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言盡於此

————

「你在哪？」於心木準備去網吧玩會兒，接起了電話。

「呃………」於心木腦子裏在思索到底要不要說。

「我都找了你一圈了，沒找到你！」徐愛莎剛從匯緣網吧出來。

「你找我幹嘛？」於心木給肖文浩使了一個眼色。

「跟你說點事！」

「什麼事，電話里說吧！」於心木也是停下腳步然後看着人來人往的街景。

「很重要！」

「有啥重要的，說吧！」於心木也知道是兒女情長的事。

「你確定？」徐愛莎口氣有點不對。

「唉，我在北大街，百姓人家門口！」於心木也覺得有事。

「你怎麼在哪？」徐愛莎趕緊加快腳步，沒多遠。

「腦子瓦特了，買點葯！」

「馬上到！」徐愛莎笑了笑。

於心木把手機塞進口袋裏，把衣服的扣子也扣了起來，這晚上的時節還是挺冷的。肖文浩也是悠閑的上網去了，還有美女作陪。

不對啊，這傢伙怎麼老是跟唐萌萌成雙入對的，他們之間也沒到那一步啊，也沒官宣什麼啊，難怪王楠最近心情不怎麼好，肖文浩的情緒也不怎麼高，倒是唐萌萌出鏡率挺高。

「嗨！」

「嗨！」於心木也不知道用什麼情緒，雙手插兜，看起來就是一個小丑。

「你怎麼不回我短訊！」徐愛莎遠遠的看着於心木。

「不知道回什麼！」

「唉！」徐愛莎嘆了一口氣。

「你怎麼去那邊了！」

「我以為，你在那個網吧！」徐愛莎知道於心木有種念舊情懷，再說這裏只有這兩個像樣的網吧。

「還沒去呢，剛吃飯！」

「你怎麼才吃飯啊？」到底還是關心。

「下午打球去了！」

「我看你不是回來了嗎？」徐愛莎倒是看見於心木出學校。

「啊？噢，後來去打球去了！」

「我還沒吃飯！」

「噢！」於心木開始挪動腳步，找吃飯的地方。

「我能見見她嗎？」徐愛莎忽然發問。

「見她幹嘛？」於心木有一點不安，今天的周子淳都差點出事了，還好兩個人默契。

「你猜？」徐愛莎笑了笑。

「唉，女人心海底針！」於心木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這是誇我嗎？」

「不是！」於心木難得這麼漠然。

「我今天見蘇雲了！」

「噢！」於心木表現的很平靜，可是心裏也在思考出於什麼目的。

「你不問問！」

「沒啥啊，我問什麼啊！」

「也見到她了！」

「她？誰啊？」於心木忽然警覺起來。

「你女朋友？」徐愛莎抿了抿嘴。

「你怎麼見的？」於心木緊張了。

「操場邊！」徐愛莎也是難得見到於心木這麼緊張，上次還是自己崴腳的時候。

「咋回事啊？你們怎麼能湊到一起的？」

「唉，沒事，你放心！」

「噢！」於心木算是放心了。

「她叫啥？」

「唐果！」

「邊上那個呢？」

「我那知道？」於心木又不知道。

「也是，一個個子小一點的，頭髮很直溜，還有一個發卡！」

「噢，王楠！」

「你女朋友到底是誰啊？」徐愛莎懵了。

「唐果啊！」

「高個子那個！」

「嗯！」

「另一個呢？」徐愛莎並不知道王楠看的是肖文浩。

兩個遇見了一處路邊攤，剛好坐下，看看街景，雖然冷點。

「我朋友的女朋友！」於心木給她要了一碗面片。

「噢，知道了！」徐愛莎附身坐下。

「到底咋回事！」於心木看到了一點桃色，趕緊移開視線。

「我去的時候他們兩個正盯着你看，你在打籃球！你打籃球還挺厲害啊！」徐愛莎看着於心木腦袋就知道於心木什麼心情。

於心木也知道非禮勿視，可對待唐果可沒有這麼裝了，每次也是用餘光瞟著，自然心裏痒痒，可只能忍着唄，自己女朋友多看看也沒事。

「剛好旁邊不遠處蘇雲也在那裏，看着你，我覺得吧，蘇雲還是喜歡你的，可是又沒有唐果那麼喜歡你！是唐果吧！」

