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老條子說的收集站

第八章:老條子說的收集站

翼年一月四日,半夜得到加急信。蜜巴在河村突發雪崩失蹤,事不宜遲。我斟酌再三,柜子裏的醫生的白色鐵甲服,又名雪之決守護者,將要連夜一齊帶上趕往河村。我極度透支體力,臨時讓韓佩薇和萊恩上校代駕。

太困........又雷霆過山般的亂麻重生。

-宏灰太簡記「哦,這一眨眼功夫要招了?」被京城大會降罪的總司令長黃忠文喜出望外,真實性還待考量。室里陰晦,小鐵窗投下的光線是無焦點發霧白。萬般壓抑。宏灰太穩練接過刑訊員手上的披風給穿着薄衫的總司令長披上。

「這不用,宏同志啊。你好好坐着,我親自審問他。」他又讓刑訊員給老條子鬆手銬,老條子嘀咕幾句「軍大.......爺,我冷........牢裏的被子都被人搶了。」刑訊員搬了個凳子給司令長坐着,座上的前外交長程城敲敲他身邊的座位默示宏灰太坐下「行了,快老實招話。過後給你安排單人房,自個吃自個睡。」老條子把腳主動抬得高高,刑訊員抄著鑰匙解開刑具。

程城和宏灰太坐着看醫檢報告,愈看眼睛愈大。

老條子頓了頓,又推拿着自己的手腕,看着醫生。放空眼睛移動着視線,望着地板出神,不肯開口。大家你瞧我,我瞧你。天塌了還要抑制着自身情緒因素,保持冷靜。

「小西你,還有這位醫生出去下,文件留下就行。」黃司令長給老條子喉嚨通堵塞。喝着暖暖茶水的程前外交部長點頭,刑訊員和醫生又把門帶了出去。小西刑訊員在門外的過道上把守着,這牆隔音。跟前又一具覆蓋白布的屍體從擔架上抬了出去,小西喊住查看。是關押幾個月前抓捕到的,年紀大的國外間諜嫌疑犯,什麼都不肯招出。如此頃刻之間,身體頂不住腦溢血死了。

老條子用手擬上寫字手勢,意思是紙筆。黃司令長把胸前標袋的筆取下給他,宏灰太端著鐵盤放着茶水,讓他漱口,他的嘴發澀含着血水。汗累累,粉血混雜的水淌著紅痕傷口,他往衣服上蹭了蹭。

一邊寫一邊手抖不停,咳嗽著,邋遢又無精打采。

「這什麼字?拼音?」三人驚奇的研究破天荒的供狀,上面字大小不一,有時候用拼音代替,錯誤地方似乎很多。程城輕嘆一聲,還好重案組沒來,這敵人,嘿!在拉低這重案獄犯的文化水平阿!宏灰太忍不住蹭了鼻子,淡笑。

老條子重重一噓,三人一個氣都沒出。

宏灰太拿回桌上,認真翻譯著。

「我腦子被裝了機器,敵人可以聽見聲音。你們保證什麼都不說。」宏灰太把翻譯好的紙給老條子跟前看。他比了自己的腦子又指了老條子,擺擺手。老條子難受的點了點頭。三人報團角落,「這獄里屏蔽著外來信息,信號塔也沒正常運行,能被監聽?」黃文忠問話得到其他兩人一致搖頭,回答最好不要說話。

宏灰太思索要土話點,寫上「簡單寫1.家在哪2.哪裏讀書3哪裏工作4.其他打槍同伴的消息5.再交待些。」。老條子輕輕點頭,大夥鬆了一口氣,好在看的懂。宏灰太脫下帽子,由於無網絡信號,許多功能無法使用,他的眼鏡可以識別犯人的臉查出信息。啟動手腕綠色按鈕,拿出背後滑下的醫療包給犯人擦著血水,消毒過後簡易包紮。老條子更安定了幾分,說着謝謝。他寫着寫着潸然淚下,捂臉痛哭,一鼻涕和淚水交濁淋漓,不能自已,啪嗒濕身。宏灰太遞過毛巾,他抹上整把臉,大哼唧幾下,擰紅了鼻子,斷了涕水。

已微啟午間,小寒飄雪,仍沒有日頭。

「他這是和我分手了嗎?」羽姬仍然穿着木作送的蜜桃色鐵甲服,這是她問的第三遍。羽姬被拒絕靠近木作家宅,黑鐵甲保鏢打開並操作演示了電子門,沒有她的入門許可權。兩個保鏢互望着,都說不清楚。羽姬以為沒有分手,平靜了些。她有許多事要告訴他,她很快就按舅舅來信到美國上幫襯打理生意。她的母親是中地人,父親是日櫻人。母親早逝,父親另娶,後母刻薄愛栽贓。現在遇上天災她沒有人照顧,經濟上又出現問題,一個人租著大學生屋子勤工儉學。

「那我在這裏等?」羽姬被冷落,她感覺到異常,但要確認清楚事情。保鏢沒有理會,以前都叫少夫人。她了解到這含義,還不死心。附近街上有派出所喇叭車到處廣播,挨家挨戶排查獨居老人。

吱吱作響,背後有車停下。是迷彩野戰車和黑色長型防彈汽車,共兩輛。一身迷彩甲,熟悉的步伐,不羈的男人從軍車上下來,他啟動了腰帶,鐵甲瞬間變裝全黑色。這是電子機甲,是木作。終於來了,她才上前幾步。後面汽車下來的女子跟着一個圓帽鐵甲的中年人下來了,女子嬌喊老公,挽上了木作。

