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

玉佩

這是一個晴朗而平凡的早晨

初生的太陽將陽光與溫暖撒向雲城的每個角落,撒向每一個步履匆匆的行人。

雲城的某個公交站台內,三三兩兩的上班族或是學生低頭玩着手機,等待着公交車的到來。

只有一個人是例外

那是個少年,大概16,7歲的年紀,相貌英俊,臉龐稜角分明,留着一頭利落的短髮。任誰見了都要喊一聲「靚仔」

他穿着一身藍白相間的校服,背着個黑色的書包,他並沒有玩手機,而是拿着油條和豆漿,一邊不緊不慢的吃着,一邊等著公交車。

不多時,早餐吃完,公交車也剛剛好到站了,少年拍了拍手上食物的殘渣,老神在在的走上了公交車。

「豆腐腦那必然是吃甜的呀,咸口是什麼吃法?」

「你懂不懂啊,豆腐腦是甜品,就該吃甜的」

「吃甜口?你的純度太低了」

「咸口才是永遠的神,你這異端,毀滅吧」

剛一上車,就聽到些聒噪的吵鬧從車後傳來,少年定睛看去,一高瘦少年和一捲髮少年站在公交車的後門處。

二人穿着和少年一樣藍白相間的校服,一左一右的對立站着,抓着車上的扶手,像一對門神似的。

全然不顧車上其他乘客不時投來的異樣的眼光,繼續為了那奇怪的話題爭論不休。

「依我看,加辣醬吃也相當不錯」少年悄無聲息的走到二人身後說到

「勝豪?」二人驚覺身後有人,回頭看見少年,異口同聲的說到

「早上好啊,二位」少年笑了笑,打了個招呼

少年名叫黃勝豪,今年16歲,雲城修行學院二年級的學生。

另外兩個少年,瘦高的叫楊懷昊,比楊懷昊稍矮一些的捲髮少年,叫王旭。三人皆是雲城修行學院的學生。

大約百年前,世界上突然出現了許多連接異界的通道,通道開啟的原因無人知曉,至今也依舊是未解之謎,為所有科學家和學者所苦苦追求。

人們只知道,從第一個通道開啟的那一刻,整個世界就變了

雖然那些通道開啟的時間不長,不過短短几日,但卻為這個世界帶來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異界的靈氣通過通道傳進這個世界,喚醒了這個世界原本沉睡的靈氣。

靈氣復甦了!

那些早已化作傳說與神話消失在歷史長河裏的超凡存在重現於世。

一些道人,僧侶等等也發現古籍中記載的功法秘籍突然間就有了實際的效果

世界一夜之間變了樣子。

復甦的妖魔與人類爆發了戰爭,戰爭持續了十幾年,在一些妖族倒戈向人類后,人類贏得了最後的勝利。

超凡的力量也融入了人類的文明,人類在戰爭的遺跡上重新建立城市,直到現在。

雖然修行早已普及,但很可惜的是,不是每個人都適合修行,有人可能一輩子也無法踏上修行的道路。

於是在嬰兒出生時,所有新生兒都會接受檢查,判斷能否成為修行者,適合走哪條修行道路。

而有修行資質的孩子會被從小教導修行的知識,最後成為一名光榮的修行者,從事一些精英的工作。

黃勝豪三人就是被判斷有修行資質的孩子,從小開始修行。

但如果在修行學院畢業前還沒有正式踏上修行路,也就是「入道」。

就沒法繼續去更高一級的修行學院深造,只能上普通的高校,或是進入社會工作。

可惜的是,離畢業還有一年,而三人目前還沒有入道的跡象。

「怎麼樣?二位,有感覺快入道了嗎?」黃勝豪問到

這句話幾乎都快成為三人之間每天必須的問候了,見面都不是問「吃了嗎?」而是問「入道了嗎?」

「沒呢,一點感覺也沒有,境界三四個月沒漲,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修了個假功法」楊懷昊搖了搖頭