「你怎麼知道？」

「你不是說看人看眼神嗎？」徐愛莎也是班門弄斧。

「好吧！」於心木欣然於心。

「蘇雲今天很漂亮！」

「一直都漂亮好不！」於心木直言不諱。

「好好好，你對的！」

「我的審美不正常，你別當真！」

「那我跟她，誰好看？」

「客觀說，你！」於心木扭過頭看了一眼。

「跟蘇雲呢？」

「以前是她，現在嘛，我不知道了！」於心木又看了一眼。

「為啥不知道？」徐愛莎開心了。

「我多久沒見她了！」

「真沒見過啊？」徐愛莎還以為他們私下有見面呢。

「我天，你真以為我是爛人啊！」於心木白了一眼。

「好吧！放心，雖然蘇雲漂亮，可是沒有你的唐果優秀！」徐愛莎說的是身材和氣質。

「噢！」於心木從來不把唐果跟任何人比較。

「你明天還回學校嗎？」

「不回了！」於心木看着老闆端過來熱氣騰騰的面片。

「沒放辣椒！自己可以加！」老闆笑眯眯的。

「謝謝！」於心木這次沒放辣椒，不然自己得自食惡果，跟昨晚的烤麵筋一樣。

「我想烤麵筋！」徐愛莎一副柔弱的口氣。

「我去，老闆讓隔壁烤一個麵筋，不要辣椒！」

「嘿嘿！」徐愛莎吹着勺子裏的燙，熱氣都跑到於心木這邊了。

「慢點！」於心木又一不小心看到了一抹桃色，難受啊。

「你吃不？」

「不用，謝謝！」於心木也是服了，早知道這麼麻煩，就不能跟這個傢伙聯繫。

雖然是朋友，人家牛曉曉，仲小艾，李雪，肖婷，周子淳就能相處的很好，怎麼徐愛莎就不行？

「你要說什麼啊？」於心木也問點正事。

「沒什麼！」徐愛莎笑了笑。

「你要是再這樣糊弄我，我讓你找不見我，你信不？」於心木也是服了。

「真的？」徐愛莎不以為意。

「你可以試試，明天見分曉！」

「哎呀，我就是想見見你，明天你就回去了，好久都見不著了！再說，我也是想讓自己死了這條心，以後不跟你添麻煩了！」徐愛莎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唉，你啊！」於心木也不知道能說啥。

「咋咯？你也捨不得？」徐愛莎也是沒想到於心木會突然惆悵。

「怎麼會，我又不缺朋友！」於心木笑了笑。

「那你不是如願了！」

「唉，你還是不懂人性，很麻煩的，朋友，很難的，算了，隨便吧！」於心木也說不明白。

「嘿嘿！」

「你笑什麼？」於心木直接半轉身坐着。

「你的壞都是有深意的！」徐愛莎也明白了於心木的舉動。

「那也是棒槌行為！」於心木現在就想一個人待一會，太麻煩了。

「我知道你有她，所以以後我還是會喜歡你，只是不會像現在這樣了，你想見我了，咱們見見，我不能保證對你視若無睹，有時候會有過激行為，就像上次一樣。你不想見我了，我也不會強求你來見我，畢竟你的心裏和身邊只能裝下一個人的存在。誰都傻過，只是你的傻沒遇上對你傻的我！我有時候覺得上天很不公平，我那麼認真的喜歡一個人，就是跟我楚河兩岸。後來我想明白了，每個人的出場都不一樣，或許我的白馬王子還在別人的馬廄里吧！」徐愛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說着說着情緒來了，有點想哭。

「別別，別嚇我行不？」於心木也看着。

「我於某人何德何能啊！」於心木也是第二次認真的端詳着眼前的這個姑娘。

「放心吧，以後不會讓你再看到我這樣了！」

「麵筋好了！」老闆遞了過來。

「還吃嗎？」於心木問了一句。

「幹嘛不吃，減肥有什麼用？」徐愛莎接過麵筋開始大口吃着。

於心木忽然明白了很多東西，這傢伙減肥是為了自己？可自己並沒有說過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啊？

