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被擄獲的飛行員

第五章:被擄獲的飛行員

翼年一月二日,再度打開的電視全屏馬賽克忽閃,沒有天氣預報,氣溫夜間驟降,與昨天零下氣溫相差無幾。警笛聲蕭漫凌晨的街頭,救護車的車頂上紅燈打轉着,衝鋒陷陣。大任壓肩,我徹夜難眠。雖然昨天轉戰會議中心的地下室秘密會議順利召開,不知執行情況會是如何,我心裏沒底,還要看接下來的報告。沿路關卡都有放哨的兩個士兵,穿着草綠色鐵甲服。過了紅外線身體熱像儀沒有問題,當中一個坐桌登記的士兵檢查了我的小區臨時通行紙,上面有小區的號碼和負責人簽字,他划著鋼指,厚重盔甲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嚴謹地對照着一本區號及其負責人簽名薄,軍用車輛巡邏著無間。整個管理體制只會越來越嚴格,戒備森嚴。

我們的中央越發重視人類共同體的原則提出,指派人冰上行車前往美地國會報信,請求全球會議,這越洋還帶了紅外線測量海冰高度的手持儀器。初發始作的方法開車,到達預計半天費時。夜晚休息前,我收到了韓佩薇副將的的緊急求見,她不知從哪得來了充滿戲言的白銀殼制的錄音筆。深夜暈黃的布壁燈下,我們一齊坐在燈下沙發,為省電其他地方能關電的不會開上。夜闌出沒,呼作的烈風幸災樂禍地作祟,披頭散髮地錘打着窗戶玻璃,彷彿醉酒發瘋欲找著家門落腳的酒鬼。我兩重複聽著錄音筆里的話,「弗蘭-傑克,弗蘭-傑克。早前收到線報,你會回去......」播放無數次,聲音判斷是個外國男人,傍著很大的噪音干擾。

這次就寫到這,補完昨日筆記。間歇性慎思密恐,韓佩薇將協助我調查錄音機的來源。她下去的任務送錄音筆去做一版清理雜質音的複製版,轉錄文字和照片里男人的復原等等事。我需要平靜一下。安排人監督好接下來的工人上班事情,蜜巴送信彙報村鎮的情況惡劣不堪,資源供給問題暴露,橫屍遍野這個詞她不忍心記錄下。

雪封萬里,冰荒人心,雄心壯志無揮處。百花凋落,危險伏機,千錘萬煉用一時。

-宏灰太凌晨4點「啊~」光溜溜穿着四角褲,摔在了冰面上,四腳朝天,一身皮囊淤青發紫。潑的正在發威的老大防護鏡視線一下子發霧白,渾身是水。

「扎帳篷。」用手背拭去鏡面的水,老大發話,眾人卸下各自車上的裝備。

「小心!」一個聲音從人群冒出,老大抬頭一望,一個黑點迅速在他頭頂擴大砸暈了他,是鯨魚躍出了冰面,吐出了鐵甲服。原來,被吞的人叫做裏脊肉,他在鯨魚肚子裏卸下裝備,拚命跳他的胃,鯨魚胃酸過猛,反應過大,一下子把他吐飛了出來。扶起憤怒的老大確認沒有受傷,手下建議回去國內要去醫院查內傷。

隊伍覺得很過癮,通通拿出可用刀具,對着擱淺鯨魚皮上的藤壺分開操作,摳挖出伸出長長觸鬚,殼裏肉還在蠕動着的藤壺,已經嵌入鯨魚皮膚裏頭連生,必須連根拔起。一個男的,直接切抓出藤壺的肉,脫下帽子,一口咀嚼著,啪嘰嘴出口水聲,大讚好。又迅速帶上帽子,防止失溫。群體效應,統統效仿生吃。

一個穿着芭比粉鐵甲服的女人拿着創可貼槍對着,坑坑窪窪皮膚層鯨魚的重要傷口部位,插入射擊拔出,拔出的時候一個會隨着時間自動消失與傷口結合的膠原蛋白創可貼,巧妙的落在鯨魚傷口處。鯨魚發出無力的鳴叫,回不去海里。

「老大,太慘了。我去看了那一邊有架民航飛機沉沒,喏!」一個去赤潮邊水坑打打探回來的手下,指著倒沉的剩下機尾末端的飛機。旁邊的人都在點酒精燈,把藤壺下鍋。

老大帶着女孩上了直升飛機,兩個手下左右在飛機門外看守着。

「木作阿直。」女孩輕語呢喃那男孩名字依偎著,他們都是日櫻人。「我們救救他們把。」女孩發着天使的善心,阿直卻冷眼相對這架軍事飛機。

他看見了中國證件,吼著外面的手下拿來了一個黑袋子裝了進去。「這是中地國的軍事飛行員。」

手下端來了熱騰騰的藤壺,老大的女人喚醒郭子易,細心的喂著對方吃藤壺。遠處天空升騰著五彩的煙,郭子易聽懂日語聲音,遞給了阿直信號彈。阿直看懂了他的手勢要放信號彈回應位置,他卻扔到座位椅下,癟嘴思考着。