「唉,我也是,我現在每天晚上靜坐一小時,讀儒家經典讀到兩點,文氣和正氣愣是半點沒見着」

「我感覺這樣下去,在入道前我就先升天了」王旭嘆了口氣,掏出面小鏡子,對着鏡子觀察他那愈加深邃的黑眼圈。

「你這形象倒像極了小說里跟狐狸精搞上的秀才」楊懷昊點評了一下他的外貌

「那種小說我看過不少,怎麼說呢,除了被吸干精氣而死不太好,其他的經歷讓我還蠻羨慕的,要是能少吸點精氣不至死就好了」楊懷昊笑到

「滾滾滾,你才跟狐狸搞呢」王旭翻了個白眼

「唉,我倒是想啊,為什麼沒有小說寫武夫和狐狸精發生什麼呢?為啥所有的妖精都喜歡書生呢?真是不公平啊」

「不,其實有的,我就看過兩部」黃勝豪對楊懷昊挑了挑眉毛

「哦?兄弟,借一部說話?」

楊懷昊心領神會,二人眼光交流了一下,達成了共識

「你倆還有沒有修行學院學子的自覺,當眾討論這麼污穢的話題,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王旭看着二人的互動,一臉嫌棄。

「切」楊懷昊撇了撇嘴

「我說,王大先生,就屬你學識淵博,品格高尚,也沒見你修為有什麼進步啊」

「粗鄙的武夫,你懂什麼,我這叫腹有詩書氣自華,比起修為那種外物我更加註重內在的道德修養罷了。

「而且你沒聽過我儒家聖人名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行嗎?」王旭反駁到

「呵,酸,真是酸!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讀成個酸秀才了」楊懷昊嗤之以鼻

「要不你們打一架試試,站着的說的話有理」

一直沒說話的黃勝豪見二人又要拌嘴,適時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這個法子好」楊懷昊眼睛一亮

「還是勝豪說的話有道理,不像某個酸秀才」

「怎麼樣?咱倆比劃比劃」楊懷昊對王旭揚了揚下巴,笑着說

「哎,不合適,我們都是修行者,打起架來說不定就會誤傷旁人,再說打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而且你們沒聽過君子動手不動口嗎?」王旭一臉正色的回絕了

還未入道前,儒生是絕對打不贏武夫的。

他王旭可不傻。

「可我不是君子」楊懷昊微笑道

「我是」王旭一臉正色

「那我打你,你可以不還手啊,我可以允許你罵我」說着,楊懷昊舉起拳頭一臉壞笑

「喂,你玩真的」王旭後退半步,躲到黃勝豪身後,驚恐的看向楊懷昊

「開玩笑的啦」楊懷昊笑了笑,放下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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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我也是」王旭從黃勝豪身後走了出來,一臉輕鬆的說到

「某人剛剛可是躲到我身後了哦」黃勝豪笑着揶揄到

「我那叫君子不立於危牆,再說讀書人的事能叫躲嗎?」王旭一本正經的說到

「啊,對對對」另外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始點頭

三人就像說群口相聲似的,把車上其餘的乘客看的一愣一愣的。

又是表演了一會「相聲」,公交車到站了,三人下車向雲城修行學院走去。

輕車熟路的走進了教學樓,找到各自的蒲團坐下。修行學院的教室里沒有椅子都是方便打坐修行的蒲團。

他們來的時間不算早,教室里已經有不少同學了。

有的拿個毛筆沾上硃砂在黃紙上寫寫畫畫,這估計是道家符籙宗的同學。

有的搖頭晃腦,抱着書籍大聲朗讀,八成是儒家的學子。

還有閉目打坐的,身上隱隱約約有白色的真氣浮現,雖然打坐練氣幾乎是所有修行者的必修課,但看着這位那高高鼓起的肌肉絕對是武夫沒跑了。

這些學子都尚未入道,還不能稱為修行者,而是介於修行者與普通人之間的狀態,在這個階段,不同修行方向,有不同的體現。

有的同學體能比普通人更強,像是楊懷昊,是還未入道的武夫。

有的同學則能用一些特殊的能力,就比如王旭,是未入道的儒家儒生,可以通過消耗文氣,來短暫的提高記憶力。

但總的來說,現階段這群學生距離真正的修行者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他們還要靠自己的努力,一點點積累,以期待魚躍龍門的瞬間。