徐愛莎也是看到唐果之後才明白走進他心裏的根本不是什麼外邊華麗的存在。以前看到蘇雲和杜婉紅那一副嬌小可人的樣子，先入為主的以為於心木喜歡瘦瘦弱弱的女孩子。而今天見到的唐果，一副盛氣凌人的御姐風範，身材有點微胖不假，面容潔白無瑕也不出眾，可那就是於心木喜歡的人。

對啊，於心木身邊的女孩子都是很出類拔萃，可是她並不上心。怎麼忘了洪葉，這個女孩可不簡單，現在身材也上來了，還有不輸其他人的面容，於心木再次見到都能驚掉下巴。畢竟所有的相識里，只有洪葉做到為他付出所有。當然也得到了於心木特有的照顧和愛護。

「莎，我這一輩子已經註定要辜負一個人！」於心木想到了洪葉，又想到了唐果，不管自己怎麼做，這兩個人總要辜負一個。

「那為啥是我？」徐愛莎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不是你！」於心木苦笑了一下，起身付了款。

「啥意思？」徐愛莎忽然有點驚喜，還以為於心木有什麼計劃等著自己呢。

「我已經註定辜負一個人了！」於心木捏着眼角，心裏突然很痛。

「啥意思？你說清楚！」徐愛莎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言盡於此，不便多說！」

「你怎麼這樣，老是吊人胃口！」

「沒辦法啊，有些事就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

「還有別人喜歡你？」徐愛莎忽然意識到什麼，試探的詢問。

「唉！」於心木嘆了一口氣。

於心木看她也不吃了，也起身開始往網吧走去，現在什麼也不想干，只想一個人待一會。

「你去哪？」

「隨便走走！」於心木也不管身後的徐愛莎。

———

「臭臭！」

———

於心木看了一眼短訊，不知道怎麼面對洪葉，不知道怎麼面對唐果。

「你去哪啊！」

「你趕緊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於心木傷感了，這次真的傷感了。

徐愛莎還是不放心，剛才於心木說的話很深沉，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心事重重，好像有一次，那是跟杜婉紅鬧矛盾的時候。可這次是為什麼呢？有別人喜歡他，也不會有這樣過激的心事啊，名義里的確是只有唐果存在啊。可又沒什麼說是辜負一個人呢？就像現在的自己，喜歡於心木，可自己做什麼也不會辜負他啊，他心裏又沒有我，即使是有，可我們也只是朋友的關係啊，兩個人做什麼多不算是辜負對方啊。

怎麼回事啊？

———

「你吃飯了嗎？」周子淳也是無所事事。

「我想一下啊，吃了！你呢？」於心木也是不由自主的回復了一句。

「我吃的泡麵，很哇塞的！」周子淳就是覺得於心木的腦迴路跟別人不一樣。

「哇塞個毛，都吃泡麵了，還得瑟個什麼勁？」

「我覺得還行啊，我朋友給我煮的！」

「那多少還有點意義，可以勉為其難以為哇塞！」

「我在看電視！」

「我在演電視！」

「嘿嘿，別讓我看見你啊！」

「未成名！」於心木笑了笑，已經到網吧門口了。

———

於心木掏出了錢辦理了上網手續，也沒管身後的事，自己找了一個機子坐了下來，開機的過程抵著下巴在思考，也是嘆息。腦子裏還是亂糟糟的，心情也變得很扭曲。

於心木直接打開了一首《止戰之殤》，渾厚的音樂質感一次次的抨擊著內心，又彷彿旋律本身就是自身的感觸。

徐愛莎看到這樣的於心木也有點不知所措，那時候也一樣，只能靜靜的看着，希望他能振作起來。不同的是，那時候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而這時候根本不知道他經歷了些什麼。

