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離去

無心離去

當周君澤與司空長風來到破廟外的樹林中時只見那無心和尚突然吐出一口血來隨口說道:「大覺,你們幾十年的修為,我已盡數毀去了,但你們佛門這羅剎堂三十二秘技,我也不會帶走一分!」

雷無桀見狀連忙上去扶住他。

蕭瑟見到此情景眉頭微皺「和尚,你這樣做值得嗎?你分明有其他方法的。」

無心笑了笑:「不化去這一身魔功,怕是這些老和尚真的要拼了老命也不讓我走。」

蕭瑟想說些什麼,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背你走。」雷無桀一把攙過了無心。

「怕是還走不了。」蕭瑟搖頭。

「怎麼?」雷無桀沖着蕭瑟的目光望去,卻見唐蓮和無禪不知何時已走了上來,正神色怪異地望着他們。

雷無桀立刻就把無心給放了下來,無心摔在地上痛苦地「哼」了一聲,雷無桀輕輕一腳把他踹開了些,沖着唐蓮撓了撓頭:「師兄……好巧啊!」

蕭瑟白了雷無桀一眼,雙手攏在袖中,沒有說話。

無禪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扶起了地上的無心,嘆了口氣:「師弟,你受苦了。」

「師兄,許久不見,多少年沒回寒山寺了?」無心笑起來的時候臉上不再帶着那般妖異的嫵媚,清澈乾淨地像是一個普通的十七歲少年。

「快十二年了。」無禪回答。

「想念寒山寺嗎?」無心問。

無禪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將無心背到了身上,一步步地往前走着,經過大覺禪師的時候,單手行禮:「大覺師父,這十二年來的教誨,無禪心中記下了。」

無禪突然停在那裏似乎想到了什麼「我帶你回寒水寺。」說罷便再次動了起來。

而在山下,卻有數十騎已經趕到了,清一色地穿着連着風帽的黑氅,為首的那人裹着黑色面巾。身邊的年輕人一把扯掉了風帽,望着從山下走下來的那幾個人,問道:「九龍寺的和尚失敗了。」

「看來是的。」首領淡淡地說了句。

「可他們看着也不好受,那個灰袍僧人背着的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吧?所以我們來對時候了?」年輕人問。

首領點了點頭。

「勝之不武啊。」年輕人撇了撇嘴。

無禪等人也停下了腳步,雷無桀望着眼前的數十騎黑衣人,惑道:「這些人是誰?」

「無雙城。」唐蓮冷冷地說。

……

「喂,司空長風都要打起來了你還不打算現身嗎?」周君澤玩味的看向司空長風。

「不着急,我相信唐蓮他們能應對。再說了你不也沒着急嗎。」司空長風搖搖頭道。

周君澤將腰間的酒壺那下來喝了一口「我?我着什麼急?先不說我已經退出無雙城了,就算沒有退出你覺得憑唐蓮他們幾個強弩之末能贏?」

周君澤將酒壺伸向司空長風「再說了,那無雙可是在不夭折的情況下必成劍仙的,我慌什麼。」

在他們談話的期間雙方人已經戰過一輪了。

「好了,也該到我們出場了。」說罷司空長風便縱身一躍。

周君澤笑着搖搖頭,這時湛盧已經飛出劍匣,周君澤腳踩湛盧向他們而去。

正當唐蓮要與那黑衣首領再戰時。忽然有一聲,從西面傳來。

「止!」

唐蓮和黑衣首領猛地回頭。

卻見一桿烏金色長槍從西面而來,劃破萬里長空,槍聲長鳴,

如龍吟虎嘯。

唐蓮和黑衣首領急忙撤步,那一槍之勢,已超出了他們的修為太多,能做的只有避其鋒芒。

那長槍插在了二人之間,一條數十丈的溝壑瞬間顯現,攔住了兩匹人馬。

「誰!」黑衣首領怒喝。

「我。」一個淡淡的聲音回答了他,一襲黑衣從遠處飄來,穩穩地落在了那柄長槍之上,周君澤御劍緊隨其後。

唐蓮面露驚喜:「三師尊!」

黑衣首領與那少年同時看向周君澤「弟子盧玉翟/無雙見過師叔。」

周君澤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司空長風看向盧玉翟「適才是你問我是誰?」

盧玉翟只感覺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鋪面而來,周君澤見狀手一揮那股氣勢便被壓了下去。

「當着我面對我師侄動手這不好吧。」周君澤看着司空長風。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壓力山大,面前這兩位要是打了起來,他們可沒有一個人可以攔的住。

