……」
「凜……」
伸手握住了遠坂凜的右手，緊緊注視著對方。
「好了，我們該走了，Saber他們已經等了很久了。」
輕輕地將手了抽回，遠坂凜朝著森林走去。
「……」
……
衛宮宅，一行人回到這裡已經是深夜。一路上，遠坂凜都沒有說話，對於一旁衛宮士郎的好奇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最為回復，便讓後者閉上了嘴巴。沉默一直延續到了抵達衛宮家，遠坂凜只是隨意說了一句「我累了」，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同樣經歷了一天事情的衛宮士郎也在同Saber和陸過道謝后回了自己房間休息。空曠的衛宮家再次安靜下來，陸過躺在屋頂望著夜空，下方的客廳里，Saber跪坐於走廊上，注視整個庭院。
「不想說點什麼嗎？」
率先開口的是陸過，在搬到衛宮家的這幾日來，兩人都保持著類似如今的動作，不過以往的陸過通常會與Saber說起很多事情，而不像今天這樣沉默。
「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如果你想說的話，我不介意如同往常一樣聆聽。」
Saber的話語如同依然是那樣的平靜，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夠使她改變。
「還真是…哈……」
陸過低聲說著，發出了一聲輕笑。
「那個，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么，Saber。」
收起了那有些自嘲的笑聲，陸過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在不影響我行事準則的情況下，我答應你。」
「幫我照顧凜，至少在聖杯戰爭結束前保護好她。她的性子有時候太過倔強，讓我實在放心不下。」
「遠坂是你的Master，為什麼要讓我保護她？」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么？我現在的狀態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好吧，我答應你。」
略微沉默之後，Saber答應了陸過的請求。
「多謝了…什麼？！」
突然，某種異常的，令不悅的感覺從遠處傳來，陸過當即跳了起來，望著那遠處傳來這令人不適的方向。
「Saber！」
「嗯，我也感覺到了，那種令人厭惡的感覺……」
「柳洞寺…Caster不是已經被消滅了么？」
「不是Caster，這樣的力量不是Caster能夠擁有的。」
「發生什麼事？」
「我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就在這時，遠坂凜和衛宮士郎也來到了Saber和陸過所在，兩人剛入睡不久，柳洞寺所傳出的那異樣便將他們驚醒。
「不知道，但不是什麼好東西是肯定的。」
就在短短的時間內，那感覺化為了現實了烏雲，從柳洞寺的方向朝著四周迅速蔓延，僅僅只是片刻時間，就完全籠罩了冬木市的上空。
「是結界…不止魔力，連生命力也在緩緩流逝……」
感受著身體的狀況，在被那烏雲籠罩的天空下，所以人的魔力與生命力都被那烏雲吸取著。
「速度很慢，但這樣下去最多明天，整個冬木市的人都會被吸乾的。」
「那怎麼辦？不能就這樣看著對方殺掉這麼多人啊！」
衛宮士郎說著，雖然他本人也沒有什麼辦法。
「看來只能去擊敗對方了，否則到了明天，我們也會被吸乾的。」
說著，遠坂凜看了一眼四下的幾人，經過陸過時，目光略微地多停留了一瞬。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等等。」
從屋頂跳下，陸過的目光略微在遠坂凜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我現在的狀態非法進行戰鬥，去了也只是送死，得先補充魔力。」
「可是……」
「用食物就好，不過數量要多，最好是百人份……」
「不用這樣麻煩。」
遠坂凜打斷道。
「雖然沒法補滿，不過十顆A+級別的魔力寶石應該能讓你恢復到正常戰鬥的水平。衛宮，你和Saber先一步出發，我跟陸過回去拿寶石給他補充魔力。到了那邊之後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很快就到，沒問題吧？」
「嗯？啊、啊，沒問題。放心吧，我和Saber不會亂來的。」
「我們走吧。」
遠坂凜來到了陸過面前，伸開了雙臂。陸過微微愣了下，當即會意地將遠坂凜抱起來，隨後朝著遠坂家而去。
「那個，Saber，他們沒事吧？」
「放心吧士郎，遠坂和陸過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也出發吧。」
「嗯。」
……
「喂，陸過……」
「什麼？」
「…不可以死。」
「放心吧，我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