徐愛莎也辦理了上網的手續坐在了一旁，還給他帶了一瓶橙汁。

徐愛莎有時候也好奇，這麼一個男孩子為什麼喜歡喝橙汁，也不抽煙，更不喝酒。一切看起來都那麼格格不入，卻又十分附和於心木的人性。他是讓人覺得放蕩不拘的那種市井小人物，可有時候總是能有自己特有的堅持和認識。一般人有一種固定認識都是很難的，可是這個傢伙彷彿什麼都明白，都做的很附和人之常情。不懂得人自然不懂他那些高深莫測的行為邏輯，可熟悉的人細細品味，才發現他的所作所為已經高出平凡人的邏輯。讓自己的狀態和感覺就是那麼不合群，可細細品味，才明白人家是有先見之明，總是快一步走到該出現的地方守候。守候着一份執著，守候着一份純粹。換作其他人，面對這樣的人生，估計都是烏煙瘴氣的存在。校園裏也不煩各種亂七八糟的桃色新聞和明爭暗鬥，最後都是一個垃圾人設結論。可最後垃圾還是繼續垃圾，被垃圾過得人，以淚洗面。

於心木一遍遍的玩著遊戲，每次都是拋頭顱灑熱血，看來已經習慣性的送人頭了。後來隊友看他太菜，居然把他給踢出來了。

徐愛莎也帶着耳機，看着於心木自顧自的自殺式娛樂，也是服了，這麼菜還要玩。自己上場估計都比他玩的好。

「我也想玩！」徐愛莎忍不住了。

「你，玩炫舞去吧！」於心木也是覺得這樣的擊殺遊戲不適合女孩子玩，不能讓她誤入歧途啊。

「我就想玩這個！你那麼菜，我都比你厲害！」

「切，你以為我是真菜啊？」

「不然呢？」

「的確菜！」於心木尷尬的笑了笑。

「怎麼弄？我進來！」

「哎！」於心木也是沒轍，趴過去一頓操作。

「取個名字！」於心木讓她自己取個名字。

「隨便啊！」

「以後改不了！」於心木提醒。

「好吧！」徐愛莎想了一下。

「沙沙不服氣！」於心木也是服了。

「頻道六，一人一城！」

「木木先米啊？」徐愛莎也是服了。

「開始了！」於心木也不管她會不會，直接在遊戲里跑過去了就是一頓爆頭。

「怎麼操作！」徐愛莎也是服了。

「這樣，Wsad上下左右，空格是起跳，滑鼠右鍵是切換鏡頭，左邊是開槍！」於心木抓着她的手把自己給秒了。

「噢！」徐愛莎也開始慢慢嘗試。

「好了，開始！」於心木開始倒是得心應手，一直都處於不敗。

「我去！」於心木居然被反殺了。

「嘿嘿，也不算太難嗎！」徐愛莎也是慢慢有心得了。

「孺子可教！」於心木也是不服氣，繼續衝鋒陷陣。

「我去，你敢陰我！」於心木又被連殺了。

「嘿嘿，說你菜吧！」徐愛莎也是掌握了技巧。

「那也比你厲害！」

「這個需要天賦的！」

「天賦是什麼東東？」於心木不信邪，一頓操作。

玩了一會，於心木也緩和了心情，人的注意力從一件事情上轉移出來了，也就不會鑽進死胡同了。

「唉，不玩了！」於心木也是覺得自己不想玩了。

「好吧！」徐愛莎也退出了遊戲。

「水！」徐愛莎提醒了一句，讓於心木喝水。

「噢！」於心木打開《犬夜叉》。

「你看到多少集了？」

「12。」

「我都看到13了！」徐愛莎也是想了解這個傢伙的腦子在經歷什麼。

「厲害！」於心木也是慢慢來，不要急。

「火影呢？」徐愛莎反問。

「我隨便看看，沒怎麼關注！」於心木忽然想起那個小鳴人玩偶在周子淳那，總覺得不可思議。

「噢！」徐愛莎繼續自己的音樂，也沒事幹。

———

「你那小鳴人讓給我！」於心木發了一條短訊。

「憑啥？」周子淳也想說點什麼，可就是找不到話題。

「條件你開，不違背天地良心就行！」

「暫時不行，我想到了再說！」周子淳更加確信了，這就是他遺失的東西。

「好吧！」於心木也沒辦法，不能硬搶吧。

對了，小鳴人找到了，那個玩偶呢，那個是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