沒過多久有人開來了幾輛輕型日系車,阿直擁着她的女人坐進了帶暖氣的長型房車後座,卸裝備到柜子上。女人關切著窗外未入海的鯨魚和飛機里的重傷殘疾女人,阿直看出她的心思拉上了車簾,撫摸她的後頸熱吻著,她觸電般輕顫,占走她所有的思緒。裏面前排坐着一個戴墨鏡,穩重,微胖的中年男人,大拇指戴一個豹子頭指環,手上一條紅色長疤蜈蚣爬行狀,應該是手術過的。抽著雪茄,看了窗外的兩輛失事飛機,默默抽著煙,不做任何錶情上的改變,宛如身上西裝黑色一抹冷意。落入敵人之手的郭子易在敵人搜查了飛機里后,被拉出飛機艙時送了下內四角褲兜邊,拖着腳步,錄音筆悄聲從還濕著的褲子裏緩慢掉地。奄奄一息的更幽幽被小跟班順踢了一腳,老大估計她活不過今天。郭來易被塞上了小車,摩托車隊在後方跟隨汽車駛離。

傍晚趕到的韓佩薇與萊恩上將開來了海邊重量較輕的旅遊車,案發現場留下了一隻落難鯨魚和一隻錄音筆,一名重傷的更幽幽,還有炸開的水坑。萊恩重用舊方,割冰扔炸彈,炸開了湖面。鯨魚再次得救,但赤潮面積會不斷擴大。往後海洋生物會成為更加重要的人類生存食物,赤潮會使大量生物死亡,萊恩頂着夜幕下的海風,拍著赤潮區和清水海區的照片。韓佩薇則擔心郭來易的安全,這裏靠近日櫻海界線。他不可能自己逃走,他沒有鐵甲服。或許被挾持走了,畢竟巡邏隊態度緊張。

更幽幽被送入手術室,身份信息不明。焦急等待在手術室門外的韓佩薇得到醫生回復,她可能永遠醒不過來。手裏的汗濕透了鐵甲服裏頭。一個銀色錄音筆,一張模糊的照片,遠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

宏灰太的緊急會議中心地下室挺寬闊,放着幾百號人桌椅。下級地域不斷送來文件,眾人手頭工作忙個不停,抓捕的不法分子和其中一個綠色病菌瓶送到了安全部刑訊。圍牆外,已經加了一個隊的重兵把守。宏灰太將資料篩選送去中央部門分攤上報處理,而手裏留下一個病菌瓶。無從下手,罪犯的嘴巴就像死士,守口如瓶,看來要加狠力度或許能招供,哪怕蛛絲馬跡。婦女協會的幹部們帶走了一名女性因紐特人,增援冰災嚴重的鄉鎮,實地出策解決。

而航天科技中心大家輪班工作著,預備換班休息。不回家,打地鋪,不離開軍隊的視線更加安全。

指揮長採用了博士生的方法,一個禮拜后發射備用修改參數衛星,緩解部分信號問題,各省的信號塔觀測數據和問題也在匯總,之後再做裁決。

「這個室內培植以往溫度可達40-50度高溫,現在冰寒時期室內培植的方法更奏效,植物能更加適應。它的擴建工程已經獲得土地局批示,全國各省自己快速開展。」糧食局的局長拿着平時人們室外種植的番茄與室內培植的進行對比,在白熾燈下對照着,「明顯室內培植更差點,這番茄都沒有室外的透紅啊!但是根據數據報告,這個冰河世紀氣溫驟降,與原來溫度綜合,可以讓植物成長不輸於露天種植。氣溫回到初春溫度。」

「哦,我這裏抽空過來你們這討論來了。這糧食出了問題,這西北地區部分荒僻的居住百姓出現異常,有人突發紅疹,全身發泡潰爛,哮喘而死。死前無不睜眼,眼皮關不上啊。快速在人群傳播開了,軍心不穩。」軍部中央總司令黃忠文又來了,坐在一旁古漆木椅上錘手着急,手上一堆照片放到了桌上。整個京城領導炸開了圈,熱鍋上的螞蟻各有處理不完的問題接踵而來。

「我可是聽說宏灰太那裏拿到了一個病菌體來源。還在調查,這監控被敵人裏應外合破壞了,張揚至極直接進了京,來襲擊,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這衛生部局長也是立刻召集醫生,整裝前往西北沙漠居民區紮營救援。」退休的外交老部長合人拍著坐在一旁的黃忠文手背,眉來眼去。兩人一拍即合,要一同前往安全局看審犯人。

「恐怕病菌不止這一個,能夠輕易出現你我眼前的能是敵人的重要武器嗎?」站在桌前的楊力指揮長看完一張張被惡人背後襲擊的沙漠居民,憤怒地摔到桌上。「全球會議也快召開了,這各國口風得趁機探一探,誰做的先有個方向。」他雙手放在背後,在兩老面前轉悠不停,一個念頭閃過,他駐下腳步,扭頭髮現辦公室里沒影了。

這種時候城市裏出現有人出高價購買影碟機。蜜巴回到了河村的居委會,城裏來人大張旗鼓收購影碟機和碟片,u盤電影,遊戲機等單機電子設備。被大多數人棄之廢鐵的影碟機如今收購,平息了一圈子抵觸分配管理,限制自由的憤怒,不安的村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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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紀雪蠍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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