「少爺好,少夫人好。」保鏢異口同聲,羽姬愣住了,木作無視她。她被晾在了大門,木作旁邊的女人一雙洋娃娃大眼睛,可愛極了。禮貌詢問保鏢她是誰,保鏢脫口而出是過路的,木作讓女孩快點跟上。他們進了房子,關上鐵門,摔下門上的一層冰落在羽姬鞋上。她凌亂了方向,就像被忽略存在的獨居老人,這一刻如果她死了也沒有人在乎。她毅然脫帽,不顧保鏢勸阻不肯戴上帽子,保鏢見她眼眶紅紅不忍再攔。她在電子屏幕上搜索自己的識別,真的被刪除了。找不到......找不到.......另一個保鏢哄她離房子遠點,了當告訴她木作要結婚了。

一個人扒上她的肩,她轉身。墨黑的眼鏡下,看不清眼睛,看不穿他。

「小姐,出了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他的鐵甲帽上有個白鷹圖案,聲音成熟穩重帶着中年男人的磁性。

這一切觸不及防,她彷彿不覺得身邊有人。

婀娜師陪嬌作主,譚郎再三把琴調。

輾轉悠悠慕她人,溪女妝喬背影一。

得來憐愛妻誰名,梨花釵頭怎做雪?

她怔怔地望着這個宅子,本身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帽子給她戴上,「羽姬,你的詩很好!」這個男人知道她的名字。

「謝謝.......請......問你聽的懂我剛才的中文詩?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忘了打開呼吸調節,殘忍的想要離開。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知道你在哪裏讀書,家裏做什麼。」男人自通道出。

這是木作家的親戚?又是一個霸道的人,她甩開了挨着她雙肩的男人,靜靜離開。木作以前有個很愛的中地女朋友,他說她很像她。她的手臂上還有與木作一樣的黑牡丹紋身。叛逆的一切,她違背了自己父母給予的教養,投其所好。她摸著腹部鐵甲上嵌入的的牡丹形狀玻璃盒。一個牡丹形狀,可以取出。木作說,如果有一天找不到他就取出盒子。大概是不需要替代品了,她脫下一身鐵甲服,剝離出盒子摔碎到地上。穿着襪子走在擊穿腳心的冰面上,沒有想法。

一輛救護車閃著紅燈疾馳而過。

「白鷹堂主好。」背後的問好傳來,她剎那眼前一黑,腳軟癱倒在地。堂主叫手下先載回了府里,再返車。身邊手下遞上散落一地盒子裏的東西,面具下他冷冷一笑拿着。

「堂主好!」裏脊肉出來了,恭敬與之問好。白鷹堂主和黑牡丹堂主是敵對勢力,這次根據國家指示,合力調遣人員。來的巧,攤上了義女與木作的婚事。裏脊肉出來的時候沒有見到羽姬,以為沒有大恙。

「這次調遣軍隊到凡森林,事情必須保密,否則格殺勿論。」堂主言至重,路過院落廊道一個木桌放着864s自動追蹤分裂式打棍棒的槍。對着院落插著電熱的水池,環繞着中環的青蔥鬱郁的羅漢松下,一個被捆綁着跪地已僵死的叛徒。扣下扳機,一個圓筒火刀片閃速擊穿他的頭顱,又垂直下落。一根紅色的肉長條扎人眼目,落在了地上,血腥殘暴,身體的血早已凍結不會流動。裏脊肉低頭畢恭畢敬接過槍,不敢看。他護鏡顏色換了透明,威視於裏脊肉,濃眉下眼睛幽長而怒態。

「抬頭來,沒上過戰場的可憐小子。這次過來海市,沿路獨居家戶拖出的凍死人不計其數。多想想主意,莫去同情貪心人。」他冷酷說到。裏脊肉的父親早年就職於白鷹堂,互毆內訌傷人時,自行切腹。他和母親沒有生活支柱,投靠了黑牡丹堂。堂主並不認識他,他有幾分憎恨但顧及不上。二十齣頭的裏脊肉打着男子氣抬頭,堂主更換了桌上圓渾的彈夾。對準屍體又扣下扳機,射中腹部。裏脊肉以為射的不夠准,沒有反應。

他們轉身時,後面爆炸聲響,血糊地混肉。

「讓人清掃乾淨。」男人頭也不回,裏脊肉毛骨悚然,快步跟從。

靠山的菠蘿林地佔了兩個山頭,崇山高巒綿延不絕。

「現在災情嚴重哦,不然我一定與您共同探討下這梨園戲。」蜜巴坐在竹椅上轉身看着忙活的老頭。

「這何止嚴重咯,獨家的菠蘿產業差點作止。幸虧菠蘿提前收割,給老生意夥伴收走。」老頭被獨學長叫做來斤,說這話的時候站在竹牆邊的木箱,工具堆裏邊翻騰,吃力拖出一個鐵鑽,磨的地板禕禕擦響。獨學長趕上幫忙搬到桌上,來斤一頭短頭髮,精神抖擻說「我一個人可以,小老闆操什麼心。才50來歲,馬上就可以花甲分油水了。改天生日請你們吃菠蘿炒飯。」來斤憨厚笑着,是他們家忠心耿耿幾十年的老員工。和他父親挨過風風雨雨,共同打下天下的人,沒有娶妻和後代。他是保護森林的守林人,也是菠蘿林的管理者。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寒紀雪蠍軍團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寒紀雪蠍軍團
上一章下一章

第八章:老條子說的收集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