其實諸子百家,各個宗門流派,對於「入道」都有着不同的要求,甚至連叫法也不盡相同。但指的都是修行道路上的入門關。

比如武夫的「入門關」是叫淬體,儒家的「入門關」叫啟蒙。

過了入門關,方是修行人。

入道則是道家的說法,但是流傳最廣,朗朗上口,為廣大人民知曉,以至於後來民間將所有宗門的入門關都統稱為入道了。

甚至就連一些修行中人也圖方便都一股腦的稱入門關為「入道」反正也只是個稱呼罷了。

黃勝豪見離上課還有些時間,便決定抓緊時間練氣。

他雙腿盤膝,兩手捏子午訣,將呼吸調整到輕緩。體內真氣沿着任督二脈自然運行。

王旭和楊懷昊也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不多時,老師來了。

於是眾人起身行禮,上課。

這節課是妖獸通識,介紹常見妖獸以及其弱點,習性的知識。

上午的課,像是妖獸通識,數學,化學,歷史,練氣指導之類的都是通識課,所有的同學都在一起上。

而下午要上的,則就是專業課了,不同修行方向的學生要上的課也不一樣,比如武夫要磨鍊體魄,道門要學畫符,陣法一類的知識。

簡單來說,就是因材施教

黃勝豪走的是兵家劍修的路線,講究的就是一個殺力冠絕於天下。

修的就是一劍既出,萬敵梟首。任你修為通天,道法千變萬化,我自一劍破之!

這就需要劍術高絕,高出天外。劍心通明,圓滿無缺。

但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一切的一切還要從基礎開始。

下午的專業課首先要到學校東邊的懸劍山,磨鍊劍術與劍心,然後要馬不停蹄的跑到另一邊的武道館和別的流派的劍修還有武夫們一起揮灑汗水,錘鍊體魄。

總得來說,一天過得非常充實。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黃勝豪回到家中。

「唉,跟武夫摔跤果然還是有些勉強啊」黃勝豪皺着眉頭活動身體,骨頭噼啪作響。

隨後他拿出鑰匙,打開了家門

「是小豪回來了嗎?」聽到開門的聲音,客廳里走出來一個婦人,大概40歲左右的年紀,雖然眼角已經有了些皺紋,但依舊能看出年輕時的美貌。

「媽,我回來了」黃勝豪笑了笑

「你爸要加班,不用等他了,你快去洗洗手,咱們開飯了」

「嗯,好」黃勝豪應聲道

他將書包放回房間里,快速洗了下手,然後快步走到客廳,飢腸轆轆的他早就忍不住了。

客廳的大桌上紅燒獅子頭,糖醋排骨,清蒸魚,辣椒炒肉絲,西紅柿炒蛋,紫菜蛋花湯。

雖然都是普通的家常菜,但卻色香味俱全,誘人的香氣讓飢餓的少年食指大動。

「媽,晚上簡單弄點就行,不用這麼多菜的」

「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上課又這麼辛苦,多吃點沒事的」黃母滿眼慈愛的看着兒子

「我這不是怕您累著嘛」黃勝豪嘿嘿一笑

「沒事,媽媽不累,快吃吧」

「嗯,好」黃勝豪點點頭,低頭乾飯。

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是什麼?

