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搶親

開局搶親

「少爺起床了!」

一個下人服飾的少年,火急火燎推開門,大喊道。

這一喊,把睡夢中的方澤嚇的一個激靈,自己剛剛還和女神玩時間靜止遊戲,眼瞅著褲子都脫。

這事鬧的!

心中頓時燃起一股怒火。

壞人好事,宛如殺人父母,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人神共憤。

清醒大半的方澤張開眼,是一個穿着古裝衣服的少年,頭上帶着一頂小氈帽,像是清朝的小二。

微微一愣,下意識捂著屁股,疑惑道:「你是哪位?」

「我是必安啊,少爺,你的伴讀書童啊!」

必安也有點疑惑,自己少爺不就是去了趟抱月樓,怎麼一回來,把自己是誰給忘了。

「我穿越了?」

「不是穿越啊,少爺,是搶親啊,少爺!」

「搶親?」

「是啊!少爺,快穿衣服啊,少爺,晚了就來不及了」。

說着方澤被必安拖拽,一路出了方府。

府外,是一匹高頭大馬,頭戴紅纓身披紅綢,看着異常氣派。

方澤扭頭看了看,只有一匹馬,什麼都沒了,沒有花轎,沒有紅娘,也沒有牽馬的童子,唯獨有幾個披肩大漢,一臉嚴肅,很顯然是練家子。

土匪搶親?花轎那,難不成讓本少爺扛回來。

這時方澤一陣恍惚,一段記憶瞬間與自己融合在一起,記憶的主人和自己同名也叫方澤,地地道道的執垮子弟,有一個一直寄寓他嫡長子位置的弟弟,一個及其漂亮的二娘,還有一個自己熱臉貼冷屁股的俊俏姐姐。

這是什麼開局?方澤忍不住揉了揉腦袋,一陣無語。

這傢伙的腦袋裏全是一些對自己姨娘和姐姐的意淫想法,除去這,便是對青樓姑娘的名字,招式,孰強孰弱云云反而讓方澤興奮的不行。

造孽啊!!!!

原主人自然也有可取之處,作為兩大家族之一,方家的嫡長子,方澤可謂是天賦異稟的武道天才,年僅十六歲修鍊至武道六品,年輕一代當之無愧的佼佼者,只是……人有點傻,還很色。

在天啟城的名聲,簡直堪比茅房的石頭。

仔細想想……

管他那!打工狗的生活結束了!新世界的生活要來了!

媽媽我不回家吃飯了!

看着自家公子哥傻笑,必安早已經習以為常,對自家公子的擔心消減了不少。

「咳咳,那個必安,我們是要幹啥來着?」

「搶親啊,少爺!」

方澤點了點頭,上了馬,一手牽着韁繩挺了挺胸膛,既然當了地主家的傻兒子也得有個傻兒子的范不是嗎?

方澤往後捋了一下頭髮,環顧四周故意拉長著聲音,「都看我幹嘛?搶親啊,若是去晚了,罰你們騎木驢~」

「走着!」

馬蹄的聲音有序的向著城南走去,一行人浩浩蕩蕩,土匪下山一樣。

路上的行人一看是這個瘟神,紛紛躲的遠遠的,生怕惹這個瘟神不高興,打死打傷事小,最怕是一些少女少男,萬一被對方看上眼,怕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馬上的方澤不以為然,弔兒郎當的比了個江湖手勢,一手抱拳,對着路人炫耀着,「謝謝各位捧場,小爺我今天搶親,這先謝過大家的祝福,哎,謝謝!謝謝!」

在馬上,方澤一直沉浸在原主人的記憶中,說來慚愧,原主人這傻子少爺竟然是喝酒喝死。這死法也是奇葩了,更讓方澤意難平的是,****的原主人還是個雛鳥……

這……真的是,意難平。

摸爬滾樣樣精通的男人,竟然不會打,哎!!

