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拔劍入江湖

少年拔劍入江湖

柳苑的一草一木始終留不住少年的心。少年一直在等著那個寬大的肩膀來接他回家。可最後等來的卻是一紙報喪的書信。少年看著書信,握緊了白皙的手掌。

少年名叫白曉,東北白家嫡長子。父母早逝,他的二叔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現在,這唯一的親人也離開了他

五歲時,二叔送白曉入柳苑跟着柳三爺也就是柳老爺子學習。二叔說,等他學了柳老爺子七成本事,就來接他回家。然後把他平時當做寶貝的古劍交給了五歲的白曉。十年,他日日不懼任何痛楚,風雨無阻,只為了能學會柳老爺子一身的本領。這樣,二叔就能來接他回家了。現在白曉做到了,可二叔卻食言了。那個一句話便可傾覆半個東北的漢子食言了。

今天,是白解臣的頭七。白曉手持劍匣看着白府門前的輓聯,依舊不願相信白解臣的死。正出神時,卻聽到了一個讓人厭惡的聲音:「唉唉唉......那幾條狗別哭了。白解臣死,這由洛家接管。」

「你丫挺放什麼屁,四爺死了干你洛家毛線。」一個頭披白巾的漢子開口怒罵。中年男子一臉玩味的說:「九州府的規矩你們知道,江湖這麼大,誰都想當九洲府中的家族。所以九洲府向來能者得之。殺白解臣的人投靠了洛七爺,並有白解臣的扳指為證。所以,現在白家的企業都由洛家接手。」

「我**m的,兄弟們,給我宰了他。」漢子一聲怒吼,十幾個披麻的男子便站了起來。男子卻絲毫不慌的打了個響指,十幾個人也沖了進來。然後男人一臉譏諷的說:「九州府的規矩你們應該懂?除非白家有後人,不然就算你們殺了我也無濟於事。」說完便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江湖人都知道,白家唯一的子嗣早就夭折了,所以洛家也是算好了這一點的。

就在兩撥人劍拔弩張時,白曉走入靈堂。他沒有任何話,從兩撥人面前穿過,好完全沒看到他們。點燃三根香后,沖着黑白照片磕了三個頭。然後將香插到二叔的照片前,一滴淚水在他眼角中打轉。

良久,他才閉上雙眼,把情緒平復下來緩緩開口:「無論是家裏的朋友還是敵人還是敵人,都給我聽好了。我叫白曉,白鎖君的兒子,白解臣的侄子,師從柳三爺柳順治。現在起,我就是白四爺。今天是我二叔的頭七,他應該也看着呢。今天我把話撂這,任何參與殺害我二叔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但今天我不殺生,再敢鬧事者,別怪我下殺手。」

中年男人眯起了眼,摸著下巴說道:「你怎麼證明你的話是真的。」話音未落,木匣子便猛然彈開,一柄古意盎然的劍躍然而出。白曉在接劍的瞬間腳尖輕點,身形向著中年男子暴沖而去。

古劍劃破空氣。中年男子只覺喉嚨一熱,便身首異處了。白曉看了一眼男人,拿出了手帕擦掉古劍上男人的血。人們這才看清白曉手中的古劍,正是九洲府神兵圖鑑上排名第三的【白影】。

名字雖有些土,但可大有來頭。當年九州府之首,雲族的當家人親眼看見白解臣的爺爺用這柄古劍一次殺了整整三百日本鬼子,劍卻越殺越快。

據那位回憶,他只見一道白影穿梭於日本兵間。所過之處,再無活物。於是那位親自給了這把劍一個名字叫【白影】。

現在白曉拿出這柄劍,足以說明一切。

「回去告訴洛七爺,我終有一天會長大,血債也必須用血來償還。」白曉沖着剩餘來鬧事的洛家人說道。

剩下的人見狀也不敢再鬧事,都夾着尾巴逃走了。

白曉也回過頭來,強擠出一絲微笑:「鋼子哥,我是日堯啊。」漢子(也就是鋼子)一臉不可置信:「tmd,你不是早死了嗎?」反應過來的鋼子一把抱住白曉失聲痛哭。

那年夏天,十二歲的鋼子剛挨完鞭子,渾身火辣辣的疼。白曉拿着用名貴草藥做好的藥膏給鋼子精心塗抹。「鋼子哥,你又沒好好訓練了吧。

這個月都你第幾次被師傅打了。」白曉的稚氣未脫的聲音響起在鋼子的耳邊。鋼子是白家培養的死士,就是個下人。但眼前的日堯也好,白四爺也好,還有那已故的白鎖君先生也好,從來沒有把鋼子和其他孩子當做下人,他們對待鋼子和其他孩子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連這身上的傷痕都是同為死士的師傅打的。

那年,風吹荷花,十二歲的鋼子感到了溫暖。可是第二天,那個小日堯就夭折了。留給鋼子的只有那一瓶名貴的葯。鋼子最後的善也留在了那個夏天。

如今,那個小日堯回來了。還成長為了小四爺,這讓鋼子如何不激動呢?

白曉費了好大力氣才掙脫了鋼子的雙臂「鋼子哥,先讓我把二叔的事辦完,其他的再說。」

鋼子用力的點了點頭,給洛家的走狗安排挫骨揚灰一條龍服務去了。

白曉看着手中的【白影】目光微凝。

十年了,這柄古劍,也該見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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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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