大抵就是在對這繁雜的人間感到疲憊時,能一直有個地方,有碗熱騰騰的飯等著自己。

修行者一般都比普通人的食量更大,再加上黃勝豪正是少年時期,半大小子,身體茁壯發育的時候。

這一桌子菜還真被他吃了個七七八八,而黃母的胃口則不大稍微吃了些就飽了。

飯後,黃勝豪幫媽媽收拾碗筷,還想幫忙洗碗,卻被黃母拒絕了

「你多去修習功法或是去學習功課,刷碗交給媽媽就好了」

「我就想幫您乾乾活嘛」

「乖,小豪,快去學習吧,你現在時間寶貴,還有一年時間就要考試了,等將來有的是時間幫媽媽幹活」

黃母一邊說着,一邊打開水龍頭,拿着抹布開始擦洗碗筷

「可是」

「小豪,聽話!」黃母嚴厲的說到

「好吧,您要是需要兒子做什麼,一定要說啊」黃勝豪見勸不動媽媽,只好放棄了

「嗯,去吧去吧」黃母轉頭洗碗,廚房裏只剩下水龍頭水流的聲音。

黃勝豪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他們沒有作業,或者說是沒有紙質作業。

離升學只剩下一年,一切的任務都被簡化,只剩下一個目標——入道!

黃勝豪走的兵家劍修路,是心劍一脈,修行的入門關叫做「鑄劍」要求是磨鍊劍心和劍意,同時內外兼修,磨鍊體魄,修鍊真氣,最後在心胸中養出一柄「心劍劍胚」才算是過了入門關,真正的踏上修行路了。

之後的修行也大都圍繞這「心劍劍胚」做文章,將來修為若是登堂入室,劍心劍意比起其他劍修更為堅定不說,還可將一柄心劍化虛為實,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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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劍取人頭顱。

而且因為是自身凝練的心劍,與一般的本命飛劍比起,更加貼合心意,可真正做到如指臂使。

黃勝豪在床上盤坐,通過調整呼吸將身心平靜下來,伴隨着功法的運行,真氣在體內循環起來。

小周天走了幾遍,門外有人輕輕敲門

「小豪,媽媽可以進來嗎?」黃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黃勝豪呼出一口氣,真氣沿督脈回歸丹田。

「可以可以,媽媽」他起身下床打開了房門

門外黃母促狹的笑了笑

「小豪,媽媽沒有打擾你吧?」

「沒事,怎麼了?媽媽,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黃勝豪擺了擺手,問到

「沒什麼,就是我忘了把這個給你了」說着,黃母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黃勝豪

「這是?」

黃勝豪好奇的接過,發現是一枚玉佩,玉石潔白的有些晃眼,其中好似有流光閃爍。

「這是你爺爺和奶奶買來的,聽說是異界通道里流通出來的東西,佩戴在身上對修行很有幫助,你爺爺和奶奶讓你好好修行,好好學習」黃母笑着說

「二老真是的,異界通道都關閉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還有東西流傳出來,下次讓他們別買了,都是騙人的」黃勝豪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把玉佩戴在了脖子上。

「嗯,我兒子就是帥」黃母眼睛一亮,打量了一下,說到

「嘿嘿,這不都是遺傳您的嘛」黃勝豪笑了笑

「就你小子嘴甜」

「對了,我過兩天沒課了,正好去看看爺爺奶奶」

「嗯,你爺爺奶奶可想你了,老念叨你,還怕你分心,不讓我們說」

「嗯」黃勝豪撫摸著玉佩,入手涼涼的很舒服。

心中卻是浮現了夕陽下,兩個老人牽着年幼的自己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真的好久沒見了,爺爺奶奶。

我很想你們。

「你修行吧,我不打擾你了,洗澡水已經幫你熱好了,等結束后,就去洗個澡,早點休息」

「嗯,謝謝媽媽」

「你這孩子,跟媽媽說什麼謝啊,去修行吧,但也要注意休息,別太晚了」黃母笑着關上了房門

黃勝豪拈起玉佩,端詳了一會,然後回到床上,盤膝而坐,繼續運轉功法

我一定要回應家人的期待,我,一定要過了這入門關!