方澤不禁潸然淚下,想來自己二十幾歲連女人的嘴都沒親過,豈不是……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謝謝耶穌,阿彌陀佛。

「你怎麼哭了,公子」,看進眼裏的必安,第一次看到自家公子流淚,心中頗有擔心。

說到底,自家公子挺好的,尤其對自己,像是看待親弟弟一樣。

擦拭一下激動的眼淚,方澤傷感的說道:「沒事,都是多愁善感犯的錯,一想到那些小娘子夢寐以求的願望要實現,我都替她們感到欣慰。」

「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必安啊,少爺的痛,你不懂!」

必安的嘴角抽了抽,發現自己的少爺今天不一樣了,比以往更不要碧蓮。

這次搶親的對象是天啟城第三紈絝子弟,禮部尚書李牧之之子李旦,為什麼是第三執垮那?還不是因為方澤曾說過,天下執垮,我獨居八斗,天下人共分兩斗。

原主人的記憶中,這個李旦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嘴的詩書禮儀,個人情史,比逛窯子的老大爺都豐富。

其最拿手的就是哄騙,然後下藥,然後吃干抹凈逃之夭夭,又因其在國子監是皇子的伴讀書童,名聲在外,在外人眼中為人正直,即便是人家姑娘家家訴狀此事,也會被敷衍了事,只當是痴心的女子,妄想罷了。

到最後在李家的威逼利誘之下,只得暗暗忍耐下去。

漬漬漬,為人神所不齒。

這時發現,這原主人雖然傻,但還是個明辨是非的主,也算符合自己的氣質。

走了好一會,嗩吶鑼鼓的聲音震天響,迷迷糊糊補個回籠覺的方澤頓時打起了精神。

畢竟是第一次搶親,難免有些激動了些。

看着遠處的迎親隊伍,方澤眼神炙熱,勒住馬韁,身後的十幾名大漢個個摩拳擦掌。

自家少爺的道理很簡單,成了事,重賞。

若是壞了事,定然是一頓扒皮抽筋。

迎親的隊伍漸漸靠近,直到離方澤一行人不遠處停下來,接着是一個同樣騎着高頭大馬的男人,駕的一聲走向前來。

來人正是李旦,身姿挺拔,氣宇軒揚,還真有幾分正人君子的模樣。

若是不知對方私底下做的事情,僅憑外貌,怎麼也不可能把那些猥瑣的勾當,與眼前這個公子哥扯上關係。

方澤搖了搖頭,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在看臉的時代,多少男人被誤會,又有多少男人仗着外表興風作浪。

世道就是這個世道。

走上前的李旦,看着懶洋洋的方澤自然知道對方是來者不善,但想到對方是個不太聰明的主,也沒放在心上,只想着給兩個糖哄騙了事,自己還有快活事要辦。

李旦臉上仍是掛着淺淺的微笑,他沒想到,昨晚一句玩笑話,對方竟然當了真。

一口氣喝了二十壇桃花釀不說,還揚言要來搶親,畢竟方家大公子人不太聰明,李旦也沒當真。

「見過方公子」,客套一番,李旦作揖行禮道:「我真沒想到你能來,還以為你摟着小嬌娘,一夢天黑呢!」

「豈敢豈敢,君子行事,自然是說到做到,」方澤頓了頓,回以微笑,「說了來搶親,自然不能食言,不然有失君子之道。」

方澤的記憶中,原是昨夜,有人起鬨說是禮部尚書之子,李旦李大人明日娶親,看着方澤頗有興趣,便拿方澤找樂子。

說是一口氣能喝了二十壇桃花釀,便把李公子的美嬌妻贈於他。

原主人,便是被烈酒活活燒死的。

既然如此,你的賬便是我的賬,你的仇我來報,也不枉走這一趟。

方澤的一席話,讓李旦感覺到一絲奇怪,這可不像那麼傻子能說出來的話語。

想了想,瞅了一眼牽馬的必安,想必是這個下人使絆子,便沒放在心上,哄傻子一般從懷中的口袋拿出一把糖,在方澤面前晃了晃。

必安知道對方的意思,手臂輕輕推了推自家的公子,雖然自家公子在外人眼裏是個傻子,這不代表什麼人都可以羞辱他。

方澤心中一笑,對方敢大庭廣眾這般羞辱,自然不是一天兩天了,真沒想到原主人作為康國公府的嫡長子、公子哥,未來可是要繼承爵位的,如今受這般屈辱?

