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紅塵往事
「蕊兒，別調皮了，顧生那小子，我們不會讓你嫁給他的。」
「父親！母親！蕊兒此生非顧生不嫁」
「聽話！！」
「不！！！」
。。。。。。。
憶回，
「小姐，您慢點。」
「快些啊，你這個婢女是怎麼當的？你想讓我被爹爹發現嗎？」陸惠蕊有些氣惱。
「小姐，不是這樣的。」婢女急忙擺動雙手解釋。
只見那婢女因為着急而五官扭在了一起。
「行了，知道了。」陸惠蕊擺擺手，以示無罪。
「看，前面就是相府了。聽說。。。。。。裏面的糕點可比咱們將軍府好吃多了。」陸惠蕊滿眼饞意。
「小姐！快醒醒，咱們沒時間耽擱了。一會兒。。。。。。」婢女強行將陸惠蕊給搖醒。
「誒，誒，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沒大沒小的。」陸惠蕊揚起拳頭，準備捶向婢女。
「不得胡鬧！沒看見公子走過來嗎？」相府的管家呵斥道。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竟敢礙著公子的路。」
「一臉小人相。」陸惠蕊嘀咕著。
「你，就你，說什麼呢！」管家不依不饒。
「沒。。。。。。」
正當陸惠蕊想要矇混過關時，只見一位仙塵般的人走了過來。
那人長發高束，灰白黑相間的衣服，腰間系著佩玉。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謙謙君子，淑女好逑。
陸惠蕊腦海里閃過了兒時讀過的《詩經》。
「看什麼看？看到公子還不行禮？」管家揚起他高傲的頭顱。
「公子。」自家的婢女最先行禮。
「呃，公子。」陸惠蕊也跟着行禮。
但，這禮行得生硬。
「誒，你，就是你。怎麼行的禮？」管家似跟陸惠蕊杠上了。
「我？我怎麼。。。。。。」陸惠蕊眼中的火氣幾近衝出來。
「好了，不過是小事，何必計較？」顧生輕聲慢語道。
「可是，公子。。。。。。」管家有些不想放棄。
陸惠蕊直勾勾的盯着顧生，被眼前這位仙塵般的男子吸引到了。
顧生似感受到陸惠蕊灼灼的目光，他眯起眼睛，朝陸惠蕊的方向望去。
嗯？
何時有。。。。。。
顧生沒有能多看幾眼，陸惠蕊及她的婢女就被管家遣散了。
公子？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顧生？丞相府的嫡子？
陸惠蕊邊走路，邊思考着。
「哎喲。」陸惠蕊差一點就撲倒在地。
「小姐，你小心點兒。」
小姐真不讓人省心。
陸惠蕊的貼身婢女在心裏默默感嘆著。
「站住！你們！」管家的聲音從身後冒出。
二人不禁抖了抖。
完了，是不是身份暴露了？該怎麼辦？
陸惠蕊猶豫片刻，
陸惠蕊當即決定，抵死不說自己是將軍府家大小姐。
「你們是新來的對嗎？公子說，要你去當公子的婢女。」管家用手指着陸惠蕊。
「我？」陸惠蕊有些難以置信，卻又有些開心。
顧生僅與自己一面之緣，便記得了自己。
陸惠蕊在心中雀躍着。
「對，就是你！」
陸惠蕊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眼萬年，在顧生眼裏也是一樣的。
書齋，
「公、公子。」陸惠蕊恭恭敬敬的行禮。
「嗯，喚何名。」顧生手不離書，眼不斜視的問著。
多年後，陸惠蕊才知道，顧生並不是表面的那麼「生人勿進」。相反，他對自己的愛，一如自己對他的愛，乾柴烈火的燃燒着。
「奴婢名喚陸蕊。」陸惠蕊畢恭畢敬的說着。
「陸蕊？好名字。我賜名蕊冰，如何？」顧生終於將書籍拿下，放至胸前。
一張俊臉突然顯現，陸惠蕊看愣了。
蕊冰，蕊冰，
「十八年來墮世間，吹花嚼蕊弄冰弦，多情情寄阿誰邊？」
「謝、謝公子。」陸惠蕊懵懵懂懂的回應。
顧生眼睛微眯，似有笑意。
陸惠蕊看到顧生這般，臉都給羞紅了。
。。。。。。
「蕊兒，別胡鬧！快回來，顧生那小子已有未婚妻子，你別瞎摻和。」來自父親的關切與勸告。
可惜，陸惠蕊怎麼都聽不進去。即使是作妾，自己也樂意。
當初，顧生還想要我做通房呢。現在能作妾，已經很好了。
陸惠蕊天真的想着。
可是，陸惠蕊忘了，以她身後的將軍府，作妾是自降身份。
「父親，母親，女兒不孝，只能等下輩子了。」陸惠蕊說完，抱着必死的決心沖向柱子。
「快攔住小姐！」
頓時，下人們亂成一鍋粥。
似無頭蒼蠅，東轉西轉。
幸好，幸好，
還是攔下了自家小姐。
陸惠蕊的心腹婢女鬆了一口氣。
唉。。。。。。
「小姐，你這是何苦呢？」婢女有不明白的事情。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陸惠蕊嘆了一口氣。
「將小姐看好。對了，將這名婢女杖斃。」自己的父親略帶疲倦的說着。
官宦世家便是這麼絕情，輕易決定生死。
陸惠蕊看向父親，從來沒有覺得父親像此時一樣，如此絕情。
「不行，不行。她是無辜的。是我一人決定的。」陸惠蕊趕忙向父親解釋道。
「誰沒有看管好小姐，便是這名婢女的下場。」自己的父親沒有看陸惠蕊，而是目光自帶威嚴的看向所有的下人。
「是，是。」每個下人都顫顫巍巍的應着。
「好了，老爺消消氣。」母親在一旁為父親順順氣。
陸惠蕊垂著頭不知道想着什麼。
次日，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婢女從陸惠蕊的院子跑出來。
「什麼事這麼嚷嚷？難不成陸惠蕊出事了？」一名妾侍在一旁幸災樂禍。
「快說！出什麼事了？」陸惠蕊的父親有些着急。
可知，陸惠蕊是他最寵愛的小女兒。
「小、小姐不見了。」婢女因着一路小跑，說話有些喘不上氣。
「不見？立馬派人搜尋！」
將軍府不愧是將軍府，陸惠蕊的父親一聲令下，立馬有下人跑出將軍府。
。。。。。。
「孩子，別怕。母親會好好的保護你的。」陸惠蕊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
「顧生，你什麼時候來。。。。。。」陸惠蕊自言自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