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臨戰

「果然…結果還是來晚了……」

看著房間里的景象，遠坂凜緊皺著眉頭，一股鐵鏽味充斥著這個空間，五十名男女，沒有例外的倒在房間里，猶如斷了線的人偶一般散落了一地，而那鐵鏽的源頭，則是地板上所累積的，五十人份的血液。

「還真是乾脆的手段呢，不只是魔力，連活口都懶得留下么。」

看著眼前的景象，與遠坂凜不同，陸過並沒有露出特別的表情，臉上依舊是那副隨便的表情。

「可惡，居然一再地找上門來，竟然這樣無視身為本地管理者的我……」

「怎麼樣，想好作戰方案了嗎，Maste？」

「這樣的手法，一般人是干不出來的，即便是Servant也只有Caster才幹得出來。魔力殘留的流向是柳洞寺…還真是，竟然把觸角延伸到這麼廣的地方，恐怕之前和Berrker的戰鬥也已經被對方完全掌握了。」

說著，遠坂凜的臉上露出了難色。

「放心，我可還沒有使出全力呢，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不一樣的。」

遠坂凜看了身旁的陸過一眼。

「你自己也說了吧，你的全力狀態是沒可能施展的，而我能提供給你的魔力能讓你施展20%的力量就已經不錯了吧。」

「呵呵……」

「真是，別傻笑了，跟個笨蛋似的。」

「好吧，那麼現在要幹什麼？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所在，不如現在就直接過去幹掉對方吧。」

「啊哈？」

聽到陸過的話，遠坂凜明顯地愣了一下。

「你說什麼？」

「不是么？既然已經確定了，當然要去解決了。或者，你有什麼別的打算？」

「那個，陸過……」

確認對方並不是說笑，遠坂凜微微嘆了口氣，心裡也總算是明白到自己的Servant，眼前的這個大叔為什麼會說自己謀略不是長項了。

「首先對方很可能是Caster，接著對方也很可能通過之前和Berrker的戰鬥了解到了我們的存在，然後我們在這裡發現對方的事對方是肯定知道了的，最後你覺得最後敵人的基地，會連一點防備都沒有的讓人殺進去么？」

「是你想得太複雜了吧，如果對方真的是Caster的話，我有很大的把握一照面就把對方給幹掉。」

「說過很多次了，有自信是好事啦，但不要過分自信啊。」

對於陸過的態度，遠坂凜已經不想再去糾正什麼了。其實遠坂凜自己多少也能猜到，陸過這副隨意地樣子背後所隱藏的內心——在戰火中成名的英雄，其所背負的事物並不是常人所能明白的，即使自己是魔術師，但也只是個生活在和平時代的少女而已。

「好了，我們回去吧。」

「你確定不去解決對方嗎？」

「既然已經知道了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現在去決戰只會把自己暴露給其他隱藏起來的傢伙們。」

「好吧，反正你是Maste，一切都聽你的。」

……

午後的陽關如同往日一樣揮灑著，四周的景色也同以往一般沒有絲毫的變化，然而這當中卻依舊參雜著一絲改變。

「都確認過了，沒有發現可疑的目標。」

教學樓的天台上，遠坂凜雙臂抱在胸前，俯視著眼前的操場，身後的陸過站著一片陰影中，讓人難以察覺。

「結界確實被重新啟動了，而且比之前更趨於完善…學校里出現了失蹤事件，看來除了我和衛宮以外，學校里還有著第三名Maste。」

「能判斷對方的身份么。」

「完全沒有頭緒。」

微微搖了搖頭，遠坂凜繼續說道。

「範圍實在太大了，而且對方十分小心，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會不會是跟衛宮士郎一樣的非正式者？」

「嗯？」

「魔力是每個人都具備的，所謂魔術師則是魔力達到一定量的能夠擁有施展能力之人沒錯吧？」

「嗯…雖然不是全對，但也可以這樣去理解。」

略微思考了一下，遠坂凜肯定了陸過的說法。

「那麼魔術師之間是如何判斷對方的存在呢？是魔力的波動沒錯吧？」

「你的意思是？」

「雖然我對魔力方面苦手，不過近距離的話我還是能察覺到對方的魔力波動的。比如說Maste你，雖然沒有動用魔力，甚至還刻意去隱藏了，但我也能察覺到你身邊的魔力波動，相信只要是正式魔術師都會有著這樣的情況，然而衛宮士郎卻沒有，雖然也可以察覺到他的魔力波動，不過對我來說滿大街都是他那樣的波動，下意識中我就會屏蔽掉，所以如果還有跟衛宮士郎一樣的非正式魔術師當上Maste的話，找不到對方的痕迹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畢竟衛宮士郎的例子已經擺在面前了不是嗎？」

少有的，陸過的語氣中出現了教導意味的語氣。

「只要出現過一次，就表明了其發生幾率的存在，不能因為幾率低下而視為不可能。雖然我個人並不喜歡去計較這些隱藏因素，不過為了Maste你，我必須得將這些東西加入參考。」

「陸過……」

「怎麼了？」

「你真的不擅長謀略嗎？」

「謀略除了極小部分的天賦外大多需要長期的實戰磨練，我一生都習慣用武力去直接達成自己的手段，因為在擁有絕對武力的情況下那是最直接快速的方式。」

「是嗎……」

「對了，冬木市還有別的魔術師存在嗎？」

「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的吧，身為管理者，以冬木市的來說不可能只要一個魔術世家吧？」

「確實還存在著其他的魔術世家，不過那已經是……」

「別忘了衛宮士郎啊。」

「這麼說起來，對方確實存在很大的嫌疑了。」

「那麼今天就去吧，直接攤牌。」

「哎？」

「如果確認沒錯的就直接解決好了。說實話，自從上次和Berrker一戰後，我就一直期待著能同其他的Servant交手。」

「…沒看出來，你居然是這麼好戰的傢伙。」

「戰鬥對於我來說，可以算得上是唯一不會失去的樂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