方澤嘆息一聲,一隻手,指著握緊的拳頭,比劃着給李旦看,「李公子你看看我的拳頭像沙包嗎?」

「你若說像,我就請你吃沙包」。

「你若說不像,我就請你吃拳頭」。

「李公子,像還是不像?」

李旦有神情很不自然,狠狠的撇了一眼必安。

李旦心裏清楚,今天的方澤鐵了心的來找茬,更讓李旦詫異的是,昨夜的酒明明加了東西,國公府如今不應該奔喪嗎?

「嘿!丫的想什麼那?快說快說,像也是不像?」

方澤不耐煩的催促了起來,這自然不是他的風格,照顧一下原主人的感受罷了。

「呵呵,方兄莫要說笑了,今日就當放小人一馬,來人定當登門拜訪,還請方兄大人有大量,」說出這樣的話,李旦都為自己感覺到噁心。

只希望這個傻子,能被這般哄騙過去。

登門拜訪?竟是說笑!

天啟城那個人不知道,禮部尚書李牧之與那康國公方有才有奪妻之恨。

就是方澤用八抬大轎請他,他也不敢去國公府,否則他爹真能狠下心來送他入宮當太監。

方澤不說話,下一秒一拳轟出,打的對方措不及防。

身形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掀起一陣塵埃。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從地上坐起來了李旦,一臉不可思議的擦拭著嘴角,這傻子今天瘋了?

「還愣著幹嘛?難道要本少爺親自搶不成?」方澤話落,一眾大漢烏壓壓的沖了上去。

迎親的隊形,就在十幾個大漢的衝鋒下,慘叫連連,不一會整個大街上滿是哀嚎的下人。

來到花轎前,搓了搓手,掀開轎簾一個腦袋便探了進去。

果然是個小娘子。

人可不能一聲不吭的帶走,看看長什麼模樣再說,「都說李尚書之子,是一個愛花、賞花之人,小娘子,你不要讓我失望才是!」

「掀起你的蓋頭來,讓我來……」

蓋頭下的女人,讓方澤有些恍惚,好俊俏的小娘子,粉黛娥眉,一雙美眸因為驚嚇,而顯得的楚楚可憐,可把方澤心痛壞了。

撿到寶了!順勢把小娘子扛在肩上來,小娘子嚶嚀一聲,聲音甜的發酥,讓方澤興奮不已,一巴掌拍在了少女的屁股上,對方頓時身軀一軟。

「洞房花燭嘍!」傻呵呵一笑。

看到這一幕,李旦心中發狠,抽出腰間的匕首,三步並作兩步沖向方澤的身後。

書生那是武者的對手。

被方澤一個神龍擺尾迴旋踢,身軀轉了五六圈才停下來。

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可對方是個讀書人,素有君子動口不動手美譽。

能怎麼樣,開罵!

污言穢語,難聽至極,這一罵,方澤便停了下來。

「我不喜歡旁人問候我娘!」方澤轉過身,神情冷峻,來到李旦的身前。

「今天我留你一條腿,但這事不能這麼了了,否則我國公府顏面何在?公爵的威嚴何在?我娘的清白何在?」

說着方澤解開褲腰帶,露出一絲壞笑。

李旦一臉驚恐道:「方澤你要幹嘛?你若膽敢辱我,我事後必殺你……你……咕嚕咕嚕咕嚕……」

抖了抖身體,方澤豎起大拇指,「神乎其技,李公子神人,用嘴接尿這事,怕是會記錄我天啟國的史冊了,漬漬漬,走了,還想喝記得扣我!」

回去的路上,唯恐怕旁人不知道自己搶親回來,特意帶回來幾個嗩吶匠和幾個打鼓奏樂的,一路上熱鬧非凡。

逢人便說謝謝!

浩浩蕩蕩進了府,不過是從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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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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