司空長風冷哼一聲轉過身看向無心和尚。

還不等他開口周君澤的聲音先一步響起「小無雙,無雙劍匣掌握的怎麼樣?」說罷便走到無雙身旁摸了摸無雙的頭。

「師叔,經常聽師傅說你無雙劍匣用的出神入化,十三柄劍配合的天衣無縫,正好今天你給我展示展示唄。」無雙將無雙劍匣從背後取下。

「可以,雲梭、青霜、鳳簫、紅葉、蝴蝶、絕影、破劫、殺生、玉如意、繞指柔、蒼、茫、大明朱雀。」周君澤神情自若叫出劍名。

無雙劍匣一瞬間打開十三柄劍飛出在周君澤頭頂轉圈,隨後大明朱雀在中間其餘十二柄劍在其兩側,在空中盤旋。

不知是周君澤玩累了還是想起正事了十三柄飛劍飛回到無雙劍匣中。

唐蓮仰頭望了司空長風一眼:「三師尊……」

「唐蓮,你受苦啦。」司空長風望着唐蓮,嘆了口氣。

「三師尊……」唐蓮又喊了一聲。

司空長風有些納悶了:「唐蓮你想說什麼?」

「三師尊,你能下來說話嗎?你當我們仰頭說話不累嗎?」唐蓮終於忍不住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哦哦哦。」司空長風終於反應過來,從長槍之上跳了下來,手輕輕一揮,將那柄烏金色長槍握在了手中,「唐蓮,這次的任務完成得不錯。」

唐蓮苦笑:「都快死了,怎麼完成得不錯了。」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這任務沒死就算完成得不錯了。」司空長風笑着點頭。

周君澤走到蕭瑟、無心和雷無桀身邊指著司空長風「不用管他,他那人就那樣每個正形。」

蕭瑟給了他一個白眼。

司空長風俯下身來,望着那面色慘白的和尚,讚歎道:「自廢一身功力,這可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難怪忘憂這麼看重你。」

無心慘笑:「你也是來帶我走的。」

「不。」司空長風站起身,垂首望着無心,朗聲道,「雪月城特來此地,恭送葉安世回宗!」

「什麼?」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雪月城特來此地,恭送葉安世回宗!」司空長風重複了一遍。

「怎麼,不想回去?那就和你師兄無禪去寒水寺,有他在沒人在場的人沒人能逼迫你。」雷無桀看向無心並指了指周君澤。

這時遠處再次飄來兩人,一個白髮,一個紫衣。唐蓮神色立刻緊張起來。

「唐蓮放輕鬆,他們現在不是敵人。」周君澤雙手環抱在胸前對唐蓮說。

那兩人卻已經飄至了眾人身邊,也不看他們,身上騰著一股紫氣的紫衣侯徑直走過去就扶起了無心,他將手掌按在無心的背上,為他輸送真氣。無心笑了笑:「雨寂叔叔。」

「哼,見了我就跑,還認我這個叔叔?」紫衣侯冷哼一聲。

紫衣侯又轉念一想問無心道「嘿,我搞不懂你帶着兩個人是怎麼跑那麼快的。」

無心只是乾笑了一聲。

紫衣侯拉起無心便要離開,雷無桀立馬跑到他們面前阻攔。

「小子讓開。」紫衣侯不耐煩道。

雷無桀望了無心一眼,道:「你們想帶他走,問過他同意不同意了嗎?」

紫衣侯怒道:「他本就是天外天的少宗主,-他不回天外天,難道要回那寒山寺?」

雷無桀卻也不懼:「如果他就是想回那寒山寺呢?」

「雷無桀過來,你要知道有些事不是他想不想就行的。」周君澤對雷無桀呵斥到。「他與你不同,你可以意氣用事,他不行。」

「葉宗主自然可以回寒山寺,但是卻不是現在。」司空長風說道。

「師兄,我走啦。」無心回頭望着站在遠處的無禪。

無禪嘆了口氣,點點頭:「師兄今日就回寒山寺,無論師弟是不是天外天的宗主,寒山寺仍有一間禪房,一個蒲團,一本佛經,屬於師弟。」

「佛經就免啦,我其實從來不念經的。」無心笑了笑,又望向雷無桀,「教你的拳,每日都要打。記住,那套拳重要的不是伏魔,而是羅漢。前半套拳看似普通,但千百萬遍打下來,就能灰中取火,石上開花。」

「和尚,你這是真的要走……」雷無桀心中不忍,幾乎落下淚來,他與這和尚相識不過數日,卻心中已有惺惺相惜之感。

「至於我教你的……」無心又望向蕭瑟,「我希望你永遠都沒有機會用它。」

「我已經忘了。」蕭瑟聳聳肩。

「忘了就好。」無心再度轉過身,背對着他們,往前踏了一步,縱身一躍而起,白髮仙和紫衣侯也縱身跟了上去。

在無心三人離開後周君澤湊到蕭瑟面前「他教你的什麼啊?給我說說。」

「想知道啊,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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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歌行之御劍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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