和平常平靜的修行心態不同,此時的勝豪心中滿是決意和對鑄劍的渴望。

一般來說,打坐練氣是要講究一個心境平靜如水,無喜無悲,這是最安全的心態,行氣不會出現偏差。

而過於激烈的情緒波動,可能會導致練氣時出現差錯,甚至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可黃勝豪所修行的兵家法門中,卻有着「狹路相逢勇者勝」的說法,劍修更是要求「寧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黃勝豪一時的心血來潮,竟是誤打誤撞,在修行上有了頓悟。

比平常強烈數倍的真氣湧進奇經八脈,剎那間便傳遍全身,黃勝豪像是置身於溫泉,全身暖洋洋的。

平日裏運轉一遍周天的時間,此時竟是運轉了四五遍。

修行效率竟比平常快上四五倍。

真氣越加強烈快要達到某個頂峰時,黃勝豪內觀心中天地,只見心中天地之中,點點白光凝聚,似是逐漸要形成一柄劍型!

點點白光是他的劍意,他的心劍即將成型。

越來越多的劍意白光匯聚,可是那心劍卻始終只有一個形狀,像是個劍型的光團,卻凝而不實。

少了一絲靈氣,更無半分鋒銳之感,比起一柄利劍,倒更像是一根鐵條。

與此同時他體內的真氣也好像筋疲力盡的登山者,明明離山頂只有一步,卻怎麼也走不動了。

黃勝豪內觀心中天地中的「心劍劍胚」這樣的心劍不說能不能成功鑄成,就算真的鑄成了,也是濫竽充數。

半點鋒銳之氣都無的心劍,他黃勝豪現在捏著鼻子認了,也只能算自己騙自己,若是這樣走修行路,他黃勝豪註定不會走的太遠。

如此鈍的心劍,不要也罷!

黃勝豪心神微微一動,「心劍」化作點點白光消散。

他呼出一口濁氣,慢慢將強烈的真氣平復壓回氣海。隨後睜開雙眼,平靜的眼神里還是流露出一絲失望。

這次雖然非常接近,但還是沒能鑄劍成功。

他從床上起身,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把腦袋裏那一絲失望的情緒丟了出去。

修行之事如同激流勇進,一次不行下次再試就是,重要的是要擺正心態,不能失了一顆觀萬事萬物皆平常的平常心

而且這次的收穫也很大,真氣至少長了一成不說,還知道了自己目前缺乏的東西。

他的劍意缺了些鋒芒,以回應家人期待的渴望之情作為劍意鑄劍,太過疲弱了。

就算是煉出劍來,也是鈍的沒半點銳氣。拿一把鈍劍又能斬的了誰?

倒不是說以渴望之情鑄心劍不行,只是黃勝豪目前的這種渴望還遠遠不足以成為他鑄劍的劍意,作為鑄心劍的材料來看,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但總的來說,收穫還是不錯的

兵家修行的老師不也常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嗎?

黃勝豪這樣安慰自己。

他走出房門,向浴室走去,溫熱的水流沖洗身體。將汗水和心中的雜念盡數沖刷。

換上睡衣,黃勝豪跟黃母道了聲晚安,回到房間,他把自己摔進被窩裏。

一天修行,上課積累的疲憊感襲來,黃勝豪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中,黃勝豪迷迷糊糊聽到耳畔浮現些淅淅索索的聲音,像是風穿過樹林刮動樹葉的聲音。

黃勝豪沒來由的感到有些涼意,就像是秋天不穿衣服躺在地板上。

「怎麼這麼涼呢?我明明關窗了呀,難道是被子沒蓋牢被我蹬掉了?」

黃勝豪只當是被子沒蓋好,也沒在意,眼都沒睜,只是伸出手在身邊划拉,想找到被蹬開的被子。

結果一伸手,摸到些冰涼柔軟的東西,好像還帶着水。

黃勝豪一下就醒了。

他猛的睜開眼,眼前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滿天星河璀璨和兩輪白玉盤一般的圓月。

他緩緩坐起來,此時他正身處一片幽靜的樹林中,身下坐着的磐石上長著些青苔。右手還抓着一把雜草,雜草上有些水汽凝成的露珠。

「嘶」黃勝豪看着眼前的光景,感到頭皮發麻。

「我這是在做夢,還是穿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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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即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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