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殺了她
第二日清晨，上官言諾感覺到有人進房間便翻身下了床。
也沒要婢女服侍，自己在對方的指導下穿好了衣服，用一根髮帶將墨發束成了一個高馬尾，英姿颯爽！
一旁的婢女更是看的呆住了，從未見過有哪家的小姐未施粉黛便美成這樣的，簡直像是天神女將軍下凡，讓人移不開眼！
「走吧。」不等婢女回神，上官言諾率先離開了諾言軒。
清醒過來的婢女急忙追上她的腳步，恭敬的跟在身後，可還沒走幾步就遇到了一個熟人。
「大小姐，前面路被封了，說是要翻修，大小姐還是屈尊降貴換條路走，別讓我們這些下人為難啊。」
上官言諾記憶力不錯，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綰月的婢女雨荷，聽着陰陽怪氣的聲音，前面有沒有翻修不知道，這人倒是該修一修了！
「雨荷！你什麼意思？」上官言諾身邊的婢女站出身子，怒氣洶洶的質問。
「沒什麼意思，不過是怕大小姐過去誤傷了貴體，所以特來好心提醒！」
說着眼神挑釁的看了一眼那婢女，完全沒將上官言諾放在眼裏。
「你讓開！大小姐要走那條路不用你來管！注意你的身份！」
說着，便擋在了上官言諾面前，大有幾分要掐架的感覺，不出所料的話，這雨荷的嘴皮子功夫可比她的婢女高出不少。
「小茹！你如此想要大小姐走這條路到底是何居心？要是大小姐傷著碰著，你擔待得起？」
果不其然，三言兩語，雨荷就給面前人扣了老大一個帽子。
「小姐，我……」
小茹話還沒說完，就見雨荷的火靈力攻擊向她襲擊而來，估計躲避不及了。
熱浪也波及到了上官言諾，她眼神冷了下來，很好！這個人找死！
身形一閃將面前的人推開，變換著詭異的腳步來到了雨荷的身後，快速出手。
手腕突然被抓住，雨荷下意識要反擊，可還沒動作被抓住的手便以一種極為扭曲的形狀折了過去！
「咔擦」骨節錯位的聲音，伴隨着雨荷的痛喊聲響徹整個幽靜的小路。
「雨……雨荷？」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雨荷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隨即擠出兩滴眼淚，像是被無故欺負可憐人。
「小姐，救救奴婢，大小姐瘋了！」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脆響打在雨荷白皙的臉上，紅色的手印雨白皙的皮膚形成對比，可見主人不是一般的生氣。
雨荷愣愣的抬頭看向兇手，正是剛剛回過神來的小茹！
「你竟敢打我？」說着，狠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小茹，宛如一直劇毒的蠍子！
「啪」又是一聲，小茹紅着眼，整個人在暴怒的邊緣徘徊，估計與這雨荷有着不小的仇怨。
「啊！我殺了你！」雨荷雙目刺紅，眼眸瞪大，猙獰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真是醜態百出！
「雨荷！不得無禮！」
上官綰月急忙走上前，將自己的婢女救下，轉身向上官言諾賠罪道。
「姐姐莫要和她計較，都是妹妹管教不嚴，妹妹向姐姐和姐姐的婢女道歉。」
一言一行簡直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哪怕是現在的上官言諾也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這個上官綰月倒是不一般得很！
「二小姐。」小茹回過神來向上官綰月行禮，對這個二小姐她還是挺尊敬的。
「雨荷，道歉！」
像是見上官言諾不理，以為她還在生氣，便轉身對着雨荷喊道。
「小姐！明明是她們動手傷人的，我何錯之有？」
雨荷像是很不服氣，還故意將受傷的傷更加顯露出來，反正對方又沒有證據，能拿她怎麼樣？
不過她想錯了，從她動手的那一刻開始，對於上官言諾來說，就已經是預定的太平間人物了！
「你！明明是你攔住我家小姐不讓她從此路通過的！也是你先動的手！」
小茹氣紅了臉，瞪着一雙水眸看着雨荷。
「你有證據嗎？」雨荷笑的得意，完全沒有把上官言諾這個主子放在眼裏。
不過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只見上官言諾拿出一把匕首遞給小茹，然後冷冷的吐出三個字:「殺了她。」
沒有多餘的表情，從頭至尾只有冰冷，像是北極的寒冰，終年不化，讓人莫名感到恐懼和信服。
「小……小姐？」小茹拿着匕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小姐，這還是一個人嗎？
不過在接到對方冷幽幽的實現后，她果斷朝着上官綰月背後的雨荷走去。
「姐姐，這是為何？雨荷並沒有犯什麼打錯，何必……」趕盡殺絕呢？
不過最後的話她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了，只聽那冷淡的聲音道:「你是奴。」
說着冷冷的視線落在上官綰月身上，沒有意思情感。
上官綰月愣住了，對啊，她是大長老的孫女兒，是上官家的奴，管不了主人的事兒！
可是……可是……她的目光逐漸複雜起來，最後歸於平靜，臉上顯露出一絲悲哀，頓了頓身子，讓開了。
雨荷見自家小姐不管她了，目次欲裂的望向小茹，惡狠狠地吼道:「你敢！」
話音剛落小茹得到就襲了上來:「你該死！是時候血債血償了！」
小茹完全沖昏了頭腦，半絲靈力都沒用就殺了過去。
雨荷剛想躲開，下一秒，一根銀針扎在了她的定穴上動彈不得，不用片刻小茹便順利的紅刀子進白刀子出！
恐怕到最後她都不知道是誰在幫小茹！
雨荷的屍體被抬走，上官綰月還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地上的血跡，不知道在想什麼，而上官言諾早就帶着小茹走遠了。
書房裏，上官無及正在書寫着什麼東西，聽到聲響警惕的抬起頭，隨即和藹的笑容在嘴角蔓延開來。
「小諾，你怎麼來了？」
不等上官言諾走到跟前，上官無及就已經坐不住了，起身向來人走去。
「老家主。」
「爺爺。」
為了不被懷疑，還是行了個禮，可還沒蹲下去呢就被老爺子扶了起來，一個勁兒的詢問她吃沒吃飯，身體怎麼樣之類的，高興的不行。
不多時兩人就來到了書房裏，小諾在一旁倒茶，倒是安靜的很，全然沒了開始的狠勁兒，倒是個可塑之才。
「小諾怎麼想着來看爺爺了？」
老爺子喝了一口茶，問道。
上官言諾聞言，斟酌了一下語言，淡淡道:「我想去一趟書閣。」
「書閣？小諾想學什麼？跟下人說便是，何苦跑這一趟，你身上的傷還沒好，需要靜養。」
老爺子一聽，皺着眉頭就開始苦口婆心的嘮叨，堪比唐僧！
「我要學醫。」等老爺子嘮叨的差不多，上官言諾才淡淡開口。
「學醫？」上官無及站了起來，心中有了幾分猜測。
「小諾可是想要找到修鍊之法？」
直擊要害的指出原因，上官言諾也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坐着，眼神沒有任何波動。
「爺爺知道你想要和常人一般，但是小諾，如今的煉丹術都拿這無法，更何況落後不知多少的醫術呢？」
說着頹廢的坐下，面泛苦澀:「是爺爺無能啊……」
見老人家誤會了，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識抬起手，放在了上官無及的肩上。
這一放連她都愣住了，但很快這一絲情緒又隱入了平靜的面具下。
最後還是她打破了僵局，聲線極淡的開口道:「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